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戀情人
“暉哥，裏麵美女多嗎？”另一邊，範森好奇地問趙暉。
看吧看吧，這就是區別，暉哥能跟老大進去看美女，他就隻能在外麵看車。不說了，都是淚。
趙暉手撐著車窗，“那還用說，嘖嘖，都是大胸啊。”砸吧著嘴巴，回味無窮。
範森撇嘴，“大胸有什麽好，我喜歡小些的。”胸太大Hold不住，還是含蓄些的東方美適合他。
“你怎麽不直接喜歡男人。”男人的胸更小，沒出息！
“老大回來了！”
範森連忙站好，趙暉拉開車門。
聶霆珂站在車外，目光鎖住車內女人靜謐的麵龐，西梵一偏頭，正巧撞進他幽暗的墨眸裏，邪魅、不羈，還夾著幾許她看不懂的熱烈情緒。
那丫技術爛到奶奶家了……簡直就是噩夢！我懷疑他是處男……詛咒他不舉……耳邊似回蕩著女人放肆的嘲笑，他目光一凜，突然沉聲下令。
“你們坐另一輛車。”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黯啞，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
來時去造型室是兵分兩路，所以開了兩輛車，聶少載著西梵開走了那輛白色阿斯頓·馬丁One 77，剩下一輛黑色商務路虎，範森坐在駕駛座，看向副駕位的暉哥，娃娃臉的臉上滿是茫然。
“暉哥，我們要跟在後麵嗎？”
趙暉一臉“你是弱智嗎”的表情看著他，“老大去泡妞，你跟過去當電燈泡啊？”
呃……“那我們去哪？”
去哪？趙暉眼珠一轉，一個念頭快速在腦中成型，“據說‘夜魅’來了一批新鮮貨，有大胸，有小胸，要不，咱們去體驗一下？”
“暉哥，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我請客！走啦！”
黑色路虎如一道流線歡快地滑過天際。
莊園內，白仁靳渾渾噩噩地回到大廳，仿佛承受了什麽重大打擊般，整個人魂不守舍，別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臉色蒼白，被殷三小姐纏得頭暈的白耽己立即發現了他老子的不對勁。
“爸！”
白仁靳盯著兒子的臉，如老僧入定，眼眶微微泛紅，“阿白。”
“爸，你怎麽了？”白耽己皺眉。
白父仿佛生吞了一隻蒼蠅，噎得半響說不出話，又看了看他身旁俏麗可愛的殷知夏，良久，歎出一口長氣，語重心長地道：“阿白，有病就得治，不要太有壓力，隻要，隻要我們不放棄治療，一定會好了。”
不放棄治療？白耽己嘴角一抽，“爸，你……”還好吧？
兒子的故作堅強令他不忍再視，太虐了！“爸有些累了，你幫爸招待一下客人。”
“是！”
白耽己歡快地答應，他終於可以擺脫這個花癡女了！聶哥太厲害了！偶像啊！他滿眼閃爍著崇拜的小星星。
呃……如果讓他知道聶大跟他爹說了啥，會不會吐血三升？
白色阿斯頓·馬丁One 77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越開越偏，越開越偏。
車輪壓著顛簸的石子路行駛，車後閉目養神的西梵猛地被顛醒，睜開惺忪睡眼，看向窗外，“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這家夥不會迷路了嗎？
男人從車後鏡意味深長地瞥了女人一眼，輕輕道：“我知道。”
“我們要去哪裏？”
“馬上你就知道了。”
西梵皺眉，怎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噌”地一聲傳來
，西梵心驚，他用中控鎖鎖了車門車窗！頭皮一陣發緊，不會是……她嘲笑了他，他想殺人越貨吧？
車停了，男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後車門，上車。
“你，你幹嘛？”西梵緊張地雙手環胸。
昏暗的車內燈下，男人噙著邪肆狂縱的笑，大手用力一揮，女人身上的衣服頓時成了碎布，黑目如炬：“你說呢。”三個字，鏗鏘有力。
“這是車裏？”震驚，風中淩亂。
“這是車裏。”鎮定，唯我獨尊。
高大的黑影如一隻凶猛的野獸，撲向鮮美誘惑的獵物。
“嗯……啊……你有病……啊啊……唔……嗚嗚嗚……”
車內激情似火，車外清風輕輕拂動小草綠樹，月亮害羞地躲進雲層，大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一大清早，不知發生了什麽急事，趙暉慌忙火急地來找聶霆珂，之後不久，兩人神色匆匆地一起出了門。
臥室，女人睡得雲霧繚繞。
“我們都沒錯，隻是不適合，我要的我現在才懂得，快樂是我的，不是你給的，寂寞要自己負責……”一段憂傷動聽的音樂忽然響起。
西梵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將手伸進枕頭下。
“喂……”
“小梵。”
西梵雙眼瞬間睜開，宮洺戈！
“我在京都念慈。”
溫潤的聲音傳來，卻不再是她熟悉的味道，西梵沉默。
“我真傻，竟然以為你聽見我在醫院，會關心我，嗬嗬，是我錯了。”她根本就沒有心，何來關心？
那聲挖苦的笑格外刺耳，令她眼眶不自覺地微微泛紅，“你想說什麽，沒事我掛了。”
男子聲音一冷，“猜猜我在這裏遇見了誰？”
“誰？”西梵呼吸緊窒。
“小梵，艾伯母跟我說你在英國留學，還跟著名導演卡梅隆一起拍電影，我確定，那天下午在墓地看到的是你，小梵，告訴我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騙你媽？”
