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悅
之兒飛快的衝到他們的跟前，詢問著小張家的地址。當陳警官把地址說出時，之兒連聲道謝，衝到公路上，攔下了出租車。當她到了小張家的房門口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連敲了幾下，卻不見有人開門。
之兒急了，連連呼喚了幾聲。
被驚醒了的小張剛一打開門，就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找到這的？”
“我找警察問的。”
堵在房門口，小張似乎並不準備讓他進裏頭坐坐。
“小張，都是我不對，你就讓我見見林煥吧。”
躺在床上的林煥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頓時紅了眼眶，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竟然還敢回頭尋找。
奔出房間，對著站在門口的之兒一陣怒吼。
看到這樣的情形，小張連忙扯開了之兒，關上了房門。雖然敲門的聲音和著之兒的叫喚依然還在門口響著，但小張已扶著林煥窩到了沙發。
倒了一杯水，遞到林煥的手裏，“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不理她也罷。”
幾年的感情，在自己的心裏割開了一道裂痕，直到現在，血都還在滴個不停。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卻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讓自己靠在靠背上，林煥哀聲歎氣，“她怎麽還有臉來見我？”
聽著林煥的話語，還在敲門的之兒失聲痛哭。當她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到了公路上的時候，幾個夜行人，紛紛回過頭，好奇的觀望著。
還在流著眼淚的之兒，揚手招來了出租車。
回到家裏，映入眼簾的依然是空蕩蕩的，靜得讓人害怕的感覺，讓之兒飛快的奔入了房間，扯起被單連頭蒙住。當她一覺醒來時，悄悄的扯開被子，眼前已不再是一片黑暗。
讓自己走進了浴室，一雙眼睛因為哭泣而顯得有些腫漲。
看著鏡子裏的樣子，之兒嚇了一跳，急急拿起一旁的化妝品，在臉上一陣塗沫。
感覺到還能見人的時候，之兒才讓自己離開了家，走到了小區外。
讓自己孤單的走進了一家餐館，叫來了一份套餐。
吃了幾口，由於心情的關係，之兒似乎對眼前的食物無法下咽。鬱悶的讓自己又吃了幾口，之兒才起身買單。
走出餐廳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街道，之兒一陣迷惘。
去找林煥的念頭，突然間浮起，但隨之又壓回了心底。
林煥昨天晚上對著自己的怒吼，依然盤旋在腦海裏。
恨透了的樣子，讓之兒一回想起，就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一直以為自己在林煥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但從昨天晚上他對著自己怒吼的樣子，之兒的心一陣陣的哀傷。
和林煥生活了這麽多年，竟然沒能讓自己在最傷心的時候，撲入他的懷裏痛哭，沒能得到他的一句安慰。
“這些年的感情，竟然讓他看得這麽淡？”
再也無心觀看沿街的風景，之兒急急奔回了家，撲在床上傷心的哭泣著。一直到了晚上，餓了的肚子咕咕直叫的時候，之兒才勉強自己從床上爬起，再次離開了家門。
