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9章 差點溺亡
“你說什麽,你到底說什麽……”平凡的臉上浮現一抹淒美的驚恐的表情,意識,開始模糊,大腦,逐漸空白……
身體不停傳來冷水帶來的刺激感,這樣的刺激漸漸的麻木了,心冷,早就蓋過了身體的冷……
全世界都安靜了,她想要更加安靜下去。
就在陶安然將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永遠都不想再走出來的時候,頭皮卻一陣發麻,然後整個身子被跟著扯起。
她大口大口地咳嗽著,因為冷肖大力拉扯她的頭發,她被迫揚起頭,整個身子都弓起。
她的嘴巴更是被冷肖伸出的一隻闊掌掐住,讓她隻能張開嘴巴。
“你想死?嗯?”冷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越發陰沉:“背叛我的人,不會死得這麽痛快!”
陶安然驚恐地看著他,他洞察了她的想法,阻止了她想要自殺的想法,他眼中殘忍的光芒如毒蛇一樣將她纏繞。
驚悚的感覺爬滿全身,她仿佛看到地獄在向她招手。
“你要做什麽?”陶安然顫抖著問出這句話……
哥哥,不,這不是她的哥哥。
為什麽會變得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嗜血!
冷肖的手已經來到陶安然的脖子間,輕輕磨裟,這樣輕柔的撫摸,讓她充滿恐懼。
陶安然全身無力,神經已經全然緊繃,雙眼看著他,猶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我太縱容你了,也是我太相信你了,才會相信你對我說的相思相守,可你卻在我為你拋棄生命的時候拋棄了我,獨自苟且的活著!”冷肖嘴角上揚,卻無任何笑意。
他的手逐漸加力,闊掌握住她纖細的頸脖,慢慢地,五指幾乎陷入她的肌膚裏。
他想要這麽一把擰斷她的脖子,竟敢欺騙他,在他的字典裏,欺騙等同死……
空氣,變得稀薄,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翻湧……
陶安然本能地掙紮,她的呼吸越來越薄弱,如同一隻失去水的魚在他的掌中跳躍,好難受,比死還要難受。
冷肖欣賞著她的痛苦,她的痛苦就是他快樂的來源,但他還不想她死,至少現在她還不能死,所以在她快要斷氣之前,他突然鬆開了她。
她如同一隻沒有生機的布偶,整個人癱軟地倒在水中,又用最後的力氣趴在浴缸的邊緣上,在死亡邊緣抓到一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喘氣,死裏逃生的感覺讓她知道,原來,窒息的死亡,這麽恐懼。
冷肖低下身來,撫摸著她濕漉的頭發,用手指梳理,輕柔的動作和剛才判若兩人,似乎非常滿意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殺了我,你現在就殺了我。”陶安然怒視著冷肖,就像是在怒視一個仇人那樣。
“死是最簡單的事,但……你得活著!”他輕說,嘴角浮起真正的笑意。
陶安然恐懼瞪了他一眼,倔強地撇過頭,不再看他,剛已經走在死亡邊緣,不如往死亡來得更猛烈些……
隻要激怒他,他對她絕對不會手軟,那就直接殺了她吧。
“你就算是不殺了我,我也不會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你。”陶安然說。
果然激怒了
冷肖,他此刻憤怒得如一頭獅子,隨時將陶安然撕咬成兩半。
“很好!我會讓你屈服為止!”他又猛地抓起她的頭發,大手插進她的發絲,固定住她的頭不能動彈。
腦海是一幕幕陸澤天抱著陶安然的畫麵,他全身心付出了愛的女人,豈能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陶安然背脊立刻浮起一層寒意,她已經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訊息。
他已經徹底生氣了。
果然,在她還來不及做反應之前,掌握著她的大手就將她用力按進水裏。
立刻有冰冷的水嗆進她的咽喉,堵住她的氣管,火辣辣的,讓人難以忍受。
她本能的繼續掙紮著,想要脫離出他的手掌,她不停地拍打水麵,他的手依舊牢牢地將她按在水裏,絲毫沒有鬆手。
她的力氣,無法與他抗衡……
水,又源源不斷地灌進她的口腔,毫不留情,一波波的擁進去。
她漸漸地失去力氣,無邊的黑暗向她湧來,還有死亡的氣息,她該認命了……
她慢慢地臣服在這場人為的溺水中,以為自己終於要得到解脫的時候。
突然,那隻大手把她從水中拉起,她再次呼吸到空氣。
陶安然大口地喘氣,喉嚨延至肺部都像被火燒著一樣,灼熱地痛。
她微蹲著,扶著浴缸邊緣,劇烈地咳嗽,想把嗆進去的水全部咳出來。
可是,直到咳出眼淚,都無濟於事。
還沒等她來得及調整呼吸,冷肖再一次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按進水裏。
水,重新充滿她的咽喉,鼻腔……肺部感覺灼熱地就像要爆炸一樣……
冷肖就這麽不厭其煩的,不斷地重複著這個舉動,總在她快要窒息之前,將她拉起,又推入。
每一次的間隔,他都在等,等她卑微地乞求他饒恕,就像從前那樣求他放過她,沒有一絲尊嚴的求他。
可是,他並不如願。
陶安然倔強的緊閉嘴巴,一次次的承受他的折磨。
她始終沒有半句求饒,她現在隻求能快點解脫……
真是倔強的女人,冷肖不禁感歎,心竟然被狠狠的勒住了。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為了懲罰她的背叛,為了聽到她的求饒和屈服,他對她做的一切是不是太殘忍了,可他的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這樣會死的……
明知道會死,卻還是不願意放開。
“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執著,你知不知道隻有我對你最真心,他隻是貪圖你的年輕貌美,等你老了,他就會拋棄你了,豔豔……”
在陶安然奄奄一息快要暈切過去的時候,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如地獄之聲,她的腦袋已經很模糊,已經無法思考任何的事,沉沉的讓她睜不開眼睛……
為什麽耳邊總會出現她媽媽豔豔的名字?
