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00章 噩夢中的掙紮

冷肖的腦海一遍遍回蕩陸澤天看陶安然的眼神,如同當年冷傲天看著焦豔豔的眼神,無比的刺痛他的心。

躺在床上沉睡的陶安然,不時還發出幾聲低吼的聲音,睡夢中是冷肖不停的將她按在魚缸上,殘忍的想要殺了她。

“不要……”她終於受不了被這樣的夢魘折磨,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被嚇得喉嚨幹渴,額頭全是冷汗,連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這樣的夢真的是可怕極了……

睜開眼的陶安然,稍微喘息了一下,才發現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看不到五指,頓時無邊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她還睡著?還是死了?

她記得,冷肖將她抱到了浴室,冷水、浴缸、難以呼吸……

死亡的恐懼占據了她的心,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手不禁一扯,手背上有些微疼,她討厭這樣疼痛的感覺,另外一隻手摸索著,猛的一扯,將那紮進她肉裏的東西給扯掉了,隱隱作痛。

這一舉止剛停下來,她的耳邊便傳來冷肖陰森森的聲音:“看來比想象中醒得快!”

醫生打的激素藥果然有效,才幾個小時就醒了,真不知道接下去該如何懲罰她……

陶安然感覺心跳停止了一拍,手迅速的摸索到床頭邊上的照明燈。

一開,一看,冷肖就坐在床邊上的椅子上,一雙冷眸像是黑夜裏的狼眼,犀利的看著她,更像是要一口就將她撕咬成兩半。

他怎麽在……

霎時間,浴室裏的一幕幕,全都迅速回到陶安然的腦海,她恐懼著,雙眸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趕緊的將身體往後移。

她不想靠冷肖太近,他實在太危險了。

陶安然沒躲開多遠,冷肖站起身,一彎腰,手探過去,一把抓住了陶安然的腳踝。

一個用力就將她輕而易舉給扯了回來,而他整個人往她身上欺壓上去,將她壓製在身下。

“你就那麽怕我?”冷肖很不悅,說話吐出的氣息鋪在陶安然的臉上,有些酥麻的感覺竄過。

怕他?卻親近陸澤天,親近冷傲天……

陶安然咬著下唇,看著冷肖,眼中的恐懼被一種堅強所代替,她正視冷肖,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我跟陸澤天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冷肖像是沒聽懂她說的話,直逼近她,湊到她的耳邊,低沉沉的問:“我其實沒那麽可怕,我們不該很親近嗎?我們不是一直在交心的暢談嗎?”

陶安然一陣迷茫,不解的眸子注視冷肖,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冷肖微微抬起頭,看出了她的迷茫,唇角一扯,“相守一輩子,你想要背叛我跟別的男人相守一輩子,是嗎?”

陶安然瞪大眼睛,腦海閃電竄過,在她的內心像是在打仗那樣,煙火彌漫。

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想要什麽,可總是被阻攔了。

她的心裏抖動了一下,雙眸更是顫抖得不行,她的喉嚨好似被什麽卡住了,硬是將聲音衝破出來,“沒有,冷肖,我沒有

這麽想過,你不要誤會我們,我跟陸澤天真的再沒有任何關係……”

陶安然深怕冷肖再發怒,這樣又將陸澤天牽扯進來,又會讓陸澤天陷入困境中。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事,不想再有任何的動搖。

“誤會?嗬!”冷肖冷笑。

陶安然的雙眸暗了下去,有種做賊被當場抓住的感覺,除了認罪,等著被判死刑,她再也不能做什麽。

她的眸子暗了下去,像是被熄滅了的燈火,言語冷清的說:“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說再多又有什麽用,而你又是如此的生厭任何人的背叛,不如直接把我殺了更幹脆。”

說到底,她在他這裏早被認定是背叛,不如殺了她,或是丟到海裏,或是一把火燒掉,這樣豈不是更解氣?

死,也是她想要的。

“你們果然都是同樣的下賤,總是用死來威脅我,你以為真的能威脅的到我媽?”冷肖鉗著她的下顎硬是抬起來,強迫她暗下的雙眸看著他。

“我沒有威脅,你不是想我死?”

