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進軍營
蘇小小見他盯著自己看不由自主地紅著臉解釋：“因為昨天的衣服染上血了，所以隻能穿四娘的。”
離四娘是青樓女子有這種衣服很自然。
莫焰沉著臉把蘇小小攔腰抱起，“你幹什麽？身上還有傷！”莫焰對蘇小小的抗議置若罔聞。
回到承旭閣，莫焰放下蘇小小，外衣已經被血浸濕了一大片。蘇小小忙拿來藥箱，替他把藥換上。
莫焰一把扯過她，送上一個吻，長長的一吻結束後，蘇小小臉紅到了耳根子。
她總會想起昨晚上那些畫麵，莫焰自然也不會輕易忘掉那些激烈的情景。
“這又是什麽獎勵啊？”
“這不是獎勵，是懲罰。”
“我又沒犯錯，為什麽要懲罰？”
“誰允許你讓輕薇進來的？你的任務沒有完成還連累我受傷，還不該罰？”
“輕姐姐很擔心你，讓她進來照顧你不好嗎？再說，誰說我沒完成任務啊？”蘇小小拿出金城布局圖，得意地在莫焰麵前晃了晃。
莫焰扔掉她手裏的圖，眼裏透著危險的訊息：“那昨晚輕朗是怎麽照顧你的？”
蘇小小沒有聞到那股酸酸的味道：“我照顧他還差不多。”
莫焰竭力按捺住心裏的怒火，腦子裏不自覺地想起那些畫麵。“那昨晚上辛苦你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好了。”
莫焰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昭示著危險，猛地將蘇小小撲倒，霸道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蘇小小不知道哪裏又惹到這個魔王了，“我隻是煮了杯茶給他喝，一點也不辛苦，你有傷，不用照顧我了。”
莫焰停了下來，隻是煮茶？“你身上的**怎麽解的？”聲音冰冷到極點。
“你忘了我的醫術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他隻知道她的醫術高明，沒想到連這也能解。
“為什麽在金城的時候不解？”既然會解為什麽還差點被那個人吃了？要是自己去晚一點的話，她就是他的人了。
“因為要拿到它啊？”蘇小小撿起地上的布局圖。
一張紙比她的貞潔還重要嗎？莫焰怒火中燒：“以後不可以再碰其他男人，一點也不可以！否則……”
莫焰故意拉長了聲音，“否則什麽？”
“否則……你待會就知道了。”
“城主。”正要有所行動，左書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好事還沒開始就被打斷，莫焰鬱悶地起身，這團火要怎麽才憋得下去。
看著一臉不滿的莫焰，左書跪在地上：“陳將軍他們等很久了。”莫焰沉下臉，拉著蘇小小往外走。
莫焰居高臨下地坐在雕刻精美的椅子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讓人感到壓抑，不由自主地臣服在腳下。如果蘇小小第一次來這，可定會以為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是皇帝。
蘇小小站在一旁，跟莫焰比起來弱小的她可以直接被忽略。可莫焰似乎並不想這樣。
一把摟過她坐在自己腿上，蘇小小的掙紮毫不起作用。
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在像大家宣告蘇小小的身份，莫焰嘴角微微上揚，遇到這個丫頭自己笑得越來越多了。
“城主，在下以為可以乘勝攻打金城，一舉拿下。”
“卑職以為不可，金城背後很明顯是有高人相助，若魯莽行事，青城定會損失嚴重。”
“青城是域朝第一大城，如此畏畏縮縮被人欺負，傳出去，青城顏麵何存？城主顏麵何存？”
“金城地勢易守難攻，要是沒有地勢圖，青城兵力再強也拿不下！要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小小的金城怎麽可能存活到現在！”
下麵吵得不可開交，莫焰始終不語，蘇小小實在受不了刷地站起來。
“好了，不要吵了！沒看你們老大有傷在身嗎？”
“卑職罪該萬死！”底下跪了一片，蘇小小回頭看莫焰，他嘴角的弧度變大，眼裏略帶揶揄，大有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的意思。
蘇小小撇撇嘴，她本來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那個我覺得呢，這仗是可以打贏的。被人欺負了就得還回去，要不多憋屈啊。”
底下鴉雀無聲，未來的城主夫人發話了，莫焰又沒阻止，這仗怕是非打不可了。
“你們不用擔心，看！這是金城的兵力布局圖，有了它我們必勝無疑！哈哈！”
“夫人英明！”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夫人英明！”
對於別人拍的馬屁，蘇小小一向很受用。貌似謙虛地微微頷首道：“過獎，過獎。我也常常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動。”
一句話不僅下麵的人憋笑到不行，連莫焰也忍不住眉眼含笑。
