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的逃亡

回到屋中,玄塵套上了衣裳,二人一起進了山林。一會兒,二人拾來了一大堆柴火,相偕回到了家中。

進了廚房,玄塵變戲法似的弄出了一鍋粥,姐弟二人開心得叫了起來。一會兒功夫,三人已把那一大鍋粥卷進了肚子。

顏鐵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叔叔,我還想吃。”

顏芯笑罵道:“肚子都圓了起來了,還吃,小心撐著了。”

剛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顏芯轉身好奇地問道:“你怎麽弄出這粥的呢?”

玄塵摟過顏芯,笑道:“天機不可泄露。”顏芯一聽,不再言語。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院子裏被玄塵種滿了各種果蔬,裏裏外外結滿了果實。

這天,又是上墟的日子,一大清早,二人摘下了滿滿一擔的果實,玄塵便帶著顏鐵挑起果實和陳家大叔一起去了市集。

家中僅剩下顏芯一人,到了晌午,玄塵和顏鐵還未回來。顏芯獨自下了廚房,燉起了粥。剛燉好,屋外有人在敲門。

顏芯連忙衝了出去,門嘩地一聲便打開了,一看,是鄰居家的陳大媽過來竄門了。

招呼了陳大媽,顏芯進裏屋泡了壺茶,端了出來。

卻不見了陳大媽,顏芯有些驚奇,正想四處找找,耳邊傳來了陳大媽的大嗓門正在喊著:“阿芯,你們家玄塵種的菜真不是蓋的,水嫩極了。在集市準能賣個好價錢。”

顏芯一聽,笑了起來,說道:“這得等他回來了才知道。陳大媽,你先過來喝杯茶吧。”

陳大媽點了點頭,進了裏屋,二人閑聊了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太陽已經下山了,玄塵和顏鐵卻還沒有歸來。顏芯有點焦慮地望著山外,這時的陳大媽一看天色不早了,便告辭回家了。

顏芯送了出去,走到那棗樹下,望眼欲穿地看著山外的小路。這時天已漸漸黑了下來,依然不見二人歸來的身影。

顏芯便順著山路摸了出去,走了許久,忽然前麵兩個燈籠沿路照了過來,玄塵和陳大叔挑著空空的筐籃正順著山路走了回來,而弟弟顏鐵此時正趴在筐中昏昏欲睡。

顏芯忙迎了上去,看著在這黑暗中行走的顏芯,玄塵有點嗔怒,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顏芯從筐中抱起弟弟,開心地回道:天色已晚,你們還未歸來,我心急,就走出來找你們,這不一走就走到這了。

玄塵不再言語,四人默默地走回了村莊。到了家中,玄塵點上了焟燭,把昏昏欲睡的顏鐵抱進了裏屋的小木床。

走回了廳中,開心地拉過顏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釵子,小心地插在了顏芯的發髻上。

顏芯開心地拿過鏡子,瞧了又瞧,玄塵呆呆地看著那正左顧右盼的顏芯,竟忘記拿出放在框中給他們姐弟新添的衣裳。

這時顏芯轉過身來,開心地說道:“塵,這發釵好漂亮。”

玄塵摟過她,笑著說道:“你喜歡就成。”

這時玄塵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顏芯趕緊起身上廚房弄了點吃的,端到了他的麵前。

玄塵拿起筷子飛快地吃了起來。

顏芯抬起蘿框,看到了姐弟倆的新衣裳,暖暖地問道:“怎沒見你的新衣裳?”

掃完桌上飯菜的玄塵笑道:“我一個大男人隨便穿不用再買的。”

顏芯不再回話,收拾好碗筷,二人進裏屋休息去了。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了進來,顏鐵不知何時已起身四處搗鼓著。

顏芯提過一籃衣物上了溪邊,這時忽然走過兩個身著侍衛服裝的男人,看著顏芯,拿出一幅人物像,問道:“見過這人嗎?”

