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淡然香草

國產軍工37K半自動狙擊槍,槍身全長1.3米,望眼鏡最高10倍聚焦,輔以紅色鐵木便成了我的最愛。拿上槍,仿佛見到了老朋友,他在我手中沉甸甸的,氣味也還是那般濃厚香甜,軍師長敲敲我的肩膀遞來一個30cm的消音 器。他什麽都沒說,但我知道現在才2點,為了安全我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磨合。

黑虎特種部隊與血狼,山鷹並稱為163師王牌戰隊。每個戰隊13人,兩個狙擊手,6個突擊手,3個爆破手,1個醫療兵和飛行員。每個隊伍的表麵配置都是這樣,但除了飛行員外,其他戰友必須精通更為複雜的戰術,因為建國初期某位牛人槍法如神,導致出現了哪裏說話哪裏死人的傳奇,所以戰鬥手勢便由此而生。而我隸屬於黑虎特種部隊,曾經的隊長兼狙擊手。

但今天我來錯了地方,與我有宿敵之稱的血狼林三彪正在等我:站住。血狼隊長聶包見勢不妙想拉架,不想林三彪一句話讓他們噤若寒蟬:我們不需要英雄

是啊,英雄,我沒理他,獨自走到了訓練場,訓練場就在牢房背後,我背上槍檢查裝備,試了一下訓練場器械,約莫1小時後,我矯健的身姿讓他們歎為觀止,但我的十發子彈就隻打中了一個紅點。這讓林三彪嘲諷我的時候,又被軍師長訓了一頓:看來你這輩子都幹不過他了。林三彪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有人願意全盤托出某個秘密。他想再聽一點談資,不想軍師長笑罵道:你個兔崽子邊去,多學學人劉文。

林三彪心裏老不痛快了,這孫子當年在黑虎的時候沒少整老子!他奶奶的老子就記得他當時仗著個高笑話我,說我是什麽長不大的小娃娃,然後我找他單挑被一槍爆頭……自此以後林三彪學乖了,他再也不敢偷偷往軍營裏帶酒了。因為劉文給他說了一句話:孫子,喝酒發渾誰都會,是男人就手底下見真章。

林三彪知道那一槍是真槍,所以也清楚劉文是個真大哥,但是因為某個原因,他竟然獨自完成了某個超越極限的任務,而當他完成這個任務之後,劉文這個人就好像從來也不存在似得,但黑虎可不這樣認為,身為一個隊長劉文無疑是合格的,他身先士卒,教授戰友們關於自己所學的全部,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最終被副隊長拋棄在毒蛇密布的雅馬哈熱帶雨林,三個月時間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找不到他,但是三個月後他卻如鬼神般回到了宿舍!而且所有監控攝像頭都沒有發現他怎麽進來的!後來也因為他的指點,才從根本上杜絕了黃海監獄的暴亂。

都說了政治犯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所以有人在外圈叫人改變了攝像頭的角度,每次的角度調整多在10-11度,而也正因這小小的度數轉移造就了致命缺口。劉文怎麽發現這個問題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當年這個消息讓很多人挨了槍子。但其中有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幸存了下來,她叫聶庫,26歲的熟女,長發飄飄,自從被劉文帶下呼嘯山穀之後,她便憑借無與倫比的智慧走到了劉文身邊。可惜沒過多

久他們便分開了,甚至他們都以為劉文隻是迷路了。

但今天他回來了,這讓聶庫怎麽甘心在遠處靜候人歸:喲!劉文沒有看她,他要把這一百發子彈打完,子彈穿過一個鋼盔,鋼盔釘在一棵碗口大的鬆樹上。他每次射出去的子彈沒有蹤影,明明就是瞄準了鋼盔卻怎麽都打不中,聶庫想安慰他,隻是越安慰越想笑:那個別打了,休息一下吧。劉文還是沒有理他,雙手齊開射出了所有子彈,興許是消音 器不耐用了,監控室裏的所有人幾乎都張大了嘴巴。

因為他們眼裏隻有一棵樹,那棵樹的身上有一個大拇指模樣的洞,劉文看似沒打中,實際上子彈都從這洞口射了出去。為了找出一點瑕疵,聶文把他第一發子彈射出的視頻從頭到位進行慢放,這一放不得了,因為他們都被這人的果敢和決絕嚇到了。從最初的第一顆子彈開始,劉文就確定了目標,可以說李洪剛死定了,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擁有將神名銜的劉文。

收拾好大星他回了家,大星是這把槍的名字,聶庫是他的守護者,但是將神不用守護者。他是最強沒有更強。若有最強隻剩更強。劉文,一個謎一樣的男人,黑虎特種部隊的傳奇,視人命如草介的殺神!

