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蒼龍鬼棺

第十九章蒼龍鬼棺

公羽良、蚩尤二人來到九曲黃河，沒有發現封魔陣。隻有深埋地下的粗大黑鐵索纏著一具鬼棺。之後，蚩尤獨自前往探索黃河鬼棺，而公羽良在大瀑布下，修習煉骨術。一陣波濤蓋過，巨岩上空無一人，隻餘直直插立的玄骨劍。

夜幕降臨，黃河下遊。一艘殘破的舊鐵船，嘟嘟嗚嗚地冒著煙，在渾濁的水麵浮動前行。船上一個麻衣老鄉民，拉起袖口，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一幅心有餘悸的模樣。他噓籲歎道：“我老黃頭活了幾多歲月，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中年船長隔著遠遠地，衝河灘揮舞手臂，扯開大嗓門高呼：“喂~~哎，那漢子，你是哪個村的~~~”！

九曲黃河威勢連綿不盡，無始無終，鋪天蓋地般由大瀑布傾泄下來。公羽良於瀑布下修行，力盡人疲。一波大浪衝刷而過，虛弱的身體沉入渾黃的河底。混合黃濁的河水，一路地翻滾、漂流，埋在了一段表麵上平靜的河道淤沙下。煉骨術中的龜息術自動運轉，公羽良逐漸恢複體力。日落前，他冒出水麵，恰巧被兩個歸家的路人看到，陰異的場麵差點嚇掉了他們的魂。

公羽良忙於清理臉部淤泥。隱約中聽到一道叫喊聲，混合著嘟嘟嗚嗚的汽笛，越行越遠。夕陽斜暉映照下，一條分開的水痕漸漸消失。荒涼的河灘上，隻餘一個傲然孤立的身影。

公羽良苦笑著，大呼一口氣：“呼~~~，幸好。龜息術及時啟動，要不然就糟糕了。嗬嗬。”

衣衫粘稠濁濕，完全和成一層淤泥狀，還散出一陣陣的腥淤味。泥衣緊貼著身體，自己仿佛一個未幹透的泥塑般，行動大受限製。公羽良扯扯拽拽，一通擺弄後，幹脆脫了下來。頓時，全身清爽了許多。不過，整個人仍舊像是由泥潭裏撈起來一般。

公羽良提著汙濁的衣服，幹巴巴地望了望渾黃的河水，無奈地搖了搖頭。拾起目光，仔細打量兩旁陡峭的坡壁，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嘿嘿~，剛才聽那聲音呼喊。似乎，附近有村落。。。。。。”

剛剛中年船長熱情地呼喊，和公羽良打招呼。卻不知明天一大早，引來村東頭一通鎮村咒罵，將還在熟睡的孩子都驚了起來。因為，王老三家那潑辣婆娘，一大清早趕起來。卻發現，自己晾在院子裏的衣服不翼而飛了。。。。。。

濤聲轟隆，晨光熹微。中流巨岩上，抬頭便可望見，一道直下九天的大瀑布，如萬龍歸淵般浩浩蕩蕩，氣勢震人心魄。公羽良五心朝天，盤腿靜坐著，聆聽萬浪怒濤不斷拍擊岩石的轟鳴聲響。處理完衣服的問題，順便填飽肚皮，就急切地趕了回來。他沒有任何的放鬆，星夜修行。

迎著初升紅日，晨曦納天地。星星點點的紫氣自東而來，飄飄灑灑地落下穀地，貼上皮膚，沾入體內。公羽良感覺體內真元激蕩，如麵前的黃河翻滾般，怎麽也平靜不下來。經脈開始分出絲絲真元，往外滲透、纏繞、結合、成形。

公羽良開始淬煉肉身，修行煉骨術護體篇。無論是煞霧血球，徐誌，地龍皇，金光螯蟹，還是他所見過的高手。無一不是有著極強的護體能力。魔修者的護體戰甲，武者的護體氣罡。自身煉體不足，屢屢吃了大虧。骨體凝實後，公羽良要一舉突破，鑄造強橫的肉身。