顏芯仔細一瞧,竟是玄塵的模樣,嚇壞了,趕忙低下頭說道:“沒見過。”

那兩名侍衛一聽,收起畫像,往村中走了過去。

嚇壞了的顏芯飛快地撈起衣物,從小路奔回了家中。進了屋子,玄塵在屋裏睡得正香。顏芯不忍吵醒他,隻拉過在院中玩耍的顏鐵,關上了門。

許久,睡夢中的玄塵醒了過來,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姐弟二人,很是驚奇,問道:“怎麽回事?”

顏芯很是害怕,扯著他的衣服說道:“塵,剛有人拿著你的畫像在四處打探你的下落。”

玄塵一聽,也嚇壞了,問道:“那人長什麽模樣?”

顏芯忙回道:“兩個侍衛打扮的男人。”

玄塵一聽,從木床上彈了起來,說道:“這裏不能呆了。”

話剛說完,便一把拉起姐弟二人就要往屋外衝,顏芯一把扯住了他,說道:“晚上再走吧。”

玄塵想了想,點點頭,頹廢地跌回了床上。

許久,太陽落山了,顏芯收拾好包裹,到廚房下了三碗麵條,喚起了玄塵和顏鐵,三人圍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月亮已漸漸地升上了樹梢,玄塵背起包裹,帶著姐弟二人偷偷地溜出了村莊。

顏芯回頭望著那爬滿藤條的家園,歎了口氣,隨著玄塵進了山林。

許久,顏鐵走累了,坐在地上大哭,

顏芯嚇壞了,一把抱過,哄了起來。

玄塵看著哭得淚流滿麵的顏鐵,伸手從顏芯懷中抱了過來,運起功力,一會兒功夫,顏鐵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抱著熟睡著的顏鐵,玄塵背起了顏芯,騰空而去。

忽然,前麵出現了兩個身影,玄塵一驚,停了下來,盯著前方的來人。

隻見那兩人飛速地奔到了三人的麵前,掌心飛了過來。

玄塵托著姐弟二人閃到了一邊,眼睛四處掃射了一下,隻見不遠處的山林中正有一些人影不時地閃動。

玄塵有些緊張,卻不敢放下顏芯姐弟,隻好和這兩名侍衛對打了起來。

登時隻見玄塵掌心一翻揚了出去,登時那兩名侍衛應聲倒地。

四周閃動的人影傾刻間包圍了過來,一時間竟把這平靜的山林掀起了一陳大風,玄塵迅速拉起顏芯姐弟,退到了山巔。腳剛一站穩,人群已再度包圍了過來。

顏芯嚇壞了,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驚慌極了。

這時前方又出現了幾個人影,掌風直朝他們撲來,顏芯叫了起來。

正全神貫注地玄塵此時被顏芯這一聲尖叫聲音嚇了一跳,轉身飛出了這片山林。

那群天將看著飛出了山林的玄塵,急忙飛奔了出去。

天色在這一起一伏的山間中漸漸的亮了起來,焦急的玄塵回頭望著這緊追不放的天兵天將,心裏很是害怕。

此時背上的顏芯低聲地問道:“塵,天都亮了,這可怎麽辦呢?”

玄塵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懷中的顏鐵驚醒了過來,看著這跑得飛快的玄塵,哭了起來。

玄塵聽得有些心煩,喝道:“不許哭。”

顏鐵一聽,更是害怕,哭聲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起來。

玄塵背上的顏芯一聽,嚇壞了,焦急地喚道:“顏鐵,別哭了,姐姐就在你身後,有壞人要捉我們,你再哭的話壞人會被哭聲引來的。”

顏鐵聽著姐姐那熟悉的聲音,這才停下了哭泣,小聲地抽泣著。

這時身後的追趕聲漸漸地靠近了,玄塵嚇壞了,忙定住身形,念起咒語移形而去。

傾刻間三人移出了這山間,到了一片河流深處。

玄塵轉身望向身後,已不見追兵,這才放下顏芯姐弟二人,獨自坐在河間的一塊石頭上。

顏芯小心地抱過一旁嚇壞了的弟弟,安慰道:“沒事了,顏鐵,都是姐姐不好,害你嚇到了。”

這時身旁的野獸忽然焦躁地四處奔跑著,玄塵驚恐了一下,運目看了看四周,那身後的追兵正在不遠處四處摸尋著。

玄塵一把拉住顏芯姐弟往外串出,一會兒的功夫便已奔向了遠方。

仙界府地裏,瑞春正坐在廳中和幾位妃子拉著家常,忽然,陳青衝了進來,跪問道:“幾位娘娘,可知王現在在何處呢?”

