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綁架

客廳,有種異樣的氣氛。

喬漫聽後瞧見簡馳額角的傷口,頓時臉色一變。

席天擎倒是淡定勾唇,兩個男人的目光暗暗較著勁,仿佛都能看穿對方的心思。

席三站起來,沉沉的說,“天擎,你今晚就和她住二樓朝南的房間,之前那間房是我留給小馳的,小馳讓出來了。”

席天擎思索片刻,“漫漫,上樓把行李收一收。”

她不安的看向他,沒有說話。

寬厚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乖,上去。我馬上來。”

她一怔,席天擎的眼光很深情,她明白隻是場戲,可如此深情的目光她也曾經擁有過。

上了二樓,終於知道簡馳為什麽要讓出房間了。

水仙花,碎花窗簾,粉色床單。

房間裏所有的一切都和在迪拜的時候一樣。

再也無法無動於衷,愣了半個多小時,她抓著衣角硬生生擰出個疙瘩。

“幹嘛要做這些。”

“做哪些?”

席天擎剛巧推門進來,淡掃一眼。

這屋裏的裝飾和原本的裝修風格完全不搭,再看喬漫陰沉的臉色,瞬間看出了端倪。

席天擎的眼睛一眯,“他要是再招惹你,我就把他胳膊卸了。”

她瞪大眼睛,“你又知道了。”

“我說過我不是傻子。”席天擎伸手解開鑽扣,把西裝一脫,一絲不苟地掛在衣櫃裏。

她咬了咬唇,走近他,“你,剛在下麵做什麽?”

席天擎側了下臉,一道深邃的目光掃向她,沒有回答。

喬漫努努嘴,“總是神神秘秘的,還有上次你說很快就沒有錢遠東這號人物是什麽意思?”

“他公司垮了。”席天擎說的很平靜。

他走到沙發處坐下,從兜裏掏出根煙點燃。

“錢遠東開的是投資公司,聽說有點家底,怎麽就垮了?”她這下是真嚇到了,忙走過去坐他身邊。

席天擎淡笑,“我想讓誰完蛋,那個人就不會存在。”

她悻悻看著他,隻覺得後背有股涼意一個勁的爬啊爬。

平時席天擎看上去衣冠楚楚的,難道下麵還養了一撥人不成?

男人指尖細細長長的煙燃燒了一半便掐了。

他偏頭,薄唇忽然湊在她耳根,“今晚,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做什麽啊。”她猛地往後一縮,臉都白了。

席天擎見她警覺得像隻刺蝟,覺得好笑,身子又湊過去,幹脆把她逼到了死角。

“和我出差的時候,你泡在浴缸裏,我讓你自己脫,你當時是怎麽做的?”

低潤蠱惑的聲音實在是醉人,她的臉刷的一下就有點紅了。

“天哥,你該不會是想趁人之危?”

喬漫故作鎮定,聲線還算沉靜。

席天擎打量她一會,直起身傲慢地丟出句,“你想要,我還不想給。”

一聽這話,她總算舒出口氣。

席天擎抬手看了下腕表,命令道,“把電視機打開。”

她有點狐疑,不過還是照做了。

液晶屏的屏幕亮了。

“然後?”

席天擎輕咳了一聲,“咳……”

她注意到席天擎的表情有點不自在。

大約過了十幾秒時間,席天擎從褲兜裏掏出個U盤,“去插上。”

她看不穿席天擎究竟在搞什麽鬼,倒是越發好奇了。

三兩步走過去從他寬厚的手掌接過U盤插好。

席天擎擺弄著遙控器

,切換到視頻2。

瞬間,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一個激靈,人都差點撞牆上去。

席天擎剛才給她的居然是成人‘動作片’。

喬漫的臉瞬間紅成了豬腰子,席天擎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

“過來。”他沉沉的命令。

“啊?”

這段時間和席天擎睡一張床他都很君子,可怎麽說他也是花名遠播的夜夜新郎。

和個夜夜新郎一起看‘動作片’這是多麽找死的行為。

席天擎掃她一眼,見她定在原地和尊雕像似的,更是有心逗弄。

“要是覺得不自在,幹脆來真人版,如何?”

微微上挑的尾音,戲謔感十足。

她一聽,細眉輕皺,乖乖走到他身邊坐下。

席天擎被她逗笑,溢出喉嚨的一連串低笑惹得喬漫全身的細胞都快要炸開了。

一股氣竄上來,她沒好氣的冷聲回了句,“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看這種片子,和成心耍流氓有什麽兩樣?”

席天擎好半天才斂了笑,抬手指指南北兩麵牆,“左邊是席三的房間,右邊一會是簡馳要睡的。他們把我們夾在中間,你覺得想做什麽?”

她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

席天擎深邃的目光輕輕瞥過她的臉,“不這麽做,我們來真的,你肯?”

“才不要。”她一下扭頭。

席天擎伸手扭過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和我上過一次床的女人就離不開我,為什麽你就是個例外?”

