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璟璘公主
這一次,君無邪依然輸得一敗塗地,或者說君無邪至今就沒贏過久惑。
調養了兩天,久惑感覺好許多,她到院中休息時突然發現緊閉的院門打開了,找來小春問道:“外麵的守衛撤了?”
小春低垂著頭應道:“是,如夫人。”
久惑嘴角勾著一抹笑,“侯爺終於覺得這兒不需要保護了。”
小春想說點什麽,但看到久惑的表情,她擔心激怒久惑就沒敢說了。
“今早看你從外麵回來,臉色很不好看。”久惑看著小春,問道,“是不是外麵的人欺負你了?”
小春搖著頭,說:“不,現在沒人敢欺負奴婢。”
“那你為什麽不開心?”久惑繼續問道。
小春偷偷地瞄了久惑一眼,“奴婢沒有不開心。”
久惑歎了口氣,說:“你是覺得我這個主人太無恥了,讓你在外人麵前抬不起頭,是不是?”
聞言,小春立即跪在久惑麵前,她搖著頭回道:“奴婢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久惑將小春扶起,輕聲地說道:“現在你就受不了,等我離開,你獨自留在這兒,是不是更受不了旁人的視線和背後的非議?”
小春的頭低得更低了,久惑輕搖著頭,說:“我不會責罵你的,你是不習慣這樣的處境,等時間久了,你會覺得這些人的看法根本不需要在意,你隻要做好你自己。”
“多謝如夫人開導。”小春欠身道。
久惑輕輕拍了拍小春的手背,“往後我不在這兒,你多保重自己,不要跟這幫沒見識的人置氣,這對你沒好處,還傷身。”
“奴婢明白。”小春恭敬地應道。
日近午時,盧南王梁進派人來請久惑,久惑梳妝打扮後,將小春留在小桑園,坐上梁進為她準備的轎子,隨著那人去見梁進。
待久惑緩過神,轎子已經從正門離開鎮國侯府。
久惑撩起簾子,看著街上的景色,這時,一道身影擋住久惑的視線,那人低聲說道:“如夫人,還請將簾子放下。”
久惑瞥了一眼那人腰間佩刀,
識相地將放下簾子。
一路上,久惑十分安靜,她不知道梁進為何要派人接她離開鎮國侯府,且從剛剛看到的街景,久惑也分辨不出她這是要去哪兒。
想不到,久惑索性不想了。
轎子落下,一道沉穩的聲音傳進久惑耳中,“如夫人,到了。”
隨後轎子打開,久惑理了理衣裳,走出轎子,她抬頭看著麵前的酒樓,天香樓,這裏她來過。
久惑麵帶笑意地進了酒樓,侍從報了名號,店小二立即恭恭敬敬地迎久惑上樓。
從雅間裏傳來的聲音分辨,久惑知道裏麵不是梁進一人。
侍從見久惑在門口遲疑了,他再次開腔道:“如夫人,裏麵請。”
久惑瞥了一眼那侍從,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與那時見到君無邪和杜延飛兩人的小場麵不同,今日梁進在天香樓設宴可是大場麵,幾位朝中要員紛紛在場,且其中還有一位乃年輕才俊,看那人的模樣非池中物。
久惑走過去,欠了欠身道:“賤婦久惑拜見各位大人。”
久惑剛進來,蒼洺彥的視線就被久惑吸引了,他直勾勾地盯著久惑,梁進見狀笑著站起身,“如夫人不必客氣。”
這時其中一人認出久惑來,“這便是鎮國侯新納的侍妾吧。”
梁進點頭道:“正是。”
蒼洺彥看著久惑,說:“盧南王,我想這位如夫人的身份並未這般簡單吧?”
梁進立即躬身道:“還是太子殿下有眼光。”
蒼洺彥擺擺手,說:“今日,我是微服出行,盧南王不必這般多禮。”
梁進笑著拍著腦袋,應道:“瞧我這記性,蒼公子有眼力。”
“盧南王,別賣關子了,快說這位如夫人的究竟有何來曆。”另一位急躁地問道。
梁進看了沉默的久惑一眼,說:“這位便是當年豔絕朝都的璟磷公主。”
久惑聞言立即搖頭說:“我如今不過鎮國侯府中一名小小的侍妾,盧南王您這樣說,實在折煞妾身了。”
蒼洺彥眼前一亮,他仔仔細細地打
量久惑,當視線落在久惑眉間時,梁進非常識相地將久惑推到蒼洺彥跟前,蒼洺彥的手指在久惑的眉間摸了又摸,最後歎道“聽聞璟磷公主天生眉間一點朱砂,當年我以為隻是傳聞,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久惑瞥了蒼洺彥一眼,“多謝太子殿下謬讚。”
蒼洺彥一瞪眼,久惑立即改口道:“多謝蒼公子。”
蒼洺彥笑著回道:“這就對了。”
久惑看出蒼洺彥看她時的眼神透著幾分情欲,但她不點破,她微笑地給蒼洺彥斟酒,“璟磷公主早已不存在,如今隻有孤女久惑。”
說著,久惑舉著杯子,對蒼洺彥說道:“孤女久惑敬蒼公子一杯。”
久惑的唇剛碰到杯沿,蒼洺彥奪過久惑的杯子,他對著久惑剛剛碰到的地方,將酒飲盡,“本公子不習慣讓美人敬酒,還讓美人飲酒。”
梁進見狀,笑道:“蒼公子果然是憐香惜玉之人。”
久惑微微低著頭,蒼洺彥輕撫著久惑的臉龐,“況且這麽個絕色美人,白著張臉,讓我更不忍了。”
說著,蒼洺彥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下久惑的臉頰,“美人香配著酒香才成就世間最好的美酒。”
“來喝酒。”
久惑看著蒼洺彥,蒼泓韜的這位太子果真如傳言一般,是位懂憐香惜玉的人,不過他眼底隱隱浮現的戾氣,卻也沒逃過久惑的眼睛。
久惑將在座所有人的一言一行收入眼底,在心裏算計著這裏有多少人可利用。
從天香樓出來,梁進似乎很滿意久惑的表現,他大手一揮道:“如夫人想買什麽,盡管買。”
麵對梁進的大方,久惑笑著回道:“久惑如今在鎮國侯府,衣食住皆不用費心,就是想離開鎮國侯府著實不便。今日盧南王請久惑出來,久惑很開心也很滿足。”
梁進輕撫著久惑的手背,笑道:“如夫人果真懂人心,將蒼公子服侍得服服帖帖。”
說話間,梁進透露了不少蒼洺彥私下的真實情況,不過比起梁進的真麵目,蒼洺彥算得了什麽?無非是變態和更變態的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