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灑血映辰

洪爐劍池,九州鼎內。七彩劍魂尋不到出世身,頻臨滅亡,氣息越來越淡,終於沉寂了下來。淩亂的劍池內,青煙升騰,眾人麵麵相覷。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劍意愈行愈遠。最後,“啪”地如風撲微火苗般,徹底消失了。

“不好!快盤坐下喚劍!!!”地魂麵色大變,驚呼著指導眾人。月姬影曼妙的身姿霎時席地盤坐,閉目用心感悟漸行漸遠的劍意。月姬影麵露苦容,覺得一股幽冷的力量正在將她拉入無底深淵。

一時間,所有人都打坐運神,極力感悟,要挽回遠去的劍魂。幸好此時地麵已經不似之前灼熱,否則眾人還不一定能堅持下去。

地魂雙目欲裂,發狂了一般,劃開自己的雙腕,滾燙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身形圍著九州鼎來回閃動,隔空拋灑洋洋熱血。青銅鼎身沾染滴滴熱血,嗤嗤有聲地騰起幽芒,浮現一幅幅模糊的山河古圖,顯現一個個歪曲的古篆。古篆、古圖金光隱隱,包裹著某種深玄的奧義,不住地糾纏、交匯、凝實。

公羽良站在五色祭壇上,澄澈的眼眸倒映出金光炎炎的九州鼎。古樸、圓潤的鼎身分出道道光流,倒流著連接鼎口一個虛空古陣。

地魂目光猩紅,口中嗚嗚地怪叫,狀似癲狂。他毫不珍惜自己的熱血,在鼎口淩空澆灌一個血紅的古陣。地魂血手交互橫推豎攪,指芒點動,呼吸間便勾勒出古意盎然的血陣。血陣輪廓清晰,粗細分明,血絲纏繞著,像極了一個血色八卦圖。血圖輕薄,飄忽浮動間,拉伸丈許方圓,剛好覆蓋住龐大的九州鼎口。血圖如一個喂不飽的饑餓幼童,大口大口吸取九州鼎傳上來的光流。

不僅如此,地魂精血咕咕嚕嚕不停地湧冒,整個人幹瘦了一大圈。地魂傾三百年鑄劍,視神劍為親生兒一般疼惜。如今劍魂將熄滅,他已經不顧一切!

地魂欲以自身性命換回劍魂生機!!!

模糊地古圖、古篆字體化作金光流入血圖中,地魂立身其上,身體消瘦無比。完全沒有了一點結實的感覺,皮膚幹皺、坍塌了下去,頭上也添了幾縷白絲。眾人配合著地魂,凝神打坐,極力呼喚暗淡的劍魂。

驀地,地魂仰天長嘯,音透長空,展露出與蚩尤一般魔吞天下的狂霸氣勢。他一去頹廢的模樣,顯得精神矍鑠。地魂雙手淩空劃動,指間輕盈無比。在公羽良詫異的目光中,他咬牙在堅持,神情極是凝重。無論血圖,或是九州鼎,還是虛空,卻都沒發生哪怕是丁點的變化。蚩尤卻皺著眉頭,神識慢慢透出洪爐劍池,延伸到夜空中。頓時,他氣息不穩,激烈地上下波動著。一幕可怕的情形曆曆傳來!

星空浩瀚,繁星點點,宛如一塊黑幕上鑲嵌閃爍的鑽石,很是瑰麗、迷人。事實上,絢麗的表麵下,是無比深寒的太空。

無垠的星空中,上演著驚世的一幕。一幅巨大的血陣圖橫貫天地,遮住大半個星幕。仿佛網撈魚一般,將繁星牢牢籠罩住。陣圖中淡薄的血霧擴湧,其間光點若隱若現。地魂神通無限,將大半個星空神髓拘來!