“不用你管。”她緊緊抓著手下的床單，臉色發白。
另一端靜默了幾秒，“不用我管？怎麽辦，我正準備去探病艾伯母，順便告訴她，她半個月前出國留學的女兒現在在國內？”
“你！”西梵氣急敗壞，“你到底想怎樣？”
“我在京都念慈棟7 VIP03，要喝一碗雞湯，雞湯喝完之前你還沒過來，就休怪我多管閑事了。”溫潤的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濃濃的威脅。
嘟嘟……
電話中斷。
靠！
西梵暗罵一句，立馬翻身下床，衝進洗漱室。十分鍾後，走出公寓，打車到京都念慈。
她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另一雙眼睛的監視中，那雙眼，正是聶少安排在西梵身邊行蹤詭異、脾氣古怪的阿Joe。
上午十點多並非上下班高峰期，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的士停在醫院外，西梵從車上下來。
VIP03室，綰色底藤黃螺紋地毯，溫馨的淡藍色牆壁，月白、花青，寶石藍三色月空設計頂燈，梨黃家居，米白沙發，廳廚衛帶陽台一整大間巧妙設計，明亮，景色雅致。
牆壁掛式液晶電視放著財經新聞，對麵，男子仰靠在病床上，低頭沉默地盯著手機屏幕，一動不動。
西梵推開房門，宮洺戈抬頭看向門口。
“你來了。”目光深邃。
梨黃色床頭櫃上，保溫盒盒蓋打開著，雞湯已經冷了，裏麵卻是紋絲未動
。
西梵喘著氣一步一步走進來，“說吧，要怎樣你才肯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宮洺戈盯著她的臉，發出一聲蒼涼的苦笑，飽含著輕諷和自嘲，“看見我躺在病床上，你連問都不問一下我得的是什麽病，嚴不嚴重嗎？”
小梵，你怎麽可以絕情道這種地步？
西梵別開臉，“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問了又有什麽用？徒增煩惱和憂愁而已。
是啊，這些都不重要了！
曾經的那些年少歡樂時光，想必她也早已忘得幹幹淨淨，宮洺戈垂瞼，嘴角勾起一記諷刺的笑容，再抬起，目光凜冽，“你怕了？怕我告訴你媽，她眼中的乖乖女其實是一個貪慕虛榮、厚顏無恥，為了錢給男人做情婦的下賤女人？”
“你……”西梵不敢置信地雙目撐大。
“哼，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他拿起手機，反舉到她眼前。
西梵泛紅的雙目看向手機屏，屏幕上的照片正是白家酒會的那晚，聶霆珂抱著她的情景。
照片裏，男人溫柔地抱起女孩，美麗的女孩一臉嬌羞地埋進他的懷裏，仿若一對金童玉女，畫麵說不出的和諧。
宮洺戈認真地觀察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用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認真，他想從她臉上，找出證明他冤枉了她的蛛絲馬跡，可是最後發現，一切都是枉然。
西梵閉眼，除了驚慌，更多的是被人發現後的絕望。她想保留在他心中最後的那點美好，可是看來，恐怕成了永久的奢望。
“這不是真的？”他不死心地問，同樣紅了眼眶，拿著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
西梵點頭，斬斷了他最後的掙紮。
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嗬……嗬嗬嗬……”他大笑，失控地大笑，眼角笑出了淚水，包紮著厚厚白色紗布的腹腔處滲出鮮紅的血跡，傷口裂開，他卻仿佛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是啊，這點疼怎麽比得上此刻他心上的痛？那種痛到極致，整個世界徹底黑暗，絕望，崩潰，沒有一絲光亮，心灰意冷。
酒會那晚，岸汀告訴他小梵成為了聶少的女人，他跟她爭執，她氣憤地發照片證明，他仍然不信，對自己說了一千遍一萬遍“我不信”，忍了三天，今天才鼓起勇氣打電話。
他以為她拒絕他，是因為仇恨，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可是……什麽殺父之仇，什麽父債子償，狗屁！都是她編出來的謊言！
明明是攀上了更高的高枝，想麻雀變鳳凰，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跟靈魂，給有錢人當小三、做情婦！可笑的是，他竟然信了她的謊言，一直被蒙騙在鼓裏，與家人反目，活在痛苦中。
好，西梵，你很好！
ZT國際頂樓，總裁辦公室。
“亞洲灣並購案進展順利，鷹擊隊搗了周展鵬的‘後倉’逼他出手手裏的股份，姓周的老狐狸這次受了重創，預計挺不過這周，隻要那三成一到手我們就可以立馬向外宣布……”
聶少閑適地靠著黑皮旋轉椅，聽著趙暉報告工作進度。
“滋滋……”手機震動聲響起。
男人側目，淡淡地掃了眼屏幕，點開。
新短信：“她去了京都念慈。”
另附四張照片，圖片放大，最後一張竟是女人與一名陌生男子在病房摟摟抱抱的畫麵！
聶霆珂的臉瞬間黑下來，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般，冷厲的濃眉下，那雙濃如潑墨的眼眸冷冽得令人不敢直視，捏著手機的五指骨節漸漸泛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