公羽良十歲修習煉骨奇術，現在已頗有造詣。體內骨骼晶明，經脈寬大，周身大穴也打通了不少。在海眼喝了靈水，禹皇宮內更是直接口服千古奇寶地髓液。努力、靈寶雙重結合，打下了堅厚的基礎。如今煉起體來，如水到渠成一般順暢。

河水中央，公羽良沐浴在琉璃幻彩般的熒光中。身體仿佛僵化一般，卻又充盈無限活力，毫無束縛的感覺。周身關節活動自如，真元奔湧不息。一股由心底而生的自信越漲越烈，仿佛自己可以主宰整個天地。

煉體有成，修為、戰力也相應提高一大截！一種傲立風雲之巔，睥睨天下的氣概油然而生。公羽良驀然起身，放聲長嘯，音壓大瀑布轟鳴。石岩外，巨浪起伏洶湧，從沒安定過。一條扭轉的水柱，宛如森然巨蟒，張口吞來！

公羽良直接一拳轟響，雙方勢均力敵，迸濺漫眼的水花。身形牢牢地定在岩石上，沒有如上次一般，被衝入河底。隻一朝一夕間，進步巨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三道水柱接連騰空，卷著洶洶氣勢，爭先恐後地撲下。

公羽良反手拔出玄骨劍，以浩浩偉浪為師，開始修習劍法。

怒劍橫斬，大開大合間，勢如萬千雷霆掃過，欲摧毀一切有形之物；追步直刺，似千軍萬馬奔騰，一往直前，豪氣無雙；掄劍直劈，宛如九天星隕墜地，殘影拖曳，氣貫蒼穹；卷劍翻湧，劍渦仿佛攪亂了六合八荒，顛覆乾坤，霸道絕倫！或斬或劈，或刺或絞，或挑或戳，或剔或割。。。。。。

此劍法剛柔兼濟，鬆弛有度。剛猛威倫間又不失靈巧，正和陰陽互補之道。

拜九曲黃河為師，公羽良首次舞起玄骨劍，見招拆招，渾然天成。他仿佛忘記了一切，逐漸沉醉在玄奧的劍道世界裏。

波濤漫漫，黃河滾滾；骨劍橫空，少年斷浪。

斜陽漸漸沉入蒼茫的黃土大地，夜色紛紛揚揚灑了下來。岩石上空無人影。下遊五十裏處，河底淤泥中。一個倔強的少年昏迷不醒，手中緊緊抓著一把拙樸的骨劍。。。。。。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公羽良的修為明顯提高，隱隱有一種破入融合期的征兆。而他能在岩石上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站得也愈來愈遠，已逐漸接近大瀑布正下方。

“今天就豁出去了，起碼要在大瀑布下堅持三息時間。”公羽良大膽嚐試，勇往直前，要挑戰大瀑布雄威！他跨開步子，邁出了大岩石。縱身提氣，於千濤萬浪中尋找落腳點。幾個起落間，身影便穿過層層

飛揚彌漫的水氣。

轟轟轟~~~，零距離親近大瀑布，遠比想象中來的可怕！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迫人的勁道翻騰滾動。水麵上，一條粗水帶不住地扭曲起伏，一眼一個樣，簡直就是橫空狂舞的碩大巨蚺！急切下，公羽良撞入最危險的地帶。身形一個趨咧，強壓不下上湧的血氣，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哇~~~，公羽良狀若癲狂，噴出一口鮮血。大瀑布逼人的威勢蓋壓下，他仍沒有放棄衝擊，雙手牢牢地緊抓玄骨劍。一個飛身起躍，身子如破空飛鑽般急劇轉動，直直刺中流動不止的“黃綢帶”。時間仿佛凍結在一瞬間，公羽良的身體淩空被定住了。勁道隔空卷來，宛如無形的颶風漲動，不容人前進分毫。公羽良豁出的衝勁被輕而易舉地卸去。

百丈大瀑布下，景象攝心動魄。力道糾纏、衍生，不規則的激流旋動，自成一方扭曲的世界。一股無法抵擋的危機緩緩降臨，拉扯他的雙腳、包裹住前傾的身軀。瀑布自九天傾泄，偉力延綿不絕。