血圖中,兩顆猩紅色的遠星很是惹眼。一曰天狼,一曰破軍,皆是主殺戮的絕世凶星。天狼、破軍雙星,交輝相映著,一明一暗,一暗一明。兩星芒明暗間,逐漸泛開光暈,連接、粘貼為一團深紅的血光。血光乍現,猶如第三顆殺星,透發煞煞凶氣。似乎完成了使命,血圖緩緩流轉,慢慢淺淡下去,無影無蹤了。

無知極盡遠處。一團無邊無際的紅色光暈,氣勢洶洶地朝九州大地奔湧而來!光暈速度極快,無可估量,眨眼便穿過好幾個星係。途經的星域,神髓被瞬間剝奪。失去光輝後,暗淡下去,化作荒蕪。雙星煞氣瘋狂吞噬星髓,於夜空中留下一條黑色的死亡軌跡。如飛機緩緩劃過天空一般,一道弧形的軌跡在星幕中越伸越長。軌道盡頭正是藍水星,再準確一些,凶光沒入大氣層,直透華夏泰山!

轟隆隆~~~,整個大地都在震動,劇烈地顛簸起伏,地麵一幅末日場景。也不知雙星凶光吞噬了多少星髓,竟然化為了燦燦洌洌的銀光!穿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不遠億億萬裏降臨的銀色光柱威勢驚天。光柱透入一座挺拔的險峻高峰,霎時堅硬的岩石被擊成齏粉!摧枯拉朽般一舉洞穿厚厚的地層,直探洪爐劍池!

劍池內,眾人紛紛驚醒,驚恐地抬頭仰望,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在降臨!地魂一直在等待著,此時眼神突變,無比的堅決。

“來了~~~!!!”他猛地轉身麵對五色祭壇,歇斯底裏咆哮道:“蚩——尤,記住你我的約定!!!”

銀色光柱傾瀉而下,瞬間將地魂以及血色古圖淹沒,狠狠地砸進下麵的九州鼎中。。。。。。地魂以身燭劍,畫麵恢宏大氣,而又無盡悲壯。

“前輩~~~~!!!”

銀色光柱一閃而沒,透過血色古圖,灌進了青銅大鼎!血色古圖拉伸變寬,包印住整個九州鼎。古圖印回鼎身,幽光一閃,也消失了。

九州鼎不住地咚咚晃動,神焰灼灼,不停地漲大又縮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掙紮著要出來,卻被牢牢地束縛住了。

九州鼎勢大力沉,咚咚咚,劍池裏一片狼藉,眾人苦不堪言。過了好一會,大鼎搖動的頻率、幅度都越來越小。終於,九州鼎停靜了下來,恢複了青銅古色,一動不動了。

“老不死。那地魂老人死了嗎?”公羽良怯怯地問道,他不願去相信。

蚩尤神色複雜,哽咽著低聲道:“是的。。。。。。”

劍池中硝煙徐徐沉澱下來。禹皇宮眾人,月姬影等皆狼狽不堪,卻都緊張地盯著九州鼎。地魂以性命相換,究竟能否挽回劍魂生機呢?

嘩啦啦,宛如潺潺的清冽溪水流過指間,清爽而冰涼,令人神清氣醒。一股清涼的意識流出沉沉的九州鼎,緩緩滑過眾人心頭,消淡在無知

處。地魂的努力沒有白費,熟悉的劍意重現於劍池。而且更為深沉,如淵海一般,如地魂生前的氣息一般。

夏梵天驚呼一聲,發瘋般拔起劍,又不斷丟棄,盡皆不是神劍。夏淩、夏淵等人也開始尋找來之不易的神劍。

春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臉漲得通紅,滿是興奮。隻見一抹流光逐漸顯現,包住月姬影手中的飛劍,不斷地在變幻形狀。七彩劍魂沒有再選擇劍池中的眾劍,它裹住了月姬影帶來的飛劍!

劍魂氣勢逼人,不停地轉換形態,在選擇滿意的出世劍形。月姬影胸前一片彩光迷幻,璀璨而瑰麗,放射出萬丈光華。劍池中霞光耀眼,凡是視線內的寶劍,紛紛碎裂,化為飛灰。神劍還未出世,便殺掉了無數的同胞,吞噬大量的劍靈。神劍霸道絕倫!!!

