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日子
老板的聲音讓小張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應允。
急衝衝的奔回了公司，老板的辦公室門敞開著。
小張沒有敲門，就直接走到了他的跟前，“什麽問題？”
老板抬起頭，把幾張快要到期了的定單遞到了他的手裏，“這些定單需要續約了。”
聽明白了老板想要讓自己繼續呆在公司的意圖，小張苦笑，“這活太辛苦了，老板另請他人吧。”
心知他還在為著自己炒了林煥的事情生氣，老板歎了口氣，“不用擔心，隻要你肯回來，就還象以前一樣，讓你和林煥做搭檔。”
就象在夢中的感覺讓小張掐了掐自己的手，疼痛的感覺，讓他一臉的欣喜，“老板，你說的是真的嗎？”
老板點點頭。
連聲道謝小張伸手接過定單，開心的奔出了老板的辦公室。
窩在自己原來的辦公桌前，仔細的翻看著。
一群女同事恭維的祝福聲瞬間傳來，但小張並不打算搭理她們，低著頭，繼續瞄著手裏頭的定單。
討了個沒趣的一群女同事隻好轉身回了各自的位置。一直到手機鈴聲傳來時，接起電話的小張才憶起，自己連早餐都沒來得及買。
看了看時間，離下班還有著半個小時，小張輕笑，“林煥，老板已經同意讓你也回來上班了。”
耳朵裏傳來的好消息讓林煥頓時驚住，“真的嗎？”
“當然，我怎麽會騙自己的好朋友呢？”
開心的林煥頓時從沙發上站起，聲音一陣急促，“那我什麽時候去上班呢？”
“你要是願意，呆會下班，我就接你一道來吧。”驚喜的連聲應允，但林煥隨之就想起了自己和女子的約會時間，“我今天下午不是有約嗎？還是等明天吧。”
“你不用擔心，我呆會就回家載你去，到時，我們再一道回公司上班。”
“這樣，你不就得陪著我餓肚子了？還是我自己坐公車去吧。”
生怕林煥現在的身體狀況經不起累，小張急了，“別擔心，我呆會直接到餐廳帶套餐回家，這樣就不怕會餓肚子了。”
掛掉了電話，一群女同事瞪大著雙眼，朝著他行來了注目禮。
小張並不理會，坐在位置上等待著下班時間的到來。
老板的身影一離開，小張急衝衝的奔出了公司。
還沒到家，手機已經響起。
小張隻好把車停到路邊，拿起手機，一看，顯示的號碼是熾兒的。
迅速的接起，裏頭傳來了熾兒關切的詢問。
“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訴你，老板同意讓我和林煥一起回公司上班。”
正為了他們都沒了工作的事情糾結著，一下子，又有了好消息，熾兒開心得對著電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想起了還在家裏等待的林煥，小張連忙歉意的掛上電話。
回到家裏的時候，林煥依然還窩在沙發上發呆。
把手裏的餐品遞到桌上，林煥飛快的打開。
“你吃了嗎？”
小張搖搖頭，“想和你一道吃，這樣比較省時間。”
林煥低下頭，迅速的開動著。
“呆會，見著了那個女人，別因為同情，把自己的時間也搭上了，我們還得去上班。”
林煥連連點頭。
街道上，一個女子正眼巴巴的站在路旁等待。當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為下午一點的時刻，街道上依然沒有林煥的身影出現。
女子急了，顫抖的拿起手機，撥打著林煥的電話，但一連打了幾個，都不見接起。
瞬間紅了的眼眶裏，盈滿了淚滴。
哀傷的讓目光移向周圍，雖然街道並不是很熱鬧，但路旁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點。
身旁的一個攤點老板，對著她吆喝了幾聲。
聽著這樣的叫聲，女子的心有些煩悶，轉身正要離開，手機突然間響起。
看了看裏頭顯示的號碼，頓時激動得抬起頭，到處搜尋。
坐在小張的電動車上，聽著裏頭傳來的“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候在播”的聲音，林煥皺著眉頭，再次按了一遍號碼。
開心的衝到了他們的跟前，女子對著林煥揚手招呼。
收起了手機，林煥禮貌性的回禮。
“我們一道上警察局去，好嗎？”
“今天我們還要上班，要是在警察局裏呆久了，老板會責怪的。”
帶著期翼的神情瞬間消失。
不忍心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林煥歎了口氣，“先到警察局再說吧，也就那麽幾句話。也許不會占用我太久的時間。”
女子連忙奔回了停車處，跨上電動車，帶著他們往警察局的方位奔。剛一進警察局，主辦這個案件的陳警察正端坐在位置上忙碌著。
看著林煥和小張的出現，陳警察有些疑惑。
把來意說明了的林煥指著身旁的女子，“那一天，我下樓的時候，見著的就是她。”
詢問了女子離開的時間，林煥頓時呆住，轉過頭，尷尬的問道：“你什麽時候離開的呢？”
淚水瞬間從她的眼裏滑出，“大概三點鍾左右。”
陳警
官把目光移向林煥，“你什麽時候見到他們的？”
“我出來的時候，大概有一點半了吧？”
“你三點鍾的時間才離開，找來了一個在一點半見到你的人作證明，有些奇怪。”
陣陣的抽泣聲從女子的聲音傳出時，站在一旁的林煥頓時坐立不安。
