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章 試鍾
推開門，紅姐招了招手，我們排隊走進房間，鞠躬道聲經理晚上好。
沙發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叼著雪茄吞雲吐霧，偏瘦，嘴唇很薄，顴骨很高。更讓我驚訝的是，坐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瀟。
“張瀟，最近可能會有人來搗亂，你幫忙看緊一點，實在不行，通知你老大來處理。”陳經理說道。
點點頭，張瀟應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掃了一圈，陳經理指著我們幾人，笑道讓張瀟免費挑一個去舒服。張瀟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擺手拒絕。
叼著雪茄，陳經理起身繞著我們走了一圈。站在最右側的我仿佛感覺到有一條毒蛇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吞食。
啪，我屁股被人拍了一下，渾身一緊。
“這是你說的小雛雞？”陳經理挑眉問道。
拉著我，紅姐眉飛色舞地說道：“對，其他幾個都破了，唯獨她還是未經人事。陳經理，要不要試一下鍾？”
聽李佳佳說過，服務客人行內成為上鍾。會所有規定，每個技師想單獨上鍾，必須先經過試鍾，技術和服務態度過關，得到經理的肯定，才能領到專屬的牌子。
打著要為客人負責的幌子，陳經理靠在辦公桌邊緣，拉下了苦練，掏出黑乎乎的事務，朝最左側的女孩招了招手。
幾秒後，女孩快步走過去，一手扶著陳經理的腰，一手摸著他的胸口，頭埋在了兩腿之間聳動起來。按著她的腦袋，陳經理閉上眼輕呼起來。
兩分鍾後，陳經理推開女孩的頭，笑道：“張瀟，她的技術還不錯，你要不要試一下。”
搖了搖頭，張瀟點燃一根煙，沒有再說話。
笑罵一句張瀟不懂得享受，陳經理再次招來第二個女孩。撞了撞我，紅姐小聲說道，小竹，你沒事吧，怎麽抖得那麽厲害，我告訴你等下表現好點，千萬別找麻煩，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十幾分鍾後，陳經理看向孤零零站著的我，打了個響指，喊道：“醒醒，到你了。”
往褲子上蹭掉手心的汗水，我硬著頭皮走到經理麵前，猶豫說道：“經理，其實我還不懂得……”
按著我的腦袋往下壓，陳經理不耐煩地說道：“別廢話，給我含。”
跪在地上，我的臉距離陳經理的羞恥之物不過兩三寸距離。喉嚨再次湧上一股難以壓製的惡心感，我趕緊擺了擺手，哽咽說道：“陳經理，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話音未落，我再也接受不了那股酸味，撐著地板吐了起來。突然間，頭頂傳來鑽心的疼痛。
揪著我的頭發，陳經理不悅說道：“別給我耍花樣，含，否則老子讓你把吐出來的東西再統統吃回去，信不信。”
“經理，我真的做不到，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不管我怎麽哀求，陳經理依然無動於衷，還是拚命按著我的腦袋。
離它越來越近，無奈的我隻能狗急跳牆，抱住陳經理的雙腿，用頭一頂。陳經理當即捂襠跪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咒罵，紅姐抓住
我的胳膊，反手一壓，使得我無法動彈。
“老子要弄死你。”緩和過來的陳經理怒不可遏大吼一聲，抓起辦公桌的煙灰缸直接砸向我的腦袋。抱著頭，我嚇得閉上了眼。
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和暈眩感，我小心翼翼地睜眼一看，是張瀟，他伸手抓住了陳經理的手腕。
“張瀟，你這是什麽意思。放手，我命令你放手。”陳經理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不能傷害她。”張瀟語氣很淡，但很是堅定。
啪。反手扇了張瀟一巴掌，陳經理怒罵道：“你忘了自己什麽身份，你隻是個看場的，老子給了你們老大一大筆錢，現在跑來多管閑事？給臉不要臉是吧。”
咬著牙，張瀟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手。
“你再不放手，老子連你也一塊弄死。”陳經理說道。
側臉看著他，張瀟使勁一扯，煙灰缸飛出幾米遠，砸到牆上。陳經理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模樣，咽了咽口水，倒退兩步，伸手說道：“張瀟，你千萬不要亂來，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們是兄弟，你忘了？”
咚咚咚，一位服務員著急敲著門。陳經理怒吼道：“什麽事？”
“陳經理，有客人在二樓搗亂。”服務員喏聲說道。
“知道了。張瀟，你跟我走一趟？”陳經理試探著問道。