夏梵天洋洋得意,手裏握著一把熒光閃閃的金色大劍,在他看來是出世神劍。一道白光射來,直中劍身。金劍哢哢的碎裂,呼吸間便化作隨風飛落的鐵粉。

劍池內眾劍紛紛溶粉崩潰,月姬影飛劍的異變引來禹皇宮的關注。鬼屠夫心道機緣淺薄,退出了劍池。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長刀也有被同化的跡象。春兒大呼小叫地也衝出劍池,她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紅色寶劍,可不能被吃掉了。

神劍,春兒的紅劍,龍牙,以及事先被眾人收起的有限幾把。洪爐劍池最後隻誕生了少量的寶劍,不超過二十把寶劍幸存!

劍池隻剩夏成、夏淵、夏淩三師徒,已經天魔教聖女月姬影。禹皇宮三人意圖奪劍,奈何神劍出世氣勢無雙,將雙方遠遠的隔開了。

七彩光團古篆流動,越扭越小,越凝越實,霞光也越發耀眼。突然,一把巨大的光劍貫穿地層,直刺蒼茫的天宇,氣勢瑰偉雄闊。

神劍晶瑩剔透,約為寸半寬,長度卻剛好適合身軀修長曼妙的月姬影。劍身纏繞銀、紫雙色,之外風雷交響,閃耀著團團幻光虹彩。

神劍劍刃銀白光透,星芒點點,蕩出漣漪的光暈。烏紫的劍柄,鏤刻著玄奧的古圖,彰顯震撼性的力感,盡顯王者大氣。劍柄的端頭,歪斜扭曲的兩個銀色古篆刻字,大氣磅礴中透發深繁的古意——映辰。

映辰劍浩氣四蕩,鋒芒盡顯。呼嘯著飛入月姬影玉手中,將她襯托得猶如英女戰神一般,高貴而冷傲無雙。陰山老嫗帶著春兒,聚在天魔教神女身邊,開始考慮撤退。

“魔女。將神劍交出來!繞你不死!”夏淩侵身上前,語調冷漠。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劍奴,怎麽可能讓神劍外流!得到地魂的關照指點,夏淩功力大進,麵對金丹期的修真者不成問題。夏淵,夏成,就連夏梵天也圍了上來。

月姬影初得神劍,勢頭無雙。她冷笑著,反手就是一道橫斬!姿勢柔美,仿佛在跳劍舞一般,引人側目。

映辰劍初次顯威,光華亂竄,很是積極。一道瑩白色的弧形劍氣一閃而沒,在對麵岩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切痕。

禹皇宮眾人麵麵相覷,春兒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深陷入石板,蔓延大半個岩壁的割痕。

夏淩震驚過後是巨大的驚喜:如此神劍,當歸禹皇宮所有。天下還有誰敢小瞧我禹皇宮。映辰劍的氣勢與鋒芒,遠遠超出他所見過的一柄上階靈器。目光中是赤裸裸的貪婪。

“淵兒、成兒!擺三才陣!”夏淩一聲大吼,要用三才陣困殺天魔教三人,奪回神劍!

“等一下!”一道聲喊打亂了禹皇宮三人的陣腳。春兒看到來人一襲破敗藍衫,劍痕累累。她麵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成分。五色祭壇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

夏淩恨不得撕了公羽良,屢屢來破壞他禹皇宮的好事。他強壓下怒氣,惡狠狠地道:“公羽良!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夏淩可不是毒麵郎君。禹皇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突然想起什麽,麵色森寒:“難道你之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讓我們辛辛苦苦地找出神劍,你再坐收漁翁之利!”

公羽良擱在雙方中間,確是有苦說不出。蚩尤要施展九轉還神,此次情況不同之前,地魂魂力強大,不能容任何的閃失、打擾。

地魂大悲大壯,以肉身養劍魂,終於令映辰劍成功出世。映辰出世,地魂身隕!他擁有的那部分蚩尤殘魂卻得以完好的保留下來。

九州鼎內。蚩尤捧著一團血脈相連的白華魂體,神情複雜,虎目朦朧。身邊似乎又回蕩起地魂之前對他的話語。

“蚩尤,我不會吞噬你。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我地魂將不作任何的抵抗,讓你順利‘歸途’!我希望。。。映辰劍出世後,你能替我。。。。。。保護神劍主人的安全。”這就是地魂心甘情願與蚩尤“歸途”交換的唯一條件!早就料到會有那一刻。地魂卻表現得很豁然,還與蚩尤坐臥飲酒,談笑風生。

