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戀情
緊張著的心情讓小張大叫，“林煥，快看，百貨商店的門口圍了一群人。”
但睡夢中的林煥並沒有被驚醒，依舊讓自己處於甜蜜的夢鄉。當一群人漸漸散去的時候，黎明已經到來。
小張的心一陣陣的振奮，拿起手機，飛快的撥打著名片上的電話。
不見接起，小張看了看時間，才發覺自己太激動了。鬱悶的把手機扔到桌上，小張的目光再次移到林煥的身上。
依然熟睡著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憔悴，小張心一酸，走進房間，拿來一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當手機的鬧鈴想起時，小張急衝衝的奔進了浴室。
一陣洗漱的他整理著身上的衣物。
走出出租屋的時候，林煥還在熟睡。
小張輕輕的關緊了大門，轉身奔到了街上。剛走到賣早點的攤點，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已經傳入耳朵。
議論的話題似乎還圍繞在關於這一起凶殺案件裏。
“大媽，我昨天晚上，在窗前看到一群人窩在百貨店的門口，有個男的還一直抹著眼淚。”
這樣的消息讓人群一陣震驚，紛紛圍到了他的跟前，詳細的詢問著。一直講了二十幾分鍾，小張才驚覺再不上去叫林煥的話，他們要遲到了。
拔開人群，小張飛快的奔回了出租屋。
還在睡夢中的林煥在他的大聲呼喚下，很不情願的醒來。
桌上的早點似乎沒了原先的溫度，林煥一陣驚詫，“你怎麽沒挑熱點的豆漿呢？”
尷尬的小張隻好輕歎，“別喝了，我們再出去買一份吧。”
把涼了的豆漿扔到了垃圾桶裏，林煥隨著小張飛快的離開了出租屋。
到了公司，正好是上班時間，暗叫好險的林煥連忙奔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群女同事還在議論著關於凶殺案件的小道消息。
聽著這麽多的嫌疑人，林煥的心情一陣激動，“你們幾位，別亂猜測，小心被人告你們誣陷。”
嚇得閉上了嘴的一群女同事紛紛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埋頭忙碌著手頭的工作。當下班時間，就這麽匆匆來到時，人群才從疲憊中抬起頭，直視著走出辦公室的老板。
員工今天的狀態，讓老板的心情十分的愉悅，連連誇獎了幾句，才離開了公司。
一群人瞬間奔出辦公室，飛快的穿梭在外頭的道路上。
窩到了餐廳，林煥和小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點了餐品，周圍的談話，瞬間傳入了他們的耳朵。又是關於這起凶殺案，林煥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麽到處都能聽到關於這件事情的小道消息？”
“城裏出了這麽一件凶殘的案件，還不一個個人心惶惶的。”
驚訝的看了小張一眼，林煥的嘴動了動，但卻沒有開口。
一旁的桌子還在抑揚頓挫的語氣裏咒罵著。
在他的嘴裏，凶手是這般的凶殘，這般的陰狠，林煥頓時苦笑。
在心裏把自己稍做衡量的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這般的可怕。當服務員把他們點的套餐送到餐桌前時，鄰桌的人群又點了幾樣飲品。
緊接著又再次繼續著的談論裏，圍繞著的話題依然還是這起凶殺案。
小張好奇的探過頭，“幾位，你們這些消息從哪得知的呢？”
“我們就住在這條街道附近，那一天晚上，我們有個朋友正好從街道上經過，據說，看到了女店家和老公在街道上打架的場景。”
腦海裏頓時浮現了當時看到的場景，林煥下意識的把目光移到了這人的身上。雖然居住的地點，相差不遠，但林煥卻感覺到很陌生。
“老兄，你住哪個位置的？”
男子飛快的報出了位置，林煥和小張頓時一陣驚詫，竟然離他們的出租屋隻有一牆之隔的樓裏。
“我們是鄰居。”
男子驚詫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他們。
“那一天，剛好我朋友生病了，雖然警察有排查過，但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幾乎沒有什麽最新的內幕。”
小張指著林煥的手，讓男子有些疑惑，“當天晚上的120救護車，來救的是他嗎？”
連連點頭的小張催促著他繼續說些關於凶殺案件的消息，但男子卻一陣苦笑，“我們還以為是警察叫來急救的，原本並不是湊在一塊兒的。”
這樣的誤會讓小張有些鬱悶，再次詢問了幾遍，卻聽見了男子糾結的擺擺手，“我們聽到的消息，並不一定準確，瞧，我們竟然把你們打電話叫來救護車的事情，和凶殺案混淆起來了。”雖然很渴望知道內幕，但這種一傳十，十傳百的小道消息，虛假的成分很高。
低頭專注在餐桌上的套餐裏，小張和林煥也是一陣靜默。
熾兒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們眼前的餐品已進入了肚子。
正要揚手買單的林煥連忙放下手，“熾兒，吃了嗎？”
