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我的整個世界
泰山乃華夏聖地,九州重山。歲月悠悠,它一直屹立於華夏東方。自太古以來,各朝君主皆在此祭祀天地,封禪登位。
始皇秦氏一柄太淵劍在手,天下低頭。他橫掃六台,名震八荒,一統天下之後。專程徒步登頂泰山峰巔,霎時一覽眾山小,於萬蕩流雲中,昭告他君臨天下的豐功偉績,氣勢何等的雄壯。秦始皇嬴政氣蓋河山,名垂千古。
千古帝山上,更有各朝騷客的珍貴墨跡。行走於寬闊大氣的石階上,隨處可見岩壁上停駐悠悠歲月的絕妙丹青。其上摩崖深澗,飛瀑流丹,煙雲繚繞,景色壯偉。
泰山氣勢恢宏,直插蒼穹,鎮壓整個華夏九州的氣運。
泰山下,一條稀罕的炎龍脈由此而過。炎龍地脈行火性,若在別處,地脈流動間,便是生靈奔逃,赤地千裏。火岩爆發時,轟隆聲震裂大地,烏煙滾滾,粘稠滾蕩的通紅的地岩噴射高空。再夾帶恐怖的高溫,由高高突起的石口山上泄下,焚燒遇到的一切。
洪爐劍池,地火噴湧,淹沒深處一座紅通通的古鼎。九州鼎將“炎龍”地脈死死地定在泰山下,滋養出一方樂土。炎龍地脈隻剩劍池一個出泄口,其內不時噴射火舌,氣溫炙烤著一群人。
地魂眼光複雜,瞅著紅光大鼎上,那不住扭曲著變幻形態的七彩光團,喝斥所有人全都進入劍池聽劍。
九州鼎旁的岩壁上,孤零零地插著一把斑駁的青黑色鐵劍。得地髓液浩浩靈氣澆灌,青黑劍由沉睡中蘇醒過來,瘋狂吸收死人屍氣。
地麵上,那陰氣彌漫的練武場,登山石道,原始樹林,霎時晴朗不少,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咕咕嚕嚕,一團灰慘慘的迷霧一陣扭曲,全被卷貼劍身,不見了痕跡。吞噬完最後一口屍氣,鏽跡斑斑的青黑劍又靜靜地守在岩壁上,仿佛它也在等待著什麽東西降臨。
啊~~,春兒掩麵驚叫,嚇得花容失色!她避開一道火舌,拔出一把秀氣的銀光劍,卻帶出一截幹枯的老手臂。
老手臂切口平整,似乎被什麽利器斬斷,幹皺的焦黑皮膚上,泛著塊塊黑褐色的屍斑。斷手臂詭異無比,埋在炙熱的洪爐劍池中,竟然還沒化為飛灰。最恐怖的是,它將那銀白秀劍抓得緊緊地。
春兒一拔,將它也帶出地麵,頓時嚇掉了春兒的魂。她急忙閉著眼睛將銀劍甩出去,跌入一火口中,被火舌吞沒了。
公羽良啞然失笑,春兒剛剛殺人如麻,卻會被一截幹屍手臂嚇住。
洪爐劍池地火噴射,不知何時腳下通紅的地麵便會裂開,卷出駭人的火舌。已有一個禹皇宮弟子不幸烈火燒身,夏淩一掌將他扇出劍池。那人已全身烏黑,騰著陣陣焦煙,眼看是活不成了。
想要得到神劍垂青,便要先付出相應的代價,通過烈炎的考驗。
炙熱的劍池中,眾人氣喘籲籲,熱汗漣漣,卻不敢放鬆半點。沒有人敢在同一個地方久留,不停地移動身位。紅通通的地麵隨時會裂開,噴出地火。雖然隻是一閃即逝,可也眨眼奪命。禹皇宮的弟子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眾人霎時提起全部的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探索、前進,尋找安全的落腳之地。
