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驚詫真相

癡傻蛇王刁寶寶

“和尚,你有完沒完?”

“阿彌陀佛,施主……”

“你別在阿彌陀佛了,大師,你到底想幹什麽?”花容最近脾氣暴躁,沒什麽耐心。

和尚卻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也不與花容計較,念道:“施主莫要去相國寺”

花容一怔,沒怎麽明白伽羅的話,冷道:“你不是和尚嗎?為何阻止我去佛寺?”

伽羅有一瞬不解,難道她不知道她如今不能進相國寺?

“施主,妖獸幼子……”

“娘子!”

伽羅尚未說完,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花容還沒來得及轉頭,眼前景物上下顛倒,身體離地了!

緋玉晗抱起花容攬到自己懷裏,護小雞似的護得滴水不露,冷顏看著伽羅和尚。

“子玉?”花容臉一垮,涼涼道:“你不回去陪你未來的世子?我這不下蛋的母雞鳩占鵲巢還是趁早滾蛋。”

緋玉晗俊顏微抽,那個死女人竟然敢說夭夭鳩占鵲巢?

“夭夭,不要胡鬧,跟我回去。”緋玉晗護緊花容,冷冷的看著伽羅和尚,夭夭腹中的孩子尚未長成,竟然就招惹來了這麽一號人物?

這陣子不能隨便讓夭夭離開王府。

“伽羅大師有何貴幹?”

“阿彌陀佛,妖孽之子,害人害己。”

“不勞閣下操心”

花容有些怪異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雖然她是不太相信府中的那個女人真有子玉的孩子,但是這伽羅話中是什麽意思?怎麽就她一個人像個傻子似的?

這兩人搞什麽玄機?

“子玉,他說……”

“娘子,我們回家!”緋玉晗不容花容出口,抱起她就從原地消失。

這附近是相國寺的地方,獵妖師聚集,多呆一刻多一份危險!

緋玉晗離開後,原地便出現了數名身穿長袍,手握金杵,背負七星劍的獵妖師。

“剛剛似有妖獸氣息?”

“許是弄錯了,這裏靠近相國寺,哪有妖孽膽敢在此地出沒?”

“說的也是!”

沒看到可疑之人,一群人轉身離開此地。

伽羅和尚從樹下步出,雙手合十,垂眉:“阿彌陀佛,佛祖寬恕”

屈起指尖微閃,透明的護罩似是剛剛消失不久,紅漆精致的小鼓有些不搭的出現在他手中。

伽羅思考片刻,帶著小鼓進了寺院。

緋玉晗第一時間的護緊花容,直接抱回了家,剛放下,花容不客氣的一栗子賞給他!

“歐陽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那個和尚說什麽妖孽之子?那妖怪不是眼前這位?她又不是妖怪!

“緋玉晗你是不是在外邊有私生子沒告訴我?”

“又開始胡想亂猜!”緋玉晗頗有幾分無奈,揉了揉花容的腦袋,將她抱到懷裏。“我哪有什麽私生子?如果娘子樂意,夫君倒是可以考慮要個共生的。”

緋玉晗狹眸斜挑,指腹摩挲花容軟綿綿的唇,嗬氣如火,花容一凜,不客氣的拍開他不安分的手。

“真沒有私生子?”

“真沒有!”緋玉晗緋唇含笑,從身後摟住花容,修長的手臂護在花容的小腹上,側首輕輕吻吮花容微潤的唇。

他沒有私生子,有的是夭夭腹中還在悄悄成長的正大光明的孩子。

花容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柔和溫軟,似乎是因為什麽而變得溫柔,微張檀口,任他長舌探入。

她相信他,如果這世上所有人都背叛她,她也相信他不會。

“子……子玉……”花容喘息,輕微撇開他熾熱糾纏的吻,緋玉晗輕輕吮她細瓷般的脖頸,嗓音邪肆微啞:

“怎麽了……娘子……”

“我……我萬一沒法懷孩子怎麽辦?”花容哽了哽,很是委屈。“桃核才能張樹苗呢。”

她怎麽說也是植物,桃樹都是桃核長出新幼苗她的,萬一她根本不會懷孕怎麽辦?她看得出來子玉很需要一個孩子,她感覺得到他的迫切,而且歐陽晗需要一個皇子,她萬一和他生不出來孩子怎麽辦?

她們同房也有差不多半年多了,都如此頻繁的糾纏,她都沒有孩子,真的太奇怪了。

緋玉晗緋唇一頓,微尖的牙咬了花容一口,含舌吮住,低低的笑,狹長鳳眸浸出溫暖心疼的笑意。

“夭夭,要不要夫君再努力努力?”

