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事
如夢向那片被月光照亮的地方，那光亮又和燭光不同，透著一股子寒氣。而，正是因為這股寒氣，使得如夢的頭腦愈加清醒。
“你們晚上一般幾點睡覺啊？”如夢轉向杏兒問道。
這是如夢在這個時空過的第一天，第一個晚上，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白天陪著李相和各位娘親們說話，還要處處提防著大夫人她們的矛頭。
雖然感覺心裏很累，但是，如夢感覺到了很強烈的刺激感，全身的細胞都在跳躍著，興奮著。
這樣複雜的，勾心鬥角的生活雖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這樣的生活，讓她感覺很有趣。不像以前在學校的生活那樣單調而無聊。
杏兒一臉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如夢，詢問式的說道：“幾點？”
“哦，嗬嗬。我的意思是，你們什麽時辰睡覺？”
看到杏兒臉上那種錯愕的表情，如夢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言。
是啊，這裏已經不是現在的社會。這裏是一個不同於以前的時空。
雖然，對這裏的禮儀和說話方式不太懂，但是，如夢憑借著以前看的古裝劇和看的那些古代言情小說，積累了一定的常識。對於古代禮儀和口語的常識。
以後慢慢學吧。如夢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聽到這個，杏兒的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輕聲說道：“一般都是戌時三刻睡覺。”
如夢在心裏思算著：“戌時，那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戌時三刻，這也太早了吧。”
想到這裏，如夢的臉上尷尬的笑著說道：“你們睡的也忒早了吧。”
想想以前在學校裏，每天都是晚上十二點以後才睡覺呢。唉，不過，這裏晚上不早點睡覺，好像也沒有什麽好的娛樂活動。
這裏不像現在，沒有電腦，不能上網，不能看電影，不能照相，還沒有抽水馬桶。
想到這裏，如夢的臉上露出一副愁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二小姐，您怎麽了。剛才還好好，怎麽突然？”杏兒關心的問著。
“沒事。我隻是不想那麽早睡覺。你們這裏睡的太早了，以後我們子時睡覺，好不好？”
學中文的如夢，很了解古代的這些時辰和一些朝代的服飾文化。
平時的如夢，除了喜歡看電影，看小說外，她還特別喜歡看時裝表演，而且喜歡自己設計衣服什麽的。所以，平時也會研究一些古代的現在的，中國的外國的服飾，進行比較。
“子時？二小姐，您沒事吧？”杏兒一臉擔憂的看著如夢。
“我沒事，隻是習慣了。我以前都是這個時辰睡覺，睡的太早了，我會失眠的。”如夢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好吧。”杏兒勉強的答應下來。
但是，她在心中暗自思索著，以前，可是沒有聽說，二小姐睡的如此之晚啊。
“可是，二小姐，您晚上不睡覺，那麽長時間，您要做些什麽呢？”杏兒不解的問道。
“這個啊，我還沒有想好。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聊天啊。”如夢笑著說道。
“嗬嗬，是啊。”
“而且，我可以給你將故事啊，我會講很多故事呢。這是我最擅長
的。你想聽什麽類型的故事，我啊，最擅長講鬼故事了。”
“真的嗎，二小姐，您真的可以給我講故事嗎？杏兒很喜歡聽故事呢。我娘在的時候，經常給我講故事。到現在，已經很久沒聽了。”
說這話的時候，杏兒的眼睛是空洞的，像是被什麽回憶吸了去。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我知道很多故事呢。”如夢笑著說道。
想到以前在宿舍的時候，都是別人給她講故事，自己都沒有機會講一些故事給別人聽，當然，除了她的那個小侄子。
平時，每次和四歲的小侄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講故事，但是，小侄子貌似對她講得故事並不感冒，隻顧玩自己的，將她涼在一邊。
“那太好了，嗬嗬。”杏兒像個孩子天真的笑著，眼中充滿了期望，那種對如夢口中神秘的故事的期望。
如夢笑著說道：“要想聽我講故事，你要先給我講一些你知道的故事給我聽，作為交換。”
“好啊，這個沒有問題。”杏兒爽快的答應下來。
此刻的杏兒不再向先前那樣拘束，臉上露出自在滿足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是如夢想要看到的。
“那你先給我講講咱這李府的一些事情，比如我爹李相，大夫人和各個夫人，還有我娘親九夫人的事情。因為以前的病，這些我都不太清楚。”如夢深深的看著對麵的杏兒。