呼呼~,公羽良險而又險地跳開,一道地火洶湧而逝。他手快眼疾,匆忙間瞟到豁然裂開的地麵下,赫然架著密集交錯的巨大幹屍!地火焚燒不知多久了,奇異的屍骸竟然還保留著死前的大體輪廓。幹屍尺寸極大,貌相不是人類屍骸,鑲嵌在火岩中。透過屍骸間隙,下方空間地火重重,滾滾岩漿不斷翻滾,咕咕嚕嚕,擠騰一個個灼熱的氣泡。
九州鼎法力無邊,火岩漿剛冒出地麵,便被瞬間定住,化作烤熱的紅色岩石。岩石在地火焚烤下,又融化漏入岩漿中,地火尋到縫隙,噴射出來,如此周而複始。唯有那些可怕的屍骸受炎刑卻千萬年不朽!穩穩地鎮壓火山口,支撐著構成整個洪爐劍池。
“難道這裏也是古戰場,那些其可能是上古魔神的屍身。。。。。。”公羽良心底泛起一陣熟悉奇妙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九鼎封魔陣的範圍。
眾人已經前進了七八丈,越來越接近劍池深處,不時有奇形怪狀的兵刃被拔起。公羽良手持青白斷劍,立於一柄巨劍端頂,衣袂翻飛。
此處地麵堅實,無地火噴射,多數人都選擇暫時停下來休息。前麵是一堵高厚的火牆,火元翻湧,沒有人敢貿然越過去。
月姬影模樣有些狼狽,妙體微喘噓噓,香汗淋漓。她玉手撫胸,擠壓出誘人的凹凸曲線。麵上的紗巾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大概躲避地火不及,被刮掉了。
天魔教聖女容顏絕世,在剛烈的火牆映照下,散發著一種直擊人心的柔性美。她已將原來如瀑的柔順黑發盤起,露出白皙紅潤的肌膚,氣韻動人。一身黑衫輕輕地貼著曲美曼妙的身軀,修長柔美,顯得婀娜多姿。秀氣絕美的臉上,柳眉彎彎,鑲嵌著一雙丹鳳眼,秋波流動,極是嫵媚動人。
月姬影不過二九芳華,青春靚麗,公羽良卻感覺到絲絲冰冷的氣息。他覺得月姬影就像是高峻的雪山上那高傲聖潔的冰蓮,冷冷地拒人於千裏之外。
月姬影此時在劍池中極是惹眼,芳容傾國傾城。她秀目一轉,發現公羽良在盯著她打量,一幅失神地模樣。她不屑地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再理會。因為她麵紗摘下,吸引的不隻是公羽良的眼球,禹皇宮眾人也看著那絕世容顏。
公羽良收回心神,看到一個紮著長辮子的可愛丫頭朝自己直翻白眼。他無奈地擠出幾縷笑顏道:“嗬,春兒,這青白劍你還要不要了?”
春兒剛才看中一把紅色的寶劍,比原先那把青白劍可好上太多了,頓時眉開眼笑的。此時被公羽良勾起傷心事,春兒慌忙將寶劍緊緊地摟在懷裏,害怕又被搶了去。她氣憤地道:“臭流氓。快將我的劍丟過來!”
春兒靠在陰山老嫗身旁,不敢上前索要,萬一寶劍又被搶去了,那她可要哭死了。
公羽良邪邪地笑著,又起了逗弄春兒的心思。
“哎呦,不行啊。我的腳崴了,下不去啊。你還是自己過來拿吧。”
他越裝越像,嗬嗬笑著:“不過春兒,你已經有了新劍。這青白劍已經斷了,沒多大用處。我看還是扔了吧。”說罷,舉著青白劍就是一個甩手。恍惚中,春兒似乎看到一件東西沒入了紅彤彤的滾滾火牆。
“啊!!!你。。。。。。”春兒要控製不住自己,幾乎要追出去。可是她回頭卻看到公羽良仍然拿著那半截劍身,不懷好意地晃動著,衝她直眨眼。
“哼!臭流氓!”春兒啐了一聲,不願再理會公羽良,越理越氣,吃虧的總是她自己。
鬼屠夫靠了過去,坦誠地道:“小兄弟,你不願加入龍組,我也不會勉強你。雖然以後你我可能兵戎相向,但是,在此之前。。。我鬼屠夫希望私下能與你交個朋友。不知你會不會嫌棄一個糟糕的屠夫?”