公羽良按照蚩尤的吩咐,不得已再次介入兩方紛爭,來替他爭取“歸途”的時間。

月姬影看到公羽良不說話,以為真如夏淩所說的那樣。她玉唇輕啟,吐聲悅耳。“公羽良,如若你助我順利保劍,毒麵郎君的仇,天魔教可以既往不咎。我月姬影還將以聖女的身份,邀請你為新一代的護教法王。”

公羽良暗道不妙,捏緊青黑鏽劍:“快拖出大事來了,老不死怎麽還不出來?”

春兒一臉緊張,心裏忐忑不安:“那臭流氓要當護教法王,那不是把我壓下去了嗎?!以後他要是又欺負我,那該怎麽辦啊?”

霎時間,公羽良又處於風頭浪尖。禹皇宮皆藐視邪魔般看著他,甚是不屑、陰毒。鬼屠夫懷抱長刀,神色如常,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月姬影提到毒麵郎君,公羽聯似乎想起了什麽,恢複了平靜。他提劍向夏淵抱拳道:“不知宮主是否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自然記得,你隨時可以來取我禹皇宮的謝禮。”夏淵有些不耐煩,公羽良此時來提謝禮,這可是關鍵時

刻啊。

公羽良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額。。。,那個。。。。晚輩改變主意了,恐怕以後不會再有機會來貴宮。所以,是否現在就可帶走禹皇宮的承諾。說完,他弱弱的環瞄了一圈,賊眼順便偷瞄了一眼九州鼎:“畢竟,拖太長了,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公羽良話中有話,再配上那一副怪樣,令人感到怪怪異異的。春兒被他那像做錯事小孩一般的模樣逗樂了,竟捂嘴偷笑起來。忽又覺得不合場合,跺腳、瞪了公羽良一眼,又抓起她的寶貝紅劍。

禹皇宮眾人卻被公羽良唬住了,不敢輕舉妄動。什麽叫做“恐怕以後不會再有機會來貴宮了”?可以理解為修煉繁忙,沒有時間;也可以是因為其他的事。可月姬影之前承諾給公羽良護教法王之位。這不禁讓人浮想偏偏,將公羽良的話往壞的方麵理解。。。。

夏成心性直來直往,呼叫道:“你手裏的劍難道不是我禹皇宮之物嗎?那就是謝禮了!”他已經把公羽良當成天魔教的人了,不再像之前般存在好感。

夏梵天抓住機會,附和道:“師叔說得不錯。謝禮你已經拿了,快快讓開!”

“你們都住口!!!”夏淵喝斥住二人。他是禹皇宮主,他不願禹皇宮落下笑柄,在世人眼裏是不守信用的門派。反正天魔教三人也逃不出去,快些和公羽良了了謝禮的事!

“說說你的條件?”夏淵已顯急躁,冷言冷語:“功法,或是兵器,奇珍?”

夏沫站在隊伍後麵,她“啊”地一聲驚叫。因為公羽良指著她,略有愧意地與夏淵說道:“恕晚輩直言。我看上了小姐。。。。。。手中的寶劍!”他硬著臉皮把話說完了。

蚩尤在九州鼎內海沒有動靜,公羽良必須盡量爭取時間。他機智的目光掃過全場後,落在後方,心一狠道:“不管了,隻能對不住你了。”

再次的冷場。放著上古功法不要,奇兵、奇珍也不拿,偏偏去拿一把尋常的破劍。

在春兒眼裏,那臭流氓說話總是石破天驚,讓人反應不過來。她小聲碎碎道:“傻子一個。”

公羽良提聲道:“不知小姐能否割愛,讓給在下?”他的話令人大跌眼鏡,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不得已,再次出言詢問夏沫。

夏淩極是煩躁,夏淵也失去了耐心,命令道:“你想清楚了?沫兒,給他!”