這大概是他們有生以來最輕鬆的一次商議。以往在莫焰冷酷的線條下，他們大氣都不敢出，更何況是笑。看來這未來的城主夫人還真是不錯。
“敢問夫人，可有具體迎敵對策？”
蘇小小從來沒打過仗，哪懂什麽戰略
部署？回過頭求助地望著莫焰，莫焰索性把視線聚焦在下麵，其實什麽都沒看。
蘇小小尷尬地轉過來，轉念一想這些跟她有什麽關係，她為什麽要去管？
“這是他的城，要怎麽打你問他好了。”蘇小小氣憤地一屁股坐下，卻剛好坐在莫焰腿上。
“莫焰！你不能多吃點嗎？”蘇小小摸著屁股在上麵跳了兩下。底下笑聲一片，看來城主今天心情不是一般好，這樣都沒發怒。不過這樣的丫頭，如何但當城主夫人的重任？
莫焰拉過不安分的她坐在自己旁邊耳語道：“你要是不講，會有懲罰的哦。”
抬眼對上他壞壞的眼神，想到他之前的懲罰，臉紅得像西紅柿一樣，這樣痞痞的莫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很簡單嘛。”莫焰放縱她，她隻好硬著頭皮往上爬。
“沿著玉河可以直通金城內部，挖通幾處，找幾個水性好的人潛進去，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玉河可以直通金城內部？這的確是個隱藏很深的好消息。
“再看他們勝華門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但是地勢卻很險要。而且他們知道布局圖不見了，肯定以為我們會從最薄弱的地方下手。那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先派一些人攻打勝華門。主力集中在正門上……”
蘇小小侃侃而談，眾將領目露欽佩，沒想到小小年紀竟如此精通兵法。
“都下去吧。”莫焰的命令讓所有人鬆了口氣。動動僵硬的筋骨，竊竊私語著未來的城主夫人。
莫焰拉著蘇小小徑自回到承旭閣，“煮茶。”冷冷的一句話丟下來，蘇小小楞了一下。
“昨天給輕朗煮的什麽，照做！”蘇小小莫名其妙地拿出茶葉，不明白哪裏又惹到他了。難道是自己剛才搶了他的風頭？
將煮好的茶放在莫焰手裏：“那個，你答應我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莫焰品了一口茶，果然清新香甜。“放心，我絕不食言。”
原來蘇小小早在崖底就知道玄曳給自己下毒了，隻是那點小毒她沒有放在心上，貪玩起來竟忘了。
回來後，毒素蔓延到血管，已經錯過最好的治療時期，隻能靠放血來排毒。
不巧的是，那天蘇小小放血時剛好被莫焰撞了個正著。所以就有了這樣一個計劃。
蘇小小假裝被擄走，進金城偷地圖，代價是莫焰替她找背上有鷹圖騰的人。
可是莫焰左思右想又不放心，所以摸進了金城結果掛彩而歸。
“手上是什麽？”莫焰抓著她的手，發現上麵有兩顆牙印，像是很久以前的了，但是在光潔的皮膚上看著很礙眼。
“這是小時候貪玩被大白咬的，師兄手臂上也被抓了長長的一條。”
“大白是什麽東西？”
“大白是我養的一隻白虎，很可愛的。”
莫焰額頭掛滿黑線，養什麽不好養隻老虎？“你還有師兄？”說這話時莫焰死死盯著蘇小小，想從她的表情裏發現什麽。
蘇小小皺起眉頭好像在努力回憶的樣子：“師兄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娘說他去找他爹了，之後再也沒見過。師兄人特別好，穀裏的人都喜歡他。”
都喜歡？那也包括她了？莫焰收緊了瞳孔捏著她的下巴看進她眼裏：“以後不許想他！”
“為什麽？”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莫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蘇小小疼得倒吸一口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放開，疼！”
莫焰看她皺在一起的小臉，收回手把她抱在懷裏，並順手在她的左腕上戴上象征青城最高權力的鷹頭手鐲。
“師兄從來都不會打我。”蘇小小小聲地在莫焰懷裏嘟囔。
莫焰箍著她的手一緊，蘇小小險些喘不過氣來。
到了攻打金城這一天，莫焰輕手輕腳放開熟睡中的蘇小小，前往沙場。
殊不知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蘇小小猛地睜開眼睛，自己一手策劃的好戲怎麽可以缺席呢？
“小小，你要去哪？”左書老遠就看見鬼鬼祟祟的小小。
“啊……左大哥，早上好啊。”蘇小小心虛地打著馬虎眼。
“城主吩咐過，不讓你出房門。”
“啊！”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麽可以這樣泡湯？懊惱地皺著眉，絞盡腦汁找尋替補方法。
“左大哥，你怎麽還在這？”輕朗手裏拿著藥進來。
蘇小小仿佛看到救星一樣撲上去：“你怎麽現在才來，莫焰等不及都走了，藥都沒換，我給他拿過去吧。”
看著瞬間消失的人，兩人麵麵相覷，反應過來時早已經沒了人影。
輕朗搖搖頭：“這丫頭，誰的話都管不了她，不過莊裏守衛森嚴，她出不去的。”