說完,鬼屠夫抬頭微笑看著公羽良。春兒又被勾起好奇心,撲眨著大眼睛。她一直奇怪為何鬼屠夫在過道中傻傻地站著。原來在等那臭流氓,要拉攏他進入龍組啊。還好沒成功,要不以後出門豈不是要經常見到那個討厭的家夥。
禹皇宮、月姬影等人此時也都明白鬼屠夫等候在通道裏的原因。公羽良年紀輕輕,便以離凡境界修為殺了毒麵郎君,若入龍組將會對如今的局勢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以他的資質,足以在龍組中占據重位,眾人皆想不通公羽良為何放棄高權厚名。
公羽良落下地麵,豁然笑著答道:“嗬嗬,好啊。榮幸之至!”
鬼屠夫蒼白的麵上頓時添了不少血色,掩不住心底的喜悅。
在春兒奇惑的目光中,兩人開始抱拳打招呼。
“龍組第二大隊隊長,鬼屠夫。”
“一介江湖浪客,公羽良。”
。。。。。。。。。。。。。。。。。。。。。。。。。。。
洪爐劍池深處,地魂身姿英逸,佇立於熊熊地火中。周身裹著炎炎烈焰,氣勢無雙,仿佛一尊火焰戰神。蚩尤立於五色祭壇上,神情複雜,安靜的看著地魂完成最後一步。
地魂雙手捏起法印,神情無比莊嚴。身體漸漸騰空,來到九州鼎上,在那七彩光團前一丈處停了下來。地魂雙手依法劃動,霎時綻開一片模糊地手花,仿佛千手觀音施法一般。
呼啦啦,整個劍池中火元氣頓時隨之暴動起來。一股燥熱之氣猛地由地下竄上來,裹著漫漫的火舌,電光一閃般“呼”地一聲傾入通紅的九州鼎。
擋在眾人身前的火牆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扯破,呼啦扭曲著圍成一個巨大的火焰漩渦,盤旋在九州鼎上空。火柱越縮越小,下端連進九州鼎內,萬流歸宗一般。火焰漩渦飛轉,在劍池內刮起劇烈的狂風,卷走剩餘的火元氣。
公羽良靠在那把巨劍上,穩住身形。他發現劍池裏忽然清涼了許多,不再有火花湧冒。
此時的地下,炎口中一片清朗。岩漿似乎丟了魂,如一潭死水般,沉沉靜靜,不起一絲波瀾。毫無之前火靈氣四泄的靈動性,神髓已全都被地魂導入九州鼎內。
火漩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縮小,越降越低,很快就化為一塊三丈見方的濃厚火雲。劍池內景象清晰不少,隻是九州鼎處空氣迷朧,視線扭曲模糊。
七彩劍魂停止了變幻,呈一球狀。它沐浴在地火流炎中,得到無盡的火元氣衝洗,劍魂內霎時亮起點點毫光。璀璨無比,仿佛夜空中的點點星芒,瑰麗而光華萬丈。
地魂飛身於上,兩手揮掌震壓,滾滾火雲立時罩著七彩劍魂塞入大鼎。轟隆隆,劍池漸漸趨於平靜。地魂立於九州鼎上,犀利的淵眸掃過全場,一聲大喝將所有人驚醒:“神劍將出,快聽劍!”
