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緣千裏來相會

野人被這一陣猛打吵醒了,嗔怒抓過顏芯,再一次地靠近顏芯,任由顏芯拚命地掙紮,都不肯停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野人總算離開了疼得死去活來的顏芯,坐到了一旁,低頭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

顏芯傷心地地痛哭了起來,野人好奇地望著她,再次貼了過去。顏芯嚇壞了,尖叫著爬了起來,但身體卻痛得直冒冷汗,再次跌坐了下去。

這時,顏鐵啃完了手中的水蛇,跑了過來,衝著野人叫道:“叔叔,我還想吃。”

顏芯再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胡亂地裹過地上的衣物,拉起弟弟便往外衝了出去。

還未到洞穴門口,顏芯便已承受不住身體的痛楚再次昏了過去。顏鐵嚇壞了,大聲地哭泣著。

那野人伸手拉過顏鐵,把顏芯抱了回來,運起功力,雙手撫過她的身軀,一會兒功夫,二人身邊裹起了一層厚厚地白霧,許久都未曾消散。

顏芯在這層白霧中醒了過來,動彈了起來,發現身體已不疼痛了,便起身想往外逃去,卻再次被那野人貼了上來。

在一陣掙紮後,顏芯無力地認命了。

許久,二人再一陣浮雲中停了下來。幾近虛脫了的顏芯疲倦地縮在他的懷中,沉睡了過去。

那野人撫摸著沉睡的顏芯,滿足地靠在一旁,看著在一旁玩得正歡地顏鐵,心中竟浮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

洞外的暴雨不知何時停住了,陽光灑進了洞穴。這時的顏鐵玩累了趴在地上睡去了,野人忙起身掃來一堆野草,撲在了洞穴深處,小心地把顏鐵抱到這雜草鋪成的床上。

剛想奔出洞穴摘些野果,卻憶起了那無數的天將,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忙亂地在洞口設起了幾道結界,鋪上了雜草做偽裝,便退回了洞穴深處。

隨手撈過幾隻野味,用手烘烤了起來,一會兒,那肉香味迷漫了整個洞穴。

顏芯被這股肉香味喚醒了過來,肚子不聽話的咕咕叫了起來。野人順手遞過了手中的野味,顏芯一陣猛啃,一會兒功夫,那野味已成了她的腹中餐。

顏芯滿足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洞穴深處的水潭邊,梳洗了起來。

野人看著顏芯,忍不住走了過來,正在梳洗的顏芯推開他,道:“別,讓我好好梳洗一下吧。”

許久,二人依然緊密地粘在一起,不願分開。這時顏芯好奇地撫摸著他的臉龐,說道:“我叫顏芯,你呢?”

那野人一聽,剛想回話,眼神卻觸到了顏芯,他又吻了下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三人住在這看不見天日的洞穴中不知過了多久。

這天顏鐵吵著要回家中,顏芯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那到現在她還不知姓名的男人。

那野人嗔怒地瞪著正在吵鬧的顏鐵,拉過顏芯走到了洞穴門口處,指著那偽裝的雜草,道:“等你二人練就一身法術,就能跨過去了。”

顏芯訝異地看著這個幾個月來朝夕相處的男人,說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又何必如此防備我們姐弟二人呢?”

野人歎了口氣,也不回話,徑直走回洞穴深處去了。

顏鐵伸出小手去扒那野草,卻被結界的亮光電了一下彈了進去。顏芯嚇壞了,衝過去抱過弟弟,哭了起來。

那正打坐著的野人抱過顏鐵,把了下脈,說道:“沒事的,輕微撞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顏芯憤恨地望著他,也不回話,獨自窩在洞穴深處抽泣著。

許久,野人望著還在哭泣地顏芯,伸手摟過。顏芯忙起身閃避,那野人一急,強行摟了過來。

顏芯氣極,哭泣地敲打著他的胸膛,猛烈地掙紮著。

野人歎了口氣,鬆開了手,說道:“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們姐弟回家看看去,而是我外麵的仇家十分地曆害,開了那道結界,如果讓仇家找上門來,我們都會沒命的。”

顏芯驚訝地看著他,許久才回道:“你怎麽不早說。”

野人歎了口氣,道:“我不想你們擔驚受怕。”

顏芯一聽,笑了起來,心想:“遇到你,我們姐弟二人又何嚐不是生活在恐懼之中呢?”

那野人看著笑了起來的顏芯,鬆了口氣,摟緊了她,喃喃地說道:“我們就這樣繼續過下去,好嗎?”

