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樣就幹淨了

夜已經很深了,天微涼,雲彩漂浮遮住皎潔的月光,樹影越發斑駁。

秦崇歌走在路上,夜風清涼,吹到身上的時候感覺到涼意,身體中的熱意漸漸退卻,他眯著雙眼,看著不遠處隻掛了一隻大紅燈籠的清心殿,剛才那種強烈的執念已經消失了。

“皇上?”田總管看著秦崇歌陰晴不定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皇後娘娘此時怕是已經休息了。”

秦崇歌沒有回答,他慢慢地往前走,走到清心殿門口的時候,輕輕推了一下大門,門已經被閂上了。

田總管見秦崇歌有些不虞,上前敲了敲門,“皇……”

“不用通報。”秦崇歌製止住田總管,“你且在這候著,朕翻牆進去。”

“翻……翻牆?”田總管被嚇了一跳,皇帝為什麽會做翻牆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這著實有失體統。

“若是傳出去,朕要了你的腦袋。”秦崇歌狠狠地瞪了田總管一眼,“在此候著便是。”

說罷,他縱身一躍,不費吹灰之力跳過牆壁。

清心殿並不大,因為是冷宮的緣故,除了院子隻有三間房子。蘇鳳藻住在中間最大的房子裏麵。

秦崇歌推開正門,並沒有丫鬟守夜,他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裏麵,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雪白如霜。

粉紅色的床幃隨風飄動,大紅色的流蘇招搖著,正在酣睡的蘇鳳藻躺在大床上,身姿玲瓏,有淡淡的香味傳來,伴著清風明月,有種不似在人間的絕美。

秦崇歌心中一動,慢慢地靠近床邊,雙手撩開床幃,看到蘇鳳藻精致的側臉,她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做了什麽夢一般,十分不安分。

“就連睡覺也不安分呢。”秦崇歌輕輕歎了口氣,看著蘇鳳藻玲瓏的身姿。

下意識地,他伸出手,向著蘇鳳藻探去。

“你要幹什麽?”蘇鳳藻倏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秦崇歌圖謀不軌的手,“偷偷摸摸的,可不是皇上的作風。”

“朕……”

“皇上這個時候過來有何貴幹?”蘇鳳藻整理了一下衣服,用被子裹住身體,“夜已經深了,皇上還是回去休息吧。”

“身為朕的皇後,你不應該伺候朕休息嗎?”秦崇歌耍賴一般坐到床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後,侍寢吧。”

“侍寢?”蘇鳳藻臉色一黑,明明剛剛打發走了他,不過一轉眼功夫就變卦了。果然是皇帝心,海底針。

“皇後還要拒絕嗎?”

“臣妾今日不舒服……”蘇鳳藻話還沒說完,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鬆露香味傳來,秦崇歌高大的身子壓下來,她來不及反抗便被禁錮起來。

“不準拒絕我。”秦崇歌用了“我”,而不是“朕。”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拒絕我。”秦崇歌臉色非常不好,他雙眼通紅,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

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越來越濃,見過無數男人身體,也研究過無數男人身體的蘇鳳藻對這種反應非常熟悉。

“有話好好說。”蘇鳳藻撐著手臂,盡量遠離秦崇歌。

“朕不喜

歡強迫女人,但你例外。”他說著,一手禁錮著蘇鳳藻,另一隻手向著她身上探去。

一股濃濃的男性味道傳來,還沒等蘇鳳藻反應過來,一雙薄唇覆蓋上她的唇,那種濃濃的鬆露香味縈繞在鼻喉間,強烈的味道令她有些作嘔。

“放開我。”蘇鳳藻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胃裏翻騰,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覺傳來,她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蘇鳳藻,你是厭惡朕嗎?”秦崇歌黑著臉,看著幹嘔不停的蘇鳳藻,青筋暴起。

“我隻是不舒服而已。”蘇鳳藻幹嘔的臉色有些蒼白,“皇上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蘇鳳藻!”秦崇歌臉色大變,接二連三地拒絕他,他著實有些怒了,後宮之中,她是第一個如此忤逆他的女人。

“如此忤逆朕,不成體統。”他說著,不顧蘇鳳藻幹嘔,將她禁錮住,用蠻力扯開她的中衣。

雪白的肌膚呈現在麵前,他雙眼泛紅,像一頭發了瘋的老虎一般。

“別碰我。”眼見著秦崇歌將她的衣服扯下,蘇鳳藻臉色大變,按照這種走向,今日她很有可能被秦崇歌吃掉。

想到與不喜歡的人有親密關係,她忍不住惡心。

“蘇鳳藻,你別太過分了。”秦崇歌咬牙切齒,扯斷她雪白的紗衣,“在這宮中,朕才是九五之尊。不許你如此放肆。”

“我說了,放開我。”蘇鳳藻有些急了,她用力抽出一隻手,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向著秦崇歌的臉頰扇去。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啪”聲,秦崇歌愣在原地。

蘇鳳藻也有些愣了。

“你敢打朕?”秦崇歌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鳳藻,“剛才,你打了朕?”