公羽良感到一陣奇妙的波動自九州鼎傳出,迅速籠罩整個劍池。一股強烈的劍意不停閃現,飄忽不定。萬千寶劍中不時亮起劍芒,卻又急速地再暗淡下去。
劍魂在尋找出世身,不過顯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劍刃以臨體。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捕捉劍魂蹤跡。神劍即將出世,必須搶在第一個將它拿到手。然而,劍池中,寶劍何止千萬把,誰也說不準神劍將由哪而出。
眾人已分散開來尋找神劍,各憑機緣。
公羽良遊蕩在劍池中,依著直覺追趕劍魂氣息,不知不覺中,漸漸靠近九州鼎。
呼哧~~,不遠處一個角落,春兒獨自一人。她伸手拔出一把烏光閃閃,氣勢迫人的黑劍。那韻律震蕩的神秘波動,像極了最先出現的劍魂。
春兒大眼中的疑雲刹那被巨大的驚喜替代,她拔出了神劍!!!
“給我放下神劍!”冰冷的話音自身後響起,一柄寒光纏繞的鐵劍橫在了春兒的脖頸處。夏梵天離春兒較近,看到神劍出世,第一時間趕過來,卻被春兒捷足先登。他氣惱不過,拔劍威脅春兒。看他的樣式,春兒隻要拒絕,夏梵天便會一劍了結她。
夏梵天的舉動立時惹來所有人的目光!
“春兒!”月姬影歇斯底裏的呼喊。她與陰山老嫗在劍池的另一頭,異變突起,根本來不及救援!
神劍既出,便可出手爭奪。地魂於九州鼎上,近在咫尺,冷眼看著一切,並不阻止夏梵天奪劍。
春兒身子害怕地顫抖,狂喜被冰涼的劍刃割破了,睜大的眼中滿是驚恐,嗚咽著不知該怎麽辦。夏梵天劍刃越勒越緊,鋒利的劍刃將春兒粉嫩的香頸劃出一抹鮮紅。
一抹鮮血流下,涼涼的,春兒駭出兩行清淚。
“放開她!”一截斷劍橫在夏梵天喉道處,又是一道充滿殺機的冷聲。公羽良移形換
位,疾光電影般橫握青白劍,挾住夏梵天!
“公羽良!你要與魔教為伍嗎!”夏梵天即將得手,卻被公羽良破壞。他不禁怒氣衝衝,大聲喝罵道。
“少廢話!放是不放!”公羽良渾身透著濃濃的殺機,猛地勒緊斷劍。
夏梵天意識到不妙,鬆開春兒。身體急忙跟著後仰,脖子卻還是流出猩紅的鮮血。夏梵天被製住,不敢再動彈分毫。
春兒回過神來,抓住機會,趕緊躲在了公羽良身後。
因為此時,禹皇宮眾人已經逼過來了!
“都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夏淩並不理會公羽良的威嚇,依然步步向前,將公羽良與春兒逼近九州鼎。那裏突兀的是一片空地,隻有岩壁上一把孤零零的斑駁鏽劍。
“少年郎。你要墮入魔道嗎?”夏淩逼近丈內,麵色冷峻:“快將人放了!”
公羽良一把推開夏梵天,持劍而立。月姬影兩人已經接過了春兒。春兒將神劍交給月姬影,自己扒在陰山老嫗懷裏嚎啕大哭。哪裏還有殺人女魔頭的樣子。
“公羽良,我夏梵天與你勢不兩立!”夏梵天沒從春兒那搶來神劍,盯著公羽良怒號道。
“在下隨時奉陪。”公羽良毫不示弱,即使夏淩近在跟前。
夏淵、夏成等人也圍上來,鬼屠夫在一旁觀看。
哢~哢,神劍發出異常的聲響,光華明滅不定,忽明忽暗。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神劍“啪”的在月姬影手裏碎裂,鐵渣掉落一地。
此劍不足以承載劍魂,壽終正寢了。
劍魂遁出,劍池中又閃現點點光芒。禹皇宮眾人不再糾纏公羽良四人,新一輪的尋劍已經展開。
危險解除,公羽良拍拍春兒的柔弱肩頭:“春兒,還你青白劍。”
春兒淚眼婆娑地接過斷劍,臉上飛起兩朵紅暈,一雙大眼閃爍著感激。她小聲地問道:“你為什麽救我?”