走進了一家餐館，之兒點來了一份餐品。當服務生離開的時候，之兒的目光在餐廳裏無意識的掠過。雖然已經到了餐廳的時間，餐廳卻還是顯得有些冷清。當服務生把餐品端到餐桌上的時候，她已餓得顧不上形象，拿起筷子，一陣狼吞虎咽。
填飽了肚子的她，站起身，走向了收銀台。剛要買單，樂風熟悉的身影突然間出現。一個妖嬈的女子挽著他的手臂，正有說有笑的往著餐廳走。
終於明白為什麽樂風會經常夜不歸宿，原本身邊已有了新歡。
紅了的眼眶裏，流出了滴滴的淚水。
看著他們走向了餐桌，本想衝過去質問的之兒突然間想起了現在自己居住著的套房，想起了樂風給予的物質生活。
顧不上服務員好奇的目光，之兒低著頭，匆匆的離開。
回了套房的她讓自己窩在床上一陣痛哭。一直到夜色降臨，之兒才收起眼淚，走出了房間。
空蕩蕩的客廳裏，一片寂靜。
勉強壓下內心的哀傷和憤怒，之兒拿起手機，撥打著樂風的電話，但電話卻一直不見接起，之兒歎了口氣，給他發了一個想念的信息。一直等了半個小時，才見樂風回了信息。
話語裏的關心，讓之兒迅速的打了個電話。
聞聲接起的樂風，輕聲的詢問著。
之兒連忙嗲聲嗲氣的哀求著。
坐在餐廳裏的樂風，心裏頭一陣甜蜜，“我現在有朋友在身邊，你先睡吧，我晚上晚點回去。”又是這樣的答複，之兒的心裏再次被痛苦充斥著。
隨著淚水的滴出，受不了情緒的激動，之兒隻好哽咽的回了聲“好”。
迅速的按掉電話，之兒把手機扔到一旁，人再次撲到床上。一直哭到了很晚的時間，都不見樂風回來，之兒哀傷的擦去眼淚，起身走進了浴室。
讓自己泡在浴缸裏洗了一個熱水澡。
回到房間的時候，樂風的笑臉已出現在她的跟前。驚喜的撲入了他的懷抱，之兒小聲的抽泣著。
“想我了嗎？”
連連點頭
的之兒抬起了頭。
臉上的淚水依然還流趟著的樣子讓樂風有些心疼，“小傻瓜，我不是在你跟前了嗎？”
破涕為笑的之兒任由他替著自己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倒向了床裏的他們瞬間翻滾在一起。
窩在小張出租屋裏的林煥已經在合計著這些天，他們要怎麽安排，但小張似乎不太感興趣。
林煥一臉的驚詫，“你不擔心嗎？現在我們都沒工作了。”
“放心啦，有我在，不至於讓你餓肚子的。”
不想讓自己在他這裏吃白食，林煥鬱悶的從口袋裏把自己僅有的財產掏出來，放到了桌上。
小張頓時急了，“你擔心什麽？我手頭上還有些積蓄，讓我們混一年不上班都沒問題，更何況，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們還得出去找工作。”
感動得紅了的眼眶，似乎要滴出淚水，林煥連忙拿起紙巾。
熾兒的宿舍裏，正在和她說著悄悄話的崦兒，不斷的詢問小張和林煥的近況。
“別提了，林煥才剛被老板辭掉，小張也不知哪根筋出狀況了，竟然和老板較起勁，也被老板辭退了。”
“小張這家夥，做事怎麽這麽衝動？”
熾兒連連搖頭，“我和他才剛談了幾天，就出了這件事，現在一想起，心頭都還有些慌亂。”
“要是不喜歡的話，就分手吧，要是一呆久了，有感情了，再分的話，會很痛苦的。”
在林煥的出租屋裏，和小張已發生了非友誼的關係，現在分手的話，吃虧的豈不就是自己了？
不見她回答，崦兒歎了口氣，“你原先喜歡的好象是林煥，怎麽突然間和小張混在一起了？”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緣分吧。”
這樣的解釋讓崦兒有些不滿，“談戀愛的時候，你怎麽沒先考查考查呢？”
心情的煩悶，讓熾兒不想再繼續聽著崦兒繼續念叨，轉身回了房間。當小張的電動車停在樓外的時候，熾兒的手機鈴聲瞬間響起。
接起電話的熾兒剛要推脫，小張已經開口，“我就在你們宿舍樓外，你快下來吧，我帶你出去逛逛。”
女人的天性讓熾兒滿心的歡喜，匆忙背起挎包，奔出了宿舍。剛到樓下，小張已經把電動車移到了樓梯外。
