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喜神過路
大瀑布下，公羽良骨劍斷浪，成功破入融合境。九曲黃河畔，消失許久的蚩尤終於回來了。聽著蚩尤娓娓道來，太古迷朧的畫卷，逐漸展現在他的麵前。戰亂，上界，九州祖地，異域凶族，以及魔祖蚩尤的傳說。太古時代，隱藏著諸多不被現代人所知的秘密。黃河下，層層鐵索纏繞的巨大鬼館，埋葬的竟然是祖龍屍！
華夏九州根基動搖，於黃河內隱修療傷的蒼龍，怒闖異域凶族大營。大開殺戒間，與異域凶族強者拚個兩敗俱傷。異域凶族全軍覆沒，蒼龍自己也隕落身亡。軒轅始君設立九州封魔陣，透著無上的玄機。甚至尋到了蒼龍遺屍，造出巨大的鬼棺好好安葬了。更將蚩尤殘魂封入其中。
此次僅是對付殘魂，蚩尤便耗費了一個月的時日。鬼棺陰邪森寒，處處透著詭異，蚩尤不敢逗留，抽身離開了。
公羽良再次下河，抓出好多條肥壯的裂腹魚。就著篝火烤得噴香惹鼻，大大滿足了蚩尤的口欲。最後談到黑色的鐵索，蚩尤表示不是軒轅所留。可能是守護蒼龍鬼棺的脈係，為了消除某些危機隱患，施加於鬼棺外的。而此脈係也由於某種不明原因，再不現蹤跡。
也許在漫長歲月中消亡殆盡了，也許布下鐵索陣後，另覓他處避世隱居了。誰也不知道答案，隻於粗大的黑鐵索深埋黃土大地，沉在黃河底，隨著濁波的衝刷一直搖蕩。
黃河之行艱難重重，卻也收獲巨大。公羽良達到駭人的武者融合期，蚩尤也順利尋到殘魂歸途。之後，二人前往華夏南疆，在湘西層巒重嶽中，解開了第八道封魔印。自禹皇宮一戰後，已過一個多月。兩人避世潛修，不聞世事，外界卻已鬧得沸沸揚揚。
聖女月姬影，將映辰神劍帶離禹皇宮洪爐劍池；一個來曆不明的青年武者，以離凡後期的修為，斬殺了金丹後期的毒麵郎君！隻是，所有人都對蚩尤的出現避而不談，仿佛諱忌什麽。
映辰歸魔，武道中興？
故都北京，九州皇城，整個華夏的核心。西郊一片防守森嚴的區域，鬼屠夫抱著長刀，凝視著龍組基地的大門。禹皇宮中，蚩尤裹走天魔教眾人後，他也匆匆告辭，獨自前往深山修煉祖傳的淩遲刀法。
一個月，卻也大有收獲。遲遲才回到龍組大本營，也不急於進去。在洪爐劍池中，鬼屠夫與公羽良相交，兩人承諾可以私下成為朋友。他正是在考慮說辭，該如何向上級匯報泰山的任務。整理好思緒，鬼屠夫毅然踏入基地大門！
看到組織上級歸來，站得筆直的守門軍士蹭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穿過訓練場喝喝有聲，部隊正在緊張操練，不時有人向鬼屠夫敬禮，看得出他在龍組中的地位不低。鬼屠夫輕車熟路，朝一幢高聳輝煌的大樓行去。遇到的人紛紛停下，向鬼屠夫莊重地行禮，目送著他消失在大門內。
眾人看到鬼屠夫進入大樓，都恢複常態，嘩啦地打開了話匣子。
“那個就是第二大隊隊長啊，好犀利的氣勢哦。。。。。。”某花癡雙眼冒星星，崇拜之情不加任何的掩飾。
“如果我也能當上龍組隊長。。哦！不！隻要我能加入龍組，讓我去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了。”
“兄弟，你說得不錯。有消息放出，據說最近第四大隊要重整，我們可以去試試。要是當上了龍組成員，到時看誰還敢小瞧我們！
“不過，龍組裏都是些怪物級別的存在，我們能有機會嗎？”
議論，憧憬，嘀咕聲此起彼伏。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禹皇宮出了一把神劍，造成的震動差點毀了泰山。現在那邊還在封鎖呢。”