“……!”嗖的一聲,花容穿門而過,消失了?“你找你的那位雀去吧!我這隻鳩還是自己找巢!”

緋玉晗收起長長的信子,眸子浸滿溫柔的笑意。

夭夭是在為他吃醋?

這幾日花容開始變得有些嗜睡,飯量更是大的驚人,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清晨,陽光透過窗紗射入室內,榻上的鴛鴦錦賬透出糾纏的身影。

花容肢體如蛇般纏繞著緋玉晗輕蹭,緋玉晗某處冒火僵硬,對於自己的娘子突然一醒就做出驚天之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子玉……”

花容媚眼如絲,如蛇般伸出長舌舐舔緋玉晗紅的冒火的薄唇,淺嚐即止的輕點,玲瓏的曲線半裸,肌膚摩挲溫熱燙人,貼著緋玉晗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緋玉晗呼吸急促紊亂,健碩的身軀滲出汗意,夭夭這是赤果果的勾引。

緋玉晗猛然翻身壓下懷裏軟綿綿的身子,加深兩人的接觸,花容低吟一聲,修長的雙腿勾纏磨蹭緋玉晗,緋玉晗瞬間腦子充血,失控的俯衝。

室內霎時陽光燦爛,低喘和著吟泣交織,花容素指緊抓床單抓得指骨微青,嬌顏紅透,身體不受控製的起伏。

廝磨密實的有些疼痛。

陽光繞了一個彎,幾案上青瓷瓶上的青枝倒影拉長,室內的溫度才稍稍降低。

緋玉晗退出花容的身體,修長的手掌覆在花容的肚子上,淡淡的紅芒微閃,緩緩消失。

他猜的不錯,他的孩子畢竟是不同的,成長的速度如此迅猛,對夭夭的影響似乎變大了,竟是影響了他們母親的行為。

這孩子太皮了。

緋玉晗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拂去花容臉頰淩亂的青絲,因為一上午的激情,夭夭似是累了,沾染媚色的嬌顏透著疲憊,閉闔的眸子安靜而溫暖,緋玉晗輕輕吻了吻被自己吮腫的嬌唇,把花容往自己懷裏摟緊了些。

夭夭因為孩子的緣故似乎有了蛇的一些習性,如此反常的行為,也不知會持續多長時間?

如今肚子是快顯了,恐怕過不了半月,夭夭就該察覺到異常。

旁晚時分,花容才渾身**的起身,腳軟腰痛。

她早上是怎麽了?那混蛋是不是又對自己使用媚術!疼死她了!花容暗罵一聲,扶著腰才稍稍好受些。

感覺小腹溫溫的,花容怪異的心中一暖,低首,不由自主的摸向肚子。

緋玉晗進房時,剛好看到這一切,夕陽的餘暉映在夭夭的側顏上,為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溫暖的場景,溫柔的動作讓緋玉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即使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似乎天性般的,夭夭就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

“夭夭,餓了嗎?”

花容轉頭看他,輕笑點頭:“很餓。”

緋玉晗眉宇間皆是笑意,如此,希望一直這樣……

花容這陣子脾氣有些暴躁,似乎總是呆不住,午膳時,緋玉晗尚未趕回來,外麵陽光正烈,花容看著眼前油膩的飯菜,陣陣反胃。

“王妃,吃一點吧,王爺剛派人過來,宮裏似乎有些事脫不開身”

“王妃,這些飯菜都是照著你平日的口味做的。”

“王爺今日不在,王妃……”

花容有些煩躁,握著茶盞的手微緊,額角青筋微凸,旁邊喋喋不休的奴婢和下人不斷的說話,比窗外的蟲鳴更為聒噪,花容眨了眨眸子,心中氣血翻湧,胸口隱隱有些暴戾。

“王妃……”

“夠了!滾下去!都滾!滾!”

“砰”的一聲!花容猛的摔碎了手中的杯盞,破碎的瓷片四濺,嚇呆了一群下人!

齊刷刷的跪下!

“王妃恕罪!”

“王妃恕罪!”

一群人俯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花容。沒想到王妃突然生這麽大的氣,王妃以往從未如此!

淩香剛剛出去端東西,一回來就看到小姐竟然如此勃然大怒!立刻飛奔過來!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淩香立刻上前安撫花容。

花容回神,看到眼前的場景,眉頭皺成一團,手撫額頭有些無奈,揮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都下去吧。”

“是”

一群人立刻躬身退出去,隻留下花容和淩香在這裏。

“淩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不明白,我剛剛竟然想把茶杯扔到那女婢的臉上!”

