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小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該怎麽做，她也不知道什麽都不做會失去什麽。隻是本能的，她不想再與這個男人靠的這樣近。從小到大，她最親密接觸過的隻有莫焰，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
就在她猶豫糾結時，玄曳扯開她最後一層裙衫。
“教主。”門外女子聲音響起。
玄曳頓了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低頭看蘇小小狼狽的臉上掛著兩滴淚珠，他都做了些什麽？像禽獸一樣對待一個毫無思考的女孩，而且這個女孩還數次撥動著他的心弦？
“什麽事？”玄曳的聲音暗啞壓抑。
“金城城主求見。”紅袖不是沒聽到屋裏的動靜，心裏泛過一絲酸楚。她從小跟在他身邊，而他從未正眼看過她。不過她還是很慶幸這個及時的消息阻止了兩個人的繼續。
玄曳穿戴整齊走出來，身後跟著同樣換過衣服的蘇小小。
金城城主是個肥頭大耳的人，一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他見跟在玄曳後麵的蘇小小俊俏可人，眼睛都看直了。玄曳臉色不悅“金城主，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金生權忙收回了眼神，陪笑道：“用這丫頭就能讓莫焰乖乖聽話？”
玄曳看也不看他：“城主是在懷疑在下？”
金生權雖是金城的城主，可金城卻是勢力不怎麽強大，朝廷動蕩時一直都是牆頭草。
這次攻打青城，玄曳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挑起他那麽一點點征服欲。而他攻打青城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懼怕玄曳，獄冥的勢力遍布全國，他要是敢反對，恐怕玄曳能滅了他，再帶他的軍隊去打莫焰。
金生權嚇出一身冷汗：“不敢不敢，教主說能就一定能。”蘇小小在心裏把這個城主狠狠鄙視了一番，跟莫焰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送蘇小小回住處後，玄曳倒也沒做什麽，蘇小小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第二天，蘇小小被人五花大綁地送上了前線。玄曳攬著她的肩輕聲說：“對不起。”
這邊失去蘇小小消息的莫焰火冒三丈，這時候消失擺明了是玄曳搞的鬼。不過看輕薇的樣子又不是裝病，難道？莫焰看了一眼輕薇和離四娘，拂袖而去。
輕薇待眾人出去之後拉著離四娘的手問：“小小不會出什麽事吧？”離四娘冷笑道：“何必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正希望她有什麽事嗎？想想以後你跟莫城主的幸福就好了。”
輕薇搖搖頭，她雖然嫉妒蘇小小，但她並不希望害死她，她隻是想讓她離開莫焰身邊。
焦急的等待是最難熬的時候，不知道玄曳會對那丫頭做些什麽？莫焰一整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果然在城頭看到下麵蘇小小被玄曳圈在懷裏，騎在一匹馬上。
領頭的將軍見莫焰現了身吼道：“莫城主，現在蘇姑娘在我們手上，要想救她就打開城門！”
莫焰瞳孔緊縮，眼神冷冽。望著騎馬歸去的兩人，心裏冒起一股無名火。
最後期限是明天早上，一大群老臣跪在莫焰麵前：“城主切以大局為重啊！不可兒女情長誤了大事！”
莫焰心裏冷笑，前一天還把蘇小小誇得天花亂墜，現在又來勸他不要兒女情長。
“明早，準備迎戰！”眾人得到滿意的答複後，迅速退出。
玄曳坐在桌旁，看著機械地進食的蘇小小，心情莫來由地煩躁。他真想解開她身上的攝魂，可那時她還會聽自己的嗎？她是會幫莫焰還是自己？
瞥見她腰間的玉佩，莫焰居然把這個都送給了她，看來兩人真是非同一般的關係。
悶悶地喝了幾口酒，金生權還是鼓起勇氣把金城布局圖拿給玄曳：“如果青城要硬攻，你打算怎麽辦？”
玄曳看了一眼圖，收在懷裏：“我自有安排。”蘇小小的眼神一直跟隨這那張圖，直到淹沒在玄曳懷裏。金生權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蘇小小，他這人最會察言觀色，玄曳對她的微妙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希望這次能討得這個修羅的歡心。