“皇上。”蘇鳳藻淡淡地看著他,用殘留的細砂裹住身子,“皇上請回吧,本宮累了。”

“蘇鳳藻!”秦崇歌怒不可遏,他扯著蘇鳳藻的衣服,雙眼發出危險的信號,“你竟敢打朕。”

“皇上請三思。”蘇鳳藻冷靜下來,她目光淡然地看著秦崇歌,“強扭的瓜不甜,皇上又何必急於求成呢?那種事情兩情相悅最好,若皇上喜歡我,想做那種事情,那麽便等我喜歡上皇上之後如何?”

“等你喜歡上朕?”秦崇歌眯著雙眼,危險地看著蘇鳳藻。

“不錯,若臣妾喜歡上皇上,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水到渠成。怎麽,皇上是沒有信心令臣妾喜歡上你嗎?”蘇鳳藻略帶嘲諷地說道。

“朕的每一個女人都對朕服服帖貼的,朕就喜歡你這種烈馬性格。哼,朕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朕。”秦崇歌甩了甩袖子,看著衣衫半開的蘇鳳藻,“不管你是什麽人,朕都不會讓你離開。”

他說完這句話,狠狠地甩了甩袖子,一腳踢開門,摔門而去。

“神經病。”看著秦崇歌遠去的背影,蘇鳳藻深呼吸幾口氣,“賤男人,敢侵犯老娘,小心老娘太監了你。”

“喲,氣勢還挺足,看來沒什麽事嘛。”躲在房梁上的宇文墨川跳下來,戲謔地看著蘇鳳藻,“剛才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麽了?”蘇鳳藻一愣。

“那

裏,那裏,都看到了。”宇文墨川笑道。

“臭流氓。”蘇鳳藻狠狠地打了宇文墨川一拳,“分分鍾給我忘掉。賤男人,渣男,精蟲上腦,我呸。”

宇文墨川找了件完整的衣服扔給蘇鳳藻,又將門牢牢地關好,他拿了濕毛巾站在床頭,“真沒想到你這麽冷淡的女人也有這麽粗俗的一麵。嗯,我已經好久沒聽到有人能把罵人說得這麽清新脫俗了。”

“喂,你幹什麽?”蘇鳳藻看著宇文墨川拿著濕毛巾靠前,在她的嘴上來回擦拭著,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圖。

“不擦幹淨多髒啊。”宇文墨川笑著說道,“被討厭的人親了,一定要擦幹淨才行。”他說著,挑著蘇鳳藻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擦幹淨之後印上我的戳,這樣就將那個人的印記洗幹淨了。”

“又占我便宜。”蘇鳳藻捂住嘴,看著笑得像隻小狐狸的宇文墨川,“幸虧你機智,要不然咱們明天要被浸豬籠了。”

“我從來都不敢睡踏實的。”宇文墨川輕輕地說著,“或者說,我從來不敢踏踏實實地睡覺,多年的習慣養成的。”

“喏,那你原來是幹什麽的?”蘇鳳藻有些好奇地問道。

“刺客啊,殺手啊之類的。”

“胡說八道,刺客哪有你這麽逗比的。刺客都是很冷酷,很不苟言笑的。”蘇鳳藻翻了翻白眼說道。

“不信算了。”宇文墨川跳到大床的另一邊,“反正我現在武功還沒恢複,還要隱姓埋名,早已經不算個真正的刺客了。”

“我對你的事情半點興趣也沒有。”蘇鳳藻說道,“隻是這秦崇歌越來越危險了,我必須要在他行動之前逃離皇宮。”

她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逃離皇宮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能逃出去,也會整日擔驚受怕地過日子。即便能逃到別的國家,也會遭到來自皇帝的追殺。

那種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是想要找到那麵奇怪的鏡子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她隻想做一個不引人注目,不與任何人發生瓜葛的路人甲。

子時三刻,慶陽宮。

秦崇歌狠狠地將麵前的桌子擊碎,蘇鳳藻一言一行都那麽囂張,他真想狠狠地將她折磨,然後再狠狠地將她拋棄。

但是……

若蘇鳳藻真是預言之人,那麽……

不管是與不是,他必須要占有她。

“田公公,將國師給朕叫來。”他緊蹙著眉頭,“朕有要事詢問。”

“啟稟皇上,國師已經在門外候著了。”田總管彎著腰,輕輕地說道,“國師說有要事稟報皇上。”

“哦?”秦崇歌挑了挑眉毛,“快快命國師進來。”

他說完這句話,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男子走進宮殿,雪白的衣服無風而動,漆黑長發就那麽披散著,一直垂到腰際。

那雙眸子幽藍幽藍的,深不見底,他輕輕一動,白衣飄然,精致絕美的麵孔上晶瑩剔透,隱隱有靈氣縈繞。

一舉一動,都透著仙人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