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白患有隱疾

哇靠,聶哥真猛!

白耽己同情地瞥了眼女人,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過去,“路小姐,夜風很涼快,有沒有興趣去那邊走一走?”紳士地發出邀請。

對阿白而言,說出這話是非常需要勇氣的!

據他老爹說,這妞是家裏給他物色的未婚妻人選之一,是他未來老婆的有力競爭選手。看她這麽尷尬,他隻是想作為東家盡盡地主之誼,畢竟她老子是路鼎爵嘛。

美妞兒,你可千萬別亂想,更不要對哥一見鍾情哦!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路緹縈回眸,漂亮的雙眸睨著白耽己,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沒有,謝謝!”拒絕,轉身,瀟灑、帥氣。

沒有一見鍾情,相反似乎女人更害怕他黏上她。

這回,換他尷尬了。

西梵茫然地向前走著,蒼白的小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空洞極了,仿佛被人掏去了心一般,空蕩蕩的沒有生氣。

神遊太虛的她沒注意腳下,腳尖撞到台階,“啊!”地一聲驚呼向前方撲去。

“西梵!”

一個黑影快速一閃,接著她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裏。

聶霆珂太陽穴青筋直跳,臉色冷沉,“想什麽呢你!”隻有他知道,扣著女人細腰的雙手竟在微微顫抖,銳利的黑眸狠狠瞪向落後一步的趙暉。

趙暉心虛地垂頭,悻悻然地摸著鼻頭。完了完了!老大不會因為他光顧看美人沒注意這丫頭,而整他吧?

“唔……”西梵疼得屈膝,眉頭緊皺。

“怎麽了?”擰眉。

“腳,腳好疼……”腳尖傳來一陣陣尖銳疼痛,西梵小臉擰成了一團。

她腳下,一雙八厘米鑲鑽魔幻水晶鞋,鞋尖,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漂亮拇指食指從魚嘴裏露出來,左腳小巧的拇指頭紅腫一片,鮮紅的血絲從破皮的地方流出來。

十指連心,那該有多疼!

該死!男人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忍著點。”彎下腰,脫掉她的鞋,檢查傷口。

傷在左腳大拇指上,整個拇指頭都破了皮,又紅又腫,留了不少血,不過幸好沒有骨折。

這個蠢女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好好的腳,竟然也能踢成這樣!

“不是很嚴重,上點藥應該就沒事。”他起身掏出手帕,給她包紮。

“絲……”西梵疼得連連吸氣,小腳直往後縮。

男人一把抓住,抬頭,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下手卻更加粗魯,“這台階跟你有仇,讓你這麽用力地去踢它?”

西梵隻右腳穿著一隻鞋,單腳站立著,扶住他的肩,又疼又氣。哼哼,我說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聶少脫下外套,強勢地披在她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喂!”西梵雙目撐大。

“喂什麽喂,你腳傷成這樣,難道還能自己走?”

他挑眉,嘴角勾笑地看著她,沉斂的黑眸透著幾分肆掠,美人在懷,馨香撲鼻,別說,這丫頭還真好聞。

他抱著她的後背和大腿,掌下軟綿綿、溫熱的觸感令男人心神蕩漾。

西梵全身僵住,臉頰霎時間紅了個徹徹底底。

禽獸!禽獸!

她惡狠狠地瞪向他,“放、

我、下、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男人邪氣地挑眉,所幸脫了她另外一隻鞋,丟給身後的趙暉。

“走吧,我們去跟主人家告別。”邪笑著大步大步向前邁進,心情好到不行。趙暉抱著一雙水晶鞋,悲催地跟在兩人身後。

這真的是……老大追女人,他隻有給人提鞋的份啊!

太杯具了!

這一幕正巧落入遠處路家兄妹眼中,路緹縈目光冰寒,而路奇裏卻舔了舔唇瓣,若有所思地勾唇。

“這個女人,很美味!”

閱女無數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西梵身上那與眾不同的美,那隻攀附在男人黑色襯衣肩頭軟若無骨、滑膩細嫩的小手,似乎有著即使隔了層層空氣的阻隔仍然能撩撥得男人欲罷不能的魔力,似貓在抓,似羽毛輕輕地撩,越看越心驚,越看越令人心肝激蕩!

這個女人比彌菻,比鄒魅兒,比他以前玩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帶味兒。

“她是聶霆珂的女人。”路緹縈冷哼一聲,挑眉。

聶霆珂的女人啊!

他雙眼微眯,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不用你提醒。”幽森的雙眸射出一道道陰鷙的視線。

他路奇裏想要的女人,迄今為止,有哪一個能逃出他的魔爪的?

女子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前方漸漸看不見人影的男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賤人,這就是你跟我搶男人的代價!

她故意刺激路奇裏,就是為了更加勾起他的血性,自傲的哥哥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任何男人,就算是聶霆珂的女人,他也照玩不誤。

如果說路家人都是變態,那麽路大少爺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機!凡是他看上的,不擇手段也會弄到手,得不到就毀滅。她曾親眼看見哥哥虐死過一個年輕女孩,那個他最好兄弟的未婚妻,從一個鮮活的生命到沒有一絲活氣死得透底……別怪她,誰叫你是聶霆珂在乎的女人?