摟著小張坐上了車，熾兒讓自己緊緊的貼著他的背。
一路奔行，他們來到了一條熱鬧的街頭，小張把電動車停在了一旁。
拉著熾兒的手走進了人群。
“看上什麽喜歡的就跟我說，不要因為我沒工作了，想給我省錢。”
連連點頭的熾兒在街道裏頭東瞧瞧西看看，當他們走出街道的時候，手上已拎滿了東西。當一坐上車子，小張還在詢問。
熾兒連連搖頭，“回去吧，現在挺晚的了，不要讓林煥一個人窩在家裏發呆。”
這般的體貼讓小張一陣窩心，載著她飛快的穿梭在大街小巷裏。剛回到家裏，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客廳，小張嚇了一跳。
迅速的開了燈，坐在沙發上的林煥頓時出現在他們的眼簾。
“你怎麽不開燈呢？”
正閉上眼睛讓適應燈光的林煥，歎了口氣，“有點累，懶得走到門邊開燈。”
把手裏的一大堆東西放到了桌上，小張才示意熾兒到飲水機前，為林煥倒了一杯溫水。
連聲道謝的林煥低頭看著桌上的物品，“你們今天的收獲還真不少。”
“都是熾兒的東西。”
抬頭看著熾兒開心著的樣子，林煥輕笑，“今天玩得很開心吧？”
“沒上哪玩，就買了一堆東西。”
識趣的林煥悄悄的起身進了房間。
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沙發上的小張和熾兒頓時摟在了一起。
歡聲笑語瞬間在客廳裏響徹著。
躺在床上的林煥，雙眼頓時被淚水侵蝕，再次紅了眼眶。
之兒的無情，讓他直到現在還無法接受。
拿起手機，裏頭的未接電話裏依然還有著之兒的號碼，林煥一陣冷笑，毫不猶豫的刪去。
並不是自己不肯給她機會，而是這個女人傷自己太深。
擦去臉上的眼淚，林煥讓自己走到了窗前。
窗外的景致雖然比不上原先居住著的地方，但卻也讓林煥感覺到有些新鮮。
凝目眺望的他，讓自己專心於眼前的景致。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林煥鬱悶的讓自己回到床邊，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迅速按掉的他，再次走回了窗前。
鈴聲卻又再次響起，林煥隻好接起。
“林先生嗎？”
驚訝於這陌生的聲音，林煥疑惑的詢問著。
“林先生，我們見過一次，那一天，四樓的老太太還沒被殺的時候，我就站在她家門口和她閑扯著，正好你經過，還跟我們打過招呼，記得嗎？”
恍然大悟的林煥歎了口氣，“記得。”
“現在警察要我找個證人。”
“我也隻能證明，那個時候，是你在和老太太說話。”
電話裏頭突然間傳來了陣陣的哭聲。
一向最聽不得女人哭泣著的林煥隻好同意。當林煥掛掉電話，心情十分的沉重，這個女人被警察懷疑，卻要讓自己為她做證，林煥不曉得自己的心軟是對還是錯，但當初在給陳警官的筆錄裏，自己也曾經提到過這一點。
不去的話，會顯得有些突兀，說不定會讓警察有所懷疑。
外頭的小張和熾兒還在纏綿，聽著陣陣的喘息聲傳來，林煥隻好窩回了窗前。
迷惘著的雙眼，雖然還在觀看，但心緒早就飛到了那一天的下午。
順利得連他都不敢相信，直到現在一想起來，還有些得意，但內心的忐忑，讓他無法把自己置之度外。
窩回了床上，剛一躺下，小張已在敲門。
打開房門，林煥一臉的疑惑。
“我送熾兒回宿舍。”
林煥點點頭，又關上了房門。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林煥才從床上爬起，走進了客廳。
窩在沙發上的他頭腦一片空白。當小張再次回到家裏的時候，林煥依然還在發呆。
把手裏拎著的點心放到了桌上，不見林煥有反應，小張歎了口氣，“吃點東西吧。”
林煥飄飛著的神智終於回到了身上，對著眼前的食物一陣傻笑，“你怎麽知道我沒吃晚餐呢？”