“別哭了，警察會認真查案的，要真不是你做的，他們也不會亂捉人的。”
但女子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安慰，依然還在哭泣著。
眼看著上班的時間，就要到了，林煥和小張隻好起身離開。
才剛走出警察局，女子已跌跌撞撞的從裏頭奔出。
邊走邊哭的樣子，看著著實可憐。
“這女人太倒黴了，被警察列成了嫌疑人。”
不想讓自己卷入這種是非，小張歎了口氣，“是不關已，高高掛起，別管她，顧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林煥點點頭，隨著他回了公司。剛一坐下，一群女同事紛紛圍到他們的跟前。
恭維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但小張和林煥都以著一張冷臉對待。
心知他們還記著離開時，一群人對他們的諷刺，女同事們隻好鬱悶的回了各自的位置。再次恢複了的作息時間，讓他們緊張的忙碌在工作裏。
傍晚時分，小張帶著林煥再次出現在餐廳裏的時候，熾兒和崦兒已跑到餐桌前，向他們道喜。
開心的邀請她們坐下，熾兒和崦兒卻連連搖頭。
“林煥，在上班時間，她們不可以和客人閑談的。”
尷尬的讓自己靠在了椅背上，林煥悠閑的把目光瞄向了周圍。
套房裏，樂風又不在身旁，但這一次，之兒不敢再打電話騷擾，隻好拿起筆記本電腦，開了QQ，在裏頭尋找著寄托。一個男網友，熱辣辣的邀約時，想起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兒有些遲疑，但內心的寂寞卻讓她決定再次冒險。
之兒隻帶上打的的費用，離開了套房。
到了酒店的大門口，之兒撥打了男網友的電話。
裏頭一個陌生的男音快速的報出了房間的門牌號。
掛掉電話的之兒飛快的奔進了酒店，剛要按響門鈴，之兒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推開房門，往裏走，床上不見人影。
嚇了一跳的她正要退出，一個男子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對著之兒開心的打了一聲招呼。
忐忑的讓自己坐在了床上，男子的臉已經湊到了跟前，“頭一次做這種事嗎？”
之兒連連搖頭，目光一直關注在還未關上的房門，男子識趣的關上了房門，再次窩到了她的身旁，手一伸，已把之兒緊緊的抱在懷裏。
“緊張嗎？”
之兒點點頭。
輕笑聲頓時在她的耳邊響起，男子的輕撫瞬間讓之兒寂寞的身心，陷入了極度的饑渴。
一陣瘋狂的滾動，讓他們各自索取著在彼此身上帶來的快樂。
從清兒的懷中離開，樂風開著車往之兒居住的小區奔去，打開套房的門，整座房子靜悄悄的，不見有之兒的身影。
樂風有些意外，拿起電話撥打著。
在房間裏的之兒和男子已處於欲罷不能的狀態，並沒有關注在耳邊不斷響起的鈴聲。直到他們疲憊的離開了對方的身體，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時，之兒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還在響著，雖然身體已經累得無法動彈，但之兒還是勉強自己拿起手機。
看著樂風的號碼，之兒頓時嚇呆了，顧不上還在喘息的聲音，慌亂的接起。
“你在哪裏？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語氣裏帶著的怒意，在電話裏聽得清清楚楚。
之兒隻好找了個理由搪塞，並向他保證十五分鍾內一定到家，剛掛掉電話，身邊的男子正在偷笑。
生怕讓樂風等急了，會再次出狀況，顧不上和這個家夥理論，之兒慌張的穿上了衣服，看著她拎著跨包匆匆離開的身影，男子頓時笑得在床上直打滾。剛一到家，樂風臉上帶著的陰沉，似乎想把她淹沒，之兒隻好嘟著嘴，向著他撒嬌，這樣的方式似乎讓樂風比較能夠接受。
不再怒氣衝衝的樂風，轉身窩到了沙發上。
“吃飯了嗎？”
之兒連連搖頭。
“到外頭吃吧。”
之兒驚喜的點點頭。
暗自慶幸著自己這一次能夠驚險過關，之兒奔入浴室，一陣梳洗，當她走回客廳的時候，樂風已等得有些不耐煩。
調皮的讓自己窩到了他的身旁，之兒挽著他的手臂，走出了套房。
窩在餐廳裏的小張正在打聽著熾兒的下班時間。
聽著要到深夜的消息，小張有些糾結，“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夠上早班呢？”
“我要連上一個星期的夜班，才能有一個星期的早班上。”
誇張的讓自己趴在餐桌上歎氣，熾兒頓時樂得咯咯直笑。
“你們快回去吧，今天頭一天上班，一定很累了。”
她的關心讓小張一陣窩心，點點頭，帶著林煥離開了餐廳，當一回到出租屋，林煥的身體似乎有些疲憊，靠在沙發上，輕喘著氣。
“你的身體還承受得了嗎？”
生怕他會讓自己再休息幾天，林煥連連點頭，“還行，你不用擔心。”
不再作聲的小張起身回了房間。
讓自己躺在床上的他，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熾兒迷人的笑臉。