“好啊，這個簡單。”
“恩，嗬嗬，那你先給我講講，你所知道的，一切關於九夫人的事情。”如夢輕聲說著，臉上沒有了笑容，露出一絲凝重。
沉默片刻，杏兒說道：“我來到這李府的時候，九夫人就已經不再了。在七夫人跟前服侍，常會來到這靜心居。私下聽這以前這靜心居的下人，說起過關於九夫人的一些事情，不過，不知是真是假。”
“恩恩。”如夢看向杏兒，鼓勵她接著往下說。
“她們都說，都說，九夫人以前是怡香院的頭牌。”說道這些，杏兒小心翼翼的向如夢看去。
聽到這個，如夢並沒有露出很大的驚異狀，因為，她那個姐姐，李如嬌曾經提醒過自己。這時，如夢也明白了李如嬌白天對她的冷嘲熱諷。
是啊，她隻是一個妾侍，而且還是妓女生的女兒，沒辦法是和李如嬌那樣高貴的出身做比較的。
如夢想起了，白天，她唱完那首《水調歌頭》時，李如嬌臉上那種鄙夷的神色，和冷冷的話語。
“恩恩，接著說下去。”如夢輕聲說道，和以往並沒有半分不同的神色。
看到二小姐的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杏兒接著說道：“聽說，七夫人最擅長的跳舞，她那舞姿也是讓老爺喜愛不已。七夫人也是最擅長跳舞的，所以，平時私底下走的近些。”
“恩恩。”
杏兒抿了抿嘴，接著說道：“九夫人平時不怎麽說話，對老爺也並不怎麽熱情，所以，後來，被冷落下來，所以，一直被安排在這偏遠的靜心居。”
“恩恩。那，我娘是怎麽死的？”如夢平靜的問道。
是啊，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她的心情有多大的波動。畢竟，她連九夫人的麵都沒有見過。
“九夫人她，她……”說道這個話題，杏兒有些遲疑，想著該這麽委婉的給二小姐說這些事情。
“哎呀，你就直接說吧。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不用顧慮那麽多。”
如夢安慰道，她現在也隻想了解一些關於她現在生活的一些事情。
“恩，聽她們說，九夫人是在生您的時候，難產死的。二小姐，您也是因為那個時候因為沒有及時生出來，所以後來導致了癡傻。不過，還好，您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杏兒說道最後那些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
如夢看得出來，那笑容是真心的。
“難產死的，所以導致了後來我這副肉身的癡傻。嗬嗬，所以就有了後來的無人關注，過著甚至還不如下人的生活。嗬，可真是可笑啊。”如夢在心裏想著。
這裏的生活，要比她在學校生活的複雜的多，不僅是事，更多是人。
“恩恩，那現在我們來說說李相吧。”如夢平靜的說道。
“這個……”杏兒笑著看向如夢。
那是一抹有意問的笑容，如夢馬上明白了杏兒笑容的含義，也笑了起來。
“你啊，嗬嗬，好吧。那我現在就給你再將個小故事。額，讓我想想看，給你講個什麽故事呢？”
如夢思索著，片刻之後，眼光一亮，說道：“有了，我給你講個悲慘啊愛情故事吧。”
“嗬嗬，好啊。”杏兒小聲的說道。
“哈哈……”如夢突然大笑起來，因為她看到了杏兒那張紅透的臉。
這是她在現在的社會不會看到的，這樣嬌羞的女子，恐怕也隻能在這樣的古代見到吧。
想想看，古代未出嫁的女子，是沒有辦法接觸到愛情的。
平複了心中的那份喜悅，如夢講到：“好了，開始講了哈。以前，有個男人。”
如夢將《山楂樹之戀》聲情並茂的講了一遍，杏兒的臉上時而激動，時而驚愕，時而憂傷。
最後，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個叫做老三的男人，真好。隻是，可惜，他最後死掉了。”杏兒惋惜的說道。
“是啊，好男人都死光了。”如夢笑著說道。
“二小姐，我相信，還有很多像老三那樣的好男人。”杏兒堅定的說道。
“可能吧，嗬嗬。”如夢笑著說道，但是心裏卻有另一種聲音，也在說著：“好男人也隻是虛偽的外表下的好男人。哪個男人會像女人一樣癡心的，義無反顧的愛。他們更加在乎的是他們的麵子，權勢。”
如夢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她深刻的懂得這些。
她看到的曆史人物書上，都是這樣寫的。有著太多，太多。愛情，不是男人的全部，隻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而可憐的女人，卻將愛情視為自己的全部。
將自己的全身心都給了男人，然而，男人一旦變了心，女人必定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可憐，可悲的女人啊。而，男人，卻總是那樣狠心，決絕。他們總是有著理智的頭腦。那些因為愛情而迷失的女人，是可憐而可悲的。
愛別人是一種心態，想讓別人愛，那得需要一種能力。而這種能力，是很難駕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