是她的錯覺嗎?
這樣深度的折磨,讓陶安然昏昏沉沉的就暈了過去。
半小時過去……
“不,不要……”昏睡中的陶安然,嘴裏低聲的呢喃著。
像是夢到了極
其可怕的東西,睡得很不安穩,看起來很驚恐,額頭還在冒著冷汗,眉頭皺起。
“少爺!”徐叔提醒坐在一旁發呆的冷肖。
冷肖箭步上前,緊緊的盯著陶安然看。
想要死,沒那麽容易!
徐叔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來到房間,看到陶安然已經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麽身體都濕答答的,而冷肖就在旁邊看著一臉冷冽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況,徐叔能想到的就是冷肖又對陶安然做了什麽,頓時眸色下有對冷肖的仇恨。
正憤怒不止的時候,就聽到冷肖讓他和醫生先回避,讓女傭給陶安然把濕答答的衣服給換下來。
女傭給陶安然換好衣服後,冷肖才讓醫生給陶安然看看身體情況。
冷肖依舊在沉思,餘光不時在打量沉睡的陶安然,過去了有幾秒鍾,低沉的嗓音才從冷肖的嘴裏毫無預兆的溫吐出來,語氣帶了滿滿的仇視:“她怎樣?”
家庭醫生在發呆,整個人看起來傻愣愣的!
徐叔看到冷肖的臉色很不爽,看到陶安然遭受如此折磨,心裏很是不舒服,也很是憤怒,卻不敢有任何表露,趕緊的揚起手碰了碰家庭醫生,催促的說:“少爺問小姐怎樣了,你傻愣著做什麽。”
醫生探看陶安然的身體狀況,就可以知道她剛剛受到人為的虐待,溺水了……而他來之前房間隻有小姐和少爺,那麽小姐隻能是被少爺虐待得差點丟了命。
真沒想到,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竟是如此殘忍,對一個弱女人也可以下得去手?而且還是自己的妹妹,他忍不住有些害怕,又努力鎮定的回答:“呃……小姐,她沒什麽事……”
徐叔賠笑著重複道:“少爺,樂醫生說,小姐沒什麽事……”
“出去!”還未等徐叔把話說完,冷肖言語冷冽的讓徐叔和醫生出去。
隻要她不死,還有一口氣在,那就沒什麽大事,還可以繼續他未結束的遊戲……
焦豔豔,我不管你到底愛的是誰,當初你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我就要從你女兒身上要回來。
我讓你死都死不安穩!
徐叔猶豫了好一會,在冷肖帶著殺氣的眼神下,帶著醫生趕緊退出房間。
他膽怯著,害怕著。
走出房間,背靠在牆上,揚起手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臉。
徐銘,你太沒用了,你怎麽可以因為害怕就離開了呢?
正是因為你的懦弱膽小,當年才不能保護好豔豔,現在你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豔豔的女兒受到淩辱嗎?
為什麽少爺會變得這般殘忍?
明明這十一年過來,少爺對小姐很好啊,怎麽會突然說變就變了?
一點也不像是少爺!
徐叔等人離開後,房間裏變得安靜,靜到能聽到陶安然祥和的呼吸聲,冷肖視線仍是落在落地窗外,看著那被夜色包圍的景色,隻是一片漆黑點綴了幾盞路燈。
他的心似沉入一個巨大的旋窩,怎麽也爬不到岸邊。
他將視線收了回來,落在陶安然的身上,她沉穩的睡著……
她竟能睡得這般安詳,可是知道他現在正怒氣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