她猛地扭頭,想也沒想就拋出一句,“還能為什麽啊,你功夫太差唄。”

說完,喬漫的腸子都快毀青了。

這節骨眼上竟說了最最不合時宜的話。

席天擎突然一把攬住她的腰,腕上使勁,一下就把她抱到腿上。

兩片薄薄的唇湊近她耳垂,“奉勸你不要試圖一次次挑戰我的忍耐力。”

她被男人唇間流露出的氣息弄的有些癢。

身子一縮,可他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兩條手臂將她牢牢禁錮。

“說實話!”他低笑了一下。

她想了想,淡淡道,“那晚被天哥您裏裏外外拱了一夜,差點都要了我半條命。”

“拱了一夜?”

席天擎的麵色一陰,要是沒記錯,豬這種動物才擅長拱。

這女人還真是不時趣啊,真要比喻也至少該比個野狼啊,獵豹什麽的,她居然說……

他似笑非笑,“漫漫,你剛說什麽?”

“啊,嗯。寶貝,我這就給你。”

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音此起彼伏,氣氛變得曖昧。

這時候房門被人扭開,一道筆直的身影矗立著。

簡馳沉了張臉,一眼就看看沙發上摟抱著的兩人。

目光一瞥,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麵更是讓簡馳的臉黑成了鍋底。

“小叔叔大駕光臨,我這個做侄子的本該好好招待,可惜這會實在是有點忙,正調著情卻被打擾的感覺……”席天擎依舊緊緊抱著她,見簡馳沉不住氣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濃了些。

簡馳死死盯著喬漫,良久才把目光移開落在席天擎身上。

“我知道新開了一家斯諾克俱樂部,跟我去打球。”

就這樣,每次一到晚上,簡馳和席天擎都會出去,究竟去哪,喬漫不得而知……

離周末還有兩天時間,她什麽都不用張羅,落得個清閑。

請帖,喜糖,婚紗照,甚至是她婚禮上要穿的禮服和婚紗席天擎都全都

安排妥當了。

唯一缺的,隻有她的親人和朋友。

席天擎是什麽人,那是跺跺腳半個暮城都要顫一顫的人物。

光酒席就定了兩百多桌,竟沒有一桌是她麵上的。

正發著呆,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她接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是喬小姐嗎?”

“是,您哪位?”

“哦,我是席氏公司的員工,有個客戶說要見蘇經理,現在蘇經理離職了,隻得麻煩您跑一趟了,有點急。”

“這樣啊……喔。地址在哪?”她猶豫了幾秒,恍惚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地址是北城街的藍調咖啡館。”

對方很快掛斷電話。

二十分鍾後,喬漫離開公司,一出門正好有輛出租車。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師傅,去城北街。”

司機沒有應聲,直接啟動了引擎。

她有些奇怪,仔細一看才發現司機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手上戴著白色手套,就連眼睛的部分都被墨鏡遮得很死。

狹隘的空間裏還散著一股特別的香味。

喬漫有點不安,目光在司機身上探究。

百達翡麗的手表,報喜鳥的西裝,從頭到腳散著錢味的裝束。

她眉頭微蹙,絲毫辯不出司機的年齡。

“師傅,您不問問我去城北街哪裏?”她試探。

司機還是沒開口。

喬漫的心一沉,察覺到不對勁。

“再不說話我要下車了。”

嗖得一下,油門踩得更深。

她身子隨著慣性猛的一傾。

“我要下車。”

迎來的還是司機的沉默。

她從包裏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鍵盤上的字漸漸模糊起來,再之後,連按鍵的力氣都沒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七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酸,麻,渾身無力。

微弱的月光從牆壁上不足一平米的窗戶裏透進來。

她縮了縮手,發現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完全動彈不得。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你總算是醒了。”

她望出去,在牆角看見一道黑影。

可惜光線實在太弱了,她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但這把聲音她聽出來了,和那通電話裏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她問的冷靜。

低低的笑聲飄過,“我是誰不重要。”

“這是哪?”

“一座山附近。周圍沒信號,少指望席天擎能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你。”

喬漫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個人提到了席天擎。

而且要是這裏沒信號,那脖子上帶著的項鏈估計也……

一定是這樣,否則現在天都黑了,席天擎要是搜的到位置,怎麽可能還不出現。

她目光一橫,語速頗快,“你到底是誰?”

男人扯著嗓子斥了句,“要是早知道你是席天擎的老婆,老子就不會破產了。”

“錢遠東!”她驚呼出來。

嘶的一聲,錢遠東點了根煙。

打火機竄出的火苗隻停留了兩三秒,但喬漫還是看清了男人的輪廓。

是錢遠東沒錯。

他走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來老子破產的事你清楚,臭娘們。”

“你破產是你沒能力,少怪別人。”喬漫隻覺得一股劇痛傳來,這個人手力真重。

“我呸……你懂個屁。要不要說給你聽聽,老子是怎麽破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