“對，對。我有一個老鄉也參加了行動。他給我透露了一些內幕消息，還讓我不要亂傳。你們快湊過來。”一個著軍服的健壯漢子招招手，壓低聲音道：“好像這次爭奪劇烈，滿山道都是屍體。天魔教還出動了三位護教法王！”
“三個？！難怪禹皇宮會被搶走神劍。隻是可憐了他們三百年的心血了。。。。。。”
“外界傳言，天魔教還出了一個年輕的護教法王。小小年紀，那叫一個嗜殺啊。他殺了好幾十個人，血都把衣服染紅了。。。。。。”一個女軍士害怕地拍拍胸口。
“哼！這樣的惡魔，要是被龍組抓到。非得把他千刀萬剮才行！”
“禹皇宮聽說損失也是極大，連閉關出來的老家夥都戰死了。”
流言滾雪球般越來越大，越傳越懸，也不知是誰把消息透露出來了。鬼屠夫聽著樓外的議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他來到高層，敲門進入了一個鑲嵌有金色飛龍的房間中。不一會，便走了出來，匆匆離去了。
出電梯前，鬼屠夫與一個中年人擦肩而過，兩人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看起來有些熟悉的麵孔，赫然是曾經在京南長華醫院出現過的那個中年人！他接到組長電話，急忙匆匆趕去，進入了鬼屠夫剛剛出來的房間內。
“什麽？！公羽良又出現了！組長，這些都是鬼屠夫說的？”中年人顯得很意外，詫異。這裏正是龍組總長辦公室。室內設計很是簡潔，簡單的沙發、辦公桌、書架子等。最引人注目的是壁牆上鑲嵌的，一條騰雲駕霧的金色巨龍！雲霧間神龍見首不見尾，很是神秘，氣勢十足。
辦公桌上鋪著一張大宣紙，龍組總長冷雲風手持一杆粗毛筆，沾墨揮筆間如行雲流水。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龍組第三大隊隊長陳王通。他看到冷雲風豎劃橫勾間，一幅墨寶便在自己眼前誕生。
“天地人”三字鐵劃銀勾一般蒼勁有力，透發著一種奇特的韻味。冷雲風擱下筆，端起茶杯，細細地品味了一口，頗有意味的望向陳王通，“你們第三大隊調查得怎麽樣，可否發現那個人的蹤跡？”
“組長，我們守了大半個月，也沒有
再發現那個公羽良的蹤跡。該不會真如鬼屠夫所見。。。。。。。”陳王通幾乎不敢確定，猜測一般說道：“那個公羽良活潑亂跳的，出現在了泰山禹皇宮中。而且，短短時日，修為便達到了離凡後期。還。。。還殺掉了魔教法王。。。毒麵郎君？！”陳王通漸漸看完鬼屠夫遞交的報告，越讀心裏越慎得慌。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荒謬。
陳王通狠狠搖了搖頭：“不！這怎麽可能呢！”
冷雲風放定茶杯，抽出另一份報告，淡淡地道：“事實如此，鬼屠夫親眼所見。最重要的是，那個青年正在做一件愚蠢至極的大事。他居然將九州封魔印破解了，放出了魔祖蚩尤！這倒也罷了，此子不思悔過，還與凶魔混在一起。似乎要徹底解開傳說中的九鼎封魔印！！！”
說到最後，冷雲風語氣越愈冰冷，麵色沉重。
陳王通讀了第二份報告，又從頭仔細讀了一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手有些顫抖，道：“鬼屠夫他，他要把那個青年推舉為第四大隊隊長！？”
陳王通甩下報告，很是懇切地看向冷雲風：“鬼屠夫他想幹什麽！組長，這個堅決不能同意啊！”
