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章 特殊服務
不知何時，李佳佳的手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挎包。敲門前，李佳佳小聲提醒，畢竟我是第一次接觸，不管看到什麽事，都不要大驚小怪，萬一惹得客人不高興，紅姐必然發怒。
推開門，李佳佳拉著我彎腰鞠了一躬，露出甜甜的笑容喊了聲，王老板晚上好。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粉紅的小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正中央擺著一張能坐四五人的長沙發，右側角落立著一張看似古怪的椅子，像按摩椅，又有些不同，因為椅背後還有一根大拇指般粗細的鐵管。
癱坐在沙發上，腦袋大脖子粗的王老板舔了舔嘴唇，招了招手，李佳佳乖巧地坐到他的身邊。一手握住李佳佳的細腰，王老板挑眉問道：“佳佳，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話音未落，王老板埋頭到李佳佳脖子間啃了起來。看著王老板猴急的模樣和上下其手的粗魯動作，我幾次想要奪門而出，可李佳佳瞪了一眼，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咬了咬牙，我停住轉身的腳步。
舔了一會，王老板心滿意足地縮回頭，左手揉著李佳佳的胸部，挑眉問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過來呀，跟木頭一樣。”
緊緊握著拳頭，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李佳佳嫵媚笑道：“王老板，你千萬不要生氣，她是新來的技師，還不太懂規矩。再說了，有我陪你還不夠麽，我最近可是練習了很多新花樣。”
聽到這話，王老板轉怒為喜，挺了挺肚子，一臉期待著說道隻要李佳佳好好表現，小費絕對不會少。喜笑顏開的李佳佳拉起王老板往那張按摩椅走去，同時示意我站過去。
像鐵錘落地一般，王老板肥胖的身體重重壓在椅子上。他伸出左手揉捏著李佳佳的屁股，李佳佳毫不在意地笑著，邊用牙簽挑起一顆葡萄送到王老板嘴裏，邊按摩著小腿，動作之嫻熟，表情之自然，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
相比起李佳佳，手足無措的我像隻鵪鶉一般。
突然間，一隻肥膩的右手摸上我的屁股。像觸電一般，我驚叫一聲，打掉王老板的手，迅速退後幾步，確保他再也觸碰不到。直起身子，王老板不悅說道：“什麽意思，你給我過來。”
我倔強地搖了搖頭。
“王老板，你千萬別生氣，她還不懂事，我去跟她說。”李佳佳安撫幾句，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她會盡量控製王老板的手不會**，但我絕對不能再激怒他，否則王老板大發雷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咬了咬牙，我一步步地走回按摩椅邊。一把摟住我的腰，王老板準備摸向我的胸部，我還是忍不住，準備推開他時，那隻鹹豬手停在半空。
睜眼一看，王老板眯著眼，嘟起嘴，發出一聲不堪入耳的呻吟。轉頭一看，原來是李佳佳跪在了王老板的兩腿之間，並解開了褲鏈，一口含入那惡心之極的事物。此時，王老板哪裏還有心情管我，隻顧按著李佳佳的腦
袋上下聳動。
一股惡心的酸味從胃部湧上喉嚨，我再也壓抑不住，衝出房間，跑到通道盡頭的廁所，扶著洗手盆吐了起來。惡心像漲潮的海浪一遍遍襲來，我感覺幾乎要吐出膽汁才停下來。撐著洗手台，我看著鏡子中像小醜的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淚。
十幾分鍾後，李佳佳走了過來。抱著她，我繼續痛哭。拍著我的背，李佳佳輕聲安慰道，一開始她也接受不了，可誰讓我們沒有選擇，既然無法反抗生活的強奸，倒不如逆來順受，省得再吃苦頭。
“我不要，我真的接受不了，佳佳，你跟紅姐求情，讓我走吧，將來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們。”我哭喊道。
“對不起，小竹，這事我做不了主，怕是紅姐也不行。”李佳佳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說她會盡量幫我，不過這幾天我必須表現好一點。
洗了臉，我再次跟著李佳佳回到房間。這次她沒有撒謊，使出渾身解數，死死勾住王老板的目光和手，使得他無暇占我便宜。
半個小時後，王老板從沙發上爬起來，提好褲子，拿出錢包掏出十幾張紅鈔，扔在了衣衫不整的李佳佳身上。