夏沫極是委屈,躲在阮紅身後,將她的劍抱得緊緊,遲遲不肯交出來。經過與春兒打交道,公羽良發現女孩子是很奇怪的生物,都很戀舊。春兒已經找到了新的佩劍,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要他賠青白劍。意料中一般,夏沫也不例外。

“給他~~~!”夏淵忍無可忍,對自己的女兒吼道。

夏沫很是無辜,她不明白平日頗為疼惜自己的父親,今天怎麽對自己凶巴巴的。

夏沫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楚楚可憐,嗚咽著:“可是。。。可是。。。,這是沫兒從小的佩劍,是爹送給我的。怎麽能。。。。怎麽能交給一個陌生人呢。嗚嗚~~~”說完,撲在母親阮紅懷中嗚嗚大哭,嬌軀**著。

紅鴛刀阮紅瞪了夏淵一眼,也氣著回道:“你對沫兒這麽凶幹什麽!”她輕拍著夏沫的肩頭,不住地安慰,哄話連篇。最後,直到她答應天天陪著夏沫練劍。夏沫才一路走走停停,噙著淚水,依依不舍地把劍遞給了公羽良。末了,她狠狠地踩了公羽良一腳,眼神滿是怨恨。而此時,蚩尤已近功成,公羽良為他贏得了寶貴的盞茶光陰。

“你還想怎麽樣!快讓開!!!”夏淩怒號著,他也不敢動手。他沒忘記洪爐劍池中還有一個可怕的魔影跟著麵前的年輕人!雖然現在不知魔影到哪去了。

原來公羽良拿了夏沫的佩劍,竟還不讓路。就在原地大模大樣地翻看起來,嘴裏還不時的點評,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鬼屠夫感到一陣好笑。剛才隻有他看到蚩尤與公羽良在五色祭壇上嘀咕著什麽,之後蚩尤急速沒入九州鼎中。這副怪異的模樣,顯然有所圖謀。

“啊?哦,沒事了。這劍還不錯,我要了。”公羽良心知拖不下去了,丟下話,轉身就往天魔教三人行去,在春兒身邊停住了。

“果然是邪門歪道!”夏淩等人恍然大悟,將公羽良劃為天魔教之人。夏淵招呼過鬼屠夫,四人對上四人!

春兒杏目斜了一眼,裝作不理公羽良。他報以一個苦笑,心中決然:“大不了,再來大鬧一場!”

公羽良站在了天魔教一方,月姬影、陰山老嫗、春兒;禹皇宮老宮主夏淩,達到禦空的武修,夏淵、夏成,龍組第二隊隊長鬼屠夫。映辰劍出世後,洪爐劍池內將上演最激烈的爭奪戰!

雙方開戰前,鬼屠夫有意幫助新結交的朋友。他抱歉地對公羽良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你我已是敵人。還望小兄弟手下留情。”

“鬼兄言重了。來吧!”公羽良麵對著夏淩揚起青黑鏽劍,氣勢勃勃,毫無懼意。

兩人客套間,時光悄悄流過。

“哈哈哈哈~~~~~”!蚩尤狂妄的笑聲震蕩整個洪爐劍池。“小子!我們走!!!”

一團烏光突兀地由天而降,籠罩住公羽良,順便也將天魔教三人蓋住。烏光煞氣重重,蕩起層層土塵。流光般橫衝直撞地砸向九州鼎,沿著九天星髓洞穿的垂直通道,急速離去。在蚩尤哈哈大笑聲越來越遠,煙塵彌漫中,留下驚愕的禹皇宮眾人。

“不好~~~!”夏淩一聲大喊,身形穿出紅色嗆人的塵氣,跨上九州鼎,垂直射上地麵。待他追出地麵,淩於虛空,哪裏還有公羽良等人的影子。漫天星辰下,地麵滿目瘡痍,一幅末日過後的場景。。。。。。

鬼屠夫平靜地看著禹皇宮眾人竄進通道,聽著一聲怒極的嘶嚎遠遠傳來。他抓緊長刀,雙目明亮:“小兄弟。下次見麵,你我便是敵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