“那是自然，這可是個危險因素。魔族蚩尤啊，誰知道會帶來怎樣可怕的災禍。公羽良簡直是在助紂為虐。聽說最後在禹皇宮內，他還和魔教妖女混在了一起！以致於映辰神劍丟失，天魔教魔頭安全逃離！事已至此，已經不可能再拉攏他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組長？”陳王通打不定主意，征求的目光投向冷雲風。
“召回所有的龍組成員，在外執行任務的也一並召回來！派出第七小隊，務必探到二人最新動態！我們龍組必須做好全麵戒備，以應對即將刮起的暴風雨！蚩尤已出，看來要變天了。”冷雲風不斷下達命令，不愧是龍組最高領導，毫不慌亂。
“那個年輕人，怎麽辦？”陳王通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冷雲風目光冰冷，透出一種狼眼中才有的凶戾，沉聲道：“人才難得，奈何不識好歹，誤入歧途。老規矩，抹殺掉！！！”
“遵命！！！”陳王通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地回答。之後便匆匆下樓，執行冷雲風下達的命令。霎時，整個大樓都緊張起來，到處可以看到穿梭、忙碌的人影。
部下退出後，冷雲風拉開窗簾，打算透透氣。身上的氣質也大變樣，不似剛才那般精煉老辣，從容鎮定。此時，他顯得心事重重，茫然地望著天空，道：“不知派中狀況如何，弟子們修習得怎麽樣了？這回，不止我龍組，恐怕整個華夏都將處於巨大的危機中。公羽良。。。公羽良，你帶給世界太多的驚訝了！我們龍組務必要將你擊殺！！！”
高空的風有些冷洌，龍組總長忽然感到有些寒冷，這樣的感覺很久沒出現過了。他閉上窗子，依稀記起鬼屠夫臨走時說的一句話。
“所有人都低估了公羽良，是會吃大虧的。”
一個月前，天魔教議事大殿內，燈火通明。月無涯端坐石台最高處，仔細端詳一把銀白色的神劍。
隻見雪白的劍刃周圍，一團迷幻迷蒙的晶瑩流轉，閃閃星光點綴其中，宛如九天星河在流動。映辰神劍瑩光清冽璀麗，鋒芒無雙。看過了神劍，月無涯抬起頭，掃向石台下的天魔教眾人，目光清冷，語調僵硬，仿佛沒有感情一般，道：“毒麵死了？！公羽良是誰？”
石台下，匍匐跪著滿滿的人。除了從沒露過麵的最後一位法王，以及閉關療傷的邪麵書生徐誌，幾乎所有天魔教中人都已到場。後麵有些膽小的弟子聽到教主冷漠無情的責問，害怕得四肢哆嗦，幾乎要趴在了地上。
月姬影、陰山老嫗正跪在最前排，春兒與護法們接在後麵。此時春兒亦是背脊發涼，身子顫抖不已，受怕得噙著滲出的淚水，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因為上一次，她也在場。月無涯也是這般表情，之後那沒能完成任務的金蛇護法被處以了極刑！
月無涯似乎已經習慣了不會有人回答他，有些自言自語道：“本教早已和毒麵說過，他那暴躁、性急的脾氣應該改改。奈何他總是一意孤行，不聽勸阻。”
“春兒，那公羽良到底是何人，出自哪個門派？”月無涯忽然轉向，冷漠的話語投向了春兒。
冰冷的字句在耳旁炸響，仿佛催人性命的炸彈一般，春兒頭皮轟轟地發麻。她如一隻受了驚的兔子蹦跳起來，鄂怕得手足無措，眼淚嘩嘩地就流下了臉頰。春兒嗚嗚地哭著，一邊抹著淚水，極是委屈。
“嗚嗚~~，教主。不關春兒的事。都是那個臭流氓搶了我的劍，毒麵法王不是我殺的啊~~~”。春兒急忙為自己辯解，已是語無倫次，還陷在巨大的恐懼中，絲毫沒注意到已經回答錯了月無涯的問題。