左書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放心：“輕薇，還好嗎？”
“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啊。”
左書不語，徑自往外走了。
輕朗歎了口氣，要是左大哥主動一點，姐姐也許會開心很多。
蘇小小溜到門口，卻被嚴厲的侍衛攔下。無奈地在莊裏轉來轉去，突然看到小門邊上的狗洞。
興奮地跑過去，豪不嫌棄地鑽了出去。出來時剛好看到整隊待發的士兵，一個士兵捂著肚子跑向茅廁。
蘇小小陰笑了兩聲，在茅廁前轉悠了一圈，撿了根棍子走進去。
再出來時已經穿上了那士兵的衣服。
“那邊那個，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
匆匆跑過來排好隊，隊伍就出發了。
蘇小小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你是新來的吧，看著眼生。”
旁邊的人跟她搭訕，蘇小小費力地沙啞著嗓子說：“對呀，我是才進來的，以後大哥要多照顧小弟啊。”
“沒問題！”那人拍拍胸脯也很享受蘇小小的恭維。
“我叫曲山，你呢？”
“我叫蘇小……漢。”
“這麽娘娘腔的名字，長得也細皮嫩肉的，怎麽跑來參軍啊？”
“沒辦法，家裏窮啊！”蘇小小信口雌黃地便起了故事。
蘇小小就是這樣自來熟，很快就跟隊伍裏的人混熟了。
“你知道新城主夫人嗎？”曲山問蘇小小。
蘇小小想起那天那些老頭叫她夫人，該不是指城主夫人吧？那她豈不是要嫁給莫焰了？
曲山以為蘇小小不知道，得意地炫耀：“聽說城主夫人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要是有幸見一次就好了。”
蘇小小則額頭掛滿黑線，想到莫焰，不知道他傷口的藥換沒？那個別扭的男人，肯定沒換。
蘇小小有些生氣地抿緊了嘴。
“你怎麽了？”
“啊？沒……沒什麽，曲大哥你真見多識廣。”
到了軍營，天色已經漸漸晚了，蘇小小和一堆男人擠在一起，感覺很不舒服。
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麵又擔心著莫焰的傷勢，一麵又矛盾著如果被他發現肯定又是一頓臭罵。反反複複好幾個時辰，蘇小小還是翻身起來拿上藥往外走。
摸摸索索躲躲藏藏地來到最大的那頂帳篷外，營帳內還亮著燈，蘇小小劃開一個洞，悄悄看莫焰，他眉頭輕鎖，端起茶喝了一口，眉頭皺的更深了，然後放下，沒了第二口。
蘇小小看他堅毅的臉部線條，不知不覺癡了。
劍直指眉心，卻在觸及肌膚的下一秒別開。
憤怒地扯下她的頭盔，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他明知道她不會安生，但沒想到居然混到了軍營。
聞聲趕來的士兵見莫焰把一個士兵摟在懷裏，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城主什麽時候好這口了？
曲山見蘇小小被莫焰狠狠鉗住，以為他犯了什麽事，忙跪下：“城主息怒，這小兄弟剛來不懂規矩，我馬上帶他下去好好教訓他！小漢，快過來！”
還沒碰到蘇小小的手被左書撥開，不想這麽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就這樣被莫焰超強的嫉妒心給毀了。
蘇小小訕笑了兩聲：“曲大哥，我沒事，不用擔心！”
莫焰見她對曲山嬉皮笑臉，憤怒在眼睛裏燃燒，蘇小小乖乖地把臉埋在他懷裏。
“你覺得你會沒事嗎？”莫焰的警告帶著濃濃的威脅，該不會又要什麽懲罰獎勵之類的吧？
粗魯地把懷裏的人扔在床榻上，蘇小小疼得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居然敢混到軍營裏麵來，不知道這是隨時會丟命的嗎？而且，剛才是跟那些男人睡在一起的嗎？
越想心裏越冒火，莫焰看著她跟那些男人一樣穩穩紮起來的頭發，賭氣地扯掉頭繩想把頭發放下來。
“啊！痛！痛！你輕點啦！”蘇小小的尖叫聲和帳篷裏像是莫焰把蘇小小壓在身下的影子讓眾士兵無所適從。
左書輕咳了兩聲：“她是未來的城主夫人，性格比較……隨和。以後大家盡量離她遠點。”
士兵們連連點頭，可不想被莫焰撕成兩半。
曲山是最混沌的一個，剛才還躺在身邊的人，怎麽轉眼就成了城主夫人了？
不過再一想，長得那麽細皮嫩肉，哪像是來打仗的？
曲山搖搖頭，馬上被眾人圍了起來，問東問西全是關於蘇小小的。
帳篷裏，兩人還在與可惡的頭繩掙紮著。“該死！”莫焰不耐煩地罵道。
蘇小小也不是什麽耐得住性子的人，見老是解不開，索性抽出旁邊的劍，把纏在一起的頭發直接斬掉了。
一頭烏絲如瀑布般瀉下，剪斷的短發剛好貼在臉上，看上去竟然添了幾分嫵媚。
四目相對，莫焰就這樣看著，一時失了神。
蘇小小也不客氣，直接解開他的上衣，繃帶上有絲絲血跡：“都說了不要亂動，怎麽又把傷口弄裂了？”
莫焰在她清脆的驚訝聲中回過神，看她專心致誌地觀察自己涼快在外麵的胸膛。
秀發垂下時輕輕掃過，癢癢的。
這個女人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