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許碰別的男人
蘇小小盯著床上的莫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突然蘇小小彎下腰嘴唇貼在了莫焰的嘴唇上。舌尖直直往下，費了好大一股勁才將藥送入莫焰口中。
莫焰睜開眼看到蘇小小緋紅的臉，原來剛才是她。
蘇小小生氣地指著莫焰說：“給你藥你不吃，待會又暈倒了可別讓左大哥求我。”莫焰坐起來說：“誰說我不吃？”蘇小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要吃還……”後麵半句話堵在莫焰嘴裏，這次他沒有貪戀，迅速取了藥躺下。
眾人本是提心吊膽，這麽一鬧，都垂下頭低聲笑。蘇小小方才想起剛才的事，羞得紅著臉跑了出去。莫焰冷酷的嘴角隱隱有了笑意，左書有些寬慰有些擔憂又有些傷感地歎了口氣。那個如水般住在自己心裏，卻遙望著城主的女子，癡癡艾艾地等了十年，卻是怎麽也無法與城主做到這樣親密。
蘇小小看著那輛豪華馬車故意重重地歎了口氣：“唉……”左書偷著眼瞄她，她朝他眨眨眼，調皮得可愛。一步一步緩慢地向左書的馬車移動，莫焰心領神會，他對這個丫頭產生了那麽一點點興趣，一把提起她的衣領拽了回來。
蘇小小瞪圓了眼睛說：“又不是用繩子套著的小狗，這麽提來提去的！”莫焰鬆開手命令道：“上車。”蘇小小偷偷笑了兩聲，用勝利的眼神看了看左書，左書好笑地搖搖頭。
蘇小小見左書不理她，抬起頭裝得一本正經地說：“我不要！我要跟左大哥一起坐。”說著朝左書跑去，莫焰陰沉下臉，語氣略含怒意：“上車！”從來都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左書見莫焰臉色越發陰沉，忙攔住往馬車上爬的蘇小小說：“小小不是一直想坐城主的車嗎？今天怎麽啦？”
小小？左書什麽時候跟那丫頭那麽熟了？心裏有些不高興，莫焰獨自上了車。小小拉著左書的手，硬把他拉上了車。看著他倆握在一起的手，莫焰沉下了臉，一把扯過蘇小小說：“坐下！”
蘇小小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可莫焰拽得太緊她隻好認命地坐在他旁邊。馬車緩緩前行，左書盯著蘇小小，這個女孩真是個神奇的存在，城主對她絕對有莫名的情愫。而前幾日發生的事他實在沒有什麽頭緒，他好幾次在莫焰警告的眼色下欲言又止，城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
莫焰閉著眼睛卻能感覺到左書的眼神，這小子還真是肆無忌憚。從蘇小小吻他的那刻起，他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一部分，他的東西絕不允許任何人亂動，即使是眼神也不可以。
“有事就說啊？婆婆媽媽的，我最討厭這種人了！”見左書明明偷偷打量自己，遇到她眼神時又裝作低下頭，蘇小小實在受不了，她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他嗎？
她不知道她雖不是老虎，可坐在她旁邊的人卻比老虎還可怕。左書看了一眼莫焰，見他閉著眼並不反對，於是把這幾日的疑問都悉數倒了出來：“當日的毒從哪裏來，為什麽城主都中毒了而你沒有，那些啄你的鳥為什麽都死了，那些
動物為什麽會聽你的話，還有你給城主吃的又是什麽，你到底是什麽人？”
蘇小小瞪大了眼睛看著左書說：“左大哥，這麽多問題憋在心裏，你的心肯定是黑色的。”左書不解地看著蘇小小，蘇小小笑道：“豔娘師傅說如果把太多事情埋在心裏，這些事情就會腐爛變質，然後整個心都成黑色了。我小時候什麽事都跟豔娘師傅說，所以我很健康啊。”
莫焰心裏覺得好笑，被騙了還津津樂道，如果什麽都讓人看個明白，他不知道都死過幾百次了。左書摸著自己的心髒說：“它可能是黑色的，但我敢肯定它還是活著的，所以小小的回答也還聽得見。”
蘇小小見詭計被識破，撇撇嘴說：“那種毒藥是用花粉做成的，無色無味。而且單獨用它是沒毒的，因為你們在夢紅樓喝的是菊花茶，所以混在一起經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會堵塞經脈，氣血不通，渾身乏力咯。從小豔娘師傅就拿我試藥，所以我對藥的味道很敏感，而且百毒不侵，那些鳥吃了我的血所以就死了呀。至於大冰塊吃的，你確定要知道嗎？”
左書看她狡黠的眼睛就知道準不是什麽好東西，正想岔開話題，一直閉著眼睛的莫焰卻突然開了口：“說！”蘇小小吐吐舌頭剛好看到莫焰睜開的眼睛，原來是裝睡。莫焰盯著蘇小小，這丫頭該不會給他吃的是……“是我的口水啦。”蘇小小不好意思地訕笑，臉上飛上兩朵桃花，看上去誘人得很。
莫焰再次閉上了眼睛，該死！居然讓他吃她的口水，左書望著外麵，臉因為憋笑而通紅。“那那些猛獸為什麽都願意聽你的？”左書好不容易忍住了笑繼續問道。蘇小小倒是轉眼就恢複了正常，滿不在乎地說：“其實動物都是我們的朋友啊，小時候大白救過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隻要你用心跟他們交流，他們就不會傷害你。”
