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七節都別動手

郕王朱祁鈺表麵上是誇,卻是在暗諷韓九。韓九很委屈地看著朱祁鈺。這還是當初那個贈金的大人嗎?

朱祁鈺看韓九唇瓣緊閉,還不時咬幾下嘴,不敢抬頭正麵看他的臉,隻低下頭,悄悄看著他的胸口。臉龐的鬢發,在清風的吹拂下,有意無意撩過她的臉頰。

看得出來,此刻,韓九心情不好受。但是,朱祁鈺對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看膩了。宮裏哀怨的宮女,他王府裏可憐的婢女太監,太多了。還有,他的生母,吳賢妃,難道,還有比他母親還要心累的女人嗎?

“九姑姑怎麽了?跟本王閑談,是不是耽誤您的事情了?”

韓九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的刹那,再一口氣吐出去。粲然一笑。“王爺這是說哪的話?王爺一年常常在外,回來一次,奴婢還有幸跟您閑談,這是奴婢福氣。想必最牽掛王爺的是吳賢妃,奴婢剛剛是想,不知吳賢妃一年能和王爺閑談幾次,奴婢竟然有幸,分了娘娘的一點時間。”

韓九這下子和朱祁鈺眼睛對著眼睛,韓九沒有流露出一點膽怯。她很清楚,朱祁鈺一向孝順,就算在外麵,也是家書不斷,有錦衣衛,東廠那麽多的監視,他還是不顧,非要讓吳賢妃放心。

太後讓郕王去封地,留下吳賢妃,就是為了牽製他,他倒是時刻記掛他的母妃。

韓九這麽說,也是諷刺他,剛回來,太後身體欠佳,他三天兩頭朝宮裏跑。韓九哪裏知道,朱祁鈺正在太後麵前賺印象分,好讓吳賢妃可以跟他一起去封地享福,不用再母子分離。

兩個人,一來一往,這話,說著說著就開始傷人了。

從小被人寵到大,雖然在宮裏一年,可做了大半年的“九姑姑”,脾氣還是有的,而且還是大大的。你對我冷嘲,我就要對你熱諷。

有個不速之客突然跑過來,拉著韓九的手,把她往後麵一拽,韓九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要不是韓十在後麵扶著,她就要倒了。她氣急敗壞地瞪著,闖進來的王廷。

韓九知道之前騙過王廷說她得罪過郕王,可是,他幹嘛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啊?

朱祁鈺看見韓九一臉嫌棄地皺眉,瞪了王廷一眼。他再打量一下王廷的臉色,王廷嬉皮笑臉的。不是有傳言說,韓九是王廷的對食嗎?怎麽韓九是這副表情?

王廷點頭哈腰地對郕王說:“王爺,參見王爺。您,這是準備出宮嗎?奴才,送您。”

“那好,就有勞王大公公了。”朱祁鈺無論對韓九還是王廷,說話都是這麽客氣。

韓九清澈的眼神,伴著朱祁鈺而走。一個眼神,清澈到,看得見韓九的氣氛,韓九的責怪,韓九的無奈。她知道自己名譽不好聽,朱祁鈺瞧不起她。

但是,他難道真的了解她嗎?僅憑人雲亦雲就斷定她是個貪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女人呢?

好歹也是從小寵到大,雖然,做了一年的宮女,可做了大半年的“九姑姑”,誰敢給她氣受?

朱祁鈺你以為你嫉惡如仇,對我冷嘲,我就不能對你熱諷嗎?

朱祁鈺察覺到有人望著他,他斜眼看向韓九,韓九剛剛收回自己的目光,鬢發被微風吹起,遮蓋住她的眼神,朱祁鈺,什麽都沒有看見。

第二天,韓九看著王建帶著幾個太監往她房間裏,抬了一個大箱子。

王建還說:“你們小心點。很貴的!”搬好之後,王建就叫他們下去了。然後,他自顧

自地坐下來,倒杯茶。

“好了,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韓九走過去,“嘩”地一掀,一株珊瑚樹,婀娜多姿,深紅的顏色……

韓九不敢再看下去,立刻合上。“這是什麽?王廷又要幹嘛?”

“跟以前一樣。怎麽樣,這個,你還要賣掉嗎?”王建一臉壞笑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跟珊瑚樹一樣的詭異的顏色。

韓九坐到他旁邊。跟王建好好商量。“王建,拜托,求你。你就別讓他再這樣對我了好嗎?”

“怎樣對你?他沒對你怎樣吧?更何況,他對你怎樣,我又管不著。”

韓九真心覺得,王廷這樣對她,讓她很不安。“可是,他一直有這種想法,讓我覺得很危險。萬一,有一天我把他惹毛了,他對付我怎麽辦?還有,要是我對他稍微熱情一點,他蹬鼻子上臉,更加過分怎麽辦?”

“哈哈哈。”王建哈哈大笑,笑什麽呀?“王建,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一個太監對我有這種念頭,讓我很惡心!”

