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選擇離開
從外麵回來，看到小春略帶蒼白的臉色，久惑便知道小春又被人欺負了，把小春叫來跟前，久惑細心地問道：“我離開後，你都見了什麽人？”
聽著久惑的話，小春的委屈一下子上來，她跪在久惑麵前，哽咽地說道：“為什麽連碧玉姐姐也開始看不起奴婢？”
“碧玉？”久惑皺眉地應道。
小春點著頭說：“如夫人離開後，宋管家派人過來說有事，奴婢便過去了，回來時路上碰到碧玉姐姐和幾個其他如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那些丫鬟說話很難聽，奴婢本以為碧玉姐姐會幫奴婢說點好話，沒想到碧玉姐姐和她們一起嘲笑奴婢，還罵奴婢伺候府裏最賤的女人。”
說著，小春有點急了，“她們再怎麽罵奴婢都沒事，但不能說如夫人的壞話。”
聞言，久惑微笑著輕撫這小春的頭發，說白了小春是在為她抱不平，“別哭了，隨她們怎麽說吧。”
小春擦幹眼淚，抬頭看著久惑，“如夫人不生氣？”
久惑笑著回道：“為什麽要生氣？跟她們置氣對我們又沒什麽好處，還會氣壞身子，何必呢。”
“再說，我不過是為自己過上更好的日子才這麽拚命，不然默默無聞地在鎮國侯府一輩子不也是一輩子。”久惑歎道。
小春眨著眼睛，說：“如夫人果然跟其他人很不一樣。”
“以後你就明白了。”久惑笑道。
次日，梁進又派人來接久惑，甚至梁進親自過來接久惑，漸漸地，小春對這樣的事情也習慣了。
有一日，當久惑離開，君無邪上門了，小春看到君無邪，立即跪下行禮問安：“奴婢拜見侯爺。”
君無邪見久惑不在小桑園，“如夫人去哪兒了？”
小春先是一愣，然後誠實地回道：“盧南王一大早派人過來接如夫人。”
君無邪轉身坐在院中，“我就在這裏等她。”
小春被嚇壞了，“侯爺需要奴婢去找如夫人嗎？”
君無邪閉著眼回道：“不用。”
一個時辰後
，梁少卿匆匆趕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君無邪，“九哥，你還在這兒做什麽？”
君無邪看著梁少卿，“何事如此匆忙？”
梁少卿拉著君無邪要往外走，“錦都城內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究竟何事？”君無邪問道。
梁少卿歎了口氣，說：“這兩日璟磷公主的事已傳遍錦都城，有人說這事已經傳入陛下耳中。”
見君無邪沒什麽反應，梁少卿更急了，“九哥，你怎麽還這麽淡定啊！”
君無邪無奈一笑，“這是她的選擇。”
聽到這話，梁少卿恨不得直接給君無邪一巴掌，“九哥，我不知道我爹到底在搞什麽，但璟磷公主在錦都出現肯定不是好事。九哥，你就聽我的，去把她帶回來。”
君無邪看著梁少卿，“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陛下不會就此事怪罪於我的。”
君無邪的倔強讓梁少卿更生氣了，他抓著頭發說：“算了，我自己去找那女人，我想我爹老糊塗了，她不會跟著糊塗吧。”
君無邪拉住梁少卿，說：“你不懂她。”
“九哥就懂嗎？”梁少卿質問道，“如果你真的懂，為什麽還會讓她跟我爹混到一塊兒？”
說著，梁少卿搖了搖頭，說：“我本以為她是不一樣的女人，沒想到她比那些普通女人更不如，當初是我看錯她，還想跟她做朋友呢。”
君無邪歎了口氣，說：“不要生氣，過兩日就是陛下的壽誕，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我隻是過來跟她說幾句。”
梁少卿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君無邪，“有時我也不懂九哥，就拿堂姐死的事來說，沈少卿說凶手不是她，你就不打算繼續調查了。在九哥眼中，她的命是命，那堂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君無邪輕輕閉上眼，回道：“你不知道雪兒之死背後還藏著什麽才會這樣說，我何嚐不想將凶手緝拿歸案，還雪兒一個公道。”
梁少卿眼神一變，“也就是說九哥知道誰是凶手？”
他緊抓著君無邪的領口，“告訴我，我要幫
堂姐報仇。”
梁少卿的衝動竟讓君無邪有幾分羨慕，此時梁少卿擁有的是他早已失去的，“你放心，等時機一到，我親手替雪兒報仇。”
梁少卿遲疑了幾分，最後說道：“那我暫時相信九哥。”
“不管你相不相信，現在也隻能等。”
君無邪看向打開的院門，他不僅在等為梁伊雪報仇的時機，也是在等久惑回來。
直到他們談完話，小春端著茶水點心姍姍來遲，“侯爺、梁公子，請用茶。”
小春將東西放下，不敢多做打擾，趕緊回去。
梁少卿看著君無邪淡定地喝著茶，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突然，君無邪說道：“玉蘭花開了，不知道何時凋謝。”
梁少卿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那株玉蘭，“這花什麽時候開的？”
“開了有些日子了。”君無邪歎道。
久惑回來時，並未詫異看到君無邪，但梁少卿眼中的敵意卻是意料之外的，她上前問候道：“久惑拜見侯爺，見過梁公子。”
君無邪輕笑著說：“總算知道回來了。”
梁少卿沒給好臉色，說：“璟磷公主就是大牌，還要鎮國侯等候。”
久惑聽出梁少卿的諷刺，她微笑地說：“若是侯爺提前說要來，今日就算神仙邀請，我也定不出小桑園的門。”
“哼。”梁少卿冷哼一聲，不作回應。
君無邪轉頭看著久惑，“你的事，盧南王跟我說了，今日我來隻想問你一句，你當真要跟盧南王走？”
開門見山的問題，久惑低頭一笑，“侯爺心裏不已經有答案了，為何還親自上門詢問？”
梁少卿很是詫異，“我爹要這個女人？”
君無邪沒有回答梁少卿，他直勾勾地看著久惑，“是我天真了。”
“不是侯爺天真，而是我的心並不在此，侯爺強留也沒用。”久惑笑著說道。
“無情的女人。”梁少卿嘟囔了句。
四目相對，久惑眼底滿是笑意，君無邪一片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