“臭流氓？哼，他是哪個門派的？”聽到月無涯再次發問，春兒才恍惚過來，俏臉上滿是驚恐，身子頓時劇烈地起伏。她抽泣著道：“我也不知道~~~，他沒說過！對了，他是和一道魔影一起的。”春兒確實不知道公羽良的來曆，突然想起還有見到過蚩尤，連忙全部說了出來。
月姬影瞧見春兒駭得已是個淚人，心裏憐惜，道：“公羽良身懷一套邪異的古武奇術，是個散修，無門無派。龍組第二大隊隊長鬼屠夫，曾邀請他擔任隊長職位。可是，他卻拒絕加入龍組。對了，他在洪爐劍池中還傻乎乎的，拔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最後時刻，公羽良還。。。還助我保住了映辰劍。那個蚩尤魔影將我們帶離了禹皇宮。”她省去了一些敏感的段落，沒有全說出來。
月無涯聽著自己女兒詳細道來，漸漸理出事情始末，道：“哦？殺掉了毒麵郎君，最後卻又助我天魔教？華夏龍組、禹皇宮他們，怎麽看待公羽良的。”
月姬
影脆膩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大殿內，道：“禹皇宮已經將他定為我天魔教中人。鬼屠夫與他私下結交，龍組方麵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反應。父親，對於公羽良，我們該采取怎樣的態度？”她實話實說，還提出了陰山老嫗、春兒十分關心地問題。春兒又跪了下去，得到月姬影的幫忙，已經稍微好了些。
“這個問題先讓龍組去頭疼吧，我們靜觀其變，適機而動。沒想到，九州封魔傳說原來真的存在。嘿嘿，魔祖蚩尤啊。公羽良，你們將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呢？道與武的全麵碰撞，真是令人期待啊。”
月無涯也已獲知蚩尤出世的消息，內心懷著期待、擔憂、幸災樂禍。他站起身囑咐道：“將毒麵郎君過世的消息告知徐誌，讓他節哀順變。風雲將變，爾等需加緊修煉，提升修為。本教出去一趟，教中事物交由聖女全權處理！”
說罷，月無涯的身體憑空虛淡、消失，帶著瑩亮的映辰劍離開了。
匍匐跪著的天魔教弟子很是恭敬，齊聲高呼道：“恭送教主~~~”他們慶幸自己還活著，很奇怪的，自己的教主竟然沒有大發雷霆。不過沒有人被教主懲罰，這總算是一件好事的。
奪神劍一戰，江湖中許多人葬送在泰山。禹皇宮將事情始末，完完全全地公布於天下。映辰劍威名逐漸在武林中流傳，以及神劍主人，貌絕天下的天魔教聖女月姬影。不過，各方勢力最關心的，還是可能到來的魔劫：談論最多的，則是那個以斷劍斬殺毒麵郎君的武道青年——公羽良！
湘地處於華夏南疆，楚國文化盛開、流傳的地方。湘西位於湖省西北，那裏崇山峻嶺壞繞，瘴氣惡靄重重彌漫。山高林密間，蟲蛇遍地。大山團團圍住，將湘西與外界隔絕，極是偏僻、貧瘠、落後。就連道路也不順暢，車道稀少，隻有隱藏在密林下的崎嶇彎山小道。湘西的原住居民，便是一代又一代，沿著微末、陡峭的山道與外界來往。
盡管如此，湘西是三省交界處，外出謀生的遊子，路過的商販、旅人，還是有不少的。大山外，往裏走爬三天三夜，便可以看到鄉味濃重的苗家村落。那裏的人們已經習慣了深山的土味生活，卻也可以接受外來旅遊、走販的人，很是淳樸、憨實、好客。
外來人初到此處，聽著村裏老人講道一些老風俗，皆流露出不可理解的神情。之後，便是大聲尖叫，情不自禁的驚奇、訝異、害怕、興奮、新奇，都巴不得能親眼看到一般。