公羽良“啊”地一聲慘嚎，定住的身體猛然翻到，眨眼間便淹沒、消失。波濤滾湧起落，奔行不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每一天，公羽良都好幾次滿身汙泥地爬出水麵。今天已經是第七次了。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大瀑布旁，點起一堆篝火，霎時溫暖不少。將換下的衣服湊近烘烤，便是倒頭呼呼大睡，再也不管外界發生什麽事。也許，他真的是太累了。

萬籟俱寂，濤聲遠遠的轟隆，一團火苗點綴了黑壓壓的大地。篝火習習，殷紅的燭光搖曳間，映照著公羽良熟睡的麵龐。他嘴角忽然微微上揚，純淨而溫馨，似乎進入了什麽好夢裏。而前往尋找殘魂的蚩尤，卻依舊沒有回來。

修為境界前四境的劃分為：心動，離凡，融合，金丹。功法、秘技、法寶、脈係的不同，所綜合形成的修為高低、戰力，也將產生巨大的差別。而仙修，魔修，妖修，武修，甚至於傳說中的鬼修，佛修，無一不注重對於天地大道的感悟。可以說，領悟的道越多，修為便越高，戰力也就越強，而現今武道凋零，當世竟然沒有金丹期的武道高手。天資絕佳者，自小習武。按照正常的速度，二十五歲可以達到融合境界。武者同階為王，融合境界的武者，已經可以稱為一個高手了。

藍水星上，資源貧瘠，天地靈氣匱乏。存在的修真者，最高也隻有元嬰期的境界。融合期武者可以攪起無盡的風雲，而金丹期的武道高手，足以震驚整個天下了！公羽良十歲習武，起步稍晚了些。八九年的寒暑，深山密林中不懈的修行，在出山前隻達到了心動後期。此後死劫不斷，見識到了天地廣闊。憑借著一顆純淨自然地赤子之心，悟出屬於他自己的道。短短時日，修為突飛猛進，臻至離凡後期。

烈日當空，炙烤著黃土大地；白雲浮動，投下陰涼的暗影。大瀑布氣概恢宏、雄渾壯闊，一如既往地屹立轟隆著。

驀然，一道厲聲的長嘯直透長空，中氣十足，貫穿了黃土大地。緊隨著便看見，洋洋灑灑的大瀑布，由下而上，迅速竄起一條褶皺。往下傾泄的河水仿佛被什麽東西反擊了。在小範圍內，竟然跌破了常理，倒卷著逆流而上！瀑布倒流了！

嗷嗚~~~，公羽良縱情長吟。正是他高轟虎咆，浩瀚巨力迫使大瀑布逆轉倒流！雖然隻是作用一丈範圍，但力量之可怕，氣勢之狂妄，足以令人自歎弗如。吃盡千辛萬苦，終於抵達大瀑布下端。接著便是按部就班，利用自然偉力衝煉肉身，提高修為。大瀑布千鈞巨力衝刷、壓迫下，公羽良觸到了自己的底線，爆發出無可限量的潛能。

虎咆高舉，全力抗擊洶洶水力，縱情嘶吟間一舉破入融合期！武修的融合期。十九歲的融合期。

公羽良此時渾身舒泰，體內某種奇妙的力量流入四肢百骸，整個人得到了一種質的升華。

咆哮的水龍逆流瘋狂倒卷，逐漸又減弱消失，融入順流大勢。唰唰啦啦，立身大瀑布下，仿佛身背千重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行動也變得遲緩、艱難，硬撐著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被壓垮。絕地往往可以嗜人性命，卻也是絕佳的修煉聖地。不在死境中爆發，就在死境中滅亡！

公羽良揚起玄骨劍，施展斷浪時悟出的劍訣。動作遲滯呆緩，看上去破綻百出，或許還有些可笑。但每一招都能貫徹始終，頑強的意誌支撐著每一個步伐。一步一個腳印，公羽良忍受非人的處境，不斷地向極限發起挑戰。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由心動期破入融合前期。十九歲的融合期武者，足以震驚整個天下！