瑞春驚訝地看著那急衝進來的陳青,問道:“何事?”

陳青忙回道:“娘娘,在凡界搜尋那野人蹤跡的侍衛出事了,我特來向王稟報。”

瑞春一聽,忙喚來麗瑪四處找尋王的下落。

許久,正在天湖中陪那麒麟嬉戲的弦風看到了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往這裏趕的麗瑪,很是好奇,便迎了上去,問道:“丫頭,何事讓你如此的奔跑?”

麗瑪也顧不上喘口氣,道:“王,陳青說凡界出了什麽事,現正在廳中等待著您了。”

弦風一聽,拉過麗瑪,飛向了府地。

剛到府地,廳中的妃子趕緊退了出去。弦風問道:“陳青,什麽事?”

陳青雙手呈上了兩個侍衛的令牌,回道:“王,我們在凡界發現這兩名侍衛時都已昏睡不醒,隻好帶回他們的令牌來向您匯報。”

弦風接過那兩塊令牌,靜默了許久,道:“那廝呢,有否找到蹤跡?”

陳青搖頭道:“整整動用了上千個天兵圍堵,還是被他逃脫了。我們又在那方圓幾千裏的地方搜尋了幾遍,卻依然尋不著蹤影。”

弦風歎了口氣,道:“你們再到各處搜尋一番,我隨後就去。”

陳青一聽,退了出去。

在廳外偷窺中的幾位妃子麵麵相覷,各自尋思著:“凡界何來道行如此高深的人類呢?”

這時廳中的弦風已飛了出去,金秋心中一陣好奇,琢磨了好一會兒,便偷偷地溜下了凡界。

到了陳青描述的山林,金秋落下身形,踏了進去。此時,前方不遠處,又飄下了幾個身影,金秋定睛一看,竟是宮內的另幾名妃子。

幾對眼睛目視了好一會兒,各自恐慌了起來,趕緊四處飛散。

山林的另一個方向,陳青正向著弦風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弦風運起水晶球,前方的影像漸漸地清晰了起來,忽然,弦風發現了幾名妃子的身影,大怒,運起音行,喝道:“你們是不是都想上黑山上去禁閉百年?”

那群妃子一聽,登時四處亂竄,傾刻間一齊奔向了空中,悻悻地飛回了仙界。

弦風怒極,雙手揚了起來,前方出現了一個

大坑,坑旁幾隻走獸驚慌失措地四處飛散。弦風踏了過去,來到了發現那野人蹤跡的村莊。

村中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弦風二人踏進村中顏芯的家。屋內的東西依然四處擺放著,弦風伸手拂過桌麵,一層厚厚的灰塵頓時被掃散了開來。

弦風歎了口氣,退了出去。走到村中四處查看,顏芯家旁邊的鄰居們好奇地看著這主仆二人,在一旁竊竊私語。

弦風望了過去,隻聽其中一人正向著旁邊之人說道:“阿芯家出了什麽事?這一家三口都不見了?”

弦風便走了過去,拿出玄塵的畫像問道:“你們認識這人嗎?”

這群圍觀的人群點頭道:“認識,這是阿芯的夫婿。”

弦風一愣:“阿芯的夫婿?”

那回話的路人再次回道:“這屋子本住著阿芯姐弟二人,一年前,我們這發了一場大洪水,村裏不知死了多少人,阿芯姐弟也不知去向了好幾個月,半年前的一天,她們姐弟二人忽然跟著這人回家來了。”

弦風一聽歎顏了起來,心想:“那場大雨竟讓人間發了一場大洪水!”

