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孕

“賦兒可知,你三姐已經懷孕了。”蘇湛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撫摸著懷裏的人兒輕聲說道。

“什麽?這是真的嗎?”花溪詞激動地抓著蘇湛的袖子,一掃剛才的頹廢,眸子裏好像可以迸射出光芒來,“師傅不騙我?”

“自然是真的,師傅何時欺騙過賦兒。”

“啊,真是太好了,三姐要做母親了!我可就是姨母了哈哈。”花溪賦笑得欠扁,眉眼間盡是興奮的光芒。

但是蘇湛可沒有她那麽好心情,太子妃對他的情意,雖不知從何時開始的,但那露骨的癡狂卻叫他心驚膽戰,相裏殊恐怕遲早會有察覺。如今他處境尷尬,若是再牽扯上太子宮的事情,恐怕在這炎國他是呆不下去了,他的賦兒又該怎麽辦,她會願意和他離開嗎?還有個景嵐國國君,那絕不是可以隨便招惹的人物。

“可是我剛才那麽氣她,會不會對胎兒不好?”花溪賦一臉擔憂道。

“傻瓜!”蘇湛溫柔地笑笑。

“三姐應該還不知道這喜事吧,我們趕緊去告訴她。”花溪賦拖著他就要往外走,蘇湛趕緊拉住她,“作什麽這麽急,忘記你剛才幹什麽了?你三姐她現在需要安靜,明天再告訴她吧。”

花溪賦遂想到她剛才耍的心計,馬上不好意思起來,小心翼翼地去勾著蘇湛的袖子,偷瞄對方的臉開口道:“師傅對不起,我剛才利用你了。”

“傻瓜,師傅能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何須在意。”

“師傅……”花溪賦眨著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一臉感動地望著他,看得蘇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別過頭去不理會她。如染上胭脂般的耳朵卻因這個動作暴露在花溪賦的眼中,整個耳廓都被灼得發紅,比那夕陽裏的彩霞還要美,尤其是那耳垂,紅得滴血。

師傅在害羞?花溪賦仿佛發現新大陸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耳朵,好像他的耳朵比剛才還要紅了些。

花溪賦心下一樂,但是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她決定當做沒看

見。訕訕地笑道:“師傅,我們要先告訴殊表哥嗎?”

蘇湛想了想,為避免麻煩,還是決定把這事先告訴相裏殊比較好,至於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隻要別把火燒到賦兒和他身上就好。遂點了點頭,同意花溪賦提議。

太子宮中殿書房裏。

花溪賦百無聊賴地啃著西瓜,吃得滿手甜膩膩的。蘇湛無奈地在一旁伺候著,“不準再吃了,小心又拉肚子。”

“有師傅在,怕什麽。”花溪賦滿不在乎地說。

“太子殿下回府!”隨著宮人一聲通報,兩人皆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門口。

相裏殊背著光踏過門檻走了進來,一甩袍擺坐在兩人身旁。“大哥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小弟找了你好幾次,都沒見著人,還是四妹妹厲害,總能找到大哥。”相裏殊笑得風流,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一臉的促狹。

花溪賦翻了個白眼,繼續啃她的西瓜,看了蘇湛眉頭一皺,奪過她手上的西瓜命人拿走。花溪賦不滿地撇撇嘴,卻也不敢反抗,隻好轉移仇恨,瞪著相裏殊。相裏殊摸摸鼻子,心裏直喊冤: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是躺著也中槍。

“你最近可有注意到太子妃身子有甚不適?”蘇湛收拾好花溪賦後,這才開口。

“額,大哥為何這麽說,可是溪詞出了什麽事?”相裏殊一聽到是有關自己愛人的事頓時緊張起來。

“沒出什麽事,就是你要做爹爹了。”花溪賦舔了舔手指頭說道。可把相裏殊給惡心到了,但這也是一瞬間的事兒,馬上就被這句“要做爹爹了”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哄我?”相裏殊激動地血液直衝大腦,連眼眸都被染上了血色,臉上就如灑了調料般五顏六色地變化,不知是興奮的還是興奮還是興奮的。

“瞧你這臉色變化的,你變戲法呢,是高興啊還是不高興哇?”花溪賦調侃道。

“我這是高興呢。”相裏殊一臉憨笑地搓著雙手,別提多傻了

“瞧你這傻樣,哪還有一國太子的風姿。”

“嘿嘿,我這不是高興嘛。”

“這幾日最好找個太醫過來看看,畢竟是第一胎,總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蘇湛看不下去了,趕忙出口製止花溪賦的搗蛋,總不好欺負一個因為要做父親,智商瞬間低為負數的堂堂太子。

“對,對,對,我趕緊去傳太醫。”相裏殊傻嗬嗬地正要往外走,猛地一拍腦門,“不對啊,大哥你可是神醫,有你在不就好了。”

“胡鬧,我是什麽身份,你莫要忘了。”蘇湛故意沉下臉來,沒好氣地說。其實他是不想再摻合太子妃有關的事。

相裏殊像是憶起了什麽,抱歉地看向蘇湛,“對不起,大哥。”

“說什麽傻話呢,快去吧。太子妃應該還不知道她懷孕了,你最好找個她心情好的時候告訴她,以免她心情太過激動,對胎兒不好。”

“是,是,大哥說的對,我先去太醫院走一趟,啊我要當父親了!”說著自顧自地跑出去了,完全忘記屋裏還有兩個大活人在。

花溪賦看著人走遠,笑了笑,無奈地聳聳肩,對蘇湛說道:“師傅若是哪天做了父親,可是也和表哥這般瘋癲?”她在腦海中想像了下這個情景,頓時一陣惡寒,搖搖頭,把腦中的畫麵散去。他的師傅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麽會像剛才那個傻大個一樣。

“我的孩子隻有一個女人才能生,除了她的,我誰都不要。”蘇湛注視著花溪賦,緩慢而又綿長地說道。

“是誰啊,師傅有喜歡的人了?”花溪賦心裏一陣吃味,她這麽好的師傅終有一天是要做別人的丈夫的。

“……”蘇湛笑得甜蜜,輕叩了一下她的額頭,說聲“走了”便也不等花溪賦,就率先推門出去。

他和賦兒的孩子,想想都覺得很幸福。

花溪賦跟在他身後,摸著額頭,撅著嘴巴,好不委屈。卻又無法開口,她應該說些什麽的,可是她能說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