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陸之允救
“還能跑得起來嗎？”初一擔心地問道。
鳳仙的眼淚就這麽下來了，“嗚嗚……我的腳雖然能夠站立起來，但是無法跑了，初一，你要不先走吧。”
初一站起身來，先是把鳳仙扶著靠著假石，然後就在周圍張望著，想要尋找些什麽，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根小木棍上麵，急忙將它拿在手裏，死死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終於，一個身影走了出來，看著體型是個男人，卻蒙著麵，一身黑色的衣裝。
“怎麽不跑了？”那黑影笑道，目光落在了鳳仙的身上，也明白了緣由。
“你是誰！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便叫了！”初一緊張地說道。
那黑影聽到初一這麽說，哈哈大笑，“你若是能喊叫便早叫了，何必要到我麵前這麽說，這裏的假山倒是很多，周圍又是林子，鮮少有人通過。”
確實如這男子所說，就在初一踏入這裏的時候，就發覺到了。
五夫人的屋子不算是最靠邊的，但環境是最好的，到處都是林子，聽說是因為喜歡，哀求陸佑年幫她準備的。
“冬菱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初一道，她突然想起鳳仙之前所說的冬菱的狀況，也是這樣的時間送衣去的，結果卻遇上了那事。想想她們現在的狀況，也就可以推測出冬菱為何會隻剩肚兜躺在北院和東閣之間了。
要是推測無誤的話，隻怕她們也會像是冬菱一樣的境況了。說起來，初一在北院也有段日子了，卻從來沒有聽過冬菱這個名字，那到底最後，冬菱怎麽了？想到這裏，初一抓著木棍的手心已經有些潮濕了。
“冬菱？我之前也遇上一個女子，估計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人了。”說著，黑影又朝著初一走近了一步，像是不準備再繼續廢話，伸手便向斬向初一的脖子。
初一後退了一步，鳳仙早已哭出了聲，她扶著假石站起身來，卻也隻能站在那裏。
黑影見到自己並沒有製服初一，又想出招，直接奪過初一手上的木棍，劈手就要斬暈初一，初一有些絕望了……
但初一意想之內的昏暈並沒有發生，黑影吃痛地後退，大叫，“是誰？”
錦衣男子坐在假山之上，嘴裏叼著根草，說道：“是少爺我。本想著今日心情不錯，出來散步，百般無聊之際，便聽見了有女子的哭聲，便想來此英雄救美，姑娘，莫哭。”
初一和鳳仙聽到這聲音之後，紛紛抬頭去看，竟是陸之允。
“奴婢見過四少爺。”
黑影是認識陸之允的，也知道陸之允的惡名，便以為他隻是個貪圖享樂的公子，也躍上了假石，想要同著他較量一番，陸之允不耐地拿出嘴裏的草根，也不起身，就朝著黑影抬腳，黑影一下子便從假石上摔了下去。
黑影吃痛地叫了一聲，還不想罷休，便從懷裏掏出了一柄小刀，陸之允的眼色一冷，“柴武，我勸你就此收手，五夫人與你之間的事情，我也就當沒看見，若是你再出手，別怪我不留情麵。”
那被叫柴武的男子遲疑了三秒之後，收回了刀，朝著初一和鳳仙兩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離去。
初一鬆了一口氣，鳳仙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卻還是抑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姑娘腿受傷了？此時正是本公子的用武之地……”陸之允聽初一說鳳仙腿受傷了，笑著將鳳仙抱在懷裏說道。
鳳仙先是有些抗拒的，畢竟她一個
小丫鬟，怎麽能讓少爺抱呢？
陸之允抱著鳳仙同初一在路上慢慢行走著，初一同著鳳仙朝著陸之允答謝。
經過他們身邊的丫鬟小廝先是驚訝，後而朝著陸之允行了禮，便快步走過，同時，不少丫鬟倒是很是嫉妒陸之允懷裏的鳳仙。
鳳仙滿臉羞紅之意，小女兒的樣子一覽無餘。鳳仙瞧著陸之允帥氣的臉就在眼前，而且她還從未被男子抱在懷中過……
到了北院之後，初一帶領著陸之允走入鳳仙的房中。不少丫鬟都把明晃晃的嫉妒表現在了臉上。
陸之允將鳳仙放在床上，對著初一說道：“腳腕扭了之後，先是用冰敷消腫，然後包紮，過幾日才能行走。”
初一點頭，送陸之允離開。啞娘上前拉住初一的手，“發生什麽事情了？”
“鳳仙摔了一跤，四少爺好心將她抱了回來。”初一拍了拍啞娘的手背，推說無事。
陸之允走了之後，不少丫鬟走進了鳳仙的房間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鳳仙卻還是滿臉嬌羞的樣子，支支吾吾卻什麽也不肯說。
初一借口鳳仙受傷，需要好好休息，便將那些多事的丫鬟關在了門外，幫著鳳仙處理傷口，直到現在，初一還是很是介意之前的那件事情，若不是陸之允碰巧救了她們，她們恐怕……
“鳳仙，你先好好休息吧。”初一替鳳仙蓋好被子說道。
鳳仙點頭，就在初一關門準備離開的時候，鳳仙突然說道：“初一，若不是四少爺，我們便會同冬菱一般了。”
初一一愣，便問道：“那最後……冬菱到底如何了？”
“逐出陸府的前一日，便上吊自殺了。”