聽著房間裏不斷傳出的傻笑聲，林煥歎了口氣。
這樣的狀態，自己也曾經有過，當時在迷戀著之兒的時候，何嚐不是天天想著她開心的笑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時，林煥接起一看，陌生的號碼，讓他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決定接起。
男店家的聲音瞬間傳入耳朵。
聽著他開口借的錢數，林煥頓時冷笑，“我隻是一個白領，不是富翁，沒那麽多的錢借你。”
電話裏頭的聲音瞬間停止。
以為男店家掛掉電話的林煥把手機往一旁扔。
裏頭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似乎在對著自己大聲的哀求著。
“媽的，開口就是五千元，好心幫助，卻被當成冤大頭了。”
聽到了林煥的自言自語，男店家急了，“要不3000也行。”
已扔在一旁的手機，還能清晰的傳出他的聲音，林煥嚇了一跳，拿起手機一看，電話還沒有掛掉。
“我現在還在家休養，手頭上沒有錢，你另找別人想辦法吧。”
不等男店家回答，林煥飛快的按掉電話。
房間裏的小張疑惑的走出房間。
“百貨店的男店家，找電話找我借錢。”
小張一臉的緊張，“你不會笨到想把錢借給他吧？”
林煥連連搖頭。
鬆了口氣的小張坐到了他的身旁，“這種人，你一可憐他，就得寸進尺了。”
點點頭，林煥似乎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男人，站起身回了房間。
街道口，一群警察剛剛走到各自的蹲守點，外頭已傳來了陣陣的喧鬧聲，聽著聽著，似乎是有人在打架。
一群警察瞬間奔出，街道口，已被人群擠得滿滿的。
驚訝的推開人群，一群混混正在對著一個女子大聲的怒吼，看著女子身上的穿著，陳警官歎了口氣，心想，又是一起逼迫女子賣淫的案件。
掏出證件，在他們的跟前晃了一下。
人群瞬間散開，這些家夥惶恐的竄向了人群，一群警察快速的按住了他們。
帶到警局審問，和自己的猜想幾乎一至。
女子眼中的恐慌，讓陳警官有了些許的憐憫，“別擔心，我們會讓這些家夥給你一個交待的。”
女子開心的連聲道謝。
“快回去吧，不要再呆在淫窟裏，對你沒什麽好處的。”
連連點頭的女子，飛快的離開了警察局。
眼前的一群人似乎對陳警官十分的不滿。
看著他們惡狠狠的目光，陳警官冷笑道：“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們的地盤。”
稍稍收斂了的神情，讓他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
“你們看樣子要在警察局呆上幾天。”
不見這群人有非議，陳警官把這群人作了交接。再次離開警察局時，已是三更半夜的時間。
回了街道的一群警察，看著已經冷清了的周圍，一個個哀聲歎氣。再次繼續蹲守的他們瞪大著雙眼，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窩在出租房裏的林煥被惡夢驚醒，床上的小張還在熟睡，不忍把他吵醒的林煥離開了房間，讓自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一直到鬧鈴響起的時候，林煥才起身進了浴室。當他離開浴室的時候，小張才匆匆忙忙的奔出房間。
“林煥，你醒了怎麽不把我也叫醒？”
“別擔心，不會遲到的。”
也許是一連休息了幾天，剛一上班，有些綜合性的恐懼症，小張似乎有些緊張，當他們跨上電動車的時候，林煥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
“別緊張，我們就是以著二十公裏的速度奔行，到公司也不可能遲到。”
一陣輕笑頓時從小張的嘴裏傳出。
“也許是剛上班的心情比較急切吧。”
點點頭，林煥的目光在周圍飛快的掠過。
這個時間，公路上已有了一大堆的上班族，看著他們衝衝奔行的樣子，林煥歎了口氣，“上班族的艱辛，大概隻有我們能夠體會。”
專心看著路況的小張不曾回答。一直到了公司的大門口，看著還未開啟的大門，小張輕笑，“我們來早了。”
把電動車牽到了停車處，林煥已站到了大門口，默默地等待。當公司的大門開啟的時候，一群同事已在向著他們道賀。
這樣的經曆對林煥和小張來說，並不覺得有什麽好慶賀的，但同事們的關心，他們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些許的笑容。
坐回了位置的他們一臉的興奮。
窩在套房裏的之兒，一覺醒來時，身邊的樂風已不見了蹤影。
淚水隨之泊泊的流出。
傷心的走出房間的之兒，讓自己躺在浴缸裏泡著熱水，外頭突然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之兒喜出望外，起身裹上浴巾，奔到了客廳。
樂風和一群哥們正往沙發上擠，尷尬的之兒連忙退回了浴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