花容按住額頭,有些煩躁,不知該怎麽解釋,心中有一股戾氣,不受自己控製,使她變得浮躁而蠻不講理。

“小姐,沒事的,一定是天氣太熱了才會如此,王爺稍後就會回來,您先去休息吧。”

淩香沒敢說出來,她感覺到小姐身上的確隱隱環繞了一層妖戾,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是存在的。

花容決定回房休息,剛進去不久就有一名奴婢送了一封信過來。

花容有些疲累,勉強看完信件,眉頭皺起。

珈蘿要回國了?

信中說希望她能到逢源樓一見,希望可以最後聽聽紅楓血絡的琴音。

花容看了一下信中約定的時辰。

今日未時相見。

如今午時將過,即將到未時。

花容看了一眼屏風後靜靜躺著的紅楓血絡,歎口氣。

逢源樓的掌櫃尚未從樓嵐回來,佘夫人今日也不在。

花容走進逢源樓,竟在一樓的一角看到了珈蘿正獨自喝酒。

珈蘿看到花容,揮手招呼她,花容今日並未帶誰出來,身後背著紅楓血絡的琴盒,周身竟有幾分流浪的隨性。

“坐吧!”

花容放下琴,坐在珈蘿的對麵,看到桌麵已淩亂的擺放了不少的酒瓶,抬眸道:

“公主保重”

“保重不了”珈蘿仰頭灌了一口酒水,嬉笑道。“我這種人是不是很招人厭?你看,那些人明明很厭惡我,卻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很喜歡我的樣子。我現在要走了,他們一定心裏高興死了!”

“公主喝醉了。”

“我沒醉,我知道我很清醒!”珈蘿打個酒嗝,無所謂的輕嗤一聲,就近拉住花容的衣袖,目光緊緊盯著她。

“你告訴我,怎樣讓一個人愛上你?怎樣才可以?他為什麽十幾年看都不看我一眼,從來不主動和我說話,和對別人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我做什麽他都看不到!他就隻看到你!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才見一次,他就對你另眼相待!”

“你說!你說!是不是因為你會彈紅楓血絡!是不是!”

珈蘿開始胡言亂語,拉扯花容的衣袖,花容抓住她的手,一把扯開!冷顏道:

“你說什麽?”

珈蘿一頓,盯著花容不放,突然陰寒吼道:“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你不要狡辯!你是不是勾引伽羅!你勾引他!妖精!妖精!”

尖利的聲音吸引了旁人的注意,不少目光投射向這邊,畢竟伽羅這個名字沒多少人不知道。

花容眸光森寒,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摩挲,抬頭冷道:“公主此話從何說起?在下與伽羅和尚不過幾麵之緣,公主求之不得,大可不必遷怒他人”

“哈哈!幾麵之緣?當初的傻子都已經不傻了,你還是那麽喜歡勾引別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會可笑的將你送給他的東西那般小心收起!”

“如果不是你使用妖術!伽羅不會護著你!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是妖孽!當日你本來沒這麽容易被歐陽玉帶回府!都是他在暗中幫你!你還狡辯!”

花容指尖微緊,暗自皺眉,伽羅和尚護著她?他不落井下石殺緋玉晗,她就要多謝佛祖保佑。

“我並未送東西給他”

“你胡說!”珈蘿冷嗤一聲,尖聲道:“那個小搖鼓我親眼看見你給他的!”

花容明顯愣了半晌,那不是她說送給伽羅和尚和麵前這位的孩子的東西?

花容抬頭看著臉色扭曲,怨毒的看著她的珈蘿,不知為何心裏升起一股反感,當初的小女孩竟變得這般扭曲。花容原本開口的解釋閉嘴沒說。

抬指執起酒盞,輕抿一口,冷笑道:“正是本王妃送的!怎麽?公主嫉妒?本王妃就是喜歡那禿……喜歡伽羅大師又如何?”

你能奈我何?

花容惡意反擊,當她是那尊不會說話的佛像?

珈蘿氣的胸口起伏,尖聲道:“你終於承認了!妖精!你不是很厲害!我看你今天還怎麽活著回去!”

珈蘿說完,一把搶過花容放置一旁的紅楓血絡,猛的摔碎青花瓷盞!

“還躲著幹什麽!出來!”

花容一凜,細眸微眯,執杯的手一頓!

獵妖師!

