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私下凡塵的瑞春
心疼地看著那有些憔悴的金秋，瑞春喚過麗瑪，叫來了宮中的醫護。
許久，一層厚厚的霧氣圍繞著金秋轉起圈來，那金秋登時被騰在半空中。
一會兒功夫，落回了床中，瑞春看著全身冒汗的金秋非常緊張，喚過麗瑪熬來了一碗湯藥。
蘇醒過來的金秋一把端過湯藥喝了個精光，剛要謝過，卻被瑞春止住了。
麗虹忙扶過金秋，躺在床中。
一會兒功夫，金秋沉沉地睡了過去。瑞春鬆了口氣，轉身回宮去了。
夜色漸漸地侵蝕了整個府地，四處的燈火在霎那間亮了起來。
瑞春望著山的那邊，歎了口氣，帶著麗瑪走出了寢宮。
路上一片漆黑，麗瑪伸手喚來一個燈籠，主仆二人往仙凡交界處走去。
到了那臨界之處，麗瑪想起上次見到的凡界，有些害怕，一手拉住了瑞春娘娘。
瑞春看著她，笑道：“麗瑪，你知道嗎，仙界一年，凡塵已是千年。你上次所見過的凡塵如今已被一片鳥語花香所覆蓋，美極了。已沒有了那恐怖的地獄似的景象。”
說完，拉著麗瑪撲下了凡界。
二人在一片山林中停住了身影，此時正是清晨時分，露珠在嫩葉上輕輕地搖晃著，鳥兒在樹梢上歡快地唱著歌謠。
麗瑪好奇地看著這片景致，伸手拂過一隻小鳥，登時鳥鳴聲四起，數隻小鳥飛出了樹梢，奔向遠處。
二人穿過這片山林，眼前的道路漸漸地開闊，忽然，麵前一個道觀擋住了去路。
麗瑪輕輕地磕了一下門，門應聲開啟了，一個小道士走了出來，問道：“兩位女施主何事磕門呢？”
瑞春笑道：“我們主仆從遠方趕路，剛好路過此處特來討杯水喝。”
那小道士一聽領著瑞春二人進觀去了。
走到觀中，一地的香爐裏插滿了香，麗瑪偷偷地在瑞春的耳邊說道：“這道觀的香火還是蠻旺的。”
瑞春點點頭，一抬頭發現觀中沿途掛滿了道士的圖像，麗瑪好奇地一一過問，那小道士被問煩了，連忙說道：“這些都是我們觀中法力高強的祖師爺。”
這時，瑞春的眼睛忽然盯在了一張畫像上，尖叫了起來，問道：“小道士，這個道士也是你們觀中的嗎？”
那小道士瞄了一下道：“那是我們第七代祖師爺，聽說法力十分高強，已到了入天遁地的境界，卻因犯了戒規，被逐出了山門，至今不知去向。兩位女施主認識他嗎？”
瑞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著那小道士進了廂房。
喝了幾口水，小道士便退了出來。留下這主仆二人在廂房中。
瑞春忽感疲倦，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百無聊耐的麗瑪輕輕地退出了廂房，來到了觀中後院。
隻見那一大群道士正在晨練，那為首的道士轉身時發現了正在一旁好奇觀望的麗瑪，便走了過去。訓斥道：“何人到此偷窺。”
麗瑪一聽，汗顏極了，回道：“這位道士，小女子剛好路過，並未偷窺。”
這時那帶她們進來的小道士衝了出來，向那道士打了個輯，道：“風真師伯，這女子來觀中進香，小徒把她們安排在廂房中，許是出來逛時恰巧走到了這裏，請風真師伯見諒。小徒這就把她帶回廂房去。”
那風真道長點點頭，手一擺，撤了回去。
小道士急忙拉過麗瑪的手奔回廂房中去，麗瑪很是好奇，問道：“那地方禁止外人進入嗎？”
小道士回道：“是的，那是我們練功的地方，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這幾天我們觀中要舉行祭天儀式，四處都有人把守，你二人不要四處亂走。”
麗瑪點了點頭，回到了房中。