陶安然並非傻子,此刻冷肖看她那種帶著殺氣的眼神,好似她是他的仇人那樣。

她和他隻因她母親的事,好似從來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可他現在對她都是仇視如敵人。

冷肖大笑出聲,那笑聲如地獄傳來的聲音,嘎然又止住了,手裏的力道微微加大,說:“怎麽會呢,我怎麽會想你死,我們的遊戲才開始……”

陶安然驚的瞪大眼睛,她嗅到了冷肖那嗜血的氣息,看到他的雙眸發出幽幽綠光,像是一個正在發瘋的野獸,她腦袋開始變得一片空白。

她寧願死,也不願去麵對那樣的事。

她永遠都不想去麵對被男人玩在掌心恥辱的遊戲,這不會是真的……

冷肖此刻井然像個惡魔,扣住陶安然的雙手,猶如狂風暴雨那樣粗暴,沒有一絲的憐惜,滿滿的都是發泄。

陶安然瞳孔放大,小手擋在胸前,唇裏源源不斷的擁進他傳來的冰冷的氣息。

她想要去反駁,可是反駁的聲音被聲音的堵回去,不自覺發出低吟的聲音:“唔……”

冷肖碰觸到陶安然的唇,莫名的要發瘋。

你可是比焦豔豔還有吸引力啊!

焦豔豔,你的女兒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冷肖揚起闊掌,扯開了陶安然身上的衣服。

昏暗的燈光,他第一次看她的身體,完美至極……

陶安然小手擋著冷肖,顫顫的搖頭,“不,不要,求你放過我……”

她卑微的祈求冷肖,她不想要發生不堪的事。

隻要求他,他是不是會放過她?

“放過你?我好像給你好多次機會了吧?”冷肖嘲諷著她。

陶安然無力反抗,她的眼淚被逼了出來,絮絮的從眼角流出,唇被無情的啃咬著。

她隻求他隻是一時興起,等興致過了也就會放過她。

可他若一直都處在極度亢奮狀態,那她……

到底誰能救她?

這樣的感覺,她很排斥。

身體不住的顫抖,屈辱的眼淚止不住,此時此刻,她可以求誰救她?

“不!”陶安然絕望的嘶吼,此時此刻誰都救不了她,“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陶安然突然衝著冷肖怒吼,她像是失控的機器人,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

她是個人,憑什麽被當成物品那樣,發了瘋掙紮,心裏卻早就被掏空了。

“生氣?你覺得有用嗎?”冷肖嘲諷的說,鉗住她的下顎。

陶安然猛的一甩頭,一雙犀利的眼睛怒瞪冷肖,質疑的問:“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不肯放過我。”

冷肖黑眸一沉,唇角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麽。

焦豔豔,你要怪就怪你的媽媽焦豔豔!

見冷肖不說話,陶安然繼續掙紮,推擋著冷肖的胸膛,說:“放開,我不欠你的,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放開……”

冷肖沉沉的眸,噙著一抹殺氣,說:“她欠下的,你就該用一輩子替她償還!”

陶安然一怔,稍微冷靜下來,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有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冷肖不是冷肖!

一道隱藏著的眸色從冷肖的眼睛裏閃過,很快就恢複平靜,像是要隱瞞什麽。

“冷肖,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告訴我。”陶安然激動道。

“嗬,你現在該享受的是我對你的折磨,而不是找機會阻止該發生的事!”冷肖的語氣變得溫柔,卻透著森森的寒意,隨著話音剛落,他的眉角微微上挑著,一股狂傲不羈之氣壓製著陶安然。

她看到,他開始扯他的領結。

看著她的眼神,猶如一頭野獸,深邃的眼眸散發著撩火的色彩。

陶安然本能的縮著身體,搖著頭,知道已經無處可逃,也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冷肖。

她已經慣性了求饒:“哥哥,我知道錯了,不要,求你不要,放過我……”

冷肖輕笑,靠近她的臉,說:“你不覺得,一切都太晚了嗎?你不是還要選擇背叛我?”

焦豔豔,你當年不也是這樣祈求著我?可結果呢?你不還是背叛了我?

“不,不晚,一點都不晚,以後我都乖乖的聽話,你讓我做什麽我都聽你的,絕對不會再背叛你。”陶安然已經變得語無倫次,還搖頭,恐懼著。

她的眼睛裏早就氤氳了濃鬱的霧氣,長長的睫羽微微一眨,豆大的淚珠就控製不住的掉下來。

她何時背叛過他?

可她……隻能這樣求饒!

“現在,我隻要你取悅我!”冷肖語畢,他猛然俯身,涼薄的唇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溫柔,讓她心裏布滿了恐怖的色彩。

取悅他,她做不到!

眼淚隻能更懦弱的湧出。

“女人的眼淚一點都不值錢!”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搔癢著她的耳朵,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似將房間的氣息一度的降至最冷。

焦豔豔,你就看著你的女兒替你承受懲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