第一卷 正文_第19章 逼問
穆珂解釋道：“母親，我說的是真的，今天上午葉先生考核功課，我對答如流，葉先生便說要獎勵我，我便讓葉先生教授我武功，本來是想立即就跟母親說的，可是回來的時候被穆琪的事情一打岔，就給忘了！至於著身衣服，我偷拿的大哥的舊衣服，反正現在這些衣服他也穿不下了，我就拿了幾身，都藏在櫃子裏最底下一層。”
穆夫人示意瑪瑙去翻櫃子，瑪瑙果然找了好幾身舊衣裳出來，向穆夫人說道：“回稟夫人，這些衣服看樣式布料，確實是琨少爺的。”
穆珂話說得半真半假，穆夫人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她說的究竟是不是謊話，便又說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穆珂立即保證道：“千真萬確，母親，我不敢騙您，您要是不相信孩兒的話，可以找葉先生來對質，您總能相信他的吧！”
穆夫人說道：“珍珠，你去聽竹軒把葉先生請過來。”
不多時，葉沐溫便跟著珍珠來到了芙蓉苑，因為穆夫人在，所以他沒進廂房，隻站在門口回話。
穆夫人不給葉沐溫和穆珂串供詞的機會，直接問道：“葉先生，今天穆珂可是跟你在一起？”
穆珂聽到穆夫人這麽劈頭蓋臉地問，嚇出了一身冷汗，真怕葉沐溫一不小心說漏嘴。
葉沐溫看著跪在地上的穆珂，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隻是不知道穆珂怎麽跟穆夫人說的，他怕自己說的話跟穆珂說的對不上。
可是老這麽杵著不說話也會惹人懷疑，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嗯。”
穆夫人又問道：“你們在一起做什麽了？”
穆珂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筆架，又迅速地低下頭去。
葉沐溫會過意來，說道：“我隻是教導穆姑娘練武而已，今天早上抽查功課，穆姑娘答得很好，作為獎勵，我便指點了一下她的武藝。”
穆夫人麵色微霽，葉沐溫說的跟穆珂說的差不多，看來此事不假。
“葉先生，穆珂年紀小
不懂事，你也跟著她胡來？”
葉沐溫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應該是蒙對了，他說道：“穆家是武將世家，姑娘家練武也不算離經叛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穆珂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應當賢良淑德才好，這般打打殺殺終究不成體統。”
葉沐溫畢竟是先生，能言善道是他吃飯的根本，他對穆夫人說道：“論賢良淑德，我大周的宗士貴女，文官之後，每一個都要遠超穆大姑娘，若隻是憑賢良淑德就能做太子妃，我想皇上也不會親自下旨，將穆大姑娘指婚給太子，皇上看中穆姑娘，正是因為她是武官之後，擁有普通大家閨秀所沒有的英勇之氣，若穆大姑娘放棄練武，又跟別人家的姑娘有何區別？”
穆夫人點了點頭說道：“葉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練武就練武，穿男裝像什麽樣子？我們知道她穿的是哥哥的衣服，別人又不知道！若被別人看去，以為她一個姑娘家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傳出去像什麽話？”
葉沐溫說道：“這倒是在下疏忽了。”
穆夫人說道：“葉先生不同於我們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想不到這麽多也是正常的。”
穆珂興奮地說道：“這麽說母親同意我跟葉先生練武了？”
穆夫人嚴厲地說道：“練武可以，以後不許再穿男裝，你自己又不是沒有練武服！今日雖然有葉先生幫你說話，但是皮肉之苦不可免！”
穆珂乖乖的把兩隻手伸了出去，穆夫人怕下人們不敢打，親自動手，拿藤條在她的兩隻手掌上各抽了十下，穆珂的兩隻手登時腫成了兩個小饅頭。
安守侯府內。
秦天序一下馬車，直奔秦老爹的書房。
秦老爹看到秦天序過來，放下手中的書，說道：“天序，你來得正好，為父有話要跟你說。”
“正好，老爹，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我跟穆家二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不會娶她的！”
秦老爹看了一眼跟在秦天序
身後的端硯，說道：“可是明明有人看到你送了塊玉佩給穆家二小姐呀！”
“那塊玉佩是我撿的！”
“撿的誰的？”
“撿的穆……當然撿的是穆家二小姐的呀，所以我才把玉佩還給她呀！真的，老爹，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天序差點一不小心把穆珂給抖出來，幸好他反應快，把話圓回去了。
秦老爹若有所思地看著秦天序，然後問道：“這麽說，曹大人說的是真的嘍？”
“曹大人又是誰？那麽多姓曹的大人，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誰？”
秦老爹說道：“鴻臚寺卿曹大人，就是曹賢妃的哥哥。”
“我跟曹大人的兒子曹俊采倒是挺熟的，但是曹大人我真不熟！他說我什麽了？”
“他說你跟昭元公主有一腿。”
“什麽！我什麽時候跟昭元公主有一腿了！我連她是誰都……不認識！”
昭元？趙元？
莫非自己在門口遇上的趙元就是昭元公主？
秦天序又不蠢，隻要略微一想就能想明白趙元跟昭元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隻不過現在抵死都不能承認自己認識她！
曹大人當然不可能說“秦天序跟昭元公主有一腿”，秦老爹那麽說，隻是想詐一詐秦天序而已。
秦老爹看自己兒子的表情神態，知道其中有貓膩，便又說道：“你真不認識？”
秦天序知道這件事牽扯上了公主，自己一個人肯定擺不平，便說道：“老爹，我真不認識昭元公主，但是之前在宮門口遇到一個叫趙元的男人，隻是一麵之緣而已，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她一點瓜葛都沒有！”
秦天序就奇了怪了，怎麽突然之間，關於他的流言滿天飛了？
秦老爹看兒子一臉誠摯的表情，心中又信了幾分，說道：“你是個腦子清楚的，我知道在這種大事上，你不會說胡話。”
“爹，你跟我講清楚，曹大人究竟說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