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第二十三章 凶如惡狼

“白小姐?”

一帶黑玫麵具的女性向她走來,隨即翹起一點麵具的一角,是嬌嬌。

“嬌嬌?”白牧憶覺得與嬌嬌還算談的來:“我看你早上離開的時候,心神不寧的,還以為你晚上不會參加舞會了。”

“那個......”嬌嬌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轉移話題隨問道:“怎麽不去跳舞?”

白牧憶以熟練的法文示意酒保為嬌嬌也倒上一杯同樣的酒:“沒有舞伴。”

“你這麽漂亮,肯定有很多男士想請你跳舞的。”嬌嬌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嬌嬌忽然手一抖,酒杯順勢滑落摔碎在兩人腳下,酒水濺了一身。

白牧憶趕緊摘下麵具,俯身幫著嬌嬌清理玻璃碎渣,口中責怪又擔心:“這麽不小心,有沒有受傷?”

是她。

遠處,秦頌雙手握拳,壓抑多年的情感一湧而出。

指甲在掌心攥出血來,卻不是因為恨意,而是因為拚命忍耐思念。

他必須忍耐,現在還不是時候。

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他心髒的跳動依然超過了正常的心率。

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白牧憶的麵頰,他一絲一絲的細細觀察,生怕他自己看嘍了一點,或者產生錯覺。

直到對麵的視線與他重疊。

“嬌嬌。”白牧憶感覺到一股冷霜卻又異樣的視線:“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盯著我?”

“沒~沒有吧?”嬌嬌心裏一驚,手中撿起的玻璃碎片又掉回地上:“說的怪嚇人的。”

“可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什麽人的。”白牧憶環視一周,卻再也找不見那個人的身影:“大概是我沒帶麵具的關係。”

說完,白牧憶再次把麵具戴上,她俏麗的容顏隱藏於銀白的麵具之後。

“對~對了!”嬌嬌忽然坐直身子:“我房間有一份我們公司草擬的協議,你和我一起去拿吧?”

“能不能今天不談工作的事情?”白牧憶喝完手中的酒,她今夜有些累了。

嬌嬌很緊張的趕緊說道:“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了!”

“好吧~好吧。”看

嬌嬌如此緊張,又是工作上的事情,白牧憶勉強答應:“你現在帶我去吧。”

“我想......我想吸根煙。”似乎就是看準了電梯停下的時機,嬌嬌的聲音略略微顫,原本卸下麵具後的朱唇,此刻煞白的如同沒有血色一般。

“我陪你?”白牧憶不想深究,單看嬌嬌時不時表現出的驚恐,就知道她一定是有心事。嬌嬌連忙搖搖頭,邊推開安全門往裏走,邊一指自己的房間的位置:“文件在我床頭的紅色包裏。”

說完自顧自的,匆匆又將安全門關了嚴實。

白牧憶拿著嬌嬌的房卡,刷卡她的房門,這間屋子就仿佛沒人住過一樣,床鋪上連個人坐過的凹陷都沒有。白牧憶走到內屋的床頭,一眼卻找不見嬌嬌說的紅色包包,隨即決定等嬌嬌回來。

就在白牧憶坐在床上的瞬間,她忽然想起嬌嬌匆匆的身影,嬌嬌拿出法式香煙的那個包不正是紅色的嗎?

此刻,意識到不對的白牧憶猛然站起身,準備奪門而出。

也就在站起身的瞬間,她驚愕的呆住了。

滴滴

外麵傳來確認門卡的聲音。

他的目光透過單向鏡,竟然浮現出忐忑的感覺,這在他的人生中還是頭一次。

自從認識白牧憶以後,他刻板的生活中,被各式各樣的情緒充斥,秦頌隨著愛白牧憶的心,逐漸完整。

一襲白紗,恍如童話。

沉睡記憶中的女人,‘奧瑞拉公主’一般緩緩浮現,漸漸清晰。

雖然隻是從單麵鏡中一閃而過,卻與他伸出手如此接近。

他,秦頌,也許不是奧瑞拉公主的王子。這一刻秦頌並不在乎,沉睡在他記憶中的美人,隻能屬於他。

轉動門把,秦頌一個箭步走出,正對上準備離去的白牧憶。

“你是誰?”

雖然是熟悉的身影,寬碩的肩膀和冷厲的眼神,但那張臉隱藏在麵具之後。白牧憶雖然一時想到了,卻還要一問。

似是巧合,又過於巧合。麵具掛在秦頌耳垂的繩,早不滑落晚不滑落,隨著白牧憶的聲音,摔落在地麵,將兩個人拉回到現實。

眸隨即失去清靈,白牧憶想要從躲過秦頌從房間離開。

卻,秦頌抓住白牧憶的手懷。

“放開我!”她試圖掙紮。

熾熱溫度從秦頌的手中傳來,蔓延至白牧憶的臂膀,滲透的她的心扉。僅僅一握,白牧憶的掙紮的身軀,酥軟了。

下一秒,白牧憶回過神時,她已經進了秦頌的懷裏。

再下一秒,雙唇間觸碰雙唇。秦頌的舌霸道的啟開白牧憶的齒,津隨之相互交融。

數小時,不,數分鍾,也許是數秒後。

白牧憶空白的大腦早已沒了時間概念,缺氧導致的眩暈,在兩人雙唇分開後依舊沒有消失。

白牧憶鬆唇淡紅的嘴角隱隱得見一絲血跡,那是秦頌被白牧憶咬破的唇留下的。

秦頌眉一冷,伸手而來。白牧憶下意識的去躲,手卻依舊被秦頌緊緊的抓住,生怕下一秒她會消失一般。

寬大的手,僅僅隻伸出食指拂過白牧憶的嘴唇,抹掉她唇上的血跡。

溫柔?這個詞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眼前的男人重疊起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顯然嬌嬌口中的老板,就是眼前的秦頌。而她今天竟然有一瞬間把嬌嬌當作了朋友。

可笑,曾經的知心好友喬曄毀了她對婚姻和秦頌的憧憬,如今剛認識的嬌嬌,又一把將她推進火坑。朋友?真應該躲她們遠遠的。

“讓我離開。”白牧憶從包包中取出她的手機,試圖威脅:“不然,我報警......”

秦頌閃電般奪走白牧憶的手機,隨即扔出窗外。

“你!”

他還是他,還是一樣的霸道不講任何道理。

‘也許一輩子這個男人都不會改變’

“你要怎麽樣?”兩年時間,白牧憶遠離熟悉的城市,隻為躲避眼前的夢魘,這還不夠嗎:“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刺耳的話穿透秦頌的理智:“折磨?”

白牧憶眼角滲出的淚,已然幹澀,睫毛微微下垂透出幽幽的傷感卻和她臉上的堅毅形成鮮明的對比:“你要為我母親和你父親的事情,折磨我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