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工作
眼前的奢靡讓之兒頓時大開眼界，放下行李，開心的撲入了樂風的懷裏，“喜歡嗎？”
連連點頭的之兒，東摸摸，西看看，一直到樂風有些受不了的時候，之兒才尷尬的窩回了他的懷裏，“這裏真漂亮。”
“當然，我讓朋友幫忙挑的，他敢給我找間破破爛爛的嗎？”
滿足的看著眼前的擺設，之兒滿足的摟著樂風倒向了城裏的沙發。當一陣雲雨過後，樂風起身抽了根煙。
“很少看你抽煙。”
伸手摟住了又膩在自己懷裏的之兒，樂風輕笑，“在大學的時候，經常抽。”
不太喜歡讓自己抽二手煙的之兒頓時皺起了眉頭，“能不抽嗎？”
樂風一臉的驚詫，“你不喜歡嗎？”
之兒連連點頭，“電視上說了，抽煙有害健康。”
“電視裏的話，你也信？”
感覺到了樂風語氣裏的不快，之兒歎了口氣，“要是你喜歡，我會嚐試著去接受。”
樂風一陣窩心，抱著之兒進了房間，剛撲到床上，放在廳裏的手機突然間響起了鈴聲，鬱悶的放開之兒，回了客廳的樂風，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家裏的電話。
惶恐的接起，父親的訓斥瞬間傳入耳朵。
心知，一定又有吃閑飯的人給父親打自己的小報告，樂風心頭一急，“爸爸，我現在立刻回家。”
窩在房間裏等待的之兒頓時呆住，當樂風掛掉電話，急衝衝的離開時，之兒才憶起自己忘記問他什麽時候回來，顧不上穿衣服，衝到了客廳。
顫抖的從挎包裏拿出了手機，飛快的撥打著樂風的電話，但卻一直不見接起，之兒隻好發了個信息，一直等到三更半夜，還不見樂風回信息。
之兒隻好再次撥打，但手機裏傳來的卻是機械式的語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淚水瞬間從她的眼中滴出。
原本好端端的溫馨，因為一個電話，就這麽成了一個寂寞的夜晚，瞪大了雙眼，之兒在漆黑的房間裏，默默的等候著。
林煥的出租屋裏，小張依然窩在電腦桌前，玩著遊戲，窩在房間裏的林煥也不曾入睡，驚懼著的心情一直懸掛著。
本想找小張商量商量，但一想起會因為多讓一個人知道秘密，他的心就一陣陣的顫抖，鬱悶的讓自己起身走到房間的時候，電腦桌前的小張還在用力拍打著鍵盤。
“怎麽，玩遊戲玩得這麽入迷？”頓時一臉尷尬的小張連忙關掉了電腦，“林煥，你怎麽還不睡，我們明天還得上班。”
林煥歎了口氣，轉身進了浴室，當他再次出來時，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坐在沙發上的小張迅速的站起身，“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嗎？”
苦悶的搖搖頭，林煥讓自己坐到了一旁。
“也許是前些天，喝酒給喝習慣了，一個晚上不沾酒，連覺都睡不著了。”
生怕他會再動起飲酒的念頭，小張連忙把他扯到了電腦桌前，“看些大片吧，也許就睡得了。”
林煥點點頭，點了一部片子。
裏頭的凶殺現場頓時讓他腦子一陣混亂，心頭的恐懼直往外湧，不敢讓自己再次回想，林煥啪的一聲直接切掉了電源。
他的異常讓小張嚇了一跳，但隨之想起了這一次的凶殺案件，頓時歎了口氣，“這條街的治安看樣子不太好，你要是覺得害怕的話，就搬我那去住吧。”
腦海裏頓時浮現了他那亂糟糟的出租屋，林煥頓時一臉的糾結，“要不，我們找套房子租，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連連點頭的林煥起身回了房間。
套房裏的之兒依然還在等待，一直等到天亮的她依然還沒等到樂風的回來，寂寞了的心緒讓她抱著一床被子發呆。
林煥的家裏，小張已在鬧鍾的作用下醒來，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林煥大聲的叫喚著。
坐在小張的電動車上，林煥一路都在張望著。
百貨店已經被警察的警示標誌圍起，似乎在向行人昭示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感覺到有些陰森的林煥連忙轉過頭，讓目光瞬間掠過。
到了公司的大門口，一群女同事匆匆地從他們的身旁穿過，嘴裏嘰嘰喳喳的閑扯著。
隨著小張走進了辦公室，林煥走到了位置上，剛一坐下，一群女同事已窩到了他的身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板的辦公室，依然還是緊閉著。
林煥歎了口氣，“一大早的，你們不呆在位置上，卻跑到我這做什麽？”
“昨天晚上的新聞報道了一則凶殺案，死亡的老婦人，開店的地址和你租住的地方在同條街道。”
林煥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妥。
一旁的小張飛快的湊到人群中，“新聞怎麽說？”
“這老婦人被殺死在店裏的櫃台裏，現正在尋找目擊證人。”
鬆了口氣的小張連忙把自己在外頭道聽途說來的消息，一一說出。
聽得入迷的女同事們頓時紛紛搖頭。