顏芯歎了口氣,心想:“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但雙手卻摟住了他的脖子,雙唇吮住了這個還在喃喃自語的男人。用著自己女性的體溫慰藉著這個已和她緊密相連的男人。

幾天過去了,顏鐵被強迫著修練基本法術,他那不聽使喚的小手被野人打得發腫,哭泣地

撲向了姐姐。

顏芯心疼極了,卻被男人一把拉過,隻好站在一旁著急著。這時身旁遊過一隻水蛇,顏芯尖叫地撲到了野人的懷中。

顏鐵撲向水蛇,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開心地舞動了起來。那野人笑罵道:“練功的時候要是也能做到這樣,就不用我費心了。”

正說著,洞穴外忽然傳來幾聲巨大的響聲,那野人臉部**了起來,驚嚇地奔到洞口處地豎起耳朵仔細的吟聽。

陣陣嘈雜聲不斷傳來,四周的生靈不斷地驚起,四處逃竄,竟似一群土著在山中狩獵。野人鬆了口氣,抱過顏芯飛回洞穴深處。

顏芯好奇地看著他,道:“你的仇人有那麽可怕?”

野人點點頭,歎了口氣,雙手撫摸著顏芯光滑白皙的身軀,喃喃地說道:“那是你沒辦法想象的恐懼。”

顏芯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有點心疼,不盡苦笑了起來,剛想坐起,卻被這野人壓住動彈不得。

一會兒功夫,兩人再一次的迷失在那飄渺地浮雲深處。許久,隻聽顏芯嬌聲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那野人一聽輕笑了起來:“你是我的戰利品,隻需服從與我就行了,不需知道太多。”

顏芯氣極,掙紮了起來,卻再次激起了那野人的欲望。

掙紮著的顏芯無法擺脫,隻能任由身體的本能再一次地配合著這個男人的欲望,但眼淚卻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野人有些驚奇,抻手拂過淚滴,問道:“不舒服嗎?”

顏芯苦笑著問道:“我不舒服的話,你願意暫時停止嗎?”

野人搖搖頭,不再回話。許久,野人的身體軟綿綿地伏在了顏芯的身上。

一會兒功夫便沉沉睡了過去。顏芯挪開身子,走到水潭中擦洗著。潭中幾尾魚兒在潭水深處嬉戲著。

看著它們無憂無慮在潭中遊來遊去的顏芯歎了口氣,起身到了岸邊,穿上那已有些破舊的衣裳。

這時躺在草床上的弟弟醒轉了過來,撲到她的懷中,哭鬧著要回家中。

顏芯無助地抱著他,不知應該如何去解釋,隻好默默地把他摟在了懷中。許久,顏鐵哭累了,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洞口處的亮光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四處伸手不見五指。

顏芯躺在弟弟的身邊,久久不能入睡,心中一陣煩悶,起身爬向水潭邊,一不小心卻被潭邊的石頭嗑到了,血流了出來,顏芯痛得眼淚直流。

抬眼望向另一張床上的那個男人,此刻睡得正是香甜。顏芯再也忍受不住,痛哭了起來。痛哭聲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野人。

驚醒的野人掃過顏芯,看著那正在流血的腳裸,忙摟過她,運功拂過,止住了正不斷流出的血液。

顏芯無力地躺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殘留的淚滴此刻還掛在她的臉龐,那野人一陣心酸,竟歎了口氣,抱著顏芯坐到了天亮。

山外,在凡界四處搜尋的弦風終於有點疲倦,撤走了幾乎所有的天將,回到了仙界。瑞春看著一臉煩悶的王,趕忙讓麗瑪端來一碗她從凡界帶回的野果汁。

親自喂到了王的口中,弦風笑著摟過她,撲在了寢宮床上呼呼地睡了過去。一旁的麗瑪趕忙收拾起碗碟退了出去。

走到外廳,看到那陳青正坐在那愣愣地想著什麽,便好奇地走了過去。正發呆的陳青眼前一堵,忙抬頭,一看,笑道:“麗瑪,有事嗎?”

麗瑪好奇地問道:“你有心事嗎,想得如此地入神?”

陳青苦笑著回道:“我們這次下凡界全無收獲,也不知那個凡人哪來的如此高深的道行?”

麗瑪呆住了,道:“全無收獲?”

陳青點點頭,道:“不知躲哪去了,搜尋了許久,都沒發現那凡人的蹤跡。”

麗瑪一聽,嚇壞了,不再言語,退回寢宮旁和那對鳳凰嬉戲去了。

仙外的凡界,那野人此刻正帶著顏芯姐弟二人偷偷摸摸地下山去了。隻見山腳下的集市上,四處人來人往的,顏鐵開心地到處亂蹦,瞄瞄這樣,看看那樣。

那野人也嗬嗬地笑了起來,顏芯驚奇地看著他,心慰地偎在了他的身旁。

集市上的人群好奇地看著他們,顏芯看著野人身上的樹皮,忙拉著他走到一賣布的攤子,挑了塊布,忽然間憶起口袋裏已無半個子兒,隻好悻悻地放下那布料走了過去。

許久到了家中的茅屋,被水衝刷過的痕跡處處顯現著,殘破不堪的草屋已不能住人了。

顏芯拉著弟弟失望地退了出去,心想:“這家也住不得了。”

