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氣
楊意含從皇宮出來，見郝天和一一牽著馬車，早已等在門外。一一逛了一下午，剛走幾步，就覺得腿酸腳麻，累得齜牙咧嘴。
郝天說：“一一，你不是腳力很好嗎，不是說還要走著回去順便鍛煉嗎？怎麽撐不住了？”
一一說：“天哥，這走路和逛街哪能相提並論啊，走路走一會就累，但是逛街不但不累，如果買得爽快，還能治病，邊逛邊買呢，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能上五層樓。”
郝天笑道：“哪有那麽高的樓。”
一一也笑道：“就是打個比方嘛。”
楊意含看見車內放的大包小包微笑著，說：“一一，你上來吧。”
一一正愁沒個的士坐回去，趕緊上車，揉著自己的腿。
天色已漸日暮，晚霞映天，遠處炊煙四起，如詩如畫，一一心情舒暢，哼哼唧唧著不知名的歌曲。
一會兒，楊意含說：“一一，三日後，你隨我一起入宮。”
一一的念頭閃得又快又雜，問道：“我嗎？可以看到皇上？不是應該很難接近皇上嗎？不怕我是個刺客什麽的？”
郝天鄙視的聲音傳來，說：“你？刺客？你想多了。”
一一突然又怕怕的說：“糟了，不會是看上我要選我入宮吧？”
楊意含說：“皇上都沒見過你，現在肯定沒有，不過，見了你之後就不知道了。”
一一“啊”了一聲，又呆呆的編起故事來。楊意含見她一副真擔心的樣子，隻好說：“皇上讓我明天進宮，知道我這幾天身體不好，特恩準你在旁邊陪著。”
一一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老爺，你平時不入朝啊，為什麽這次要去呢？”
楊意含說：“今年西蜀王親自來朝賀，皇上希望更隆重一些。”
一一說：“哦，那西蜀王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楊意含說：“他自幼繼承王位，一直由王太後輔佐，並無什麽輝煌政績。前幾年邊界興修水利，花費遠超預算數倍，人人都道他揮霍無度。但這麽多年卻也沒什麽重大劣跡，民心倒也穩定，與我朝商路互通。傳聞隻是說他比較昏庸。”說完，也思考著傳聞之下的這個西蜀王。
幾人邊走邊聊，並不覺得沉悶。回到府裏，一一把采購的東西忙不迭的分給大夥，整個府裏居然一片喜氣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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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一找到曉如，讓曉如過幾天給她梳個頭，曉如問：“你要梳什麽樣的？”
一一說：“就標準小丫鬟的樣子唄，我總不能這樣隨便一束就去見皇上吧。”
曉如想想也對，於是點點頭。又問：“老爺此次為什麽也會去呢？”
一一心裏判斷了一下，覺得這信息並無
多大價值，於是說：“聽說之前都是使臣來的，這次西蜀王親自前來，皇上希望更隆重一些。”見曉如也低頭思索，估計也是在評估著這條信息的價值，又說：“剛好我今天逛街看到幾對精致的小發簪，你挑幾對喜歡的拿去吧。然後看看剩下的有沒有能幫我用上的？”
曉如心中大是感動，說“一一，我從來沒收到過別人的禮物。”
一一始終覺得曉如本質不壞，而且她心中定然有苦痛，卻是隻能一個人獨自承受，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勢能否對她進行挽救，隻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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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進宮的日子，在曉如的幫助下，一一收拾好自己，裙裾飄飄，淡妝清新，發髻雖然簡單但配上了精致的飾物。一一見楊意含打量自己，問道：“老爺，你看我像嗎？”
楊意含問：“像什麽？”
一一說：“像大富大貴的人家的丫鬟呀？”
楊意含失笑。
一一正色說：“出席重大場合，一定要搭配合適的儀容儀表，這是職場生存法則啊。”想了想，又說：“聽說做皇帝的總是動不動就讓人掉腦袋，真的嗎？”