喂,我可沒聽說我有那麽多外號。聶庫給他打了一份飯,聊著聊著便對遠處的一群人眨眨眼睛,他們不是別人,都是劉文的戰友,更是劉文的兄弟。本來想好好敘敘舊,可是境外有一批恐怖分子偷渡而來,為了不給當地造成恐慌,黑虎將與山鷹組成臨時行動小組,而目的地則還是一個謎。

你怎麽不來看看我們?聶庫巴不得跟我多親密親密,可話到嘴邊又被我嚇了一跳:怎麽了?她緊張的摸摸臉,腮上一抹羞紅很是喜人:小庫,話說你怎麽還在當兵。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她就不樂意了:當初可是你拉我當兵的誒,說保家衛國的也是你吧。我說是啊,我還說過為了守衛人民而戰是我一生最光榮的事。

那你前幾年幹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想你的。聶庫很想讓我回去,但我死也不會回去:算了,我在外麵過得很開心。你要是什麽時候不想當兵了就來找我。

找你有什麽用啊。我養你啊。

誰要你養啊!那我就不養咯。

你!聶庫被我氣的語無倫次,但軍師長親自來請我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找我什麽事。軍師長什麽也沒說,他遞給我一段文書,上麵有一些稀鬆平常的記錄。我臉色很不好,但還是遞給他道:不就一張破紙嗎,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

劉文!軍師長很不友善,但我沒有一點點停下的意思:難道你還要聶庫成為第二個李雪嗎!一時間沉寂許久,我張嘴仰望天空慢慢離開。可走不了幾步我就輸了:我10點到。軍師長點點頭,我也如他所願的離開。可不遠處的聶庫卻很疑惑,李雪是誰?為什麽要拿她和我相提並論。林三彪在一旁蹲著,聽到這裏也很難過:李雪啊,讓劉哥放棄人生的女人。

聶庫有點懵了,放棄人生?這可沒聽他們提起過啊。視線尾隨劉文沒入陰影,軍師長原本慘白的臉色似乎更加慘白,但他沒有就此止步。往往特殊時期有特殊任務,當年那個任務本身就是不得已將你們拋棄,可兩人最終還是有了不一樣的歸途。東郊廢墟,李洪剛孤身一人在等他。張楚豐一家都被綁在凳子上,可以說話但絕對不敢說話,劉文很快就來了,他在遠處觀察了將近一個小時,確定周圍沒人才抬著狙擊槍指著他:別動。李洪剛乖張笑笑,然後揮舞著手上的酒杯說道:要是我死了,他們三個可沒有全屍。

坐吧老文,看我們多久沒聚過了。李洪剛有點小帥,眉宇俊俏鼻尖彎彎,要不是兩人的關係特殊,恐怕這頓飯也不至於吃不飽。李洪剛美滋滋吃著鍋裏的牛肉,一邊吃一邊讓他坐下,可劉文是何許人也,你那點花花腸子怎麽可能對我有用,像是也了解劉文,他倒了杯啤酒暢快的囔道:你沒種嗎

嗯,現在沒有。李洪剛看了我一眼,相當不爽的拿走了椅子下的炸彈,隨手丟出去的巨響讓張楚豐一家被嚇得不清。但是女兒不能哭出來,所以他們也隻能緊緊的抱著女兒。桌子上還有很多菜,我看今天讓他們先走比較好:沒事我就帶他們走了。李洪剛點點頭,給我倒了杯清水:那可不行,他們一走我就得死。

我說怎麽會呢,你可是163的王牌。

哈?王牌?王牌會被丟在雅馬哈?王牌會有你拽?老文不是我說你,當初要是跟著我走多好。

跟你一樣殺人,拿著染血的錢買春?

哈哈哈,殺人我倒是習慣了,買春倒還是不怎麽適應,話說你小子還是純吧,怎麽李雪走了你就對女人沒興趣了。

李洪剛,你的嘴要是不這麽臭就好了。

老文啊,我今天留下來也不想勸你加入我們,畢竟我們同生共死的戰役數都數不清,我感激你啊,真的。

感激就不必了,我沒時間和你敘舊。

老文啊,我們分開的時候你可說過不會再為了保護人民舉槍的,怎麽這會又來了。

我來接我兄弟

兄弟?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他哪點像你兄弟,安小憶是你喜歡的女人吧,他知道了怎麽做的?嗬,好搞笑啊你。

你說什麽我不懂

你是不懂,李雪死了你難過我知道,但就算再難過也該過去了吧,你今年23歲了,你從16歲守著一個死人有什麽用。難不成你真的把李雪當做老婆了。

我怎麽想不用你管,你有事就走吧

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麽會癡心到這個地步,她隻是幫你趕走惡犬,難道這樣就可以讓你,哈,我也懶得說你了。

小李,我們當年做的選擇確實不對,你想活很正常,所以我把他帶回了家。

後來了老文,你別告訴我被他恩將仇報了啊。

嗯,他們確實恩將仇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