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8章 湘蓮

秦天序一拱手:“謝了!”

穆珂揮舞著棍子說道:“不客氣!”

秦天序抬腳將還站著的幾個流氓踹翻在地,拉起穆珂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被調戲的那個姑娘,拽著穆珂的衣裳邊,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名喚湘蓮,多謝您今日搭救之恩。”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天色不早,姑娘還是快點回去吧。”

湘蓮眼淚汪汪地說道:“我早已沒有家啦,還請公子收留,我自當做牛做馬,以報今日之恩!”

穆珂有點為難,她是衝動了一點,可是並不傻,湘蓮來路不明,她根本就不敢收留。

就算她收留了湘蓮,以後怎麽安置也是個問題,穆珂是偷溜出來的,頭上還頂著“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現在把湘蓮帶回去,日後若是湘蓮泄露了今日之事,她這個“未來太子妃”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穆珂婉拒道:“姑娘,我家屋子比較小,無處安置姑娘,我這裏還有一些銀兩,姑娘拿去另謀生路吧。”

湘蓮求不動穆珂,又去求秦天序,秦天序從穆珂手裏拿過錢袋,扔在湘蓮腳邊,說道:“這錢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秦天序沒功夫理會湘蓮憋屈成豬肝色的臉,他拉著穆珂的胳膊說道:“還不快跟我回去,你是準備被扣在城外麽?”

穆珂被他拉上了馬車,有些別扭地說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人已經被我們救下了,你又何必說那種話羞辱她?”

秦天序懶得理會他,從馬車座位下的箱籠裏翻出一件舊衣裳,往穆珂身上一丟,說道:“換上。”

秦天序扔給她的是自己的舊衣裳,顏色式樣都跟穆珂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差不多,隻是花紋不一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我穿你衣服幹什麽?”

“難道你就準備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跑回去?你願意被別人看笑話,我也無所謂,把衣服還給我!”

穆珂抓緊了衣

服,說道:“算了,你先下去,我換一下衣服。”

秦天序背過身,說道:“你換吧,我不偷看。”

“不行,我不信任你!”

秦天序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這竹竿一樣的小身板,前胸後背沒啥區別,單是看胸,還沒我的大,看你還不如看我自己,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穆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卑鄙無恥!”

秦天序冷哼了一聲,說道:“穆大小姐,我也沒得罪過你吧?你要是再說我卑鄙無恥,我就把你從我的馬車上踹下去!”

穆珂趕著回城,也沒那麽多時間可以計較,隻能坐在秦天序的背後換好了衣裳。

秦家拉馬車的馬都是戰馬,跑得飛快,不多時便來到了城門口,門口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都是趕著宵禁之前進城的。

秦天序用的是侯府的馬車,可以走貴族通道,不用跟在後麵排隊。

門口的守衛照例要上來盤查,端硯說道:“我們侯府的馬車也要查麽?”

守衛長說道:“小的不敢,隻是依例要看一眼。”

秦天序不想聽他們浪費時間,主動掀開了半邊車簾,探出半個身子,說道:“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秦天序所站的的位置非常巧妙,正好擋住了穆珂,守衛長匆匆往馬車裏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異樣,便爽快地放行了。

秦天序挑了個無人的小巷將穆珂放了下來,穆珂臨走之前再三強調:“記住,不許娶我妹妹!”

秦天序不以為意地說道:“放心,我說到做到。”

穆珂這才放心離去,從小門回了將軍府。

葉沐溫已經搶先一步,在門前守著了,看到穆珂衣服上的花紋,臉色變了變,也沒多說什麽,隻點了點頭說道:“你快些回芙蓉苑吧。”

穆珂一溜小跑跑回了芙蓉苑,剛跑到門口,就被兩個大丫鬟攔住了。

“珍珠、瑪瑙,你們怎麽來了?”

珍珠說道:“夫人吩咐我們留在這裏等您回來,還說了,隻要您一回來,即刻去見她。”

穆珂哭喪著臉說:“兩位好姐姐,能不能等我換身衣服再去見母親?”

“大小姐,不必了,夫人正在您屋子裏候著呢。”

穆珂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脫不了身了,少不得要被母親責罰,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珍珠、瑪瑙進了芙蓉苑的東廂房。

穆夫人一看到穆珂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男裝,氣得差點暈過去,她一拍桌子,怒道:“還不給我跪下!”

穆珂趕緊跪了下去。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三天兩頭的跑出去闖禍?”

“母親,女兒這次並沒有闖禍。”

穆夫人怒道:“你還嘴硬!如果沒有闖禍,你穿成這副模樣做什麽?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到天黑才回來,這麽長時間你跑到哪裏去了!”

穆珂反問道:“母親,你怎麽知道我一早就不見了人影?”

穆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琪兒這也是為你好,才跑來告訴我你不在芙蓉苑,說來你還是她的姐姐,怎麽就不如她呢!”

穆琪懂事、乖巧、聽話,所有的長輩都喜歡她,穆珂知道自己說多了也於事無補,便老實地說道:“母親,我錯了,甘願受罰。”

“你認錯認得倒是勤快!說吧,一整天都跑到什麽地方瘋去了?”

穆珂不敢說自己出去見秦天序了,而且一見就見了一整天,她心懷坦蕩,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別人不一定會認為她是清白的,到時候她有口難辯!

穆珂一狠心,隻能拉葉沐溫下水,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孩兒是跟葉先生練武去了,就在聽竹軒內,沒有出過將軍府。”

葉沐溫人品高潔,又是她的先生,此時把他搬出來,倒不會讓人往不清白的地方想。

穆夫人半信半疑地說道:“你練武就練武,穿一身男裝做什麽?而且你這身衣裳也不像是新的,穿的誰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