夜已深沉，微風吹來有絲絲涼意，而蘇小小卻突然燥熱難耐。她昏昏沉沉地起身，腳下卻一軟撲在玄曳懷裏。
他衣服上涼涼
的感覺很舒服，蘇小小喃喃道：“熱，我好熱！”
玄曳本是冷靜的一個人，可也受不了這般。抓著她不安分的手，眼裏的隱忍漸漸崩潰。
玄曳立刻明白了是誰搞的鬼，抱起蘇小小往自己房間走。
一路上蘇小小在他懷裏**，衣服已經淩亂不堪，身體的碰觸早已擦出火花。
玄曳急切的步伐被突然出現的黑影攔住，意亂情迷並不代表會放鬆警惕。
刀光劍影下，玄曳的欲望並未減退，懷裏的人兒不安分的動作經常分散他的注意力。蒙麵的莫焰更是怒火中燒，那丫頭在幹什麽？
強強對戰，一個憤怒一個心不在焉，很快玄曳就占了下風。由於玄曳是貴賓，所以住所比較幽靜，加之他本身武功高強，所以也沒派多的人保護。
中了一劍的玄曳眼看著莫焰把蘇小小帶走，他倆打架，從來輸的那個人就是他。懊惱地捶了一下地，聞聲趕來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被莫焰喂了一顆藥的蘇小小稍微清醒一點，抬頭看見莫焰冷毅的臉，好像流浪的小貓找到了主人，她居然摟著莫焰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莫焰看著懷裏的女人，又氣惱又好笑，早知道就不答應她來了。
全城戒備捉拿刺客，莫焰馬上隱入一旁的草叢，用嘴堵住了蘇小小嗚咽的嘴。
這種藥本來就無解，莫焰給她吃的隻是醒神的藥，這樣一來她的藥性又被勾了出來。
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莫焰馬上點了她的穴，離她遠一點。雖然這樣對身體不好，但也沒有別的方法了，總不能在這……
可上天似乎並不想這樣放過他們。莫焰抱著蘇小小摸進一個房間，外麵查得熱火朝天，裏麵也還是春色撩人。
薄如蟬翼的紗帳下，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
女人一看就是長做這種事情的人，男人則略顯生澀，壓抑著的沙啞聲音：“二夫人，不要這樣，被城主發現就……”男人的話沒說完就被女人的手指截斷：“不要怕，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蘇小小再不懂事也知道這是在幹什麽，臉紅得像熟透了。
巡查的人毫無預告地闖入這人跡罕至的房間，兩人的激情被打斷。女人抓著被褥哭訴著：“你這畜生，我不要活了……”
男人顯然被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二人，這時偏偏金生權進來了。看著床上兩人，果斷地揮劍解決了。
“今天的事誰要透漏半點出去，就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是！”
他是沒出息，可是他不缺女人。
還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二夫人偷情上，並沒有仔細搜查這。
莫焰帶著蘇小小翻出城牆，騎上馬，卻不料後背射來一箭。因為前麵有個蘇小小，而且箭來勢凶猛，速度極快，所以莫焰沒法跳下馬，隻能生生接了一箭。
看到負傷歸來的莫焰，眾人都慌了手腳，莫焰卻跟沒事人一樣沉聲道：“她留下，其他人出去。”
“可是焰，你的傷……”輕朗擔憂地說。
“出去！”莫焰的震怒讓所有人不敢多待一秒。
解了蘇小小的穴，無力地躺在床上，他很清楚那箭肯定有毒。
可是他不像任何人看到她意亂情迷的樣子。
蘇小小立馬拿出銀針在自己身上紮了幾下，半刻鍾後，蘇小小走向莫焰。
他已經昏迷了。蘇小小從沒見過如此脆弱的莫焰，心裏居然有一點心疼。什麽東西在悄悄改變。
剪下他胸口的衣服，箭差一點就刺到心髒了。消毒，取箭，敷藥，忙活一陣之後，蘇小小伸了個懶腰準備到外麵去透透氣。
“怎麽樣？焰還好嗎？”蘇小小剛張開雙手就被突然出現的輕薇嚇了一大跳。
看她的樣子應該一直守在門外，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焦慮擔心。蘇小小不知道她被玄曳抓走的事情是她陷害的，心疼地抱著她說：“輕姐姐，對不起，沒能取出蠱蟲害你受那麽多苦。”
