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愛
小張連連搖頭，“老兄，我天天都和你呆一塊，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一樣，不會知道的。”鬱悶的隨著他回了出租屋。
脫掉了鞋子的他們舒服的窩到了沙發上。
林煥打開了電視，卻找不到喜歡看的節目，隻好隨手關掉。
“好些天沒上班了，今天總算是又開工了。”
探過頭，小張關切的看著他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已經掛起了笑容。
“看樣子，你已經恢複了。”
“拜托，你這家夥怎麽說話的，難不成想讓我無法恢複嗎？”
嘻嘻哈哈的笑了幾聲，小張才讓自己又窩回了沙發。
就這樣一直發呆到了半夜，他們才在疲憊中回了房間。
躺在漆黑的房間裏，林煥頓時有了不安的情緒，“小張，開著燈睡吧。”
不見他回答，林煥嚇了一跳，拿起手機，照向了身旁的這個家夥。
正在呼呼大睡的樣子，讓林煥忍不住苦笑，“入睡的速度也太快了。”
摸到了開關處，林煥的手一按，房間裏的燈瞬間亮了。
心稍稍放鬆了的他讓自己靠著床頭發呆。當身旁的小張一覺醒來時，林煥依然默默的坐在床上。
“你怎麽了？”頓時驚覺的林煥緩過神，對著他連連搖頭。
讓自己再度躺下的小張，心裏一陣哀傷，林煥都快被失戀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當小張昏沉沉的睡去時，睡不著覺的林煥讓自己窩回了客廳。
眼前的擺設雖然都帶有著之兒的氣息，但林煥心中的不安，已經不再是來自於這一些也許會讓自己睹物思情的東西。對於自己臨時起意所做的事情，林煥的心裏總有些疙瘩。
今天因為他們到公司上班，並沒有警察前來詢問，但在同事們嘴裏說出的話語，還是讓他心驚肉跳。
很怕會被警察查出來的林煥，目光下意識的瞄向了鞋櫃裏的那一雙鞋子。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會在小店裏找到自己的鞋印，要知道，當時的自己已經把現場清理得很幹淨，出來的時候，還很小心的抹去了一切有可能存在於店裏的痕跡。
再說了，警察前來例行檢查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放在鞋櫃裏的鞋子，自己又在操個什麽心呢？
終於放鬆了的心情，讓他躺在沙發上昏沉沉的睡去，當小張在鬧鍾的鈴聲中醒來時，床上又是自己一人，嚇了一跳的他連忙奔出房間。
窩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林煥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他身上並沒有蓋上被單，小張衝上前，在他的額頭上一探，溫度還算正常。
衝進浴室一陣洗漱，當他再次走回客廳的時候，林煥還在熟睡。
把他從睡夢中搖醒，小張才急衝衝的離開了出租屋。
到外頭買來了早點。
“小張，在家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別人的吧？”疑惑於他會有這樣的看法，小張一臉的驚詫。
“我看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很熟練。”
窩心的點點頭，小張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再著急的他讓自己細細的品嚐著手裏雖然並不美味，但能填飽肚子的早餐。
“這些事情照理說，要由你媽媽來做。”
“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工了，而我，則隨著爺爺奶奶呆在家裏，因為農村的家庭孩子多，沒有辦法像城裏的孩子這樣嬌慣，小小的年紀就已經開始自己洗衣服做飯。”
在母親的疼愛下長大的林煥，一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雖然家裏的經濟條件沒有辦法讓他很順心，但卻也過得很幸福。一直到之兒的出現，才占據了他對母親的愛，但母親卻沒有用著婆媳之間所謂的對立來讓之兒有過難堪，倒是之兒的父母曾經嫌棄過自己經濟上沒有辦法讓之兒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也對，這樣的家庭條件下，才會有了這樣愛慕虛榮的之兒，在她的身上，自己浪費的不僅僅是幾年的青春，連帶著這幾年的工資一並花在了她的身上，但之兒卻還不滿足。
看著他臉上再次出現的哀傷，小張歎了口氣，“之兒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再為她傷心難過。”
“幾年的感情，直到現在，就這麽隨著她的離開而結束，我們的工資雖然不算太高，但也不會很低，我幾乎沒想過，要為自己攢些私房錢，一直都任由她來支配，這樣的男人，卻被她直接拋棄，想想，都覺得自己太蠢了。”
和林煥做了三年的夥伴，對於他的生活，小張一直都很羨慕，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過著小姿般的日子，但今天在他的牢騷裏，小張卻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感悟，決不能讓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到另一半的身上。
