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0章 簫音遇難

眼皮略腫,鼻子通紅掛著點鼻水,唇瓣還咬破了留有點猩紅。這會兒還時不時從喉嚨眼裏打個抽噎上來,真是一副……

我見猶憐?

不,完全相反,毫無美感。

可鬼使神差的,他卻心情極為不錯的輕笑一聲,揉揉她發質柔軟的及耳短發,“哭得這麽醜,我都沒地兒下嘴親了。”

簫音愣了一會兒,忙抬手擦臉,待察覺到自己動作,半摟著自己的人笑得胸膛顫動時,扭捏的頓住,低頭不看他。

“冷靜了?”他問。

簫音抽噎還沒完全停呢,就有點委屈又磕巴的開口:“靳、靳先生,您別、別趕我走。”

對這樣倒打一耙賊喊捉賊的行為,靳少覺得十分“新鮮”,幹脆坐實了這個罪名,“可以後我要娶妻生子,你以什麽身份留下?”

簫音一頓,沉默了下去。

這一沉默,連嗝都不打了。

整個辦公室裏隻有她那因為鼻塞,略略粗重明顯的呼吸聲。

半晌後,簫音大大的抽噎一下,然後忍住,抬頭看他。

四目交接的互相看了一會兒,她舔了舔被咬破的唇,有點鹹腥有點痛。她看著他,眼神絲毫沒有躲閃,出口的話也是一字一句,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我做靳家的傭人。”

她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站在他身邊,以一種她已經開始奢望卻知道永遠也隻能是奢望的身份。

那麽,如果可以留下來,當一個傭人,又怎麽樣?

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可話出口,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她又開始忐忑起來,眼淚在濕潤的眼眶裏蔓延,她抬手揪住他衣擺。

隻是這一次,卻不如之前那麽用力,小心翼翼的,又有點孤注一擲的味道。

靳顧桓看著她垂眼的樣子很久,看著那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眼淚就清清白白的落下兩滴,三四顆。

除此之外,她就像是被點了穴道,被時間靜止的娃娃,沒有其他動作。

他終於開口,薄唇唇角浮起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弧度,“傭人?管暖床嗎?”

簫音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眨眼間,本來還居無定所去留不定的自己,就被同意留在靳家。

“怎麽,不管?那我得考慮一下。”靳顧桓作勢要轉身。

他也隻是作勢,容易上當的簫音卻嚇到了,連忙一跳,八爪魚一樣黏了上來,四肢纏繞掛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又是親又是貼。

靳顧桓有些嫌棄她這樣的熱情,將腦袋往後仰了些,“行行行了,先去洗個臉,鼻涕都要蹭我臉上了。”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也許簫音會血色盡失,手足無措到想到一百種後果。

但此時,簫音聽了,卻隻有些不好意思,垂著眼笑了一下。

她五官比不得其他善於包養的豪門千金來的精致,但是湊在一起,看久了也變得極為順眼起來。而且,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臉頰有一個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跟盛著最醇最迷人的酒液一樣。

隻是她不經常笑。

靳顧桓湊上前咬了她臉一口。

簫音頓時瞪圓了眼,跟隻突然受到了驚嚇的小獸一樣。

靳顧桓卻抱著她往休息室裏的浴室走去,說得一臉正直又理所當然,“你那有個酒窩,我留個記號,省得下次找不到。”

簫音其實不怎麽知道酒窩是什麽,見他沒生氣,想也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於是雙手摟緊了他脖頸,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緊閉上眼小聲道……

“靳先生……一起洗吧。”

這樣嬌嬌怯怯軟軟糯糯的主動的邀請,簡直堪比天上砸餡餅一樣概率,直接讓靳顧桓頭皮一炸,暈了頭腦。

有個詞叫色令智昏,靳顧桓沒想過還有好幾份等待自己簽署的文件,抱著破天荒用語言勾引他的小狐狸直接去浴室洗鴛鴦浴了。

當天晚上,靳顧桓沒有按時回靳家吃晚飯,而是去了酒吧。

同行的,當然還有主動送上門讓人吃幹抹淨的蠢笨簫狐狸。

以免不時之需,靳顧桓在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裏放了幾套按照簫音尺寸買的衣服。

這還是第一次,靳顧桓在自己的休息間裏,放其他女人的東西。

然而除了衣服,其實有很多東西早已經在不經意中留下。

比如兩人吃午飯時在休息間裏的床上看電視,緩存下來的那些簫音看的法製節目,和一些略顯幼稚的動畫片。

有她帶來卻忘帶回去的餐盒,在桌幾上紅橙黃綠的都能擺成一條彩虹。

一般來說,做過“運動”之後,她的記憶總會稍微差一點,或者說是斷片。如果沒有做,那麽她一定會記得要將食盒帶回去,怎麽來的怎麽走。

再比如,她還留在這邊一雙矮跟鞋。那是因為有一次她迷糊到赤著腳出去,而那天她穿著曳地的闊腿褲,遮住了,他也沒注意。

其實真要追究起來,這樣的小事情不勝枚舉。

可這些痕跡又太過淺顯,淺顯到在一次簡單的新舊更替過後,就會湮滅的無影無蹤。

靳顧桓帶簫音去的就是兩人“相識”的“半路”酒吧。

已經被朋友召喚了無數次,卻每次都有借口推脫的靳顧桓借著這次簫音也在,幹脆兩人一起來。

隻是他和一堆人喝酒調侃,她則在一邊捧著杯奶茶,安靜的當著吉祥物。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刻意,靳顧桓被灌得多了,啤酒這樣東西,灌下去就得跑廁所。