“不錯，佳佳，你的表現越來越好了，我期待你下一次更好地服務。”王老板心滿意足地笑道，摸了一下我的臉，又掏出兩張紅鈔塞到我的手裏，趁機捏了捏我的屁股，轉身走出房間。
若無其事地穿好內褲，李佳佳連裙子都來不及穿，開始清點紅鈔。數了幾遍，李佳佳興奮喊道，王老板真大方，足足給了一千三。
“小竹，扣除交給經理的七百房費，還剩六百，我和你對半分吧。”李佳佳不由分說地塞了三百到我的手裏。
看著紅彤彤的鈔票，我終於明白李佳佳說的賺錢容易。若是出去打工，無論酒吧、飯店，無論送快遞、抗重物，怕是一個月也不過一兩千塊。而在溫州城，要賺六七百不過兩個小時。可拿著這些錢，我像吃了一碗死蒼蠅那麽難受。
尤其是回想起之前一幕，王老板聽著肥胖的身體，撲向李佳佳，把她壓倒在沙發上，一邊啃著她的脖子，一邊脫去內褲，在厚重的喘息聲中一上一下，我卻像個傻瓜一樣站在旁邊，即使捂住耳朵，依然聽得二人的**聲一清二楚。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要這些錢，我寧願去飯店洗盤子。”我再也承受不住，扔掉了手上的錢，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更可悲的不在於選的路有多難走，而是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明知前方荊棘滿路，仍要赤腳往前走，縱使遍體鱗傷也無法後退。
三天後，晚上十點，我坐在休息室裏，看著在忙著補妝的技師們，儼然覺得這個世界越發陌生。擦著粉底，李佳佳轉身問道：“小竹，你要不要去一趟廁所，快輪到我的牌子了。”
應了一聲，我走出休息室。靠在牆邊，重重地舒了口氣，裏麵濃鬱的香水味和那股糜爛的味道總是壓得我
快踹不過氣來。
走到廁所洗了把臉，我正要離開，意外撞到一人。抬頭一看，竟然是叼著煙的張瀟。幾日不見，他的胳膊上又有了新的傷痕。
看了我一眼，他沒有說話，自顧自洗手。
這幾天，我已從李佳佳的口中得知，當初確實是誤會了他。三天前，如果張瀟沒有攔住我，恐怕我挾持著紅姐一走出玻璃門，便會被躲在門外的兩個青年伏擊，到時肯定落得更慘的下場。
而且張瀟不知從哪裏弄了一批裸照，瞞騙過了紅姐，使得我不用受那番屈辱。如此說來，張瀟幫了我不止一次，而我卻恩將仇報，咬傷了他。
仔細一看，他的手上還是包紮著紗布，想必我那一口咬得很深。猶豫幾秒後，我開口問道：“你的手沒事吧？”
關掉水龍頭，張瀟轉過身子，用一種耐人尋味地眼光看著我。幾秒後，他甩了甩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兩人一陣沉默。
“謝謝你，張瀟。”我輕聲說道。本想再說幾句感激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噴了一口煙霧，張瀟淡淡問道：“你呢，過得還好嗎？”
過得好？這幾天將是我一輩子的噩夢，實在點不下頭。過得不好？我也說不出口，李佳佳一直盡心幫我，每次進去房間，她都盡心伺候客人，務求他們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或許明白我的心思，張瀟也沒有再追問。
“小竹，你在哪裏，輪到我們上鍾了，你快回來。”
聽到李佳佳的叫喊，我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準備離開。不料張瀟突然說道：“小竹，如果你有麻煩，可以來找我。”
背對著他，我點點頭，快速跑開。
晚上十點半，我們回到技師休息室。一進門，我看到了翹腿坐在椅子上的紅姐，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站在她身邊的正是那天在房間裏見過的其它女孩，除了紅外套女孩，聽說她被打斷了腿，賣去一個偏遠山村給五十多歲的老漢當媳婦。
“回來了？佳佳，夏小竹這幾天的表現怎麽樣？”紅姐問道。
拉著我的胳膊，李佳佳替我說了一番好話，紅姐很是滿意。偷瞄李佳佳一眼，我心裏很是複雜，對她又感激又恨，若不是她，我不會跌入這火坑，可這幾天她對我關懷備至照顧有加，沒有她，我怕是早已堅持不下去。
“好，你們跟我去見經理。他回來了，想看看你們。對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千萬不要激怒陳經理，否則等死吧。”紅姐說道。
湊過身子，李佳佳輕聲提醒，讓我千萬不要衝動，更不要做出傻事，否則再想離開溫州城便是千難萬難。點點頭，我跟在紅姐屁股後麵走出休息室。
坐電梯上到七樓，紅姐來到某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媚笑道：“陳經理，我帶新技師過來給你掌眼了，方便麽？”
裏麵傳出一股沙啞的說話聲：“好，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