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奇思妙想

我拿出一份警方調查情報,上麵的內容是這樣的。

警察:請問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出現

回答:沒有沒有

警察:老伯麻煩你再仔細想一想

回答:想什麽?我連你要問什麽都不知道。

警察:不好意思啊,我想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人背著大包。

回答:行李箱算不算

警察:算,那個有什麽人嗎?

回答:那個就太多了,我在這一片都看過好多行李箱了。

警察:那你有沒有想起什麽人把行李箱丟掉的。

回答:那個好像有

警察:那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嗎?

回答:哎呀,那個時間太長了我根本記不住,要不然你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警察:那個隻要一點點特征就可以,比如身材是胖是瘦,或者身高都可以。

回答:那個……哦!別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嘛,然後在一個垃圾房那裏看到了一個光頭,他好像把一個箱子丟進去了。

這個有什麽了?局長現在不懂我要做什麽,但我卻指著臉上的淤青說道:首先,這臉上的傷是給食堂大媽遞情書造成的,我再強調一點,四號受害者不具備出軌條件,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傳喚這個記錄本上的回答人員。這會別說局長,就是安子都對我的行為產生了質疑:老劉,你說的這些我們還都是雲裏霧裏的。我點點說是,因為你們過於專注破案,所以才會走進這死胡同裏。還記得我今天跟你們做的假設嗎。我通過模假設凶手和被害者,從中選取我想到的可能性。

他們這時有點迷茫了,但還是有了點不一樣的看法:那你的意思是替入法?把你當做凶手或者被害者,然後再換位思考得到可能性最大的解釋?抽煙那老警察對我感到震驚,的確他們已經死纏著這個案子不放,但為了早點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他們付出的努力遠遠超過了我一個人的努力。可以說沒有你們的努力,我估計還要很長時間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嗯,你說的不錯,我的假設也成立,那麽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的活動痕跡與沿海市息息相關,但四個受害者分別分布在四個區域,這足以說明凶手是對沿海市非常熟悉的,而且作案環境都是沒有監控的地方。公路,公園,鮮有人知的廢棄地帶,以及最後一個垃圾房。試想一想城市裏什麽人才會拎著一大袋垃圾不被人察覺。

局長到這裏沒有再問,我讓他抓的回答者不僅剛好是衛生員,同樣也是被警察詢問的一個過客,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過客,卻最終成為了沿海市的噩夢。會議室裏慢慢出去了很多人,但吸煙的老警察卻還有問題問我:我們早就把目標放在了清潔工身上,為什麽你要說衛生員。再有我們經過很長時間的偵查,根本沒有發現什麽能定罪的作案工具。

他坐在另一邊頂

端,我坐在這一邊頂端,抿了抿茶我說不要忘了屍體上沒有指紋,沒有指紋說明凶手是用某些手段抹除了痕跡的,但這不代表第一位死者身上的纖維沒有用處。首先這個纖維你們可能聽過,就是五金店兩塊錢一雙的布手套。想想是你的話,你一定會用法醫專用的手套作案。但是一般的凶手不僅不會考慮這些,甚至還有的直接用手作案,這類人不是說蠢,隻是說第一次下手非常害怕,所以忽略了這些細節。尤其在現代化技術的熏陶下,這類犯罪嫌疑人隻要比對指紋就可以抓獲,所以你還有什麽問題。

他說你這些話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我清楚。可你怎麽斷定這個纖維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如果是受害者自己留下的呢。飲盡最後一杯水,我無奈又可愛的回道:你會把手套塞進胸腔?

出了這道門,我等來了三天的詢問。局長說我不能走,我問為什麽,他說嫌疑人想跟我見一麵,如果我不在,他是死也不會承認這些案子的。我說他要死就去死,這種畜生沒資格跟我見麵。局長也是這樣想,但為了還受害者一個公平,我最終還是選擇留下,盡管我不待見他,但我還是要讓犯罪嫌疑人受到他應有的懲罰。托我的福,那對老夫妻這久矛盾很深,出於無奈我隻能請局長出麵幫我約他們出來。而這也是安子教他的方法,用我埋下的錯誤,換取一個得到幫助的機會。

講真要是旁邊沒人,他真的能抄起板凳給我打死,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因為我事先沒有和他們溝通過,但要是先溝通了,那麽我對第四位受害者的假設就不能成立。這對男女都恨不能撕了我,因為一個女人有多愛她的男人,那麽就會有多恨拆散她們的外人。