帶著林煥離開了出租屋，他們再次循環著昨天的軌跡。當傍晚來臨時，他們再次窩到了餐廳裏。剛一坐下，不再穿著工作服的熾兒，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
眼睛隨之一亮的他們，誇張的讚賞著。
得意的在他們的跟前轉了個圈，熾兒才讓自己坐到了林
煥的身旁。
看著小張眼中突然間的暗淡，林煥輕笑，“熾兒，你吃了嗎？”
連連搖頭的熾兒歎了口氣，“我剛下班。”
“要在這裏吃還是要別處去吃呢？”
下意識說出的話，竟然是到外頭去吃。
林煥和小張頓時嘻嘻哈哈的站起身，帶著她走出了餐廳。
本想讓熾兒也擠在電動車裏，但她卻說什麽也不肯。
林煥隻好跨到了電動車上，示意小張帶著熾兒往不遠處的一家餐廳走去。當他們來到餐廳的大門外，林煥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待。
叫過了服務員，林煥把菜譜遞到了熾兒的跟前。
點了幾樣菜品，熾兒把菜譜遞到了小張的手裏。
隻不過在一起走了這麽一小會，他們的樣子已顯得很親密，林煥一陣窩心。當服務員把菜品端到桌上時，小張的殷勤讓林煥看著就想笑，但自己今天充當的角色隻是他們之間的牽線人，林煥隻好讓自己悶不作聲的開動著。
一餐飯終於在他們的親親我我中結束了，林煥站起身，走到櫃台前正要買單，卻被隨來的小張一把扯住，“林煥，你這個樣子很不夠兄弟。”
心知，他不想讓熾兒誤會，林煥聳聳肩膀，退到了一旁。剛買過帳單，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間出現。
看著在樂風懷裏淺笑的之兒，林煥的眼中頓時噴出了憤怒的火花。
感覺到了他殺人般的目光，之兒嚇得拉著樂風逃出了餐廳。
帶著些許的憐憫，熾兒輕聲安慰著，但林煥的情緒卻已無法控製，撲到了外頭，飛快的坐上了電動車。
追到外頭的小張一臉的驚懼，生怕林煥會出事的他，隻好帶著歉意，向熾兒告別。
“我和你一道去找吧，這樣也好有個伴。”
窩心的小張攔下了一輛的士，帶著熾兒飛快的鑽入了車子，但視線裏已不再見著林煥的身影，小張隻好讓的士司機把他們送到了林煥的出租屋裏。
坐在車上的樂風，還在低聲安慰著一臉驚恐的之兒。
好一會兒，還不見之兒恢複，樂風急了，“不就是偷偷離開他嗎？又不犯法，你怎麽會怕成這樣？”
“我和林煥談了這麽多年的戀愛，雙方的家長都見過了，突然間出了這種事，我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他。”對於她的這種思維，樂風一陣哀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要知道，結婚了都可以離婚。”
忐忑的心情讓之兒不敢下車，樂風隻好帶著糾結獨自走進了餐廳。
一群哥們眼中的疑惑讓樂風有些羞愧。
“之兒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在車裏小睡一會兒。”
“樂風，不會是懷孕了吧？”
“兄弟，你們別嚇我。”
嘻嘻哈哈的聲音瞬間在餐桌上響起，一個個拿起了筷子，迅速的開動著。
不想讓之兒餓肚子，吃飽了飯的樂風替她打了一份套餐。
帶著一群哥們離開餐廳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迎賓用著異樣的眼光瞄來時，樂風一陣驚詫。
“你認識我嗎？”
“樂先生在這條街道上有哪家餐廳的小妹會不認識呢？”
輕笑的問過了她的電話，樂風對她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坐在車裏的之兒看著頓時渾身都有著不舒服的感覺。
要是換作是林煥，她一定直接對他發怒，但現在在自己身旁的是樂風，不是林煥，之兒隻好按耐住內心的憤怒，傷心的等待著。當樂風帶著一幫哥們，鑽進車子的時候，之兒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隻不過是找了個女人要電話號碼，之兒就這般的小心眼，樂風頓時緊繃著一張臉。
傷心的之兒隻好強迫自己不再去計較這一件要是換做是在林煥身旁，她怎麽也不可能忍受的事情。
車子在樂風的悶氣裏飛速的前行，當車子停在小區的大門口時，樂風冷笑道：“之兒，今天晚上，我和他們還有事情，你先回家等我。”
明知道這一群男人在一起，隻會做的事情，就是上夜場泡妞，或者在街道上泡女人，但之兒卻不敢違背，隻好含著眼淚鑽出了車子。
目送著樂風開著車飛快的奔向了遠方，之兒才讓自己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往新家走去。
打開大門，之兒連燈都不想開，隻是疲憊的讓自己憑著感覺，摸到了客廳裏的沙發處。當手一碰觸到沙發的時候，之兒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哀傷，讓自己大聲的哭泣著。
坐在車裏的一群哥們，雖然有些意外，但卻也不作詢問，隨著樂風一路在街道上尋找著目標，但一張張進入眼簾的臉孔，卻沒能讓他們提起興趣。