陰山老嫗、月姬影也投來不解的目光。
公羽良笑著道:“因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且。。。。。。”
“而且什麽。。。。。”春兒傻呼呼地追問。
“嗬嗬,而且,你們那邪麵老頭要把天魔教第一美人許配給我的諾言還沒有實現呢。我怎麽能自斷後路。”公羽良胡說完急忙跳開,因為春兒破涕為怒,舉著斷劍就刺了過來。
陰山老嫗麵色陰沉,聲音嘶啞:“公羽良,即使你救了春兒。我天魔教也不會感激你,郎君的仇我們是不會忘的!”說完,她拉上春兒,追上月姬影,繼續去需找神劍。
春兒不時的回頭,眼光中戀戀不舍。她從公羽良那裏體會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感,就像兄長對親妹妹一般。
公羽良沒注意到她們是如何走開的,他正被一把特別的劍深深吸引著。他跳避春兒的劍刺,突然發覺此處略顯怪異。一個弧形的地麵上竟然沒有一把劍,這在劍池中顯得很是突兀。
眼光順著岩壁往上看,一把遮著鏽跡的青黑劍,孤零零地斜插在石塊中。
與劍池中熱熱鬧鬧的群劍相比,這裏簡直就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別處寶光爍爍,人影不絕;而這裏清冷無比,無人問津,插著劍池中唯一的一柄鏽劍。孤零零的,也不知守駐了幾多個春秋。
公羽良失神地凝視著,時光流轉,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大山深處,一個倔強的孩童,失聲痛哭著。
一個人吃飯,巡山,到處走走停停;一個人看書,自己對話談心;一個人睡覺,失眠,呆呆地仰望星空;一個人,在那片失落的世界,好好地活著。。。。。。。
洪爐劍池,九州鼎旁,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公羽良緩緩拔出了青黑鏽劍。
噗嗤,露出一個完整的劍身。劍約兩寸寬,四尺多長,劍柄粗大,結滿斑斑鏽痕,看上去仿佛隨時會斷掉。
公羽良運氣一抖,猛地將劍刮進岩壁,切下一大塊平整的堅石。鏽劍很是鋒利,並沒有斷掉,與之前毫無兩樣。他扣起角指,鐺鐺地將劍通身敲了個遍。很意外地,沒有引起任何不良的後果。
公羽良欣喜若狂,哈哈揮舞著青黑劍,大呼小叫地衝出了劍池。在外不停地割石試劍,也不再理會那飄蕩的點點劍魂劍芒。劍池中尋覓神劍的眾人,看著公羽良似乎瘋子一般的行徑,皆流露出一種看待傻子般的神情。。。。。。
不過,還是暗中欣喜,少了一個勁敵。
地魂遠遠注視著公羽良,神色複雜,輕聲低語:“也許,這就是‘龍牙’的宿命,也是那個年輕人的宿命。”
公羽良躍上五色祭壇,此處可縱觀整個劍池,地麵景象清晰可見。
“嗬嗬,小子。怎麽,你不去奪神劍了?地魂煉製的神劍非同尋常,連本尊都差點動心了。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不必了。我已經找到屬於我的劍。”
劍池內,爆炸聲不絕於耳,寶劍紛紛炸裂。劍魂太過強悍,竟然沒有一把劍能容下它,以至於不停地轉換寄身。
劍芒閃現,人影追逐,好大一會,終於不再有任何響動。由動轉靜,眾人在仔細的掃視著整個劍池,紛紛猜測神劍將會於何處現身。
死靜中,一股不可言明的怪異感覺降臨、滲透。
不隻劍池中的眾人,就連站在五色祭壇上的公羽良,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在徐徐熄滅。仿佛新生胎兒一般,原該活力十足,卻由於難產,而胎死腹中。
劍池內,沒有一把劍足以承載神劍威能。劍魂尋不到寄托,正漸漸走向死亡!
“不好!”地魂驚叫一聲,麵色大變。神劍乃他所鑄,自然知道狀況正急劇惡化。
劍魂沉靜了下來,氣息波動也消失在了九州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