逢源樓四麵八方冒出數十名身穿奇裝異服,背負七星劍的獵妖師,虎視眈眈的盯著花容。

“怎麽樣?”珈蘿冷笑道。

花容輕酌一口酒水,垂眉斂了眸光冰寒,她怎麽不知自己是妖?竟然還招來如此興師動眾!

“公主所言不假!這女子的確是魅惑的蛇妖所化!”隻見一名身穿灰褐袍子的中年獵妖師一手執三清鈴,一手握八卦鏡,戒備的看向冷淡的花容。

她竟然紋絲不動,如此定力,想必是有一定功力的老妖!越發不敢掉以輕心!

“妖孽!本天師今日便收了你!”

逢源樓內霎時亂成一團,紛紛怪異的看向這群人,一時不知是該相信那邊,玉王妃是蛇妖?眾人臉色露出荒誕,反觀花容,依舊悠閑,越發讓人覺得這數十名衣著怪異之人顯得有些滑稽。

花容不知不覺中便飲盡杯中酒,冷瞥一眼這群人,薄涼的嗓音對珈蘿道:“公主真是有見識,竟相信這般怪力亂神?要收本王妃?”

花容摩挲杯沿,薄唇勾勒一抹譏諷。

珈蘿臉色鐵青,反唇相譏!

“玉王妃真不愧是千年的蛇妖,竟然到現在還這般的淡定自若,珈蘿真是自愧不如,世上有無妖獸,想必沒人比玉王妃更清楚!”

珈蘿說完,手一揮,一群獵妖師齊齊圍住花容!

“那個樓嵐公主瘋了吧?”

“真是可笑,竟然相信這種東西!”

“她說冷小姐是妖怪呢!怎麽可能!”

“是啊!當初冷小姐出生時,我都聽說過!她沒什麽見識,因為那伽羅大師,懷恨冷小姐吧!”

一旁喝酒的人群也不躲避,紛紛以人人都聽得到的悄悄話譏笑珈蘿公主,珈蘿杏眼怨恨的看著花容,陰狠道:

“本公主今日就要這群愚蠢之人看清楚你的真麵目!蛇妖!你得意不了多久!”轉頭狠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本公主收拾這條蛇妖!”

一群獵妖師麵露不愉,卻並未和她多計較,獵妖師的宗旨便是斬除妖孽!麵對自己麵前的妖怪,定不會手軟!

即使旁人看不清,但他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女子周身濃鬱的蛇妖氣息!

“妖孽!還不快快顯出原形!”

帶頭的中年獵妖師,手中七星劍猛的斬向花容!

花容細眸一冷,猛的抬腳一腳踢向長凳!長凳直直飛撲向那獵妖師!

“砰!”的一聲,獵妖師一劍劈斷長凳!隻逼向花容!

花容手中酒盞猛的擲向他的七星劍!在他倏地近身之時,猛的退閃躲避劍氣!

銀芒劍氣直直劈向花容!

削下一縷青絲,花容皺眉,竟然對她有效!這是為何?!她分明不是妖!

指尖翻轉,細眸微凝,如此之多的人,看來不動手是沒有辦法出去了!

驀地!逢源樓內,桃瓣紛飛!

花容躲閃開四麵而來的劍氣,手中快速結印,桃瓣化作利器鋪天蓋地的卷向這數十人!

“妖孽!”

那中年獵妖師猛的被擊退數十步,撞翻了不少桌椅,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瞳孔微微瞪大,不可思議的看向花容,為何不是蛇類的利器鞭子?竟然是桃花!

霎時逢源樓之內轟然!詫異的看向花容!桃花!竟然是桃花!她……她竟然……憑空變出了桃花!

那中年獵妖師眸光一轉,迅速執起手中的八卦鏡,猛的照向花容!

任何的妖孽隻要被他的八卦鏡照到,都會照出原形!

“妖孽!快快現形!映!”猛的一聲大喝!一陣金芒猛的照向花容!

如此還能如何!定是讓她現出原形!

花容眉頭擰起,素指邃翻!銀劍在手!直直劈向那獵妖師!

“走狗可笑!”

那人臉色微青,猛的使力摧向八卦鏡,一陣刺眼的光芒射向花容周身!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鏡子吸引!都說任何妖怪都會被照出原形!

猛的看向鏡子,霎時所有的情形一覽無餘!驀地!所有人瞳孔生生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鏡中照出的情形!

那中年獵妖師一愣,不明眾人臉上表情代表是何意,轉頭看了一眼,霎時,瞳孔緊縮!駭然的看向凜凜而立的花容!

“你!你你……你竟然……!”

花容不解,目光無意瞥向那可笑的鏡子,霎時,駭然布滿瞳孔!什麽?!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