坐在一

旁的野人看著那滿臉失望的姐弟二人,奔到了山後,一會兒功夫,扛來了一大堆的樹木,整修起那殘破的茅屋。

傍晚時分,那被重整過的茅屋煥然一新地展現在顏芯的麵前。姐弟二人開心極了,衝進了新屋子裏去。

顏芯被屋子裏那一大堆嶄新的家俱驚住了。轉身望向那正對著自己嗬嗬直笑的野人,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

那野人嚇壞了,問道:“你不喜歡這些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我把它們全都搬出去扔掉。”

顏芯搖搖頭,眼淚汪汪地望著他,說道:“不是的,我很喜歡的。我隻是太開心了。”

野人一聽,鬆了口氣,拉過顏芯走進了裏屋,屋內僅橫放著一張大木床,底層撲滿了芬芳的花花草草。

顏芯開心地坐了上去,笑道:你真曆害。野人開心地望著在那一片芬芳中的顏芯,也不言語。

屋外,顏鐵正開心地折騰著那以前所沒見過的家俱,一陣陣撞擊聲伴隨著他的呼聲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裏。

顏芯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望著那正對著她嗬嗬直笑的野人,一種很溫馨地感覺湧入了她的心懷。

顏芯伸手拉過他,二人撲倒在這一片的芬芳中。

許久,已入夜的天空閃過幾顆流星,那窩在野人懷中的顏芯趕忙坐起,對著流星默默地許著願望。

野人看著那默默坐起的顏芯,很是好奇,便呆呆地望著她。門外的顏鐵許是玩累了,已不見有任何的聲響。

野人裹起樹皮,走了出去。隻見顏鐵已趴在地板上呼呼地入睡了。趕忙抱了起來,走進了另一間屋子,把他抱向那小木床去。

尾隨而來的顏芯,悄悄地看著他,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小心奕奕地退出了房門,走到廚房,拿起鍋鏟本想煮點什麽,卻發現家中並無什麽可下鍋的食物。

苦笑了一下,剛想退回房間去,卻見那野人不知何時也已站在了她的身側,嚇了一跳,正想說點什麽,雙唇已被啃住了。

顏芯推開他,說道:“別,這是廚房。”那野人也不回話,雙手褪開她的衣裙,貼了過去。

許久,顏鐵醒了過來,衝到廳中大聲地呼喚著二人,顏芯急忙推開那野人,慌亂地收拾好衣裳,應聲走了出來。

顏鐵看著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的姐姐,開心地撲了過去,說道:“姐,我好餓。”

一聽這話廚房中的野人忙裹好樹皮,飛出茅屋,覓食去了。

一會兒功夫,那野人已像變戲法似的揣來了許多山果,堆到了姐弟麵前。正餓得發慌地顏鐵開心地撲入了那堆野果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顏芯看著那吃悶頭吃東西的弟弟,忍不住笑了起來,拿起一個山果送到了野人的麵前。野人一把抓過她的手,摟了過來。

顏芯笑道:“我餓了。”野人抻手拂過一些野果,把顏芯拉進了房裏。

顏芯扯過他手中的野果,自個兒啃了起來。剛啃了幾個野果,野人想靠近他,顏芯正想推開,卻被他壓住。

一會兒功夫,顏芯已盡不住,她問道:“你不會餓嗎?”

那野人一聽,笑了起來,低頭望向正在喃喃問話的顏芯,說道:“我的法號叫玄塵。”

顏芯愣愣地看著他,不再回話。

許久,二人停止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房間,曬在了二人的身上。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唱著歌謠,顏芯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那熟悉的景色,爬了起來。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到了屋外,顏芯剛走到路邊的那棵棗樹旁,鄰居的陳大媽走了過來,遠遠地跟她打起了招呼。

顏芯開心地回應著,二人站在那棗樹下拉起了家常。

正說得熱呼,屋內的玄塵醒了過來,睜眼不見了顏芯,忙裹上樹皮,推開房門,衝到顏鐵的房內,一看,顏鐵還在那小木床上呼呼大睡,鬆了口氣。

再次回到房內,躺回那撲滿了一片芬芳的床上去。在屋外扯完了家常的顏芯開心地哼著歌謠走了進來,看著那躺在床上的男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正想到屋外拾些柴火回來,玄塵起身一手拉過她,說道:“要去哪,我陪你去吧。”

顏芯笑著說:“我們出去拾點柴火吧。”

玄塵點點頭,正要套上那樹皮,卻被顏芯一把拉住,說道:“我先上陳大媽家借套衣服讓你穿上吧。”

玄塵低頭看著那樹皮,笑道:“也好,這畢竟不是在山裏。”

顏芯便走了出去,一會兒功夫,到了陳大媽的家中,低聲向陳大媽借了套男人的衣裳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