樂風歎了口氣，“看樣子，我們今天隻能到夜場去獵豔了。”
一群哥們連連點頭。
車子瞬間往一旁的街道上奔去，一輛電動車卻突然間衝出，嚇了一跳的樂風驚懼的踩住了刹車板。
電動車快速的從他的車前奔過。
探出手，樂風對著電動車的方位，大聲的
怒罵。
車上的人回過頭時，樂風頓時被嚇到。
懊惱的把頭縮回了車裏，樂風一臉的糾結，雖然車子迅速的啟動，但心裏已有了一陣陣的煩悶。
“今天怎麽會這麽巧，老是碰到這個家夥？”
他的自言自語，讓一群哥們都嚇衛跳，紛紛回頭瞄的時候，道路上已不再有他的身影。
“也許是巧合，並沒有看到這個家夥現在在哪個方位跟蹤我們。”
樂風點點頭，開著車子飛快的奔向了遠處。
在一家夜總會的大門外，一群哥們紛紛下車，而樂風則在保安的引領下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
人還沒有下車，之兒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本想按掉，想了想，卻又接了起來。
聽著她關心的語氣，原本想要在外頭開房間的樂風歎了口氣，“你先睡吧，我晚點回去。”雖然一連幾天的等待，已讓之兒不敢對他的承諾報著希望，但她還是裝出了甜美的聲音，嗲聲嗲氣的應允著。
掛掉了電話的樂風，頓時有了回家的心。
走到一群哥們的身旁，“今天晚上，你們自個兒去玩吧。”
約定好了的事情，卻突然間變卦，一群哥們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想讓他們誤會，樂風隻好硬著頭皮和他們進了夜場。
還沒有開演的節目正在一旁稍做彩牌，看著舞女怪異的穿著，樂風頓時大笑。
原本以為不會有客人這麽早進門，但一下子卻來了這麽一群公子哥，夜總會的媽咪隻好讓這一群舞女窩到了化妝間。
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他們找了一個還算寬敞的位置坐下。
舞台的音樂聲瞬間震耳欲聾的傳來。
在這樣喧囂的環境下，樂風頓時忘記了還在家裏等待著的之兒。
在公路上不斷的穿梭著，林煥的腦海十分的混亂。雖然一路上被好幾輛車大聲的咒罵，但林煥卻似乎沒能從這樣的狀態下恢複。當他拖著疲憊的身心把快沒電了的電動車，騎回家的時候，視線依然下意識的瞄向了百貨店。
原本在這個時刻，會圍滿了一大堆老太婆的百貨店，這一刻卻是大門緊閉。
心裏頭想著還有些驚懼的林煥連忙讓自己的視線移開，直接把車騎進了樓下一個可以充電的場所。剛把插座插上，一個老太婆突然間對他大吼。
聽著聲音很像是百貨店裏的老女人，林煥頓時嚇得直發抖。
不見林煥挪開車子，老太婆隻好再次怒吼，但林煥卻突然間逃開。
老太婆雖然很憤怒，但卻也隻好鬱悶的讓自己的車子停到了一旁。
奔進出租屋，坐在沙發上的小張和枳兒頓時一臉的驚喜，紛紛站起身，迎向了他。
“你上哪去了？”
精神還處於渙散狀態裏的林煥顧不上回家，讓自己飛快的奔入了房間。
小張剛要隨他奔入，房門已瞬間關閉。
生恐會礙天林煥的情緒，熾兒隻好起身告辭。
帶著她走到了樓下，本想騎著車送她回去，卻憶起了鑰匙在林煥的手裏。
尷尬的他隻好摸了摸口袋，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身上還帶著錢包。驚喜的為她攔下了一輛的士，小張隨著她鑽進了車子。
“你不回去照顧林煥嗎？”
“現天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會比較放心。”
他的體貼，讓熾兒一陣感動，不再堅持的她順從的讓小張把她送回了家中，才又從原路返回。剛一到家，林煥在房間裏哭泣著的聲音已傳入了耳朵。
小張歎了口氣，連敲了幾下房門，但卻不見林煥打開，隻好鬱悶的讓自己窩回了沙發。一直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林煥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著還沒有入睡的小張，林煥苦笑道：“你怎麽還沒睡著？”
“你這個樣子，我怎麽睡得下？”
不想讓小張再繼續著這件讓自己傷心的事情上，林煥輕歎，“熾兒呢？回家了嗎？”
連連點頭的小張一臉的糾結，“今天晚上，我們在家裏等了你好幾個小時，好容易才把你盼回家，你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房間裏衝。”
聽著語氣裏帶著的甜蜜，林煥頓時大笑，“看來，我這條線是牽對了。”
羞澀著的感覺讓小張滿臉通紅，“你這家夥太會說笑了，我們隻不過是見了一次，至於將來會怎麽樣，誰也就不清的。”
連連點頭的林煥還是讓自己隨著小張開懷大笑了好一會兒，才窩到沙發上讓自己稍做休息。當一陣鼾聲傳出時，小張才驚覺林煥臉上掛著的疲憊。
驚訝的讓自己站起身，走到了客廳的窗前。
透過玻璃，小張瞄向了外頭的街道。
幾個家夥正在百貨店的大門外站立，似乎是在議論著什麽。想起了關於那一天晚上的小道消息，小張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凝望著，但因為距離太遠，他無法窺視到這些人的長相，隻是隱約看到有一個男人頻繁著的動作似乎是在擦著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