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摸鬼牙

我心裏卻毛毛造造的不舒服起來,照這麽說,月亮姐看到的那個女人,還真不是女主角?

許是心理作用,心裏不舒服,周圍的整個氣氛都不安份起來,從櫃台裏看向旅館外,太陽正在慢慢偏西,而我突然覺得不對勁,餘光裏,就那樣突然多了一片紅色的東西。

瞬間我就有種血液凝固的感覺,那紅色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牆畫抱枕之類的,因為這顏色我一向不喜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現。

潛意識裏,我想走,不管他是什麽,我都不想回頭去看。

那知動了動,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麽也撥不動,而餘光裏的那抹紅色,正在一點點地放大,靠近我,隻到……一張蒼白如紙,眼睛烏黑得一片陰沉的臉,移到我的麵前來,看著我。

是幾天前,在渣老板店裏見到的那個女孩鬼魂,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我的小旅館裏出現。

我嚇得已經失去了尖叫的功能,瞪大眼睛,唇齒發抖的看著這個女孩。

女孩的紅裙子紅得詭異,她那烏黑的沒有白眼仁的眼眼,就那樣陰沉沉地看著我,倏地一下,好像很享受我的恐懼,她咧開了一抹笑意,嘴裏什麽都沒有,像一個黑色的大洞。

驀地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臂,她的手是灰黑色的,上麵還有大大小小的屍斑,那種冰冷感瞬間遍陪全身,以前阿婆教過我一些小招式,雖然從來沒有用過,可現在生死關頭,不知為什麽,我就想到了那麽一招。

我一把將手伸進了女孩的嘴巴裏,惡心吧,但顧不得那麽多了,阿婆說,每隻鬼魂都會有一顆牙齒,這是他們的怨,也是他們前世放不下的緣,那顆鬼牙,有點類似於他們的生命,算是鬼魂其中的一個要害部位。

女孩目光一頓,說實話,我並不知道她的牙齒藏在哪裏,不過在嘴裏總應該沒錯吧?

當下隻覺得手背上一疼,女孩緊緊地閉上了嘴巴,我的指頭在她粘粘呼呼的嘴裏快速一通**

,沒有感覺到有牙齒,但手背上的鑽心痛,卻讓我想要下意識的縮回手來,縮不回來,被她咬住了,女孩眼裏掠過冷笑。

“笨。”頭頂上突然響起一記聲音。

緊接著一塊透著飯香的布朝著女孩頭頂上蓋了下去,狐狸啪的用掌心拍了女孩頭上一掌:“走。”

話完,布下一癟了,我的手被鬆開,而狐狸卻接住了他的圍裙,多麽瀟灑地往脖子上一掛:“行,她走了。”

“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看著自己的手,手腕上多了一圈淤青。

“那是當然,我可是狐仙大人。”

狐狸把我拉到廚房裏,用開水燙了點糯米水衝洗著手上的那圈淤青:“你傻麽,怎麽自己把手伸到人家嘴裏去了?”

“不是說鬼牙是他們的致命點嗎,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這麽做的。”

“那她也不一定藏在嘴裏,知道嗎?”狐狸敲了我頭頂上一下:“記住了,以後你看到這種東西的時候會越來越多,我看,這就是你綠可的命。”

“我還有得選擇嗎?”

“沒有。”狐狸轉身給我端了盤炒蛋飯:“來,乖乖吃完,我有點事情要出去辦。”

“去哪兒?”

他沒說,而是露出大牙笑笑:“我會盡快回來。”話完端著阿順要的炒飯上樓了,不久下來,肩膀上又挎著那個碎花布包袱,就這樣,看都沒看我一眼,出店門了。

我鬱悶地坐在櫃台前一口口往嘴裏塞炒飯,看著狐狸的背影在夕陽下決絕地漸行漸遠……

傍晚,總有種讓人心裏落寞的餘輝。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我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樓上到底什麽情況,我根本就不敢上去瞧一瞧。我把封妖策裝進了包裏,好有個什麽情況的時候,能在第一時間跑出去。

一直等到十一點鍾,狐狸依然沒有回來。

旅館裏靜得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除了一樓,我哪裏也不敢去,對麵星星夜總會

到是一片歌舞升平,‘夜來香’這歌,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麽親切過。

我翻著電話,宿舍裏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我,而我,也沒有勇氣打給她們。

我們都不敢去打開這個話題,這個失重的缺口。

……

迷迷糊糊的,就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我感覺到後腦勺上一陣刺痛時,下意識裏伸手往後一抹,似乎摸到一片冰涼,但等我完全清醒照了照鏡子,我身後什麽都沒有,可是那種剌痛,卻一直沒有消失。

難道是狐狸給我消的毒不徹底,傷口發炎了?

鏡子看不清楚,我把電話調成拍照功能,就著自己的後腦勺拍了一張照片,哪知看到照片時,嚇得我一聲尖叫,急急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照片裏,一隻蒼白的手正緊緊地揪著我後腦上的頭發,而這隻手,竟然是從我背後的牆臂裏伸出來的。

大概是我急忙轉了個角度的原因,後腦上的剌痛消失了,也說是說,他沒再揪我的頭發了,然而恐懼卻早已浸入我的四肢百骸,我真想拉開大門衝出去,衝到對麵的星星夜總會躲一晚。

哪知跑到大門口,從門縫裏看過去,星星夜總會沉靜地隱在黑暗中,除了門頭上那個牌匾上跳動的彩色字體,門邊的那兩串紅燈籠也暗了,這麽早,他們竟然打烊了。

怎麽可能,我隻是眯了一會兒而已,空氣中好像有某種陰冷的東西,在暗處冷冷窺視著我。

“當,當。”大門外的銅鈴突然響了起來。

把正在高度緊張的我嚇得渾身一抖。

嘭嘭嘭,“老板,住店。”一陣大力的拍門,雖然被嚇到,但卻覺得自己身心一鬆,不管怎麽樣,有人氣就好,那種快要凝固住的冰冷,好像也隨之消散開去。

“來了來了。”我答應著,從貓眼裏看了看,隻見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男人手裏還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女人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