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四節 嬌女淚河

玉靜得去女校上高小,玉海還應在這裏繼續上高小。可這幾年師範很亂。

要知道龍泉的這個師範,可是陝北有名的師範,師範的創始人李子州其實就是共產黨員。為了落後的陝北普及文化,想盡了一切辦法,把陝西第四師範,創建在了這裏。

在這裏要說說這個李子洲出生於龍泉縣,二郎廟坡下麵的拐彎處的興隆廟坡上的李三生家,跟梁潤昌的家距離不過五百米遠,上來下去。祖父李三生和父親李子貞都是銀匠,靠小本生意養活一家8口,生活較為艱難,小時候由於家貧,直至十五六歲時,才上學(私塾)。而梁潤昌的四弟的手藝,就是跟那個李三生學的。李子州在梁潤昌家裏也經常來往。

李子州1912年,考入西安三秦公學中學班,其間受到三民主義進步思想的啟蒙與影響。1917年夏,考入北大哲學係。五四運動時,他就在李大釗同誌的領導下,積極參加北京痛打曹、章、陸賣國賊的鬥爭,從此,聲名鵲起。其後積極參加了李大釗領導創建的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小組。1923年初,李子洲由李大釗、劉天章介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子洲同誌入黨後,對革命更加積極,他一方麵參加當時北方的反對直奉軍閥混戰的運動,一方麵又團結陝西旅京學生中的進步青年,創立共進社,進行反對北洋餘孽劉鎮華在陝西的黑暗統治。為了驅逐劉鎮華,他曾與當時陝軍將領胡登僧、楊虎城及老同盟會員惠又光等,建立真誠的合作。他脫離求學生活後,即執教於關中、陝北各中等學校,在綏德四師的功績尤為顯著,向廣大青年傳播馬列主義思想,同時,仍對驅逐劉鎮華、吳新田運動奮鬥不懈。他在傳播馬列主義思想時,是將中國的樸素唯物論哲學思想的傳統,中國近百年曆史和馬列主義改造世界的基本原理,及中國工人“二·七”流血的史實與意義,相互

結合,不是單純的背誦教條。且積極在學校中建立黨團組織。1925年,在李子洲的主持下,成立了榆中黨支部、榆林女子師範學校黨小組。“五卅”慘案發生後,李子洲立即組織綏師學生上街遊行,組織講演隊分赴各縣進行宣傳,聲討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罪行。在他和黨組織的領導下,綏師學生運動發展很快,到1926年冬,全校的400名學生,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加入了黨團組織,成為陝北革命的策源地和活動中心。當大革命**時,他很注意軍事問題。他與楊虎城相識較早,交往甚密,其間多次向楊虎城宣傳革命道理,希望他做新時代的革命軍人。1925年春,楊虎城率部由榆林南下,途經綏德時,李子洲宴請了楊虎城,並就形勢的發展和軍事問題進行了交談。還請楊虎城給全校師生作報告。當楊虎城在耀縣創辦三民軍官學校時,李子洲動員了一批黨團員和學生前往學習軍事。不久,又選派了劉誌丹等去黃埔軍校學習,並在經濟上給予資助。李子州後來被國民黨押進了大牢。最後病死在監獄裏麵了。李子州的父親父親李子貞收斂他的遺骨,安葬,也是請梁潤昌幫的忙。

劉誌丹回到陝北後,在陝北領導鬧革命,影響很廣。多少年來清澗米脂鬧紅軍,就是龍泉邊遠山莊也有紅軍。在這師範學校裏的師生中常發現有共產黨。二郎廟上經常被紅軍的傳單貼滿。

這些活動,自然要遭到國民黨當局政府的嚴厲鎮壓了。

前日還有老師學生被抓去,就從二郎廟坡押了下去,周圍看到的人多的很了!

後來聽說——說是共產黨!

多少年來被抓被殺的不知有多少了。

是二郎廟總管,又是一個居家道人的心底善良的梁潤昌聽到的這些事情,心裏很不以為然,想著何必那麽樣呢?好好的人,錯了就錯了,罵他們一頓,就算了

,殺他做什麽?

前院三門家大小子梁全保,原先說是共產黨,可不知怎麽又成了國民黨,還常常帶著國民黨什麽人去抓共產黨。現在還了升了什麽科長。每天裏頭戴禮帽,有時身著西服革履,有時身著絲綢長袍短褂,戴著付金邊眼鏡,拄著文明棍,在巷裏廟坡進出上下,顯得十分威風。別人羨慕,可梁潤昌卻看著害怕膈應。

尤其是看見師範是個多事的地方,兩個娃娃又還太小。而玉海四姑父在南關小學教書,梁潤昌便想讓玉海到他那裏去上完小。雖遠了一些,可中午可到染房去吃飯歇晌。這幾個月來一直在與老伴商量。這天趁一家人在一起,便於眾人商定此事。

而其中還有一件事,便是玉靜的上學問題。

這不?李秀月正說呢:“玉海到南關上學,玉靜一個女子家,識幾個字就行了,不用再念了,在家裏能相幫著做些什麽。”

大人都點頭,玉靜哪裏可依?賴在爺爺身邊哭鬧。

玉海也幫著姐姐說,可大人們因早商議好了,都不答應。

玉靜哭的飯也不吃,坐在院子裏嚎啕。

玉海見光哭不頂事,便給拉過來玉靜耳語幾句,玉靜心領神會直點頭。

要知道這玉靜雖因是個女子,在家中地位不如玉海,可畢竟是獨生女兒,一家三代人也是一貫嬌寵的,自是任性。非常嬌賴不講理——其實她口才和她老奶奶一樣木訥,也就講不了理。此時聽玉海之言,不找別人,專賴住了太奶奶,鑽進老奶奶懷裏,摟住老奶奶那個哭啊哭啊。嗚咽陣陣,白嫩俊俏的臉上淚珠兒紛紛,更顯的可憐可疼可親可愛。

老奶奶心疼了:“梁潤昌啊,再商量一下!商量一下,嗷?”

玉靜哭的更傷心了。

接著那大奶奶也耐不住了:“你們就缺她這幾個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