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
著這個恐怖的男店家。
坐在位置上的林煥雖然不曾參與議論的內空，但內心卻依然百感交集。
哀傷的讓自己把位置挪到了一旁，眼角的餘光裏卻看到了老板出現的身影，想要示意一群同事，卻已來不及，隻好飛快的讓自己進入了工作的狀態。
被怒吼了的一群女同事，紛紛逃回了各自的位置，喧鬧的辦公室裏瞬間一片寂靜。當老板的身影沒入他的辦公室裏，一群女同事才偷偷的又窩到了林煥的身旁，小聲的詢問著。
“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不要和我談這些恐怖的私人問題。”
女同事們隻好一個個懊惱的離開。
一片寂靜的辦公室裏，除了翻動文件，按動鍵盤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響傳出，一直到了下班的時間，當老板的身影消失在公司外頭的時候，一群女同事再次把林煥緊緊的圍住。
“你們這些人，會不會太好奇了？”
“這麽殘忍的凶手，曾經在你們的街道上走過，你不害怕嗎？”
林煥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們的詢問，隻好把目光移向了小張，希望他為自己解圍，但小張卻頭也不抬，一直敲著鍵盤。
好奇的走到他的身旁，才發現這個家夥竟然在上班時間玩起了遊戲，就象是發現了新大陸，林煥頓時大呼小叫。
小張抬起頭，周圍已圍來了一群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讓他一陣歎顏，隻好飛快的關掉了電腦。
“今天，腦筋一時抽筋了，別對老板講。”
人群頓時哄然大笑，對著他一陣指指點點。
窩在他的身旁，林煥看著看著，腦海裏再次浮現了被女店家諷刺時的場景，恨意瞬間爬滿了他的全身心。
還在大笑著的人群眼角的餘光剛一注意到，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個個悄悄的縮回了各自的位置。
小張一陣心驚，“林煥，你這是怎麽了？”
被打斷了的思緒讓林煥回到了現實，眼前的場景讓他一陣苦笑，“剛才突然間學著你腦抽筋了。”
笑聲瞬間再次傳出，雖然裏頭還帶著些許的顫音，但辦公室時的人群已不再害怕，紛紛再次議論起了剛才還在討論著的凶殺案。
“知道嗎？我以前還常到她的店裏買東西？”
林煥幽幽的話語讓一群女同事頓時驚住，一個個奔到了他的跟前，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1點，小張歎了口氣，“林煥，別在聊這種可怕的話題了，我們去吃午飯吧。”
腹中的饑餓感瞬間傳來，林煥連忙起身，“各位同胞，你們不餓嗎？”
紛紛回答的聲音，竟然是有著想讓請客的意思。
林煥頓時苦笑，摸了摸自己早就囊中羞澀的錢包，歎了口氣，一群女同事頓時不再作聲，相諧著離開了辦公室。
隨著小張一路往他們常去的那家餐廳走去，一路上，看著分做了好幾堆的女同事，林煥一陣感歎，“小張，有想過吃吃窩邊草嗎？”
“沒有，”對於這一群凶惡得比狼還可怕的女同事，小張提不起半點的興致，有些驚詫於他回答的速度，林煥輕笑，“在城裏找一個，總比在鄉下相親來得靠譜。”
“這可不一定，農村的女人還懂得種田養動物，這些女人一個個要象個大小姐般的侍候著，怪累人的。”
他思維的老土，讓林煥瞬間歎顏，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是正確的。
談了這麽多年的戀愛，在之兒的跟前，他就象是個孫子，而之兒就象是個後媽。
到頭來，竟然還被這可惡的後媽給拋棄了，一想到這裏，林煥就有著一種想要把之兒掐死的衝動。
眼前的人影就這麽一個個的變成了之兒的樣子，看得林煥直發狂，察覺到了林煥的異樣，小張嚇了一跳，剛要詢問，林煥已衝到了公路上。
一輛車瞬間在他的身旁停下，對著林煥大聲的怒吼，小張連忙衝上前，扯住了還要繼續走的林煥，對著車裏的人連聲道歉。
拉著林煥飛快的走到了公路的另一頭，小張才小聲的埋怨著，因為驚嚇而恢複了的意識，讓林煥一陣苦笑。
隨著小張進了餐廳，林煥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個熟悉的女服務奔到了他們的桌前，連聲詢問著他們的近況，一下子變得這般的受歡迎，小張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隨意點了份套餐，把菜譜遞到了林煥的手裏，卻見他連翻都不曾翻開，已點了一份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套餐。
品味一向都和小張大相徑庭的林煥，竟然會和小張點一樣的菜，服務員有些意外，“林先生，你不點份自己愛吃的嗎？”對著女服務員連連搖頭，林煥讓自己靠在了椅背上，當女服務員帶著驚詫的目光離開時，小張已急急詢問。
“和之兒在一起，吃的都是這種品味的餐品，想要把這個無恥的女人忘掉，現在能做的就是連她的品味一起忘掉。”
