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軍之所向
他說我沒讓你懂，隻是你這木頭真的太讓我心塞了，我妹那麽喜歡你，你說你哪點看不上她了。胡玲玲不想搭理安子，所以我搭理：喜歡是一碼事，你們是夫妻又是一碼事。再說你今天發神經對她不公平，好歹她也是你曾經的妻子，就算離婚了你也不能這麽誹謗她。
安子聽了沒怎麽笑，因為我這人話不多，但界限和底線非常清楚，要是想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除非我沒生在這個世上。當初他和我相遇的時候就是這樣，我不理他他不理我，後來時間長了我們就這麽熟絡了，再加上又是一起玩到大的三人幫，所以我今天這不是來了嗎，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們當初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因為你還是警察所以隻顧得上自己那一份工作，但是我的任務很特殊，我需要一個和我並肩作戰的人，那時候我想到了你，但最後我決定把賭注壓在玲玲身上，因為她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交易的對象可以對我更放心。可能我們三兄妹的關係和你知道的不一樣，我和安小憶呢是同父異母的姐弟，當年我媽懷上我的時候他外麵有人了，就是安小憶她媽。小三嘛漂亮了點，我媽又是個警察不能長時間陪在我爹身邊，所以他們離婚之後我跟了我爹。
後來因為小三嫁給我爹之後患上那什麽肝癌，所以我爹傷心的要死要死的，本來我媽是不會管這些的，因為我爹做的事太傷人了，背著已有身孕的老婆找小三，要不是為了我估計老爹能被她一槍打死。後來我爹辦完小三的喪事以後呢，我被我爹給打了，他說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可能找小三，後來我被打哭了就打電話給我媽，我媽請了一天假要帶我走，但是我爹不同意，後來他們兩就吵架，別的我不記得了，但我記得那天早上我爹華麗麗躺進了急救室。而那個煙灰缸也被我媽丟進了河裏。
我說胡玲玲怎麽就成你妹了呢？他說別急嘛，你也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愛情怎麽寫吧，反正他們那點破事我管不著，後來我媽就生下了玲玲，也就是我的親妹，我爹說取名叫安子憶吧，這樣和你姐就能更親了，但是我媽不同意，她說這是我女兒，我不管你說什麽都不會讓玲玲跟你姓。
我說難怪你們結婚了胡玲不讓你們住在一起，感情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安子點點頭說那可不，要不然你當我唬你啊。說到這裏我就全明白了，難怪當初我會感覺哪裏怪怪的，感情他們兄妹成婚啊。但是你媽怎麽不來啊，胡玲玲應該很想她啊。安子喝了杯水，眨巴著眼睛對我笑道：她死了。
別開玩笑了，她好歹是你媽，就算小時候沒照顧你，但你也不能咒她死。安子點點頭接著笑：我知道啊，一個星期前抓捕李章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境內大毒梟李洪剛就在裏麵，因為突然出現了警察，所以她就死了。有時候我不得不感歎生命的脆弱，你說一顆子彈怎麽就殺的了人呢。老文，本來玲玲的事我不想跟你講，因為那個案子你也知道牽扯了很多省廳級人物。隻是我今晚就要走了，所以我把我唯一的妹妹托付給你。
安子你知道……
夠了！你他媽過去多少年了還記得那個女人！她死了！她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等你，等你回來親眼見證我們的婚禮
噗！哈哈哈！那不廢話嗎！必須的！
安子想吃我做的飯，周邊有菜市場我就去了。家裏很安靜，安子靠著門笑道：怎麽了玲玲，哥就是要出趟遠門，很快就會回來的。門裏門外兩分天地，胡玲玲哭了不發出聲音，興許是對妹妹過於了解，沒過多久他便開解道：我知道對不起老姐和你，但隻有你們才可以幫我完成這個任務。而且老文也答應我了，隻要你好好的，哥去了馬上就會回來。
要不然這樣吧，等哥回來了就帶你回家。讓你不再流離失所好嗎。安子說的沒錯，安總心裏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遺囑上說的很清楚，也沒有出現過胡玲玲的名字。但是他死了很長時間了，估計九泉之下也為自己的愚蠢懊惱。但胡玲玲不要，她從小可以沒有爸爸，但不能沒有媽媽，可媽媽走了，她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哥哥了。
門那邊寂靜了很久，安子爽朗一笑拍拍褲子：那，我走了。
你可以不走嗎
不行
為什麽不行
因為我是警察
不當警察可以嗎
這對我來說很難
為了我也不行嗎
