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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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巷子外麵,那個眼鏡男急忙跑過來,討好的對那女孩道:“絹子,我已經打了電話了,你聽,警察馬上到了。”

女孩看都不看眼鏡男一眼,別過臉去不理他,看樣子,他休想再得到原諒了。

其實何月也滿可憐眼鏡男的,就拿普通人來說,碰到三個持刀的歹徒,他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完全沒有戰鬥力,是不必以血肉之軀去硬碰。

可是他蠢的地方是,三個歹徒動手的時候,他藏在黑黢黢的角落,完全可以從另一頭跑出去大聲呼救啊,壞蛋之所以在昏暗的巷子裏,就是害怕被發現,他跑遠點喊鬧起來了,起碼可以給歹徒一點威懾力,萬一把歹徒就嚇跑了呢。

就他老老實實抖抖索索的貓在那裏裝蘑菇當自己不存在的樣子,就太窩囊了。

還好,她那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的老公從天而降,赤手空拳迅速製服了歹徒,老公你太帥了,跟你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

眼看警車已經在這條街的那頭出現了,鍾樹看了眼手表,說:“姑娘,警察來了,我們還要趕火車,時間不多了,就不陪你了。”說完示意何月一起走。

“對對對,有我陪你,謝謝你們,謝謝!”眼鏡男趕忙抓緊機會表忠心,並想走到女孩身邊來。

女孩厭惡的閃到一邊,紅著眼睛看著鍾樹、何月:“謝謝你們,不然……”

“不客氣,不客氣,沒事就好,今天他們被抓住了,以後就沒辦法再幹壞事了。”何月笑咪咪道,就好像自己成了路見不平的俠客一樣,在接受人民群眾滔滔不絕的景仰之情,裝蒜的感覺真是太滿足了。

“你們留個電話地址好麽,我好買件一樣的衣服還給你們。”她知道淑女屋挺貴的,又是新買的,況且她想知道恩人的信息,以後再好好的感謝人家。

“一件衣服不用還了,我們得趕車去了。”時間已經8點了,鍾樹看到警車已經在前麵不遠了,接過何月拎在手裏的袋子,把另隻手一伸。何月牽住老公的手,回過頭來笑咪咪的跟姑娘揮手再見。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打算攔了車趕快去火車站,這時,警車已經嘎吱的停在了前麵。

“班長!”一聲驚喜的叫聲傳來,鍾樹抬頭一看,響著警笛的警車上下來幾個警察,其中一個高大的警察快步向他走來。

“班長,你怎麽在這裏!”那警察驚喜的握著他的手,看他依然利落的平頭,精悍的模樣,卻著一身便裝,不禁訝異的問道:“班長,難道你退伍了?”

“陳卓,是你,小子不錯啊。”鍾樹拍拍警察的肩膀,指著何月道:“我回家結婚,這是我老婆,跟我隨軍。”看到故人,鍾樹也很高興。

“嫂子好!”警察忙向何月喊道,何月嘴笑得都要合不攏了,當嫂子的感覺真不錯,正要答話,鍾樹捶了捶陳卓:“那幾個混蛋被我綁在巷子裏了,你們去處理吧,我還得趕火車,就不跟你說了,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小王你們幾個進去抓人!”陳卓對另外幾個警察吩咐道,又看了看眼鏡男:“是你打電話報警的吧。”眼鏡男忙點頭,陳卓說:“你們先上車吧,等會去派出所做調查。”

“班長……”陳卓熱切的望著鍾樹,“真想不到還能看到你,真高興,對了,你趕幾點的火車?”

“9點多到昆明的火車,再不走就趕不上了。”鍾樹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多事情,還會遇到熟人,心情也很激動,但是時間不等人,在磨蹭下去打不到車,那火車就真要開了。

“來,上來吧,我送你們去。”陳卓熱情的說道。

“這不好吧,你們要辦案,我和你嫂子打車就好。”鍾樹連忙搖頭。

“切,班長你跟我客氣什麽呀,這時候這地兒不好打車那可真耽擱你們趕車了。反正你也是為民除害,沒準是案子在身的大魚呢,你幫了我們的忙還沒辦法感謝,哪能再耽誤你的正事。沒事,我再叫一輛巡邏車過來,再說和那幾個混蛋坐一個車,這小姑娘怕也不樂意吧。”陳卓向著女孩努努嘴。

女孩趕緊點點頭,看著鍾樹高大威猛的身軀,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她才不想和眼鏡男兩兩相對呢。

鍾樹也是個爽快的人,當下應道:“好,老婆,我們上去。”一行人上了車,陳卓摸出對講機,和小王他們說了情況,又叫了另一輛附近的巡邏車趕過來,就開著嗚啦嗚拉叫的警車直往火車站奔去。