連連點頭的熾兒，探過頭，看著臉色已經好多了的林煥，“我們昨天晚上，都被你嚇到了。”
尷尬的林煥自嘲道：“失戀的感覺總
是這樣子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拉過熾兒坐到了身旁，小張歎了口氣，“朋友嘛，就是要這樣互相關心的。”
窩心的林煥站起身，“兄弟，我先回公司了。”
這般的識趣讓小張有些驚訝，本想叫住他，卻被熾兒一把扯住，“他的心情也許還不太好，你就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走出餐廳的林煥在公路上一陣穿梭，當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傳入。
看著眼前這一群成天隻知道做小喇叭的女人，林煥歎了口氣，坐回了位置。
還在議論著的情節瞬間讓林煥覺得她們說得好誇張，把殺人者，說成了一個江湖上的高手，要知道自己當時在殺人的時候，也就捅了兩下。
生怕自己會衝動到脫口而出，林煥不敢讓自己加入這樣的氛圍裏。直到上班時間到了的時候，小張從外頭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一群女同事才轉移了話題。
嘲笑的目標竟然集中到了小張的身上，氣惱的他一臉的憤怒，“你們這些女人心態怎麽變態成了這付模樣？”
隻不過是嘲笑他的老土，竟然反過來被罵變態，一群女同事紛紛指責。
拗不過這些女人嘴裏的怒罵，小張隻好鬱悶的窩回了位置，拿起紙巾，卷成團，塞在了耳朵裏。當老板從外頭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是受氣包般的小張。
“都給我閉嘴，上班時間還在嘰嘰喳喳，是不是不想要這個月的獎金了？”
顧著咒罵小張，竟然忘記了查看老板進來的時間，一群女同事瞬間止住話語，飛快的各自散去。
窩在新家裏的之兒還在癡癡的等待著。
說好了，昨天晚上會回家，結果之兒一直等到淩晨，依然沒有樂風的身影出現。
隻好讓自己窩在沙發上小睡一會，但醒來時，房子裏依然隻有自己一人獨處。
哀傷的走到了窗前，透過薄薄的紗窗，瞄向了外頭的景物。
這樣的高檔住宅區，連公共空間都顯得特別的優雅，住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是之兒曾經的夢想，但才剛住了幾天，之兒已沒有了原先所預想的快樂。
獨守空房的日子，在林煥的身邊，她從不曾嚐試過，朝九晚五的日子，對於她來說，隻是林煥支撐家庭經濟的一種必須手段，但林煥對於自己，從不曾舍得讓自己孤單。
現在的自己雖然已經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裏，卻已連續好幾天的孤單。當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來時，之兒收起了流露在臉上的傷感，讓自己飛快的撲向了正從外頭走進來的樂風身上。
熱烈的擁抱，讓樂風一陣窩心。
“之兒，你不生我的氣嗎？”
“生氣，”之兒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但當他看到樂風突然間暗淡了的臉色，隻好輕歎，“但一看到你，我就忘記了要生氣了。”
開心的抱著她在客廳裏轉了幾個圈。
有些頭暈的感覺讓之兒趴在了他的懷裏不敢動彈。直到樂風低頭詢問著自己午餐吃了沒有的時候，之兒才鬱悶的搖搖頭。
帶著她離開了套房，匆匆的鑽進了車子。當他們停在不遠處的一家餐廳時，樂風打開了車門。
隨著他下了車，正要往裏走的樂風卻碰到了熟人，站在餐廳的大門外，閑扯了十幾分鍾的時間還不願意結束。
無法忍受腹中的饑餓，之兒徑直走進了餐廳。剛一坐下，樂風已站到了跟前。
驚訝的瞄向了周圍，卻不見那個朋友的身影，之兒有些疑惑，“你的朋友呢？”
“他說你好沒禮貌，連等一會兒的功夫都不肯等。”鬱悶的低下頭，之兒把玩著擺在餐桌上的擺設。
坐了下來的樂風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但之兒卻懶得去理會。
心裏暗自諷刺著，不就是自己走進餐廳嗎？要是連這樣都叫不禮貌，那天底下，就再也沒有有禮貌的事情了。
服務員匆匆奔到他們的餐桌前，把手裏的菜譜殷勤的遞到他們手裏。
點了幾樣餐品，樂風把菜譜還給了服務員，“快點上。”
說了聲“請稍等，”服務員轉身離開。當餐品被端到餐桌上時，他們還在沉默中。
拿起筷子正要往盤裏夾，見著樂風連動筷的意思都沒有，之兒歎了口氣，“你不餓嗎？”
“被你氣飽了。”
讓自己等待了一個晚上，直到下午的時間才到家，自己隻不過是因為肚子餓得受不了，才徑直進了餐廳。
竟然還能讓他對著自己擺起了臉色。
啪的一聲，之兒把筷子放到了桌上。
“這飯沒法吃了。”
怒火瞬間燃燒的樂風揚手叫來了服務員。
驚訝的看著他直接買單，之兒急了，“你還真不讓我吃嗎？”
不見回答的樂風，依然冷著一張臉，直接往餐廳外走去。當之兒追出時，車子已開向了遠處。鬱悶的讓自己走回了位置，服務員已在整理著桌子，之兒氣急，“沒看到東西還沒動筷子嗎？”
驚恐的把餐品放回餐桌，服務員飛快的
回了櫃台。