大廳,白父帶著兒子與殷震天一家相談甚歡,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掛在殷夫人胳膊上落落大方的殷三小姐,滿意地頻頻點頭。

殷知夏,殷震天的獨女,二十六歲,牛津大學金融經濟女碩士,母親廣紙集團千金李沛瑤,殷李氏是殷震天的原配夫人,兩人恩愛二十多年不變,從未傳出私生子、包小三之類的傳聞,家風算作良好。

“我們都老了,現在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哪裏,震天還是英勇不減當年,聽國學說,前段時間貴公司新上市的重磅產品,就是震天親自帶隊研發出來的,現在市麵上別提賣得有多火爆了!”

“嗬嗬,不能比當年了。”殷震天擺手,笑得一臉慈眉目善,看向白家小子的目光暗閃,“你瞧,都是我們這些老頭在說,他們年輕人肯定不感興趣。”

“阿白,你帶知夏四處逛逛,聊聊天,談談心,好好陪知夏。”

白耽己嘴角一抽,臥槽,老子又不是三陪!心火壓了又壓,才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殷小姐,這邊請。”

怎麽做才能把這個花癡女打發掉?哎,頭大!

兩人沒走出幾步,就看見聶霆珂朝他們這邊走來,白耽己抬眼看過去,仿佛茫茫大海上突然看見了希望的明燈,兩隻焦灼的眼睛刷地一下鋥亮,燦若星辰。

白仁靳瞅見兒子的反應,眉毛悄悄抖了抖。阿

白,不會跟聶少有一腿吧?

“西小姐這是?”

“腳受了點傷,不能走路。”

“那要不要緊,我馬上叫家庭醫生過來。”白父心底驚訝,他從沒見聶少對哪個女人如此寵愛,這個女人不簡單。

四麵八方的妒忌和鄙夷,如銀針陣陣刺向西梵,她抬起小臉,朝白父禮貌地笑了笑,然後整張臉埋進男人懷裏,挺屍。

“那個女人是誰?”

“這還看不出來,不知用什麽手段勾到了聶少爺!”

“能是什麽手段,床上功夫唄,瞧那一臉狐媚相,嘖嘖……”

“啊,那秦妃兒被拋棄了?”

眾人猜測著男人懷中嬌豔欲滴、身姿曼妙的女子是誰?不堪的議論聲在西梵耳中被無形放大,臉色越來越蒼白,微微顫抖的小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胸襟。

感受到懷中女孩的僵硬,聶霆珂沉下臉,回眸深深地掃了眼那些那些嚼舌根的女人,麵無表情,“無礙,我帶她過來特意給白三叔辭行,小侄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

“好吧,我送你出去。”並不是所有賓客都夠資格讓白父親自迎來送往,但年紀輕輕就一躍成為江南首富的聶少絕對夠格。

聶霆珂點頭,沒有推辭。

出了正門,早的了信息的範森將車開過來,聶霆珂親自把西梵放進車內,命趙暉和範森守在車邊,他大抵還沒忘記答應過某人的事。

“三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仁靳推了推金邊眼鏡,眼中閃過一抹狐疑,點頭。

兩人走開了幾步,“白三叔,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聶霆珂一臉為難,能令堂堂聶少為難的事,那該是多麽的難以啟齒?

“但既然阿白是我兄弟,那我就逾越地多嘴幾句吧,我說了,三叔千萬別激動,一定要沉住氣。”

白仁靳有高血壓和冠心病,所以話前開導十分需要,可他越這樣,白仁靳越緊張。

“其實,阿白不交女友另有隱情。”

“什麽隱情?”白父心髒一抖,一顆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阿白,阿白患有隱疾,不能……”

不能?不能什麽?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急死人了,“不能什麽?”

“噓!三叔小聲點,阿白不想讓人知道,我也是他喝醉後不小心透漏出來的,他很痛苦,壓力也很大,怕你擔心,所以一直不肯說,自己一個人偷偷治了好幾年,可惜一直都……哎,阿白不交女友,總之是另有隱情,這一點,您記住了,在他好之前我看您還是別給他安排女人,我怕他受不了刺激會想不開。”

白父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得臉色慘白。

白家四代單傳,他這一代更是隻得了阿白這麽一個崽,從小嚴加管教,生怕他成了個坑爹的敗家子。

他夫人過世得早,他白天當爹晚上當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可兒子如今二十五了,卻遲遲不肯交女友,圈子裏漸漸傳出關於兒子性取向不正常的瘋言瘋語,雖然不信,卻還是安排了今晚這場相親。

難怪!難怪!

二十五歲還找不到女人的男人,不是太窮太醜,就是有問題!

見他心慌意亂的驚惶表情,聶霆珂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拍了拍白爹的肩膀,深深歎了口氣,完事,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