隻聽陳青問道“那後來呢?”

那路人忙回道:“前些天一家三口還好好的,這幾天又忽然不見人影了。大夥尋了數天,都沒能找著,真怕是出了什麽事了?不知兩位來此找阿芯夫婿何事呢?”

弦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喚過陳青走出了村莊。

剛到前麵一個三叉路口,弦風忽然發現前麵被人設起了一道結界,很是訝異,手一揮,結界後的金秋應聲倒了下去。

弦風一驚,收回了九成的功力,奔了過去,隻見那金秋已倒在地上,口角滲出了血絲。

又驚又怒地弦風喝道:“你何時下凡界來了?”

金秋掙紮著爬了起來,但一個重心不穩反跌到了地上。陳青趕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弦風一看,伸手拂過她的經脈。

許久,金秋緩過神來,跪道:“王,請饒恕金秋吧。”

弦風一聽,冷哼道:“你們總共下來了幾個?”

金秋搖頭道:“妾身並不知曉。”

弦風不再回話,徑直往前走了去。陳青趕緊扶著金秋跟了過去。

許久,弦風依然不肯停住腳步,受傷的金秋有些虛脫,陳青嚇壞了,背起金秋,向王請示。

弦風看了看金秋,歎了口氣,對著陳青說道:“你先帶她回仙界療傷吧。”

陳青一聽,忙背起金秋往仙界奔去。

到了仙界府地,瑞春看著受傷了的金秋,嚇壞了,尖叫著喊來了宮中醫護。

金秋冷冷地看著她,說道:“謝謝瑞春娘娘的好意了,這點小傷金秋自己能夠解決的。”

看著那一點都不肯領情的金秋,瑞春急了,問道:“金秋,你怎麽這麽見外呢。”

金秋也不回話,徑直進了寢宮,自行運功療傷了。

瑞春呆呆地坐在門外,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幾名妃子過來探望,看著呆坐的瑞春,好奇地問道:“瑞春娘娘,金秋娘娘沒事吧?”

瑞春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金秋執意要自己療傷,我隻好在這門外候著。”

幾位妃子一聽,麵麵相覷,各自在想:“這凡界到底有多可怕,竟能讓金秋一下去就受傷了?”

這時飛雪偷偷地說道:“幸好我們奔回得快。”

瑞春一聽,很是訝異,問道:“飛雪,到底出了什麽事?”

飛雪歎顏了一下,不情願地回道:“我們幾個偷偷地溜下了凡界,被王發現了,便趕忙又奔了回來。”

瑞春一聽,驚道:“那金秋怎麽受傷的?”

飛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們幾個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金秋。”

這時幾位妃子遠遠地見到那上城美人朝這飛奔而來,便散了去。

剛奔到這金秋的寢宮門口,那上城惡狠狠地問道:“瑞春娘娘,金秋怎麽受的傷,是不是你指使的?”

瑞春一聽,睜大了雙眼,說道:“上城,你這人怎麽老是做這種無理取鬧之事,金秋正在療傷中,請你放低聲調,別打擾了她。”

上城一聽這話便大喊起來,這時隻聽門哐地一聲打開了,麗虹從門裏走了出來,道:“上城美人,我們娘娘正在療傷,不能見客,請你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娘娘。”

這時瑞春忙問過麗虹:“你們娘娘好些了嗎?”

麗虹一聽,忙打了個輯,說道:“瑞春娘娘,我們娘娘好些了。”

瑞春一聽,開心極了,便往裏衝去。那端坐在床中的金秋看著衝了進來的瑞春,哭笑不得,道:“瑞春娘娘,那上城美人剛在發什麽神經?”

瑞春笑道:“上城一向都是這樣的,你別記在心上。”

金秋聽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的。”

這時麗虹端過兩碗瓊漿,金秋伸手端了過來,但重心有點不穩,手抖了起來。

瑞春忙伸手接過,道:“金秋,你就是愛逞能,呆會喝完瓊漿,讓宮內的醫護給你療傷吧。”

金秋歎了口氣,不再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