餓了的肚子讓她顧不上去思索樂風的行為，對著眼前的食物一陣狼吞虎咽。當她拿起包離開餐廳時，眼角的餘光裏看到的都是服務員們異樣的眼光。
被當成怪物的感覺很不好受，之兒的臉色頓時被氣青了。
回到套房的時候，房子裏空蕩蕩得讓她感到害怕，隻好拿起手機，撥打著樂風的電話，但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淚水瞬間往下直流，之兒傷心的撲到了沙發上，讓自己放聲大哭。
還在上班著的林煥心裏頭突然間有了些許的不安，但卻說不上是為了什麽，隻好讓自己拿著手裏的文件發呆。當小張抬起頭的時候，見著了他的這付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悄悄的挪到了他的身旁，小聲的詢問著。
“心情不太好。”
以為他是又想起了之兒，小張歎了口氣，“要不，讓熾兒幫你找個伴，我們一起聊聊？”對於小張的好意，林煥一陣苦笑，“我要是想找個人來填充，有必要把熾兒拖到你的身上嗎？”
這樣直白的回答，讓小張一陣尷尬。鬱悶的讓自己坐回了位置，一群女同事的嬉笑聲瞬間傳來。
做為一個男人，小張無法理解，這群女同事為何會這般的八卦？
本想惡狠狠的訓斥幾句，卻迫於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小張隻好在耳朵裏塞上了小紙片。
不見小張回答，一群女同事頓時倍感無聊，隻好把苗頭指向了林煥。
無端被她們這樣的奚落，林煥瞬間怒火中燒。
“手頭的事情不夠多嗎？我不就失戀了嗎？你們呢，說不定連男朋友都還沒能找著。”
被揭了短的一群女同事頓時火起，合起夥來，對著林煥一陣怒吼。
被驚起的老板飛快的衝出了辦公室，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傻住了。
一群女人竟然合起夥來，對著林煥進行圍攻。
“你們是嫌工作任務太輕了，還是覺得呆在我的公司裏太清閑了？”
怒罵聲瞬間嘎然而止，一群女同事委屈的回了各自的位置。當老板轉身回了辦公室，女同事們紛紛起身對著林煥又是一陣指責。雖然聲音已經降低了好幾個分貝，但林煥卻還是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手裏頭緊握著的一根筆讓他有著一種想要紮入她們的身體。
一群女同事一直罵到了下班時間，才止住。
目送著老板離開辦公室，小張拉著林煥飛快的離開，但一群女同事卻還是在身後一陣怒罵。
林煥情緒的異樣，讓小張有些驚懼，“別和這些女人一般見識，也許你下午說的話說中了她們的痛處，才會這般的神經質。”鬱悶的林煥歎了口氣，“上班已經夠累了，還要讓聽這群八婆的怒吼，太氣人了。”
輕輕捶打著他的背部，希望自己這樣的按摩方式能夠讓他的情緒緩和。當帶著舒服的說話聲傳出時，小張才縮回了手。
牽出了電動車，小張帶著林煥剛要往家裏奔，熾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一旁。
“你今天不是上晚班嗎？”
小張直白的詢問，讓熾兒有些惱火，“你喜歡我上晚班嗎？”
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的小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熾兒，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
熾兒的臉上卻還是帶上了點不開心的樣子，林煥歎了口氣，“熾兒，小張這人一向嘴巴比較笨，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扯過小張的電動車，林煥陪著他們往公路上推。
“熾兒，我們上哪吃飯？”
已經不再生氣了的熾兒努努嘴，指著前方的一家餐廳，“這家的菜做得不錯。”
來公司三年，他和林煥隻到過這家餐館一次，不為別的，一看到裏頭的價格，心就有些慌。
林煥也就順著他的意，一直窩在熾兒所在的餐廳吃著套餐，但現在的熾兒，卻想要進這家餐館，小張頓時有些緊張。
“這家的菜好吃嗎？”
熾兒點點頭，“吃過幾次，還算不錯，環境又挺好的。”鬱悶的把目光移向了林煥，卻見他橫了自己一眼。
心知他是在責怪自己的小氣，小張隻好狠狠心，帶著他們走進了熾兒所指的餐館。
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當服務員走到餐桌旁的時候，小張已聽到了她和熾兒的招呼聲。
“你們認識？”
女服務員興奮的連連點頭。
拿過菜譜，小張低頭尋找著自己看著不會很心痛的價格。
熾兒的臉上頓時現出了委屈的神情，林煥嚇了一跳，扯過菜譜，放到了熾兒的手裏。
“昨天晚上讓你們擔心了，今天這一頓就當是我的陪禮吧。”
開心的熾兒連點了幾道自己愛吃的菜品，就把菜譜遞到了女服務員的手中。
“你們要點飲品嗎？”
細看了一下價格，熾兒點了三杯橙汁。當女服務員轉身離開，熾兒一臉的尷尬，“這裏的菜貴了點。”
“別擔心，我們的工資也不是低得吃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