“熾兒說的，”看著林煥眼中閃過的驚詫，小張輕笑，“她看到客廳裏幹淨得連垃圾桶裏都不見東西，就知道你晚餐沒吃。”雖然直到現在都沒能感覺到腹中的饑餓，但眼前的食物卻也讓人嘴饞。
拿起筷子的他，迅速的開動著。
窩在了他的身旁，小張讓自己喝了口水。
“今天晚上，有個女的給我打電話，我們約好了明天在原先居住的街道上相見。”
“你想讓我載你去嗎？”
林煥點點頭，“這女人，要我跟她到警察局去做個證明。”頓時想起了四樓的凶殺案，小張有些緊張，“這女的跟你很熟嗎？”
“不認識，那一天，我下樓梯的時候，碰到的，當時她正在和老太太一起閑扯，我同她們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下樓了。”對於四樓老太太的死，小張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些幸災樂禍。
“她被警察懷疑了嗎？”
“別說是警察，就連我都有些懷疑。”
驚訝於林煥的話語，小張一臉的疑惑。
“你想想看，我下樓的時候，碰到的就是她，回來的時候，外頭已圍滿了警察和人群，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也許用猜都猜得出來。”
小張頓時瞪大了雙眼，“這女人，長得很魁梧嗎？”
林煥想了想，頓時赫然，“我沒細看她的身材。”
一陣笑聲瞬間從他們的嘴裏發出。
嘻嘻哈哈的又扯了好一會兒，才帶著睡意進了房間，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你跟那女人約定的時候，是幾點呢？”
“跟她說了，下午一點的時候，在街道口見的。”
讓自己再次閉上眼睛，但小張已無法入睡，隻好起身走進了浴室，打開蓬蓬頭，小張讓自己洗個澡。剛回到客廳，手機鈴聲已經在房間裏響個不停。
好奇的進屋一看，竟然是公司的電話。雖然一看到號碼，心裏就窩火，但小張還是出於禮貌，接起了電話。
還沒詢問，裏頭一個女同事的聲音已經傳來，“小張，你快回公司吧，老板正在找你。”
“你打錯電話了吧？我已經辭職了，連工資老結算了。”
生怕他會直接掛掉電話，女同事焦急的大叫，“我沒打錯電話，是老板讓我叫你回來的。”
懶得理會這個女人，小張飛快的掛掉電話。
“公司裏的人找你嗎？”
小張鬱悶的點點頭，“大概是搞惡作劇吧。”
打開櫃子，拿出了一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你要回公司看看嗎？”
回過頭，小張一臉的疑惑，“你怎麽會這麽想？”鬱悶的讓自己閉上了嘴，林煥閉上眼睛。
“我隻是出去買點吃的。”
穿好了衣物，拿起手機，小張正要推開房門，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看了看，裏頭的電話號碼，又是公司的。
正想按掉，林煥已在歎息，“聽聽看，也沒什麽壞處。”
手下意識的按向了接聽鍵，女同事的聲音再次傳來。
解釋著的語氣聽起來雖然很誠懇，但這些人的底細，小張摸得很清楚。
“把話說明白點，直接告訴我，你們想做什麽？”
電話裏頭的聲音瞬間靜止，直到小張就要掛掉電話的時候，才鬱悶的重新傳來，“老板想見你。”
“搞這種惡作劇很有意思嗎？”
電話裏頭的聲急急傳來，“小張，老板真的要見你。”
心裏頭一陣冷哼的小張，再次掛掉電話。剛走出房門，手機已再度響起。
看著公司的號碼，小張鬱悶的接起，“我現在沒空，想打電話遊戲的話，請晚上再找，那時我就不定有時間和你們閑扯。”
“小張，公司裏有一些定單似乎有問題，你能不能回來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