叔叔阿姨對不起,這次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我推開位置給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見他們隻是氣鼓鼓的看著我,所以我決定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出來:請你們不要誤會,我是為了一樁命案找你們的,因為我們在查找線索的過程中遇到了阻礙,所以我就選擇你們作為對象實驗。

那凶手抓到了嗎?這個問題是女方問的,而我也在征得男方同意後點頭道:嗯,已經落網了。我原以為男的會打我一頓,但他最關心的還是為什麽要找他們。對於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但唯有解開這個問題才能讓他們和好如初:因為其中一位受害者是男性,所以我誤以為是情殺,但其中某一個地方讓我很疑惑,所以我就打算親身試驗一下,結果很欣慰,我排除了情殺的可能。

為什麽找我就能排除那個可能。這倒讓我刮目相看了,這夫妻兩的文憑不高,怎麽還能問到這個,不過告訴你們也無傷大雅。我指著臉上的淤青對他們說道:還記得我臉色的淤青嗎,當初你打我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否定了受害者與凶手存在情殺的可能性,原因就在於死者身上沒有淤青,這在情殺中幾乎是不可能避免的一道程序。

他聽到這裏就懂了,但我還是再次彎腰對他們道歉:叔叔阿姨對不起!都怪我太想破案了!你們要是還恨我的話,我願意站在這裏

讓你們打一頓出氣!女方還不原諒我,因為他在等老公,如果老公不原諒我的話,那麽她也不會原諒我,要問為什麽,或許就那句男人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吧。何況還是這麽一對經過風雨走到現在的夫妻。

啪,肩膀上有他的溫暖,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還是希望我能繼續做警察。對他的希望我給予否定,我說我不想當警察了,太累。告別他們我回去見了見犯罪嫌疑人,他也如我所想的承認了所有犯罪事實,但在沒有和我聊天之前,他聲稱自己可以隨時翻供。我對他點點頭,隔著玻璃與他對視。他40歲,是沿海市清潔環衛工的一員。家裏有一個女兒,妻子也於到案前被他下葬。

你來了?被抓住以後他整個人都憔悴不少,但對於我的出現還是充滿了感激。你怎麽知道是我,難道一個對話就能讓你確定是我?我說沒有,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你說那你為什麽能這麽快確定犯罪人的身份。我說你有話快說,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耗。他難得的點點頭,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我這種壞人死有餘辜,該死。

很快他就承認了所有犯罪事實,法院也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判決他死刑。趁著他吃完飯就要去死,我冷笑著翻看了一下筆錄,越看越不對勁的我摔門而出:安子!馬上去把他女兒抓來!要快!他們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凶,但我找到局長的時候麵色超級不好:抓錯人了,凶手不是他。他說你確定!所有證據鏈完美無缺,所有罪證供詞都在,都判死刑了你還突然跟我講抓錯人了!?

我臉色很白,就像沒有溫度的冰人:你們這些蠢貨有臉說我?!看看這些證據有沒有問題!死者身上的切口明顯就是被刀具等鋒利物品切出來的,你以為骨頭也能一點點切開啊!局長看到這裏很不悅,他說這裏沒有問題啊,他說自己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那麽做。就是拿著刀一點點切開的。我對他的智商產生了嚴重懷疑,更要命的就是不知道你怎麽當上局長的。

豬啊你!成人一共有206塊骨頭!兒童的骨頭要比大人多,有217到218塊,初生嬰兒更是多達305塊。你告訴我一天有多長時間夠他切骨頭!還不要先說切骨頭怎麽混過去的,僅僅用刀的時候就跟拋屍時間完全不符合!別跟老子扯到什麽機器上麵,把他女兒抓回來就真相大白了,傻愣著幹什麽!快打電話啊!他一時間有些不得勁,還有很多猶豫的成分在裏麵。這種兩難的情況我也清楚,他作為沿海市命案的總負責人,抓到的真凶卻不是真凶,這要傳出去了會很慘的。好在我有的是借口:你就說死刑犯突然有同夥要供。

這個事情到這裏就完了,我也於當天晚上買好了北上的車票,而安子也在一邊請我吃飯,盯著他看了很久,我突然發現以前對他的看法有些錯誤:你下次別把我推出去了,我當警察當煩了。他喝著米湯就著鹹菜,見我知道也不瞞著: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我說我不做什麽,就是那警花喜歡你。他放了點白砂糖,拌勻後盯著我冷冰冰說道:謝謝你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