一天過去了，瑞春娘娘還在沉睡，那小道士也不曾過來，麗瑪起身想往外走去，想了想又跨了回來。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很大的轟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瑞春，二人衝了出去，到了觀中，卻發現四處鞭炮聲不斷，一大群人圍在道觀中，三步一個崗哨站立著，一個身穿龍袍的男人正點燃著一個禮炮，轟鳴聲頓時再次響起。
瑞春嚇了一跳，尖叫了起來。
那男人雙眼望了過來，竟在一瞬間閃了神，許久未曾點燃餘下的禮炮。
瑞春歎顏了一下，拉過麗瑪退了出來。
經過那掛滿了畫像的過道，瑞春忍不住抬頭望向那張可怕的畫像，歎了口氣，說道：“麗瑪，王現在不知在何處？”
麗瑪搖頭問道：“娘娘，你認識這畫像之人嗎？”
瑞春苦笑著說道：“這次王下來追捕的便是此人。”
麗瑪驚呆了，剛想問話，卻見那小道士匆匆地走了過來。
麗瑪上前問道：“小道士，今天你們觀中是什麽好日子，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呢？”
小道士笑道：“今天陛下親臨觀中舉行祭天儀式，熱鬧極了，要不要我帶你們前去觀看呢？”
麗瑪笑道：“我們剛從那過來
了，不去了。”
小道士驚奇地看著她們，說道：“我們這道觀是屬皇家所有，每年都要在觀中舉行一次祭天儀式，一到這樣的日子，四處都是人山人海的百姓前來，當然也有數不清的民間女子來這一睹龍顏。”
瑞春一聽，卟地一聲，笑了出來：“一睹龍顏，那龍顏有什麽好看的呀？”
小道士一聽也笑了，說道：“這世間之事不外乎就是金錢名利，皇帝民間挑選秀女之事，畢竟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家的女子所能選上的。因此，凡是自認為有點姿色的民間女子隻能依靠這種方式希望能夠一朝侍於君王之側，從而達到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目的。”
瑞春一聽，十分好奇，拉過麗瑪，說道：“不我們去看看那些民間女子吧。”
麗瑪點了點頭，二人便跟著小道士一路走出了那清靜的後院廂房。
三人穿過了整個道觀，來到了觀門口，瑞春一眼望去，那擁擠的人群把整條山路擠得人山人海。
瑞春一陣納悶，心想：“人山人海的，裏側的君王怎能見得著這民間的美麗女人呢？”
正想著，觀內一陣大喝，那擁擠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全跪了下去，瑞春主仆登時睜大了眼睛，剛想說話，那小道士一把拉住她們，跪了下來。
瑞春主仆一見這陣式，剛想閃一邊去。卻聽道一聲大喝：“大膽刁民，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瑞春主仆嚇了一跳，轉過身來，隻見一大群侍衛打扮的人群朝著她們衝了過來。一旁那被簇擁著的身穿龍袍的男人目光掃向了二人。
瑞春雙眼圓睜，正想發怒，卻見那身穿龍袍之人喝住了侍衛，朝她們走了過來。
小道士嚇壞了，不住的嗑頭謝罪。
瑞春惡狠狠地低聲罵道：“小心嗑破你的頭。”
正罵著，那身穿龍袍之人已走到了跟前，笑著對那小道士說道：“不用如此拘束，起來吧。”
小道士一聽，鬆了口氣，千恩萬謝地站了起來。
麗瑪好奇地看著眼了一眼這位凡界的皇帝，剛想拉著娘娘離去，卻隻見那凡界的皇帝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娘娘，竟沒有一絲絲的忌諱，大怒，喝道：“狂徒，竟敢對娘娘如此無禮。”
那皇帝嚇了一跳，剛想回話，身邊的侍衛已朝麗瑪刺了過來。
瑞春一看大怒，伸手一揮，那幾個侍衛飛出老遠，半晌也沒能爬起來。
未等這群凡人反應過來，瑞春已拉起麗瑪的手從半空中飛出這片山林。
驚呆了的人群，趕緊伏在地上，許久都不敢抬頭。