韓九一聲吼,王建聽到後,頓時冷下臉,手緊緊捏著杯子,韓九看見他的那隻手,捏地都變色了,她又抬頭看看他的臉色。

王建瞪著她,完全沒有了剛剛開玩笑的戲謔。她不小心忘了,王建也是……

“你別誤會。我隻是不喜歡你大哥。”韓九的聲音都悄悄變小了。她一臉愧疚,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我不是說你的…”

王建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水嘭出來了,桌布都濕了一大片。還有水濺到韓九和王建的臉上,韓九一個激靈,沒有繼續說話。

王建沉默了好久,終於開口了。聲音故意低沉,以此來告訴韓九他很生氣。“我知道,你們生性爽朗,有一說一。我不怪你們,是我和我哥該死,不該為了討好叔叔,而進宮……”

韓九手足無措,隻好手搭上他的手腕,安慰他。“沒事的,你們榮華富貴什麽都有了。有不少宮外的男人,他們為了權勢而自宮,卻沒有機會進宮,他們才是真的悲慘。”

“好了,東西我送到了。我就走了,要賣要留隨便你,想好了告訴我,老規矩,送走九成留一成。”

王建說完,立刻走了,仿佛是,要逃離一般。

韓九知道自己不小心傷了他的心,她從別人那裏聽過。他們兄弟的父親,當初瞧不起王振,結果,王振得勢,他們父親為了巴結討好王振,把兩個兒子送進宮,給王振當左右手。當時,王建已經考上秀才了…正信心滿滿地要繼續考試…

而王山和王林,因為他們父親,以前和王振關係還不錯,卻成了錦衣衛。

雖然,都是權勢加身,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們兄弟倆,是永遠失去了那種尊嚴。

韓九如果不是真心嫌王廷惡心,也不會對王建發那種牢騷。

她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對不起王建,還是找王建好好跟他道歉吧。畢竟,是王建在皇宮裏照顧她的。

王建一步一步走在走廊上,他停在一根柱子邊。“哢”,他一拳砸在柱子上,火辣辣地疼痛,絲毫比不上他內心的酸楚。

他下意識地看看自己兩腿之間的地方,眼睛就開始發酸。

每一次,他晚上當差的時候,皇帝臨幸妃子,他站在門外,聽著裏麵傳進來的,女人的嬌喘。“嗯啊…”

皇帝的呻吟,那種身體的享受,他永遠沒有體會。

這時,宛如

裏麵的是他的妻子,正在和別的男人偷情一樣,他恨不得衝進去殺了他們。

他最後悔的是在淨身那一天,為什麽沒有血流而死?他求生的念頭在作祟,讓他苟延殘喘地活到現在。

他恨,他勾結瓦剌,收受賄賂,就是為了敗壞王振名聲,他再也不願意,成為一條狗!

他坐了下來,頭倚在柱子上,閉上眼睛,平複自己的心情。

田小帛拐個彎,一下子就瞧見王建跟死人一樣,毫無生氣地倚在那裏。

她信步走上前,欠身問一下王建。“王二公公,您,怎麽了?”王建沒有理睬她。

“公公?”田小帛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子田小帛害怕了,這個公公,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田小帛遞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王建的肩膀。“公公,奴婢為您請太醫吧。”

王建猛地站起來,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田小帛被他嚇得不輕。大眼睛噗嗤噗嗤地看著王建,櫻唇微張,之後,好不容易恢複平靜。

“公公。”田小帛有些害羞,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撩撥得王建的心癢癢的。

王建發現,她才到自己的肩頭。如此一個嬌弱的女人,美人在懷,如果他還是個男人,一定要娶她!

“公公,您放開我吧。”田小帛扭了手腕兩下,“奴婢不小心冒犯了公公,公公恕罪。”

“我要是不放開呢?”

田小帛以為他在開玩笑,“公公,您別這樣了,奴婢還有事情要做呢。”

“小帛…”王建意味深長地故作親昵地喊了一聲,田小帛心驚膽戰,她沒有想到接下來,她會更加毛骨悚然。

王建突然摟住她,從她的脖頸啃到胸口,一串津液,覆蓋在田小帛的皮膚上。田小帛從心底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救命啊!放開我!”

第一次,竟然是一個太監抱著她,忘情地啃著她的嫩頸。王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不僅沒有消停,還變本加厲!

王建的右手,從田小帛的頸後,順著她的後背,撫摸了她的整個後背。

王建的動作非常輕柔,他生怕弄疼了在死命掙紮的田小帛。他左手緊緊摟住田小帛的腰,右手像水一般,流過她的身後。

可在田小帛的心裏,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王建的手每挪動一寸,一點,她就仿佛是被無數條毒蛇纏住身體,那毒蛇吐著信子,要咬她又沒有咬她,這種在死亡邊緣來回拉鋸的感覺,還不如去死!

王建的唇,從田小帛的胸口,再移到她的耳邊,王建對田小帛的呼救,她的呐喊,完全無動於衷。他隻沉浸在自己的享受之中。

“救命啊!放開我!”田小帛雙手抵著王建的肩膀,企圖分開一點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是,她連一點也做不到。“救命!”

王建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

他一口咬住田小帛的耳垂,從牙縫中,呼出幾口灼燒的熱氣。田小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娘!救我,求你帶我走吧,我不要一直過這種日子!娘!”

田小帛無奈到,喊她在天上的娘親。什麽叫做一直過這種日子!

王建睜開眼睛,使勁咬她的耳垂,“啊!不要,好疼!”田小帛又怕,又疼,又無奈。“啊!”直到王建的舌頭嚐到一點異樣的**他才放開田小帛,徑直把她推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