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8章 冷肖,你變了個人
在陸澤天走後,左翼風還停留了一會,帶著一記同情的眼光看了陶安然一眼,相繼也離開。
很熱鬧的一個房間,突然變得很冷清,徐叔很識相,在眾人都離開後,他也出了去。
客廳隻剩下冷肖和陶安然,陶安然像是瞬息抽掉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猛然癱坐在地上,事情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上帝真的很愛和她開玩笑,總在她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又要突然的將她打入地獄,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她再次傷了陸澤天,她心裏最重要的男人。
冷肖轉身,俯下身體,鉗住陶安然的下顎,將她的頭抬起來,眼中閃過滿滿的不悅,冷冷的說:“然然,你要知道,全世界隻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的,記住這句話!”
她一再的背叛他,挑戰他耐性的極限,但他依舊會好好嗬護她。
他依然會把對她有企圖的人排除在外,讓她能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成長。
隻是陶安然的態度,跟焦豔豔越發的相像了。
陶安然的下顎像要被捏碎了,好疼……
剛才她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將自編自導的戲都演完了,陸澤天走了,她終於不用再繼續偽裝下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打下的興奮劑已經過了,整個人變得快要虛脫,眼皮不覺有些微微磕上,然後又睜開來。
她不想再和冷肖爭執什麽,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就這麽默默的等待冷肖折磨的到來,可似乎冷肖並沒有想要再對陶安然做什麽,沉默的空間,隻是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便沒有再有任何的動靜。
好一會,冷肖走了。
陶安然也準備回房間去的時候,徐叔偷偷的走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小姐,那個……陸總還在門外沒走,可怎麽辦。”
本以為陸澤天已經走的陶安然,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怔,很快就恢複了冷漠,“隨他,他很快就會走了。”
隨得他任性一會,很快也就會回到原點。
陶安然留下這句話,便回了房間。
悶了好些天的天氣,到了夜晚,雨漸漸下的大了,黑沉沉的天空被烏雲籠罩,雨也在雷電的刺激下就和傾倒一般的從天際灑下。
二樓的房間的窗戶前立著一個嬌弱的身影,屋子裏沒有開燈,她那雙修長的手指輕輕撩撥開厚重的窗簾看著外麵,淡漠清冷的氣息將她籠罩,黑暗中……隻是偶爾劃過天際的閃電快速的閃過時,映襯出她那雙清澈如泉水的雙眼。
陶安然看著窗外立在大雨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她能一眼就認出來。
她的臉上卻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憐惜、沒有心疼,隻有內心深處那狂亂的焦躁讓她想要抓狂,沒有辦法沉澱思緒。
她對他還能有什麽留戀?
她已經傷害了他,他們已經走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她如何還能去留戀?
陸澤天站在雨中,他的眼裏有讓人看不懂的情愫,卻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陸澤天雙手緊攥,傲氣的站在別墅前的小道上,任由著大雨洗刷著他的身體,西服已經濕漉漉的緊緊貼在了他的身上,水珠打散了他的頭發,雨水順著發絲蔓延在他的臉上,蜿蜒而下……
他蒼白的臉頰在夜燈霧蒙蒙的照射下,竟是透著些許詭譎的氣息。
因為雨下的太大,他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睜開眼睛,雙眸無力的而呆滯的落在前方,完全沒有焦點。
這就是他,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陶安然站在二樓看著,耳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砸的她心情越發的焦躁起來。
她眸光輕眯,視線就好似深冬的寒月一般讓空間徹底冰冷起來,她看著雨中的他自虐般遲遲沒有回去避雨。
她那深諳的墨瞳就和黑沉沉的墨空一樣讓人壓抑。
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根本不是一個值得等待的女人。
陸澤天被雨水衝刷的瑟瑟發抖,已經入冬,這樣的雨夜很是涼,此刻他身上已經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了……
陶安然,你果然要這麽狠心嗎?
如同那個女人?
咬緊牙齦繼續忍耐!
陶安然垂眸再抬眸之際,陸澤天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可是,他卻奇跡般的又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就那樣咬緊牙關站在那裏!
她不忍再繼續看下去,鬆了手,窗簾回到原來的狀態,阻擋了外麵所有的畫麵。
陶安然躺在床上,外麵的雨聲瀝瀝的下著,下得她的心都冷了,她便扯過被子,把自己的頭給蓋住,阻止外麵下雨的聲音,阻止腦海揮之不去的畫麵。
她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陶安然強迫自己睡覺,許久……她掀開了被子,終究還是忍不住跑下樓去,抄起門口的雨傘就開了門,傘還沒有來得及打,雨絲已經飄到了肌膚上,徹涼徹涼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後急忙撐開傘朝著陸澤天奔去……
陶安然急急的跑下去,她不忍心看到陸澤天在大雨中這樣淋著,這樣真的會淋壞身體的,無法強迫自己的心再繼續狠下去,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去的。
她拿了一把傘,當跑到院子中,四下看著周圍,根本看不到陸澤天的身影,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那樣,不見了蹤影。
陶安然的心很不安,到處找著陸澤天,明明是看到陸澤天在的啊,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
“小姐,你怎麽出來了?”