那小道士有點納悶，心想：“這兩個漂亮姐姐怎麽就變成了仙女飛走了呢？”
許久，那被甩出老遠的侍衛們艱難地爬了起來，跪在那朝著空中發呆的龍顏麵前嗑頭謝罪。
飛了許久的時間，遠遠望去已不見了那道觀的影子，瑞春鬆了口氣，放下了麗瑪，運起功力，感應著這方圓幾百裏的人煙。
搜尋了好一會兒，卻不曾尋到王的蹤跡。瑞春有點煩悶，停了下來。
麗瑪擔心地看著她，問道：“娘娘，還沒有王的蹤跡嗎？”
瑞春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看著這滿山遍野的樹林，竟不知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去。
隻好帶著麗瑪四處尋找了起來，許久二人還是如此茫然地走在這望不到盡頭的山林中。
忽然前方現出了一片沼澤地，麗瑪好奇地跨了進去，腳登時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那毒蛇伸長著舌頭朝她舔了過來。麗瑪嚇壞了，尖叫起來，騰到了半空中。
瑞春一看不妙，趕緊一掌揮去，把那毒蛇劈成了兩半，一轉手把麗瑪扯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麗瑪看著前麵那陰森森地沼澤地，再也不敢輕易地跨過去了。
這時沼澤地裏來了幾個身著土著服裝的人類，手上都提著一杆鋒利的尖刀，朝著二人窮凶極惡的衝了過來。
瑞春忙拉起麗瑪，往身後飄去，一眨眼已不見了蹤影。那幾個野人麵麵相覷，不敢在外停留，飛快地逃回了沼澤地。
麗瑪看著坐在山林中悶不作聲的娘娘，有點擔心地問道：“我們能找到王嗎？”
瑞春歎了口氣，回道：“我也不清楚。在這方圓幾百裏我都沒能尋到他們的蹤跡。”
麗瑪頹廢地坐到了一旁，不再做聲。
天漸漸暗了下來，瑞春好奇地看著烏雲密布地天空，正忙著尋思著上哪找個地方避雨時，那暴雨卻飛速地傾盆而下了。
二人被淋了個滿身，麗瑪好奇地尖叫道：“娘娘，這凡界真奇怪，還會下這種會淋濕人的雨。”
瑞春一聽，大笑了起來，說道：“我以前聽母親說過，這凡界之人都要經曆無數的輪回，經曆無數的天災來磨練他們的心性，以期改變他們那有些惡毒的本性。”
麗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著瑞春往前走去，許久，在一個小山巔上找著了一個山洞，二人忙衝了進去，坐在地上運功催幹了身上的衣物。
二人坐在山洞中小
息了一下，麗瑪探頭望向洞外，暴雨依然下得起勁。
瑞春歎了口氣，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潮濕的山洞中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草，偶而還有一些蟲蛇爬過，胃中泛起了一種惡心的感覺。
再也顧不上外麵那滿天的暴雨，拉著麗瑪飛速地退了出去。
二人飛奔了許久，四處人跡罕見，腳下蟲蛇四處亂爬，瑞春心中非常煩悶，一個騰飛到了半空中，放眼望去，在很遠的一個山腳下發現了一個小村莊。
瑞春忙喚過麗瑪，飛速地奔到了那遙遠的小山村中。
到了村中，已是黃昏，二人落下了身形，信步走到一座茅屋旁，麗瑪敲了敲門，許久不見有人回應。
二人心中納悶：“這黃昏時分，屋中竟會無人？”
瑞春好奇地看著籬笆內的果蔬，果實隨地散著，竟似無人采摘，心想：“這屋裏的主人不知是出了什麽事情，竟連果實都無暇采摘了？”
拉過麗瑪，剛要往村內走去，這時幾個農夫從田間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二人。
