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七十九章:從沒想過讓她們進京

“殿下也不用太過著急,調查權不在殿下手上,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有些我們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從自己手上拿出去就比不得別人調查出來更加讓人信服。”許蕪笛的這句話說的讓容修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許蕪笛的樣子,分明是有了對策。

“來,殿下,萬事不如用膳急,吃飽了才有精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蕪笛,你已經有了對策了是嗎?”容修一把握住許蕪笛的手,許蕪笛笑的妖嬈,“是啊,但是殿下,可要乖乖用膳蕪笛才會跟你說哦~”聽到許蕪笛如此說,容修心思放下了一些,安心吃起飯來。

“魏皇既然讓殿下安心待在太子府,殿下隻管待著,至於江北難民……殿下,蕪笛也是有事跟你說,剛剛殿下是否在疑惑為何蕪笛像是知道你回來一定會來蕪笛這裏,還特地為你準備了清心茶。”

“為何?”容修心裏又不好的預感。

“那是因為,在殿下進宮的這段時間裏,蕪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很重啊的消息。”連許蕪笛都說很重要,容修停下筷子。

“今日上午十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告訴我,昨夜京武衛出兵去捉拿暴民了。”

“什麽!昨夜就去捉拿了?那怎麽會沒有消息傳出來?!”容修皺了皺眉,不應該啊,“難道是又沒找到?”

“不,找到了,不僅找到了,京武衛還將難民逼到一起,差點屠殺殆盡一個不留。”容修很敏感的聽到了這句話裏的關鍵詞,差點……

“失敗了……?還是……讓暴民跑……了?”容修不禁冒出冷汗來,昨夜許蕪笛說到的最壞的結果,難道都要被應征了?

有時候有句話叫做,怕什麽來什麽。容修心裏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卻不願意相信,希望從許蕪笛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結果,但是那一張一合的香唇卻沒有如他所願。

“沒跑,京武衛的確動手了,但是,殺戮卻被恰巧趕到的啟王殿下鎮壓了,而且事後啟王殿下還派兵保護了難民,關押了京武衛首領,就在今日一早,啟王帶著一個新麵孔的年輕男人出了府,等再回來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不過半日時間,就傳出消息京武衛首領犯錯被革職查辦了。”容修隻覺得整個手心裏都沁出汗來,濕漉漉的很難受。

“他們一定去了皇宮,一定是,那個男人肯定是江北難民裏的人!我怎麽沒有想到,今天父皇召見我的時候,眼裏有失望,有懷疑,他一定是知道了,不單單是搶劫米鋪這件事,對,他一定都知道了!”

容修的眼裏又浮現痛苦,許蕪笛放開掐住掌心的手,安慰道:“殿下,蕪笛不是說了,我有對策,所以殿下,不要這樣悲觀。”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容修有些失態的握住許蕪笛的雙肩搖晃:“有什麽方法,蕪笛,我就知道你是

最聰明的,你一定可以讓我轉危為安!蕪笛,我相信你!”

“殿下,在你踏進府門前,還有一個消息,幾乎和你同時跨進來,魏皇已經下旨讓啟王容邑主審此案,這個消息,是我們的一個轉機。”聞言容修有些不確定,啟王?

“啟王性子耿直,剛正不阿,既然是他主審此案,那麽他追查到我身上是遲早的事情,就怕他會查到更多事情就麻煩了。”

“那就讓他查就是,不管他查出來有多少證據,真相有多麽慘不忍睹,隻要到時候,殿下也同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就可以了……。”許蕪笛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怎麽是受害者?蕪笛,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容修的確有些不明白。

“那麽,替罪羔羊的故事殿下可是知道?”

經許蕪笛這樣一點醒,容修便明白了,果然是個好方法,但是這“羊”一般的不足以信服,也不足以信任罷,那麽……看樣子隻能棄車保帥,江北地區是有兩個他的心腹,雖然不如許蕪笛的地位,但是一旦砍掉也是重大的損失。

容修想都覺得心疼,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出頭,那麽勢必會讓他受牽連,那怎麽可以,他不能這麽快就出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要殺了郕王容沅和岑依依,說起容沅,他們去的是晉州吧,好像他記得……容研也在晉州。略微權衡利弊,容修很快做了選擇,比起別人的命,自然是他的命金貴些,這兩個心腹為他而死,也是一種盡忠,是他給他們的榮譽。