你有老文，他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但是我不想讓你走，別走，別走好嗎
不行，我必須堅守正義
我不要我不要！為什麽一定要你才可以！別人也可以去啊！為什麽一定要你！
因為我是警察
我不要！媽媽沒了你也沒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玲玲聽話，哥是為了……啪！安子臉上留下了紅紅的巴掌印，但是他沒有哭，因為早已淚如雨下。玲玲！哥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幾天好嗎？等我，我馬上回來，倒時候，哥一定會親自送你去教堂，然後接住你拋下的幸運花，好嗎玲玲，哥很快就回來。
我不要，為什麽不是別人，為什麽要你，我不聽我不聽！
喂，張莉嗎？
嗯，劉文啊，你有什麽事嗎？
我想拜托你幫我個忙。
喲！劉大王也會求我啊。你說吧，隻要說兩句好聽的我就幫你。
什麽才好聽
叫我一聲媽我就答應你
媽
………………………………………………
安小憶真的忍不住爆笑！劉文給她的映象還算中肯，但是這也太搞笑了吧！但是反觀張莉，她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總之很為難。但我沒有想這麽多：現在11點，中午12點整我等你。為了避免她糊塗，我特意發了條同內容短信給她，她看了無奈的聳聳肩膀笑道：唔~
去吧，順便看看他。安小憶在安氏集團忙得不可開交，但張楚豐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文！老文救救我！
嗯，你說，我盡力
不要盡力！求求你一定救救我老婆！
你老婆不是安小憶
嗎
我錯了老文！我真的知道錯了！李洪剛那王八蛋今天一早就拿我一家威脅我！我是真的沒辦法啊！
沒辦法就可以毀了安小憶？
我隻是想讓蓉蓉過得更好，我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老文！求你了一定救救我！我女兒才三歲啊！求求你！求求你！
別哭了，讓他接電話
……
李洪剛，我劉文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楚豐是我兄弟
他告訴你什麽
讓我救他一家
嗯，你看我會不會給你機會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操刀
我有，但我不想讓他活著
那你可以等，等我心情好了再找我
李洪剛沉默很久，我也隻字未提。好半天過去了才得到回複：今晚6點東郊廢墟
嗯
掛了電話張楚豐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金絲眼鏡也早已化作垃圾。他不敢說話隻能跪在地上，楊蓉蓉和張楚依也被關在不遠處的冰箱裏，冰箱裏有水，張楚依才三歲隻能由媽媽抱著，水堪堪才到他女兒的下巴，楊蓉蓉剛開始還能堅持抱著她，可時間長了也損耗很多體力，最後堅持不住了就坐到透明的冰箱裏，她曲起雙腿為女兒做了個保護，女兒可以不用再嗆水了，但是她的臉色卻越發蒼白。
張楚豐求他放掉點水，沒成想李洪剛好不愜意的晃悠著紅酒杯笑道：你真的是個畜生。緩了緩他指著張楚依說道：他把你當兄弟，你把他當什麽。我以為你會讓安子救你，嗬，沒想到最後還是找了他。張楚豐不敢說半個字，因為他真的受不了了，為了不打電話給安子他忍過了這些畜生的拳打腳踢，為了不打電話給劉文他承受了三天冰水洗禮，可這些事不關我家人的事。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我，因為安子來了也是送死。
李洪剛踩著他的腦袋陰笑道：連我都不願讓他再走進這行，你說你的心怎麽就這麽歹毒呢？哭？你還有臉哭？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他媽就是個孬種垃圾！碰的一聲響起，玻璃杯掉在了他麵前。杯裏的紅酒味道很香，可他越是聞得香，越是止不住哭。
黃海監獄門口，我拎著一些零食在外等候：我找軍師長。衛兵沒有立即去，他讓兩個隨行人員看著我，打了個電話就放行了。我走進食堂，那裏有很多犯人，他們看到我很囂張，卻也不敢挑釁我。直到範氺出現，這貨因為吐出了最重要的情報，所以請求關在這裏，雖說我在他麵前，但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我周圍十米以內都沒有人，除了這個尿褲子的範氺。就算有些小年輕不知道我，但也被老年輕使勁拖走。
軍師長，我的槍。軍師長50歲了，雙鬢早已花白，看到我的時候有些忍俊不禁：怎麽不坐。
我不是警察。
好！好一個不是警察。但你走吧，李洪剛這次不是來找你的。
我是你的兵，一個兵要有軍魂是方，一個兵要有軍威是向。所謂軍人，我一刻不敢遺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