轉過身，張瀟看了我一眼，率先離開。陳經理瞪著我，憤恨說道：“難怪別人說紅顏禍水。夏小竹，你TM給我等著，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臨走前，陳經理倏然猛踹一腳，踢中我的腹部。紅姐戳著我的腦袋，怒罵幾句，帶著其他女孩離開房間。捂著肚子，我再次不爭氣地流下眼淚。
不知何時，李佳佳小跑進來，拉著我關心問道：“小竹，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反問她不是應該在接客，怎麽會來辦公室。
原來二樓的客人會搗亂，純屬是李佳佳故意惹怒他。她知道，以我的性格必然不肯滿足經曆的要求，為了救我，她隻好冒險演出一場戲。
抱著她，我大哭起來，心裏再也沒有對李佳佳的怨恨。
扶我回到休息室，李佳佳拿出常備的藥箱幫忙上藥。得知辦公室發生的事，她抿嘴笑道：“沒想到張瀟對你還挺好。你還不知道吧，我來會所這麽久，還沒見他笑過，也很少見他對其它技師這麽好。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張瀟喜歡我？我搖了搖頭，心裏苦笑道，如今我不過是個家破人亡的可憐蟲，論樣貌身材又不及李佳佳或其他技師，憑什麽使得張瀟喜歡上我。想起他的麵無表情，想起他三番五次的幫助，心裏看似平靜的湖麵上還是蕩起了一陣漣漪。
甩了甩頭，我又懊惱起來，現在哪裏是考慮男女之情的時候。得罪了陳經理，怕是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從李佳佳的口中得知，經理陳鵬是個極其好色又小肚雞腸的人，我如此頂撞他，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我也暗暗下定決心，即使尋死，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大不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出乎意料，本來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陳經理任何刁難折磨的我
等了幾天，卻是平安無事。反而在第三天時，紅姐還給了一塊牌子，命令我獨自接客。
溫州城的服務項目分為兩種，一種為推油，幫客人洗澡、按摩，最後全身推油，過程中要幫助客人出水，即用手讓客人釋放生理衝動，價格為158元，90分鍾，可加鍾，每加半小時100元。另一種為全套，顧名思義是技師要用身體的各個部位給客人服務，如果客人有其它需求，也不得拒絕，價格為1000-2000，除去交給經理的七百房費，剩餘的全部歸技師所有。
雖然後者的收入可觀很多，但我一點也不眼紅，還是選擇了推油。更詫異的是，紅姐一口答應。
正式掛牌的第一天，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服務員來到某包房門口。猶豫幾秒後，我敲了敲門，推開一看，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戴著一副眼睛，坐在沙發上，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
他的緊張倒是讓我放鬆許多。
“先生您好，我是37號，很高興為您服務。您點了158元的推油項目，再次和您確認一次，是否需要更改？”我輕聲問道。
看了我一眼，青年快速側過臉，輕輕點頭。聊天中，我得知他叫謝斌，第一次跟朋友來這種場所，嚐試S情服務。回想起李佳佳服務的經過，我硬著頭皮脫去自己和他的衣服，抬頭一看，更是覺得好笑，他的臉比我還紅，幾乎紅到脖子根。
來到廁所，我幫他塗了沐浴露洗了澡。清洗隱秘處，他仰起頭，渾身蹦緊，如此一來，我反倒自在很多，單純當成一份工作。清洗完畢，我幫他擦幹身子，讓他躺到床上，開始按摩。
期間，我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我也感覺得到謝斌時不時偷瞄幾眼。推完精油，我開始給他**，握上那堅硬之物時，他抖得厲害，我也有些發顫。謝斌下意識地抱住了我，我掙紮了幾下，見他沒有其它過分動作，也默許下來。
幾分鍾後，他在呻吟中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我迅速拿紙巾蓋在那上麵，去廁所洗了手。拿肥皂塗了一遍，洗，再塗，再洗。
不知洗了多久，身後傳來一股笑聲。
“你再洗下去，皮就掉了。”
回頭一看，謝斌穿好衣服，靠在廁所門口。愣了一下，我趕緊鞠躬道歉，按照流程，我應該要幫他洗澡和穿好衣服，可是我顧著一遍遍洗手，全然忘記他的存在。
擺了擺手，謝斌表示毫不介意。到了時間，謝斌從錢包掏出三百，塞到我的手裏，說我的服務態度很好，這是小費。我塞了回去，推油不像全套，不能再收客人小費。可謝斌還是堅決塞到我的手裏，並解釋沒有其它意思。
臨走前，他提出想交換手機號碼。可是我的手機已被紅姐沒收，隻能先在一張紙記下他的手機號，表明到時再聯係他。
待他離開房間，我像泄了氣的車胎，軟綿綿地癱坐在床上。李佳佳打開一條門縫，探頭看了幾眼，小聲問道：“客人走了？”
握著手裏的錢，我點了點頭。
坐到床上，李佳佳摟著我的脖子，笑道：“你看，沒你想的那麽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