G市並不大,一路狂奔到車站並沒用多少時間,鍾樹和陳卓簡單的聊了一陣,了解了一下彼此的境況,當然,鍾樹在部隊具體的事就沒跟他說了,兩人約好下次有機會路過G市,一定要陳卓作東好好的帶班長嫂子在G市玩玩。

到了車站,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握著雙手,又互相捶了幾拳,然後揮手告別了。陳卓目送著班長和嫂子的身影消失在火車大廳,才轉身上了車,嗚啦嗚啦的又開走了。他們不知道,還有一雙眼睛,也飽含著感激又留戀的目光,依依不舍的望著那寬厚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

進了車站,取了行李,又過了一會就剪票進站了。等上了車放好行李,兩人坐在下鋪,何月緊緊的盯著鍾樹看個不停。

“怎麽,我臉花了?”鍾樹摸摸臉,何月笑咪咪的搖頭:“老公,我覺得你好帥,真是太帥了,我好崇拜你喲。”

“嗨,就這點事,碰上了能不管麽。”鍾樹並不以為意,反而摟住她的肩膀:“我老婆也很善良大方啊,等到了昆明,再給你買幾件漂亮衣服去。”原來他惦記的是老婆的衣服被征用了。#^_^#

看不出小鍾教官是這麽體貼細心的人呢。其實新衣服給那女孩她還是有點肉痛的,但是既然做好事,那就索性大方一點嘛,沒見人家那感激的模樣,哎喲,真的好有成就感喲。=^_^=

“對啦,那陳卓是你的戰友麽?他叫你班長。”何月順口問道。

“恩,那時候還在偵察連,我是他的班長,想不到這小子退伍做了警察。”

“那你應該比他厲害喲?我記得你去少林寺學過武術。”鍾樹搖搖頭,“沒去少林寺,我可沒想當和尚,不然怎麽娶你這麽好看的老婆!”

喲,小嘴滿甜的嘛?這時候火車開了,鍾樹起身去打開水,回到座位,把杯子給何月:“來,老婆,先喝點熱水。”

哎喲,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何月喝著水,心裏暖乎乎的,聽鍾樹講小時侯的事。

鍾樹從小下河摸魚,上山爬樹,領著一堆孩子打打殺殺的,一天到晚精力多得沒處發泄,三天兩頭的給家裏惹事,可把他爸媽給愁壞了。

等鍾樹長到8、9歲的時候,更是三天兩頭的找人打架,附近的孩子都怕他。父母覺得對他已經沒辦法的時候,恰好電視裏放了《海燈法師》這部戲。鍾樹當時就嚷嚷著要去找海燈法師拜師,父母覺得這個愛打架的兒子真要去學點武術什麽的倒也勉強湊合,比留在家裏禍害鄰居孩子,經常幹給人擦屁股的事強。

後來找人打聽了海燈法師真在四川的江油開了個海燈法師武術館,兩口子就帶著孩子去那裏了。

這一來,鍾樹還真就在武校學了7、8年的時間。學了武術之後,他的捶人的功夫當然是大大的長進了,到了17歲的時候,父母又在愁他的出路了。

最後想了想,還是讓他去參軍了,有部隊紀律管著,也免得他一身功夫出來無處消耗,那就去部隊鍛煉吧。

聽了鍾樹的故事,何月暗自揣摩:看來鍾樹確實不是自己重生到小說裏的人物或原型,雖然鍾樹和小說裏的狗頭教官高中隊小時候都是皮猴子,不過鍾樹還是沒老高那麽變態,經曆也要平淡些。

雖說兩人長的也滿像,可是呆了幾天,仔細觀察了很多回,小鍾教官看起來更體貼更溫柔更細心嘛,不用調/教也是個疼人的家夥。

隻能說老天太厚愛她了,想得蛋疼的願望居然讓她實現了。

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小鍾教官已經勤快的拿出牙刷毛巾,擠好牙膏,招呼老婆去洗漱了。

兩人洗漱完,差不多是睡覺的時間了,列車的燈也關了,隻剩通道兩頭的燈光,給起夜的人照明。

何月已經習慣了鍾樹的懷抱,磨磨蹭蹭的不想到對麵鋪位去睡,手指還在鍾樹的手裏撓啊撓的畫圈圈。

看著窄窄的臥鋪,鍾樹又無奈,又得意,他明白老婆的心思,不過這麽窄掉下去可怎麽辦?

算了,先摟一會把,他抱著老婆鑽進窄窄的鋪位,兩具溫熱的身子麵對麵側貼得緊緊的,隻一會功夫,他們的身子便熱熱的燒起來。

麵紅心跳,呼吸急促,背靠壁板的何月心猿意馬的:要死了,要死了,意亂情迷的,這可怎麽辦。比不得在家裏,上麵兩層鋪有4個人哪,哎呀,羞死個人喲。

小鍾教官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溫香暖玉的老婆摟在懷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加上是公眾場合,格外的銷魂刺激,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某個地方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