初一關上門後，回到房間裏，啞娘還未入睡。
夜色將整個陸府覆蓋，而其內各有千秋，多少黑暗伴隨著這永無天日的夜色蔓延？
初一有些倦了，嗑上了眼簾，今日啞娘居然並沒有問她什麽，怕是她也知道她問了，自己也不會說。
長夜漫漫，初一越發有些不安，眼前似乎又掠過了那黑影。
她記得陸之允有叫那人的名字，難道他們是認識的？之前有問三夫人借看陸府全府圖，她記得，陸之允的住處離五夫人的並不遠，過了假石之後，便到了。這也可以解釋出陸之允為何會出現在那裏。而陸之允之前提的‘柴武與五夫人之間的關係’，再加上之前在五夫人的屋子那看到的情況，也可以猜出這關係是什麽了。
這次柴武沒有處理掉她和鳳仙，怕是這事也不會完。而這一切，怕都是五夫人指使的。
第二天清晨醒來，初一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便呆在住處準備好好休息一番。誰知，這裏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叫夏荷，五夫人讓我帶你同鳳仙去幫些忙。”麵前的女子一身粉色的裝束，滿臉笑意，倒是無害的樣子。
但初一可不認為五夫人的邀請便如夏荷笑容般的純白了。
“這……我要去三夫人那裏看賬，怕是去晚了夫人會怪罪。而鳳仙，昨日不知怎麽腳扭了，現在連下床都不行。”初一不動聲色地推脫道。
夏荷聽及此，也沒露出不耐，“初一怕是忙得有點暈了，三夫人一連幾日都呆在景德寺，要到三小姐生辰當日才會回來……鳳仙姑娘腳腕若是有什麽，我從大夫那裏也學了點醫術，興許這次便能用上。”
初一想不到麵前的丫鬟如此難以應付，看來這
次不管怎樣都要去見五夫人了。細細一想，五夫人這次專門找了丫鬟來找自己同鳳仙，若是這次她們出了什麽事情，五夫人也定逃不了幹係。
那今日，五夫人又是為了什麽呢？
初一思及至此，便說同夏荷離開，鳳仙的腳也無大礙了，隻是行走的時候，還需要人來攙扶著。
三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五夫人的門前，五夫人一身紅衣端坐在椅子上，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昨日，你們有看到什麽嗎？”五夫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初一與鳳仙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奴婢什麽都沒有看見。”
五夫人聽及此隻是微微冷笑，她本是不想放過初一同鳳仙的，但昨日柴武受傷回來的時候，說有陸之允在其中幫忙，她也不敢在表麵動初一和鳳仙了。
她同那個柴武互相喂食的時候，無意間被陸之允撞見過，她本以為自己的地位會不保。但沒有想到的是，陸之允根本就沒有在陸佑年以及三夫人麵前提起此事，她心中的不安也就暗壓了下去。
同時，五夫人繼續和柴武之間有了來往。陸佑年的年紀也大了，她嫁入陸府的時候才十七歲，雖有點姿色，但有著大夫人同三夫人，她也沒有那個勢力去引誘陸佑年。
這樣平緩的日子維持了下去，但令五夫人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被一個丫鬟給打破了。那便是那個叫做冬菱的丫鬟，五夫人這是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發現，頓時就有些驚慌了，而那時，冬菱劃過的狡黠令五夫人更加不安。柴武是東閣的護院，還有些武功底子，五夫人便想讓著柴武恐嚇冬菱……
冬菱被跟蹤打昏之後，被拖去衣衫躺在眾人的麵前，她知道自己是在陸家呆不下去了，這次事情肯定也是五夫人做得，臨走之際，冬菱便有些不甘，告訴閨中好友了一切。
當時是五夫人二女一周歲的生辰，五夫人的氣焰多少有些囂張，大夫人也在眾人麵前給過她難看，冬菱邊說要去找大夫人告密，結果還未踏出屋子，便失去了性命。
“無事便好，這日陽光不錯，叫你們二人過來幫我曬曬被子。”五夫人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
初一和鳳仙領命，乖巧地抱著五夫人的被子曬於竹竿之上。
五夫人喚過夏荷，問道：“琊兒今日去夫子那裏了嗎？”
夏荷點頭，“是的，少爺一向勤奮，前幾日夫子還表揚了他。”
五夫人寬心地笑了笑。抬眼看著忙碌的初一和鳳仙，眼底劃過一絲狠毒，但又在其後消去了。雖然隻是兩個丫鬟，但昨日陸之允如此護著，她在府裏呆了這幾年，可也沒見過陸之允如此。
“曬完被子之後，屋裏還有些衣服，你們拿了去，今日洗好了早些送過來。”
“是。”初一和鳳仙又去收拾衣服。
就在此時，一個丫鬟額上出血地跪在五夫人的麵前，“夫人饒命，小的再也不亂嚼舌頭了，夫人饒命……”說著，這丫鬟還用力地磕在地上。
“這回是知道知錯了，我感覺這倒是怕是遲了……但也見你可憐，不如就跪在這裏跪到太陽下山，如何？”五夫人笑著說道。
那丫鬟如受大赦般又磕頭說道：“謝夫人饒命……”
五夫人站起身來，先是看了初一同鳳仙一眼，接著又說道：“各自的嘴巴也給我擔待著點，不然要你們好看。初一，鳳仙，你們先去洗衣服吧。”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