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幹嘛要這樣害她

“真不記得了?”

譚月月揪著床單,點頭又搖頭,不明白自己要怎麽做。

“你不是發燒而是被人下了藥。”怕她理解不透,他又補充一句,“**。”

**?

譚月月真是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昨晚是被下了**,也難怪身體會變得那麽難受。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藥會是誰下的。

張可馨!

她不明白,自己和她沒仇沒恨的,她幹嘛要這樣害她?

譚月月無語,真是人心難測。

不過說真的,那最後她是怎麽好起來的?

她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解藥!

再轉頭一看,她才發現,陸開誠好像沒有穿衣服,被子下的他露出小麥色健康的肌膚,哪裏有衣服?

再掀開被子一看,她發現就連自己都沒穿!

“我……你……”她一瞬間驚訝的膛目結舌,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要不然你以為昨晚你是怎麽度過這一關的?”陸開誠的聲音冷冷的在她耳邊回蕩。

失!身!了!

她的腦海裏隻有這三個字,嗚嗚。

“陸開誠,你你你……你流氓!你趁人之危……你你你還我清白!”譚月月氣的差點從床上彈起來,要不是此刻她沒穿衣服,一定跳起來狠狠指控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怎麽,不希望是我?”他忽然整個人就壓了下來,惡狠狠的摁住不斷蹦達的譚月月,他的唇離她的很近,隻要她的唇一抖,就能貼上他的薄唇。

她嚇得不敢動彈,小眼神不斷的閃躲著。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昨晚那個人是我?”他的大手鉗住她瘦尖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陰沉望不到底的黑眸。

“我……”麵前的男人實在可怕,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麽刻薄的問題。

“嗯?”男人迫的她越來越緊。

譚月月眼淚都快被嚇下來了,她白著一張臉,話語湧上喉間又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很想很想控訴此刻他的行為。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低垂著的長睫毛輕輕顫抖,透露出她此刻焦慮不安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遭到他這樣的對待。

“哪樣?”陸開誠嘴角染上一抹殘忍,腦海中不斷湧出的畫麵幾乎扼斷了他的喉嚨。

他不甘心,不甘心他如此寶貝著的女人,卻拿他當惡魔。

更不甘心的是,她不願意昨晚與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是他陸開誠!

那麽,她希望是誰?

喬易凡嗎!

“不要逼我……求求你……”譚月月咬唇,恨不得永遠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他為什麽總是要逼她麵對她不想麵對的。她不想和他成為那種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不想,她真的不想瞧不起自己……

可他的種種行為證實了她的猜測。

昨天晚上,他終於還是動手了。

那麽,還需要很久嗎?

他應該很快就會厭惡她,對她棄如敝履。

她好像已經看到自己最後的結局。

像個垃圾一樣,被眾人唾棄。

“你認為,我是在逼你?”他壓低嗓音,黑眸又暗了幾分。

這個女人是以為他在逼她說出她希望昨晚是他這樣的話嗎!

很好!陸開誠氣的全身發抖。

下一秒,

他的大手扼住她纖細的脖頸,冷冷注視著身下垂死掙紮的女人,“譚月月,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嗎?我陸開誠要的,不過是你一句願意!”

願意成為他的女人!願意與他廝守一生!

可就連這簡單的兩個字,她都不曾給過。

陸開誠氣的發狂,恨不得就這樣草草結束她的生命。

他看見她的臉因缺氧而憋得通紅,心到底是一軟。

大手猛地鬆開,譚月月大口喘著氣,難受的直哽咽,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顫抖。

她再也不要呆在這個惡魔身邊了,她要離開,一定要離開!

想著,她也不顧自己沒穿衣服,撿起地上的浴巾,就要逃。

可她那裏逃得出陸開誠的手掌心。

腳才剛落地,她就連人帶浴巾被他狠狠的摔在床上。

“你要去哪!”他的暴吼聲差點震破她耳膜。一滴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跌落,譚月月怕極了,卻又無處可躲。她隻能無助的蜷縮在他的身下,“求求你……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她剔透的淚水混著汗液砸在陸開誠的手背,他微微有些慌神,她的樣子實在可憐。可他偏偏就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麽?”他的語氣忽然軟下來,似是心疼。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一哭就停不下來,一陣陣駭人的恐懼感不斷襲上她的心頭。

如果可能,她真的希望自己當初就死在蘇未生的手裏,也好過現在整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我看見你,和一個陌生男人曖昧不清。”他望著她還帶著淚光的眼睛,心頭一緊,輕歎一口氣。

她根本不記得什麽陌生男人!

