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風雪未歇
約了架,楊小誌卻一點也不擔心,依舊是那般早上隨便吃點,然後睡個回籠覺,磨蹭到中午才起床,起床還要先玩半個小時的手機,吃過了午飯,開電腦隨便寫點東西,傳到網上,然後開馬甲在留言區裏瘋狂好評。
要是時間閑餘就讀一讀郭四爺的書,等女人們逛了街或者做完美容回來,也少不了被他揩揩油,反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充分把‘宅’這個字,發揮到了極限。
相比起來,辛采菱和沐紅衣就比他勤快多了,龍主的治療到了關鍵時刻,之前是幾天去一次,如今是天天往盤古大觀跑,說是再過一段時間,龍主的病灶就差不多消除完畢了。
楊母隔三差五就要念叨,讓他勤快點,不過這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肥宅,就那混賬模樣,改是不可能了。
不過呢,一到晚上,這混小子是真的精力充沛,起先楊母還沒發現,不過住久了,怎麽也能聽到一些,這幾家閨女居然都遭了他毒手,連陳婉瑩也不例外,主要還是陳婉瑩跟俞勝蘭她們不太一樣,她是陳詩月的小姨呢!
楊母倒不是刻板的人,可這種事,她一個講了一輩子倫理常綱的人,一時半會兒是真接受不了。
“婉瑩閨女也是可憐,每次都在哭呢,肯定是不情願,但被那混小子占了便宜也沒辦法……”楊母心中想道。
第二天的時候,陳婉瑩倒跟個沒事人一樣,楊母當然也沒能弄明白,不過私下裏還是更疼她一些,每天都問著她想吃什麽,陳婉瑩也是廚房裏的一把好手,辛采菱雖然是個大廚,可要去給龍主治病,平日做飯都是陳婉瑩在幫著張羅飯菜。這種兒媳可是真討楊母喜歡,孝敬父母是一回事,主要是以後成了家,總不能一天到晚下館子吧?隻不過楊母還不知道,以俞勝蘭的家底,再下個幾百年館子也不差那點錢。
至於夜貓子楊小誌,晚上其實也是在練功,把紙鳶辛苦累積的真氣,又抽調了一半,不過還是沒能從第二層突破,大概隻是摸到了煉神還虛的一點點邊角。李萌萌的就更不必說了,跟紙鳶那江河奔湧的真氣比起來,就跟小溪水一樣,裨益不大。
相反,紙鳶和李萌萌受了楊小誌的精元饋贈,愈發出落動人,而且進境神速,就連沐紅衣也嘖嘖稱奇,說這大概是靈樞真訣對素問心經的回補。不僅是紙鳶和李萌萌,就連俞勝蘭也有變化,俞勝蘭之前十分體弱,手腳冰涼比楊小誌還嚴重,如今居然大有改善,身上和手上常時間都暖和著。
楊小誌最後大致明白了,如果把靈樞真訣比喻成一個漩渦,那素問心經就是攪動漩渦的第一股力量,餘力永動,就看他如何把這個漩渦擴大!
一旦成就了這股永動之力,天下皆為鼎爐!
楊小誌這才感受到,此功法的可怕之處,入門極難,後續極易,可謂一步登天!他才把靈樞真訣入了門,就已經有了遠超常人的戰鬥力和自愈能力,要是練到絕頂是什麽層次?
看了看還在噤攣不止的紙鳶,停下了這門邪異玄功,自己默運功法,紙鳶臉上潮紅不止,配上她那一副勾人的蕩婦臉,顯得異常嫵媚。還處在失神狀態的女人,不自覺地趴在了楊小誌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呢喃地開口說道:“小誌,我不行了,再這麽下去,我怕我一刻也離不開你了……”
她的身體已經被徹底征服,都忘了她的蕭郎,現在心中和口中隻有楊小誌這家夥。
收納了素問真氣的楊小誌睜開眼,看著腰肢還在小幅度噤攣的紙鳶,不由麵露笑意:“小風箏,你身體裏麵的玄牝金丹還剩小半顆呢,紅衣說你現在的功力,大概都能和之前的趙遺孤一戰了……”
紙鳶皺著眉,不耐地道:“人家現在又少了一半的功力,不然別說趙遺孤,島村正國我都不放在眼裏!”
楊小誌刮了刮她的鼻頭,哈哈笑道:“跟了我,不僅床上功夫有長進,連吹牛的功夫也見長了!”
紙鳶拍一下他的肚腩,氣惱道:“你說話能好聽點嗎?還不是你,一天到晚這麽折騰我,我之前都隻和蕭郎用過老漢推車,你倒好,什麽姿勢都要我學,學了你又說人家是天生蕩婦。”
“蕩婦才好啊!”楊小誌一下子翻身,把紙鳶壓在身下,親了親她豔紅的嘴唇,俯在她耳邊道,“我來推一次車……”
“不要……你好重,人家怕喘不過氣……”
最後當然還是楊小誌說了算,這混蛋用她最熟悉的姿勢,又把她征服了一次,至於索馬裏的征服者蕭十一郎,都被紙鳶拋到了九霄雲外。紙鳶該是楊小誌的四個女人裏最聽話的一個,功勞自然是沐紅衣的,這女魔頭還真把紙鳶訓得服服帖帖,即便心有怨懟,可也隻敢在背地裏打些小算盤,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那女魔頭,又施展什麽詭異手段來折磨自己。
當然,俞勝蘭眾女對紙鳶也是親昵有加,要不是紙鳶替她們承擔了楊小誌大部分的火力,她們早就從‘玉女’變成‘欲女’了。
可紙鳶終究也敵不過楊小誌,癱軟在床上,秀眉微蹙,撅嘴道:“你消停一會兒,我撐不住了。”隨即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早知道我就該先去上海,把許婧那賤女人抓回來,你每次都浪費這麽多,還不如用來把許婧那女人肚子搞大!”