一個星點蒼茫的靜夜，離開許久的蚩尤回來了。魂體凝實了許多，粗看已和常人沒多大的差別了。隻是模樣有些狼狽，精神疲憊，氣息微弱，似乎遭遇了大戰一般。

乍看到公羽良的修為境界，蚩尤雙目陡然一亮。接著便一屁股坐在公羽良身邊，靜坐調養，順便看著擺弄。篝火劈劈啪啪地燃燒，公羽良往裏添了一些柴，霎時明亮了不少。架著的烤魚色澤微黃，油氣滋滋滴落，飄散著絲絲誘人香味。惹得他不住地吞口水，五髒府咕咕直叫。

公羽良摘下一條，呼呼對著烤魚吹氣。他扒拉撕咬一大口，胡亂嚼幾下就吞下了肚子。一遍塞著滿嘴魚肉，滿是急迫的神情，一邊和蚩尤搭話：“老不死。這次到底怎麽了？還有，你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小子。給本尊一條。”蚩尤不回答公羽良的疑問，反而討要滋味熏香的烤魚。他對公羽良的手藝頗為讚賞，對離火的美味更是垂涎已久。

“怎麽，你能吃東西了？！”公羽良不是一般的驚訝。蚩尤身為魂體時，從不進食。他曾拿出看家本領驗證，蚩尤卻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如今蚩尤竟然自己要求吃魚，難道此行後發生了特別的事件。不過竟然安全歸來，就無

需再擔憂其他太多。

公羽良反應過來，連忙抓過幾條剛出火的香魚。很是熱情地遞給蚩尤，道：“好。諾，給你。敞開肚皮盡量吃！不夠我再去抓幾條上來。”看到蚩尤很快就幹掉了兩條。他自己也抓過一條大魚，胡吃猛嚼。滿口噴香中，嘖嘖有聲：“老不死。老實跟你說，今天弄到的這裂腹魚烤出來後，味道還真不錯。你要是早幾天回來，恐怕隻有拿酸澀之極，而且難以入口的山鰍招待你了。唉，我可是連著吃了好多天的，你還真會挑時候。對了，那黃河鬼棺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額~~~，公羽良吞下卡在喉嚨裏的一大口烤魚，送出一口氣：“還有那什麽鐵索纏陣，是什麽神奇的東西？”

仿佛在和公羽良比賽一般，蚩尤搶過剩下的兩條，一頓猛塞狂吃。公羽良瞄見蚩尤爭食，不禁大叫起來：“老不死~~。別吃那麽快，留一條給我啊~~~！”蚩尤三口並兩口，拚在公羽良跳過來爭搶之前，把最後一條烤魚幹完了。他長長地吐出一口大氣，顯得有些落寞：“小子，本尊此次可謂九死一生。沒想到軒轅藏了一番如此大的手筆。那鬼棺中。。。。。。”

公羽良被調起好奇心，追問道：“有什麽？”

蚩尤回想起鬼棺中的場景，心裏一片哇涼哇涼的，幾乎是喘息粗氣，一字一頓沉沉地道：“祖——龍——屍。”

“太古時期，戰亂不斷。本尊與軒轅眾人由上界歸來，驅逐異族，收複九州祖地。連番大戰後，死傷不斷，最後隻餘本尊與軒轅氏爭霸九州，約戰黃河畔。對了，那時的黃河澄清明淨，遠不是如今這般渾濁。”蚩尤回想往昔的崢嶸歲月，臉上露出無限的懷念。恐怖的氣息又蠢蠢欲動，真是一個好戰分子。

“我等二人正鬥得難解難分，局麵僵持不下。域外凶人血焰滔天，竟然不服輸，不要命地發起瘋狂反撲。待我等接到消息，九州大地已去大半。終止比鬥後，本尊急忙趕至前線大營，看到的卻是一堆焦土。可憐我九黎將士，在域外凶人的自殺式襲擊下！唉。。。。。。”魔祖蚩尤情緒忽然劇烈波動，心中衝起無限憤恨，還是隻能無奈地歎氣惋惜。