譚月月頭搖的似撥浪鼓,眼淚又開始止不住,“我沒有……沒有……”

陸開誠為她拭去眼角掛著的淚滴,俯身就是蜻蜓點水般的吻,“月月,我不過就是想要你記住,你生是我陸開誠的人,死是我陸開誠的鬼。”

他接著說,“若你乖乖聽話,我又怎麽舍得這麽對你。”

譚月月受寵若驚,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信任陸開誠的每一句話。

她還不夠乖嗎?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沒有衝他大喊小叫過一句,更不曾質疑過他的每一個決定,她以為自己足夠乖了。

難道隻有乖乖的交出身體,才叫乖嗎?

她不要!如果一味的將自己留給他褻瀆,那她以後要怎麽嫁人?怎麽麵對以後的丈夫?

她可不認為這樣一個全世界聞名的男人會娶她,別說娶她了,就連真心他都不曾給她。

她該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以後又該怎麽辦……

陸開誠見她咬著唇不說話,心裏有些不悅,他都已經給她一個現成的台階下了,這丫頭怎麽還一副懨懨的表情。

他都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她還想怎麽樣!

他該死的自尊心開始出來作祟。

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又開始噌噌往上冒。

即將爆發的邊緣,譚月月說了一句極輕極輕的話。

她說,“你要是真的那麽想要,就拿去吧。毀我,一直是你的樂趣。”

“毀?”他開始冷笑,陰森的讓人沒辦法直視。

原來在她心裏,他對她的愛,是一種毀滅!

好!很好!既然她是這麽想的,那他也再沒理由溫柔待她。

譚月月,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你就得為它負一生一世的責任!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眼睛裏藏不住的厭惡冷的似箭,生生刺進譚月月的心髒。

他俯下身子……整個人散發出一陣陣恐怖的氣息。

既然她如此不屑他的疼愛,那麽現在起,這個叫譚月月的女人,不過就是他的床伴。

準確的說,和妓女沒什麽分別。

都是在賣。

譚月月是生生疼昏的,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比第一次疼到不知幾萬倍,陸開誠就像瘋了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昏了以後他還有沒有再繼續,總之,是火辣辣的疼。

陸開誠已經離開了。譚月月摸了摸床畔,還帶有餘溫,這就證明,他是剛走不久。

微微歎了口氣,譚月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麽。

明明已經是寄人籬下了,卻還非要保住自己的貞潔。

到最後,還不是被他輕易奪了去,還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倒不如乖乖聽話,仍他蹂躪,也許還能落個好一點的下場。

想是這樣想,可她骨子裏天生的倔強不允許,那股強大的勁,扼住她的手腕,不允許自己做出這麽離經叛道的事。

哪怕下場慘不忍睹,也決不低頭服軟。

眼前忽然就浮現夏莞東那張輪廓分明帶著笑容的臉。

她的心也不由的溫暖起來。

也許,這倔強的力,說到底,就是來自於夏莞東。

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她真正希望能夠廝守終生的人也隻有夏莞東一個。

隻可惜,他們中間隔著千山萬水,她終究沒有鼓起勇氣。

盡管是這樣,她的心卻仍舊為他留著一席之地。

她不願失去身體的清白,心裏下意識想要將自己完整的留給他。

可是……

莞東,現在殘破不堪的我,還怎麽配喜歡你?

那些曾經的過往一幕幕襲上她的腦海。

夏莞東的臉龐從稚嫩到成熟。

她對他從友好到深愛。

她現在還能記起,夏莞東兒時與她玩過家家時,許下的那個稚嫩又認真的誓言。

小小的他那天笑的格外開心,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他牽住她的小手,天真的豎起三根手指,奶生奶氣的對著天發誓,“我夏莞東先生,長大以後一定要娶譚月月女士為妻,一生一世,永不離棄。”

她笑著附和起來,隨他一起立下天真的誓言,“我譚月月女士,長大以後也一定會嫁夏莞東先生為妻,一生一世,永遠都不離開。”

他們相視一眼,開懷大笑。

那一年的夏天。這成了他們心底共同的,最美好的秘密。

時間仿佛永遠都定格在那一天。

可他們無論如何都回不去曾經。

那些快樂與美好,也隻能封存在記憶裏,不容他人觸碰。

譚月月苦笑。

扶著腰從床上艱難的挪下來。看向牆上的鍾擺,已經十一點半了。

看樣子,今天是沒有辦法去上班了。

她想打個電話給言旭東請假,又可悲的發現,她的手機在張可馨那裏,壓根就沒有拿回來。

幹脆算了吧,她無奈的搖頭,轉身進了浴室。

一身的汗水,很粘稠很難受,她急切的想要洗淨陸開誠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有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她都不想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