簫音起初還因為大家哄笑,忍著沒跟跟,可次數多了,她怕靳顧桓醉得不省人事發生意外,就陪著一起去廁所。

不過,她當然隻能在門口等著。

不過靳顧桓是什麽人?酒量好,酒品好,威士忌胡吃海喝灌下半斤,還能流利的用英文解釋金融危機給全球帶來的影響。

這麽幾瓶啤酒,實在是小兒科,而他一直往廁所跑,大半是因為想抽根煙歇一會兒,啤酒又不好喝,喝多就反胃。

這回簫音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出來,有些急了,但再急也不可能跑男廁裏看情況啊。

“哈,簫音。”

邊上傳來一個聲音,簫音看去,這邊燈光倒是比酒吧卡座那邊還亮。她記得這人是喬任暉,上次唱歌給錢的,卻似乎不在

今天和靳顧桓一起喝酒的人中。

於是簫音朝他點點頭,“暉哥,你能看下靳先生嗎?他進去好一會兒了都沒出來。”

“靳總?男人嘛,要解決大事。”喬任暉笑,“我給你去看看。”

“謝謝,謝謝。”簫音鬆了口氣,連連朝他頷首,十分感激。

而喬任暉則吹了聲口哨,從她麵前走過後,然後一把將她也給摟住。下一刻,她被直接壓到廁所邊上的儲物間!

儲物間門沒鎖,竟然這樣直接被推了進去!

裏麵燈光明亮,地方小,堆放的東西卻又多又雜,調酒器皿,瓶子水果盤,也有拖把掃帚,備用椅子……

簫音是直接被壓在牆上,而牆上竟然掛著一條鞭子!

而儲物間的門卻仿佛有了重力關係,眨眼已經合得沒有半點縫隙。

難怪她剛剛沒有看到。

“暉、暉哥。”

雙手被擒住壓在牆上,這樣的姿勢讓簫音的心幾乎在一瞬間就揪了起來。

喬任暉勾一下嘴角,趁著酒勁兒在她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簫音,老子稀罕你,給不給睡?”

簫音臉色盡失,臉上仿佛被髒東西給黏上了,她一個哆嗦。燈光頓時暗了下來,她下意識尖叫一聲,燈光又突然亮了起來。

眼前那放大的方臉像是鬼一樣,讓人肝顫。

“暉哥,暉哥放開我,這裏隨時都會有人來的!”簫音雙腿發軟,可現在受製於人,力氣上不敵,而且如果能夠說服她放開自己,一切事情都不會太糟。

雖然這樣想,簫音卻滿心惶惶,心跳如鼓。

喬任暉卻什麽都沒聽進去,一手來到她纖細的腰上摩擦,然後突然用力掐了一下,眼底染上情欲,“這小腰細的啊,靳少還沒玩夠你?先陪我玩一次唄。”

燈光是聲控,簫音顫抖著嗓音,大叫:“靳先生!”

下一刻,嘴巴被捂上。

她掙紮了兩下,喬任暉直接拿過貨架上的口布,直接塞到她嘴巴裏,惡狠狠的往邊上吐了口唾沫,“老子先把你辦了,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叫!”

簫音眼前發黑,劇烈的掙紮,卻發現雙手被什麽捆在一起掛住,而被用力的摁在牆上的肩膀,更是傳來陣陣疼痛。

不知是怕的還是痛的,簫音額上冒出一層冷汗,順著額流下來。

喬任暉迫不及待的去撩她的裙子。

簫音眼淚一瞬間落了下來,在對方撲過來的時候,突然曲起膝蓋**!

像是殊死一搏,簫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量,又不知道沒有防備的人猛然間被人踢到胯部是什麽感覺。

她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紅光,心顫,嗚嗚咽咽的喊靳顧桓。

而靳顧桓抽完煙出來,原本等著的簫音已經走了。

邊上的儲物間有點動靜,但這裏是猴急的人進去辦事的場所,他是老客當然清楚,於是撣撣衣服上的煙灰,大步回到之前坐的卡座。

可簫音沒有回來。

幾個兄弟彼此互灌,已經喝得東歪西倒。

女人那性子也不可能等到一半,自己先回來,靳顧桓心驀地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