公羽良從蚩尤那裏，聽過不少關於上古的隱秘。每一次都驚訝地發現，蚩尤口中所述，與流傳下來的古籍所記載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古籍所載：蚩尤乃上古巨凶，牛頭人身，力大無窮，神通蓋世。帶領著一群平日生撕活人為食的惡魔，禍亂華夏九州，危害蒼生。軒轅黃帝率領眾賢，將魔祖蚩尤斬殺逐鹿，分封九州大地。並留下戒言，但凡華夏九州後裔，不可接近封魔印！以免受邪魔誘惑，引出災禍！

記得自己以古籍反證蚩尤話語時，他也不計較，隻是哈哈地大笑：“傻小子。世人愚昧，被一些歪曲的流言蜚語所誤。難道你也如那凡夫俗子一般，頂著個榆木腦袋？吾等修行之人，要靠的是自己眼睛看待世物，靠自己的本心判斷善惡。切忌，萬萬不可被世人胡言誤導，以致偏離了自己的道！”

在古籍死記載的史事，與蚩尤口中親自所述間。公羽良選擇相信了世人口中的萬惡魔祖。如若史籍記載正確，為何自己的熱血一灑，九州封魔印迎刃而解。輕而易舉間，絲毫沒有任何的阻擋。更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九州封魔印似乎在久久等待被解開的一天！

此時，蚩尤講述的顛覆了世人的觀念，也超出了公羽良的認識。由上界歸來，收複九州祖地？太古戰亂不絕，驅逐異域凶族？還有那處於重重迷霧中可怕的祖龍屍？遙遠的太古，究竟有著怎樣的隱秘，為何現在毫無一絲相關的記載？

蚩尤緩過了哀傷的情緒，接著道：“異域凶族大軍雙眼猩紅，仿佛失了心瘋一般，采取不要命的打法。在城牆下堆起如山的屍體，他們就踏著屍山攻進一座座城。也不奪城，隻是見上便殺。有些村落毫無防護措施，那景象無比淒涼，鮮血染紅了九州大地。更有甚者，拋棄自身修為，引爆肉身。每一道轟炸響起，都留下一個巨坑，掠奪無數生命。”

“本尊率領九黎將士穩住了南方。軒轅施展驚龍第七變，守住了北麵，將異域凶族大軍逼向了昆侖墟。也不知異域凶族統領們在那遇到了什麽，犯下了什麽大事件，動搖了九州華夏的根基。結果引出了於黃河中療傷、潛修的祖龍！”

蚩尤濤濤不絕，令公羽良無限神往：“據說那時，黃河巨浪衝天，憤怒地咆哮，波濤不斷地翻湧起伏。一聲裂世長吟，洶湧黃河中，殺出一頭綿延百裏的巨大蒼龍。蒼龍聲震八荒，威壓六合，遒勁的龍軀卻滲出溫熱的精血！它不住地纏扭咆哮，憤怒之極。巨大的金色龍爪劃動間，如山嶽般碩大的龍首直指昆侖！百裏蒼龍直赴昆侖墟，龐大龍身遮天蔽日，天地間飄起了血雨。不出幾息時間，昆侖墟方向傳來巨大的震動轟鳴聲，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待本尊趕到，在殘裂破敗的山野間，隻找到四散的鱗片。每一張皆有丈許大小，金光瑩瑩，沾染著龍血。而異域大軍皆無蹤跡可尋。最後證實，他們在祖龍怒威下全軍覆沒了！”

“異域凶族中也存在蓋世能者，蒼龍在那一戰後，還是隕落了。也不知軒轅從哪裏尋來祖龍屍身，設下鐵索大陣，還將本尊殘魂封在了祖龍屍裏。我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同化殘魂。不敢久留，連忙撤出那危險的鬼棺。”

蚩尤的描述有些悲涼，公羽良內心也泛起濃烈的崇敬、惋惜。黃河中的鬼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來頭！毫無疑問，祖龍是太古第一強者。即使身負重傷，依舊將異域凶族掃殺幹淨。隻是，可惜最後還是隕落了。。。。。。

“小子。快去再弄幾條魚上來！本尊要大開吃戒。”蚩尤粗獷豪邁的聲音響起，想來他還沒吃夠。

“好的。本大王滿足你的願望。老不死，別走開，稍後更加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