徐叔出現在陶安然的身後,看到陶安然感到很奇怪。
陶安然被嚇了一跳,“徐叔,怎麽大晚上你還在這裏。”
“哦,我是看陸總一直站在這裏不回去,所以來勸他的,誰知,陸總突然就暈過去了。”徐叔也是覺得難辦,夾在這家族跟家族的中間,怎麽做都好像是錯的。
聽到徐叔說陸澤天倒下去了,陶安然緊張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焦急的問:“怎樣了,他怎樣了,他沒事吧,他現在在那裏?”
陶安然一直心係著陸澤天,畢竟她對他是付出了真心的,她想過用一輩子去愛他,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若不是因為冷肖的阻撓,他的殘忍,她想,她和陸澤天可以一直相守下去。
“我已經打電話給陸總家了,陸總那邊有車過來將陸總接走了,陸總應該是沒什麽事的吧。”徐叔說。
雖然徐叔給陶安然解釋了下,可陶安然依舊是覺得不放心,“徐叔,他真的沒什麽事嗎?”
“呃。沒什麽事的,小姐,別擔心。”徐叔也是為了不讓陶安然繼續擔心,隻能安撫著她。
陶安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陸澤天沒事,能好好的,這才能讓她安下心來。
“小姐!”徐叔看著陶安然欲言又止,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說:“小姐,以後還是不要再跟陸總有來往了,我看得出來,少爺不喜歡,這樣對小姐也沒什麽好處。”
陶安然明亮的雙眼,在聽到冷肖的名字後,一下子就變得暗沉,“徐叔,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她何嚐不
知道冷肖的殘忍,遇到陸澤天後,她不想去想自己的處境,隻要不要將陸澤天牽扯進來,她可以什麽都不在乎。
一輩子的希望,早就被冷肖捏碎了。
“小姐……”徐叔還想再說點什麽,可陶安然已經不再理會她,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
看著陶安然的背影,徐叔隻怪自己太沒用了,他從小看著陶安然長大,陶安然就像是她的親閨女一樣,如今怎麽會變成這樣的形勢。
徐叔除了感歎道:“豔豔,該怎麽辦,我好像守護不了這個孩子”。
陶安然又回到了房間,卻沒想到,一個黑壓壓的人影就立在那裏,嚇了她一跳,“誰!”
仔細看了看,那是冷肖那個惡魔,可感覺又好像不太對勁。
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
陶安然見是冷肖,情緒一下子降到了底,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直接將冷肖當成了空氣一般,繞開了他,準備去睡覺。
冷肖伸手一把拽住了陶安然的手腕。
陶安然下樓尋陸澤天身影的一幕,他全都看在眼裏。
“我親愛的哥哥,大半夜還有什麽事?”陶安然嘲諷的說。
“你為什麽可以對別的男人產生感情?你不是說過要愛我一輩子嗎?你不是說別的男人都是你的跳跳板嗎?為什麽你要這樣欺騙啊?”冷肖突然雙眼帶著血絲,嗜血道。
陶安然有些茫然的看著冷肖,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冷肖,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愛你了?你憑什麽一再的誣蔑我?”
陶安然意識有些飄離……
冷肖?
是你變得陌生了,還是我從來沒認識過你?
“嗬!”冷肖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精神些,讓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冷肖湊到陶安然的耳邊低聲說著很曖昧的話,然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去。
陶安然想要掙紮,她沒有力氣,隻能任冷肖抱著到了浴室,他到底想做什麽……
冷肖抱著陶安然到了浴室,空餘一隻手,擰開水龍頭,將寬大的浴缸緩慢的灌上冷水,水聲不停的刺激陶安然的聽覺,不一會浴缸就裝滿了冷水。
看著陶安然半眯著的眼睛,冷肖唇角一勾,低沉著嗓音,說:“該醒了,豔豔……”
猛然將她丟進了灌滿冷水的浴缸裏頭,這一舉止很突然,毫無預兆。
有股冷流竄過陶安然的身體,她的腦袋被電擊中了那樣,唰的就睜開了眼睛。
浴缸太滑了,她的身體不停的打滑,雙手不停的撲打著水麵。
“咕嚕……”幾口水嗆進了她的嘴巴裏,她的喉嚨像火燒那樣難受,“咳咳咳……”
這下是把陶安然的懶態全都趕跑了,她瞬間就清醒過來,全身雖然還是沒有什麽力氣,但人體求生的本能讓她盡量保持身體平衡。
當她將身體平衡下來,嘴巴也不再有水灌進,她才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周圍。
冷肖環抱雙手,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惡魔!”她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句的說完,倔強的看著他,勢必要跟他對抗到底。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想方設法去折磨她,完全看不到她的身體早就到了極限。
他到底還要折磨她到什麽時候……
冷肖沉默一秒,嘴角輕抿,接著揚起一絲弧度,輕蔑地笑她,說:“惡魔?這全都是你逼的,豔豔,我讓你去沾花惹草,我讓你欺騙我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