楊意含點點頭，十分嚴肅的說：“嗯，天威難測，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觸犯了龍顏呢。”
一一倒吸一口涼氣：“我昨天擔心了一晚上，總算是有所準備。”說：“所以我還有一條生存法則，就是不說話，隻做事。”
楊意含繼續認真的給予著肯定：“嗯，你好好遵守你的法則，一定能活著回來。”
一一聽他說得鄭重，心裏怦怦直跳。見他模樣，幾分真假，竟然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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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恢宏的大殿，下方兩排已放好案幾，眾文臣武官都在殿中候著。看來皇上是有心招待，這是準備著茶話會的節奏呀。
不一會，皇上駕臨，文武百官行禮，皇上示意大家入座，說：“今日西蜀王前來朝賀，朕特設席，眾愛卿不必拘禮。”接著，又宣西蜀王上殿。
一一見此人長身玉立，豐神俊朗，皇族血統，果然是遺傳好。不過這官二代兼富二代從小沒了父親的培養，隻是個昏君，實在是可惜了。
孟千壑拜倒，冠冕堂皇的話說完之後，又說：“此次前來，小王還有一件至寶獻上。”說著，請人抬上一尊大的木雕。隻見雕刻的山巒疊嶂，怪石嶙峋，又有小橋流水，花草樹木，閑雲野鶴，行人孤舟，真是栩栩如生，雅俗共賞。更讓人驚歎的是，作品中還有重重機關，那些動物、人物、小舟居然可以自行移動。
一一向來對精美手工藝作品欣賞有佳，之前也見過不少，但都沒有這一件讓她歎為觀止，知道在這個世界，其中的機械原理一定精妙無比，才能做成這樣。
隻聽孟千壑說：“此雕乃我西蜀黎大師的絕品。黎大師木雕技藝冠絕九州，之前偶得一千年紫檀木，縱然他技藝巧奪天工，仍不敢輕易雕刻，研究數年之久，按其意境、紋理，曆經數載，嘔心瀝血，方才製成。而黎大師完成此作後，卻憾然離世。此物世間僅此一件，無可再複製。黎大師生前曾說，此木生長千年，已聚天地之靈氣，能保永世太平安康。”
皇上說：“好，孟王爺費心了。西蜀能出如此神物，有這天下第一的技藝，看來是人才濟濟，孟王也定然是不同凡響啊。”
旁邊戶部李大人卻說：“孟王爺，黎大師木雕技藝名滿天下，此物確是至寶。可這冠絕九州的木雕技藝之說，怕也有所誇大。我朝秦大師的作品，怕也不在黎大師之下吧。”
孟千壑說：“冠絕九州並非小王說法，而是業內的口口相傳。”
李大人說：“自古地靈而人傑，繁榮昌盛，方能人才輩出。孟王爺這麽多年不知有何建樹，西蜀有何實力能出此大才之人？我看這冠絕九州之工藝，當在我朝！”
皇上說：“李愛卿不必深究，隻是些工藝罷了。”
一一見孟千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起他昏庸的政績，估計也沒有什麽說話來給自已正名，覺得他現在像一個一心求表現的員工，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老板一個驚喜，結果被人落井下石。
正想著，又聽李大人說：“皇上聖明。不過臣仍然心有疑惑。久聞楊大人高才，並無任何戶部的辦事經驗，卻能協助皇上處理戶部之事務，定然是才智絕倫哪。平時難得一見，今日正好楊大人在此，想請教下楊大人對此的高見。”
皇上心裏暗罵，這李大人因之前戶部事務，一直都有意含從旁幹涉，平日就多方圖添障礙，今次又逮住機會想給他難堪。李大人現在是把自己放在為本朝立威的角度在談論，如果是說西蜀好呢，就是滅本朝威嚴，同時公然與他們一幫派的臣子為敵，說不好呢，則是與自己這個皇帝唱反調。皇上心中煩悶但還不好發作。
楊意含正準備起身答話，王思然見他神情自若，必然是已經想好一番說詞。他知道楊意含必定辦理著極為重大隱秘的事，深得皇上信任，對他心懷怨恨，隻想讓他出一出醜，說道：“李大人，楊大人既然如此高才，何需他親自說明。我還聽聞楊大人學識淵博，家中奴婢也長期受到熏陶，都是學冠古今呀。我看他身邊的小丫頭就能說出一二。
一一迅速作出分析，
武器名：捧殺
型號：攻擊型
戰鬥力：五星
殺傷力：五星
現在，這殺氣直指自已，而自己去哪找另一件戰鬥力、殺傷力五顆星的防禦武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