隻聽其中一個問道：“二位姑娘是來找阿芯的嗎？”
瑞春一聽，眼珠一轉，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叔，我們二人敲了許久的門，都沒見人回應。”
那大叔答道：“阿芯一家已有一個月不見歸來了，前些天已有一些王宮打扮之人前來詢問，但卻依然不見他們一家三口回來。我們也都非常擔心。”
二人一聽，對視了一下，開心地又問了起來：“那王宮打扮之人何時來到此處，又是往什麽方向而去呢？”
大叔忙指著村間的一條大路，說道：“往這個方向走去的，他們大概走了十多天了吧。”
二人忙謝過他，急衝衝地朝那路上奔去。一會兒功夫，已不見了蹤影。
那群農夫睜大了眼睛，其中一個問起了陳大叔：“阿芯何時會認識這些王孫貴族的？”
陳大叔歎了口氣，說道：“這我哪知道，也許是她家夫婿的朋友吧。”
那人聽了，點點頭，說道：“也隻有這個可能了。不知這一家三口跑到哪裏去了。但願他們平平安安的。”
幾個人一聽，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各自歸家去了。
瑞春主仆二人奔了許久，來到了一座山巔，那山巔四處設滿了結界。瑞春一陣狂喜，說道：麗瑪，王也許就在這山巔之中。
麗瑪一聽，開心極了，隨著瑞春四處找尋了起來。
在一個山洞門口，二人尋著了日思夜想的王，隻那王正和那群侍衛圍坐在那山洞外。整個洞口飄滿了金光閃閃地結界。
瑞春悄悄地走到了弦風的跟前，探下身去，剛想問候，卻被弦風一掌打了過來，瑞春尖叫著飛速退了開來。
弦風聽到這熟悉的叫聲，睜開了雙眼，一看真是瑞春，趕緊撲了過去。
嚇壞了的瑞春驚恐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弦風一急，拉過她運功撫過，這才鬆了口氣，問道：“你們何時尋到這裏的？”
在一旁地麗瑪嚇壞了，撫著胸口說道：“王，我們尋了許久，才找到這裏的。”
弦風一看，笑著罵道：“看把你們嚇的，瑞春，這次幸好你躲得快，下次別在我運功之時靜悄悄地走到我麵前來。”
瑞春歎顏了一下，說道：“王，你可把瑞春嚇壞了。”
弦風憐愛地摟住了瑞春，不再言語。
這時山洞內發出了幾聲巨大的聲響，幾人抬眼望去，隻見山巔的樹林紛紛倒下，飛鳥走獸四處亂竄。
瑞春好奇地問道：“王，你尋著那野人的下落了。”
弦風點了點頭，說道：“這廝功力十分高強，我們圍困了他好幾天了，依然沒辦法擒拿。”
瑞春心中忽然想起那個道觀，說道：“王，我和麗瑪尋你途中經過一個道觀，觀中有一幅此人的畫像，便詢問了一下，隻知是他們第七代祖師爺，因犯了戒律被逐出了山門。卻不曾想這廝竟會出來為禍人間。”
弦風一聽，愣了一下，定了一下心神，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還在發出巨響的山洞。
許久，依然不見有人撲出，弦風好奇地衝了進去，卻見原先封閉的山洞後麵已撲出了一個大口，那廝三人不見了蹤影。
弦風飛撲了出去，尋遍了四周，都沒能找著，歎了口氣，退了回來。
這時瑞春跟了進來，好奇地看著那已通到山外的山洞，心想：“這道士的功力還真不一般，竟能穿透王所設下的結界一轉眼就尋不著人了。”
抬頭看著一臉的沮喪的弦風，笑道：“這道士功力真好，我在那道觀裏聽一個小道士描述此人時說是已到了上天遁地的境界了。”
弦風驚奇地望著她，問道：“那道觀在何處呢？”
瑞春看了看四周，想了想，指著東南方向的位置，說道：“就在這個方向，那道觀離這裏大概有幾千公裏吧。”
弦風思索了片刻，拉過瑞春主仆二人，喚起那群侍衛，便朝那道觀的方向飛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