“看殿下的樣子,是已經心中有數可了,隻要,我們快啟王一步,那他查到的東西,會按我們引導的方向走。”許蕪笛衝著容修調皮一笑,就如滿園花開,陽光正晴朗。“那麽,我們接下裏可以繼續吃飯了嗎?”啟王殿下親自去了江北,容修同時也著人暗自去了江北,比啟王的更先一步,所以,當啟王殿下到了以後,很自然,很順利便查到了兩名挪用賑災款項,欺上瞞下,導致江北哀鴻遍野的官員,對於常山所描述的信息,兩名官員供認不諱,於此同時太子殿下入宮表示負荊請罪,長跪於魏皇禦書房外不起。

明知道容修還在殿外跪著,魏皇卻沒有讓他起來,這孩子,是該受些教訓。

“容邑的折子可是遞上來了?”魏皇隨口問道。

“回陛下,剛剛送到。”高公公恭敬的呈上折子。

容邑到達江北,江北現在田地荒蕪,人煙稀少,情況非常不好,所幸的是大規模的死亡並沒有引起瘟疫,經過明察暗訪,查實之前常山所述之事屬實,大街小巷幸存的人幾乎都知道的清楚,不可能造假,而製造事故的官員還不止一個,兩名官員官官相護,為了貪汙賑災銀兩,竟然敢欺上瞞下做出此等泯滅人性的事情,隨著折子一同遞上來的還有萬民請願書和兩個官員貪

汙的罪證。

魏皇看了折子當場大怒,真是養了一群好官員,想著外麵跪著的容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膽子來!,你看看這就是讓你處理的賑災,你還告訴我解決了,就是這樣解決的嗎?!解決的真好啊,讓朕在背後被罵昏君,罔致百姓於不顧”容修不敢言語任憑魏皇責罵,今天他本來就是來找罵的,許蕪笛說,魏皇罵的越狠,他被處罰的可能性越小,所以魏皇罵他,他要感到開心,還要衷心的希望魏皇多罵幾句。

“要不是這次這些難民拚命跑了出來,這兩個敗類是準備把朕的江北變成死城嗎?!”

“父皇息怒……是兒臣的錯”

“你的錯,你的錯有什麽用,現在事情都出了,想想怎麽解決才是道理,你負荊請罪有用嗎,你愧對的不是我,是江北的百姓,死了那麽多人,幾乎死絕,你一句失職就能抹過去了嗎?!”

容修見魏皇罵的差不多了,這才敢開口:“父皇恕罪,是兒臣失職,當初沒實際去查看,之聽了片麵之詞就自以為災情已經得到解決,是兒臣的錯,兒臣今日特來負荊請罪,解決的方式兒臣已經想到了,兒臣必會妥善安置難民,絕不會影響父皇的聲譽!”聽到這裏,魏皇臉色才算好些。

“修兒,你一直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也是正正經經的太子,一直以來,你都是仁慈善良宅心仁厚的,父皇也不相信這件事有你參與,但是,江北這次的事情,畢竟是那麽多人的性命處置了去,你如果不能讓天下相信你沒有參與此事,那麽,對於你的以後,可能會有嚴重的影響。”

“兒臣知道,謝父皇教誨,兒臣以後必定不會再犯如此錯誤,凡事反複求證親善親為,不做到確確定定不罷休,還請父皇原諒兒臣,此次是兒臣的疏忽,荊條在背,任憑父皇懲罰!”

魏皇無奈的歎了口氣,“下去吧。”容修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了,還好許蕪笛提醒他先發製人,一定要在啟王告狀並且牽扯到他身上之前主動承認錯誤,但是這個錯誤卻不是啟王查到的,而是失職之罪,啟王查的真相,的確有那麽一部分是真真實實的,但是關於他的那部分,卻變成了不知情,他也是當初被壞下屬做了欺上瞞下的事情所蒙蔽,他的錯隻在於沒有親自去江北賑災,隻要先入為主讓魏皇打消對他的疑慮,那麽這關就是過了。

“蕪笛,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父皇的表現好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真是我的女諸葛,對了,那接下來怎麽做,真的讓那兩人進京?還有難民……”

“進京?殿下怕是想多了,蕪笛從來沒有說過讓他們進京,聽說這刑部的刑法各式各樣,一個好好的人進去,逐一試過一遍,即便你是鐵打的漢子也會實話實說,這刑部,據說到現在可沒有一個撬不開的嘴,殿下真的放心讓他們兩進進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