老人很是不解，現在的人真是變得越來越琢磨不透了。接著他會深深地歎氣，因為他也很多年沒再見到過了，那隻有湘西才存在的獨特風俗。最後，他還會鄭重地叮囑外來的客人。如若有幸遇上，千萬要遠遠地避開！
外來人說，既然是難得遇上，應該靠近好好欣賞才是啊。老人也不多作解釋，隻是眯著眼笑著目送客人離開，送出最後一句話。你們現在如此說，到時你們就會發現，老朽的話是多麽的明智了。
星夜茫茫，霧氣深重，山中景物寂靜，模糊。密林遮掩不到的一處山頭上，卻很是熱鬧。“動了~~~！老不死，快看！”公羽良激動得放聲高呼。他注意力一分散，氣一打岔，稍微浮起的玄骨劍又掉落在地。
“哎呀~~~！”一聲痛呼，公羽良疼得撫頭搓揉，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蚩尤有些恨鐵不成鋼，賞了他一個暴栗，憤憤地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集中所有精神！如你這般，猴年馬月才能學會禦劍！”
“喂~~~，我隻不過才學了一個時辰而已！”公羽良不服地反駁。他一把抓起玄骨劍，就撲向蚩尤：“老不死，你敢偷襲我！看劍~~~”。
“嘿嘿。來吧，小子！”
二人萍水相逢，亦師亦友，關係很是複雜，就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明白了。山頭上不時傳來公羽良的呼喝，還夾著蚩尤的指導、訓斥聲。。。。。。
公羽郎進入融合期，無意間發現自己擁有了內視的能力。平時眼裏極是神秘的穴道、經脈、真元、丹田，如今都可一一窺個清清楚楚。識海也得到了開發，不再是漿糊一片，開始泛出絲絲的青氣。幾經向蚩尤詢問下，欣喜若狂，立馬坐下修煉神識，以圖能早日達到禦劍之境。一個時辰，取得了小小的進展。
山風稀疏，夜色朦朧，兩人早已停止了打鬥，山野間又沉寂了下來。公羽良得到教訓，認真得沉入神識得修煉中。精神力的開發，神識的出現，令公羽良的六感越發完善起來。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清晰地捕捉到百米外發生的畫麵。
一堆螞蟻聚集著，搬扯一片枯黃的掉葉樹葉；山蛙舔卷長舌，粘住了一隻路過的飛蛾子；一隻洞口，山鼠探頭探腦的遛了出來；呱~~~，陰暗處劃出一個尖角腦袋，一口咬住了肥大的山蛙。蟲鳴，山風，樹影，綠草，堅石，流水，薄霧。一切都曆曆在目，仿佛就是在眼前上演一般，清晰而明朗。而百米之外，景象變得模糊起來，能得出大概輪廓，卻怎麽努力也看不清楚。
鐺~~~~鐺~~~，深山靜夜中，突兀地傳來鑼鼓聲，仔細聆聽，似乎還有聲聲吆喝。
“迎喜神嘍~~~迎喜神~~~行人回避！迎喜神~~~~”吆喝聲似乎是在為什麽東西開道一般，越來越接近山頭下的山道。如果湘西年歲過大的老人，聽到剛才的吆喝話，保準會嚇得跳起來！匆匆忙忙間，小跑著將自家大門鎖好，把看家的狗兒栓好，把門窗都閉得嚴嚴實實的！
這正是湘西獨有的奇異風俗。公羽良撞大運的，被他給碰到了。
蚩尤聽到奇怪的喊聲，神識急速外放，瞬間便籠罩了五裏方圓。他亦是驚得一震，邪邪地笑道：“嘿嘿。真是懷念啊。沒想到，無盡歲月過去了，本尊又見到了！巫——族——秘——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