輕薇身體一顫，自己對這個善良的女孩做過什麽？憑什麽還要得到她的安慰？愧疚在心裏蔓延，本來就不是狠心腸的人，所以也不忍傷害別人。
蘇小
小見輕薇不回答還以為她還誤解她，隻好擺擺手說：“他已經沒事了，隻是現在還在昏迷，你要進去看他嗎？”
輕薇瑟縮著：“我可以嗎？”沒有焰的命令，即使是她也不敢私自進入承旭閣。
蘇小小並不知道有這個規矩：“你那麽擔心他有什麽不可以？”
輕薇看了一眼她清澈的眸子，再次自私了一回，有她當擋箭牌，焰也不會怎樣責怪自己！
輕朗在一旁，輕薇的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卻無法揭穿。那是他最親最愛的人，他不忍心看她難過。
輕薇進入房間後，輕朗收回憂鬱的眼神：“今夜大概無眠了，去紫薇閣坐坐吧。”
莫焰這邊有輕薇看著應該不會有問題，點了點頭跟在輕朗身後。
這一晚很混亂，蘇小小的思緒一會在那偷情的男女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上，一會在莫焰中箭後緊緊摟著她的情景裏。
輕朗看著魂不守舍的蘇小小，經過這些事她仿佛成熟了一點，身體也成長了一些，更像一個女人了。
輕朗：“喝杯茶，定定神吧。今晚上肯定被嚇到了。”
蘇小小：“我才沒那麽不經嚇。”說起茶，蘇小小想起穀裏的生活，那仿佛離她好遠好遠了。
蘇小小從屋裏拿出一些茶葉：“我煮茶給你喝吧。”輕朗詫異地看著她，這麽個猴跳的丫頭還會做這種細致活？
蘇小小嫻熟地拿出茶具，不一會園子裏就芳香四溢了。濃鬱的黑夜，被這一股清香化開，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蘇小小遞給輕朗一杯茶：“嚐嚐我的手藝。以前爹爹都隻喝我煮的茶。”輕朗挑眉，正要喝卻猛地將杯子往外一扔：“誰？”
黑夜裏走出來的卻是離四娘，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受傷。“四娘，這麽晚了，你從哪裏回來？”離四娘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人，呆楞了一秒說：“我聽說莫城主受傷了，剛去看了一下，你們都不在我就回來了。”
“你沒看見輕姐姐嗎？”
離四娘略微緊張但還是裝得若無其事：“小小你怎麽了？身上都是血？受傷了嗎？”
“沒有，是莫焰身上的，他受傷了。”
“哦，沒受傷就好。”
輕朗饒有興致地盯著離四娘：“四娘對小小怎麽回來的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
離四娘心中一驚：“小小是四娘要守護的人，怎麽會不在意？可輕朗少爺好像忘了四娘還替少主打點暗線的事，怎麽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輕朗朗聲一笑：“是輕朗失禮了，四娘不要多心才是。”
離四娘含笑點頭，心裏卻嚇得個半死。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莫焰醒來發現床邊趴著一個人，以為是蘇小小，心情沒來由的好。
輕薇感覺到他的撫摸，猛地抬起頭。莫焰的眼神在一瞬間緊縮，怎麽是她？“誰讓你進來的？”
“是小小讓我進來照顧你的。”輕薇因為他對蘇小小的親密而嫉妒，因為他對自己的冷漠而傷心。
“她人呢？”
“跟輕朗回紫薇閣了。”
什麽？跟輕朗？那丫頭身上還有**，那豈不是？莫焰刷地起身，輕薇壯著膽子按著他：“你還有傷，不能亂動，小小又不是小孩子，輕朗會照顧她的。”
照顧？怎麽照顧？莫焰越想越生氣一把推開她，往外走傷口處有血滲出來。
“焰，你怎麽起來了？”撞上槍口的輕朗還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你身上還有傷口，應該躺在床上休息……”接下來的話被莫焰結結實實的一拳給打了回去。
這麽多年，莫焰一直放任姐弟倆生活，今天卻因為蘇小小同時傷害了兩個人。
輕朗擦去嘴角的血：“你瘋了嗎？小小為了幫你包紮累了一晚上，現在又裂開了！”
為了幫他包紮累了一晚上，那她沒跟他發生什麽？蘇小小聽到聲音從裏麵出來看到傷口已經血流不止的莫焰：“你怎麽起來了？還把傷口弄成這樣？”
蘇小小一心在莫焰的傷勢上，沒有注意到其餘三人各懷心意的眼神。
莫焰看到蘇小小如此關心自己，臉上緩和了不少。不過在看到她火紅的低胸衣服時，眼神又緊了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