跟老虎獅子做朋友？左書再次被她驚嚇到，隻好換個輕鬆一點的話題：“那小小為什麽來這裏？”“我是來找……”蘇小小還沒說完就被莫焰一把摟住腰衝破馬車落在一棵樹上。
左書退開在馬車兩米外，馬車已經被箭射成了馬蜂窩。蘇小小還沒回過神，莫焰又帶著她飛身下地。回過頭發現一個黑衣人緊追其後，莫焰一掌劈下去，那人頓時吐血身亡。
“喂，放開我。”看著黑衣人越來越多，左書身上已經染上血跡，很明顯他們用的是車輪戰術，任你再怎麽厲害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蘇小小掙脫莫焰的桎梏，長鞭頓時銀光閃閃。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焰的手下差不多都死了，左書打得也有些吃力，莫焰依然麵無表情，可動作明顯沒有開始那麽快。蘇小小揮鞭的雙手開始酸痛，莫焰砍掉她四周的人，蘇小小才得以舒緩一下。
眼見人越殺越多，蘇小小眼珠轉來轉去，最後定論，識時務者為俊傑。因為莫焰一直護在蘇小小身邊，所以蘇小小力氣恢複了不少。
此時莫焰軟劍在不同人的脖子上遊走，劍過處血如泉湧，蘇小小
一個斜步上前打算從莫焰後麵溜走，不料卻被一箭刺穿右胸口，箭尖透過蘇小小身體插入莫焰左肩。
蘇小小閉上眼睛的前一秒看到莫焰驚詫憤怒的眼神，她不明白為什麽，她隻是怕死想逃走而已，有必要這樣懲罰她嗎？莫焰看著懷裏氣息微弱的蘇小小感到不可思議，這麽多年來跟著他的人很多，可願意主動替他死的人，恐怕還沒有幾個。
這個女孩三番兩次救他性命，無論她是什麽人，莫焰都已經把她納入私有物品之內。
蘇小小睜開眼，淡淡的檀香縈繞在屋裏，房間很大，卻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顯得很空蕩。她掙紮了一下想坐起來，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啊！”
衝進來的兩個男子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快去稟告城主！”莊裏除了輕薇小姐從來沒見過其他女人，況且輕薇小姐住在後院，他們根本沒機會見到。這次城主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孩，右胸口中了箭傷，聽說女孩昏迷的日子裏，城主脾氣很暴躁，郎中都殺了好幾個了。
“廢物！”莫焰一掌拍在桌上，屋裏的人馬上嚇得跪下。那丫頭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這些人居然一點辦法也沒有。莫焰陰沉著臉，地上的人不敢站起來，就這樣跪著。“城主，那姑娘醒了！”門口的小廝喘著粗氣說，莫焰一言不發立刻朝承旭閣走去。眾人麵麵相覷，城主恐怕對輕小姐也沒這麽緊張過吧。
見門口恐懼踟躕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蘇小小感到莫名其妙，難道自己毀容了？也不至於把他們嚇成這樣吧？
想到這個蘇小小麵對他說：“那個，有鏡子嗎？”男孩皺起了秀眉，為難地撓著頭。蘇小小看他傻頭傻腦的樣子撲哧一聲笑道：“你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男孩猶豫地走到床前，蘇小小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孩，惡作劇的本性又暴露出來。
蘇小小扶著床沿說：“我要坐起來，你扶我一下。”“哦。”男孩的手觸摸到蘇小小細滑的衣服時又觸電般縮了回來。蘇小小撐到半空又掉了下去，傷口扯動著有血滲出來。她伸手一抓，男孩撲到她身上，蘇小小悄悄把瓷瓶裏的東西放進他袖口。
“啊！”男孩一聲慘叫，撞在桌角上，額頭往下滴血。他顧不得擦去血跡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城主饒命，城主饒命！”莫焰一把抓起他要往外扔，蘇小小見形勢不對抓起枕頭邊的長鞭狠狠抽在莫焰手上。
見男孩摔在地上疼得臉色慘白，蘇小小生氣地說：“你這個瘋子，他又沒惹你，你幹什麽殺他？”莫焰轉過頭，一隻手掐在她脖子上說：“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碰！你以後不可以接觸別的男人！還有，這一鞭子你會付出代價！”
蘇小小憋紅了臉，傷口拉扯下又裂開了，鮮血直往外流。她眼裏隻有憤怒沒有屈服，對莫焰來說不聽話的人還不如一個死人，手上的力道加大，看著漸漸變得蒼白的小臉，莫焰在等著她求饒，可倔脾氣一上來的蘇小小隻吃軟不吃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