楊小誌一臉得意,開口說道:“王爺已經去了,不過上海現在風雲詭變,許家嘛,在風口浪尖上,即便背後還有一個李家,可被山口組盯上,恐怕也風光不了多久。皇甫臣可是島村正國的弟弟,本名島村正臣,不過他的目標是許倩,我們的目標是許婧,不衝突……”
紙鳶嗔了他一眼,說道:“這要是在抗戰,你肯定是個大漢奸!”
楊小誌無奈道:“我又不是救苦救難觀世音,犯不著為了一個許倩得罪山口組吧?”
“你不是常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嗎?”
“那是對君子說的,我充其量隻是一個小人啊!”
青幫之前就和山口組有過衝突,唐鬆鶴這老耆其他不說,民族氣節是的確不凡。前些年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結果這百歲高齡的老人,單槍匹馬殺到日本,在靖國神社內一腳踢翻了包括大陰陽和尚僧侶在內的死侍,總計百餘人,雖然沒有和島村正國交手,但還是打倒了不少山口組的組長。
雖說這件事被日本方麵壓了下來,可在地下世界裏,那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紙鳶雖然脫離了青幫,但對唐鬆鶴還是發自肺腑的欽佩。
楊小誌笑嘻嘻地摟著紙鳶,把頭埋在兩座山間蹭了蹭,抬頭說道:“你要是想,等我神功大成了,也是去可以裝下逼的,到黑市上買炸藥,把那個勞
什子靖國神廁炸了也行!”
紙鳶被逗得咯咯直笑,護著自己的要害,一邊道:“怕了你了,什麽靖國神廁,你當是公共廁所嗎?”
楊小誌瞧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又是一陣挑弄,紙鳶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狠狠地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眉眼含春,皺了皺鼻子:“這次換我來。”
一夜春閨,自然不必多提,也無怪楊小誌白天要睡回籠覺了,實在是春宵一刻,半點也不能耽誤。
……
三天眨眼便過,立春前後,北京終於迎來了春節開年後的第一場雪,也興許是最後一場,雪勢不大,但卷著一整個冬天的寒意,也有幾分春寒早至的意思,一場雪,又把這座象征著曆史厚重與權力巔峰的城市淹沒。
京都的風雪未歇。
一輛吉普車從北邊昌平入城,又轉道城西海澱,車子開得不算快,車上隻有兩個人坐在主副駕駛位置上,而開車的是個女人,不算太漂亮,但足以稱得上英姿颯爽的女人。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個體型偏胖的男人,大概是因為發型的原因,不能說帥,也隻能勉強算得上清秀二字。
楊小誌摸了摸自己的西瓜皮發型,無奈地說道:“我就不該相信李萌萌那蠢妞,還說這是韓國最流行的,擦勒,跟個馬桶蓋一樣!”看了看主駕駛位置上的女人,那個叫‘螭吻’的女保鏢隻是開著車,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隻能訕訕地收手,視線飄向車窗外。
就這麽到了陳家的大宅外,楊小誌看著這座院子,這裏,曾經是他父親工作過的地方,也是在這裏,他遭受過人生最大的羞辱。
推門下車,楊小誌又想起了那所謂貴族的醜陋嘴臉,露出了一絲冷笑。
韓閱梵和屠悠悠早就已經到了,在大門口挽手而立,他們這一對癡男怨女,曆經這麽多的波折後,終於還是邁出了那一步,拋開過往,走到了一起。韓閱梵的魔障已消,盡管沒有救回那個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可癌症終被攻破,他於心處已得安寧。
韓閱梵看見了楊小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楊小誌迎了上去,收斂心緒,笑著道:“可以啊老韓,抱得美人歸了。”
屠悠悠似有些羞赧,伸手捋了捋鬢角秀發,卻沒有說出那句謝謝,有些話不說更好,一旦說出口,那就沒了韻致。韓閱梵也終於不再是那副棺材臉,對楊小誌笑說道:“你個混小子家裏才是真正的金屋藏嬌吧?就李萌萌一個都已經不得了了,貨真價實的大家夥,真不知道你走的是什麽狗屎運?”
“芽兒咯,還好老子下手快,我就知道你想打我家萌萌的主意,你想上演醫生病人的故事,沒門兒!”
韓閱梵沒好氣道:“去,隻有你這個見色就要起義的大種馬才會幹出這種事!”
楊小誌笑嘻嘻地道:“改天去你家喝兩杯,讓你姐也出來聊聊天唄。”
韓閱梵搖頭失笑,實在對這混賬小子沒轍,玫瑰雖然豔美,可不是也帶刺嗎?也不怕花沒摘到手,被紮出一身血窟窿!
楊小誌沒有過多地與韓閱梵閑聊打屁,等螭吻停好了車,四人一同進了大宅。
楊小誌眼中湛出一道淡金光彩,三年前的舊賬,是時候……算算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