小張的內心一陣哀傷，談戀愛談到了這份上，不得不承認林煥是個很稱職的男朋友，但之兒這樣的女
人，竟然還把他給拋棄了。當服務員把套餐送到他們的手裏時，還特別為他們端了幾樣小菜，說是贈送的。
小張拿起筷子，迅速的開動著。
也許是這麽多年的品味一下子被改變了，林煥有著吃不下的感覺，腹中的饑餓卻逼迫著他不得不吞吃了幾口。
一群女同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再次傳出時，小張已經在大叫，“你們就不能等吃飽了飯回辦公室的時候再談論嗎？”
“你這家夥不會一聽到談論這種問題，就吃不下飯吧？”
“拜托，你們說得血淋淋的，聽著都覺得惡心，還怎麽吃得下？”
默然的讓自己注視著他們眼中帶著的神色，雖然都沒有發現懷疑自己的樣子，但林煥卻十分的不安。
把目光移到服務員的身上時，這個女人卻對他拋了個媚眼，林煥頓時張大了嘴巴，一付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著他的傻樣子，女服務員掩著嘴偷偷的笑。
還在念叨著的小張，順著他的目光瞄來時，女服務員的樣子，頓時讓他醒悟，為何今天的他們會受到特殊的照顧。
“林煥，你的桃花運又來了。”
尷尬的低下頭，林煥一陣輕歎，“要是你喜歡，我幫你做媒。”
“人家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
“沒關係的，我沒打算再談戀愛。”
回過頭，看了看她的長相，樣子看著還挺能見人的，小張驚喜的連連點頭。
林煥揚起手，服務員飛快的走到了他們的餐桌旁。
“雖然在餐廳裏認識你很長的日子了，還不曾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訴我們嗎？”剛電了他一眼，立刻就有了好消息，熾兒欣喜的做著自我介紹。
“熾兒，好好聽的名字。”
小張的讚賞讓熾兒十分的開心，“你還真有眼光。”
傻笑了幾聲，小張殷勤的想要請她坐下，但正在上班的熾兒卻不敢違反了餐廳的規定，連連搖頭。
看著小張的模樣，林煥輕笑，“你什麽時候下班呢？”
“我今天上晚班，要等到晚上十一點才能下班。”
這個時候的他們早就睡著了，小張頓時一臉的糾結，目光再次掃向了林煥。
“明天呢？”
熾兒想了想，依然還是上晚班。
歎了口氣，“我這個星期都上晚班。”
失落的表情瞬間呈現，小張低下頭，繼續開動著餐桌上的套餐。
看在眼裏，林煥有些不忍，隻好給熾兒一個提議，“找個女同事換換班，好嗎？”雖然有些麻煩，但為了能夠和林煥有個約會的時候，熾兒還是點點頭，“把你的電話給我吧，我明天和同事調調班。”
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女服務員飛快的記下。
用著手機撥打的時候，林煥的手機上瞬間顯示了女服務員的電話號碼。
“這是你的號碼嗎？”
連連點頭的熾兒在同事的叫喚下轉身離開。當他們買單結帳的時候，熾兒已到了他們的跟前，欣喜的說道：“我明天有空。”
驚訝於她換班的速度這般的迅速，林煥輕笑，“明天傍晚，我們在餐廳裏等你。”
“好的。”
送走了他們，身旁的女同事已在詢問。
熾兒卻吱吱唔唔的不肯把他們之間的約會說出。
樂風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女同事連忙奔到他們的跟前，介紹著菜品。對於這個搶了之兒的男人，熾兒雖然有著說不出的厭惡，但因著今天的喜事，她卻有了些許的感激。
坐在小張的電動車上，林煥的雙眼還在街道上觀望。雖然在這樣的時刻，人潮還算不錯，但沿街的店裏，卻是看的人多過了買的人。
“前些日子，本想跟之兒搞間小店，幸好，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了，要不，這一次損失一定挺大的。”
驚訝的回過頭，電動車把頓時一陣擺動。
林煥有些焦急，“把好車把吧，別在路上摔倒了，會很難看的。”
尷尬的把住了車身，小張輕歎，“你說得對，搞家小間，少說也要個三五萬，要是讓她就這麽跑了，不是還要再虧上這筆錢嗎？”
歎了口氣，林煥把目光再次聚集在人潮裏。
“熾兒好象很喜歡你？”
“你傻了，她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不喜歡她？”
“還好啦，長得還挺秀氣的。”
輕笑聲瞬間傳來，對於小張的回答，林煥似乎很滿意。雖然對這一堆的女服務員，他們隻要一到餐廳，都喜歡和她調笑一番，但真要說到談感情的事情，也許是因為自己和之兒相處了這麽多年，心已經放在了她的身上，林煥從不曾去關注。剛一分手，空蕩蕩的內心正好找不到什麽事情來填補，要是能幫上小張的忙，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填充吧。
到了家門口，林煥的目光下意識的轉到了百貨店的方位。
依然緊閉著的大門，已不再有警察擺放著的警示標誌，林煥一陣驚詫，連忙低聲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