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章 寧王妃的待遇

直到下午薄言才幽幽的醒來,一醒來就叫餓。小包子慌慌張張的去找寧王求救,在寧王的施舍下薄言才吃上了一粥一菜。

薄言邊吃邊吐槽,“朝廷的待遇真差啊,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竟隻是清粥一碗,小菜一碟。想我堂堂東陵盟盟主,竟落得如此下場,著實可悲可歎。”

“自是比不上在東陵門的時候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容色冷笑,“依照盟主在東陵門的飲食怎麽著也得短命個十幾二十年,請盟主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通知東陵盟每一位盟友去參加您的葬禮,定然會給您風風光光的大辦!”

“容兒,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不祈求我長命百歲便罷了,怎的還詛咒我做個短命鬼呢!”

“長命百歲實在是說不出口,但短命鬼盟主是做定了。”容色沒好氣的將藥碗往薄言手裏一塞,冷聲道,“喝藥。”

“哎,我的小容兒脾氣是越來越壞了。”薄言搖了搖頭,順手將藥碗接了過來。他看都沒有看,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將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全數吞了下去。

喝完以後把碗往容色懷裏一塞,嚷著道,“我要吃蜜餞。”

這時候小包子突然從門口躥了進來,笑嘻嘻的道,“薄言叔叔,我早早的給你準備好了蜜餞。”

“還是包子最疼我。”

小包子剛把手裏的蜜餞送出去,半路上卻被容色截了過去,“吃了蜜餞藥效就大打折扣了,不準吃!”

薄言哀怨的道,“小容兒你真無情。”

小包子衝著薄言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站在門外的寧王將屋中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掩嘴咳了兩聲,小包子立即看到了寧王,眉開眼笑道,“叔叔,你來啦!”

寧王走了進來,小包子連忙跑了過去,寧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問,“不是說要叫爹麽,為何又改口了?”

“爹?什麽爹?”薄言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仿佛絲毫沒有生病的模樣,“包子什麽時候有了爹?”

小包子興衝衝的道,“薄言叔叔,終於有人要娶我娘了!連帶著沒有嫌棄我呢,我再也不是我娘的拖油瓶啦!”

容色臉色一沉,小包子說的眉飛色舞。

“就因為有人願意娶你娘,婚禮都沒有辦,你就要上趕子叫人爹了?”薄言痛心疾首,“你說說你娘是怎麽教你的,怎麽教成了有奶便是娘的性子!”

小包子連連擺手,“我娘隻有一個,就是你身後的那個,我才不會叫別人娘呢!”

寧王看著小包子,眼神隱隱有著溫柔。即便薄言在言語上占了便宜,但是小包子著實讓他長了臉。

曖昧也隻是曖昧而已,而他可是願意娶這位單身母親的。

薄言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容色,軟了聲音道,“小容兒,你當真要嫁給這個什麽寧王?”

“不當真。”容色將蜜餞收了起來,空碗放在了桌上,“寧王殿下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聽到容色否定,薄言樂的跟什麽似的。寧王的眼神卻越發的黯淡,“那些身患瘟疫的百姓如何了?”

“怎麽,殿下急著動身?”

“耽擱不起。”

“那不如這樣,我留在

這裏照看病人,殿下先行一步。待這裏的病人都醫治好了,我便去找殿下如何?”容色諂媚的笑著,生怕寧王不同意。有機會開溜,容色豈能放過。朝廷之中烏煙瘴氣,誰願意掙這種糟心的錢!

“如此甚好。”寧王似笑非笑的道,“難得色兒如此為我考量。”隨即畫風一轉,繼續道,“但是本王隻願與色兒一同上路。”

這一聲接著一聲的色兒叫的比薄言喚的還曖昧,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包子茫然的看了看寧王,又看了看被稱為色兒的母親,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這位好看的叔叔難道不知道娘最討厭就是被人叫做色兒嗎?

色兒,色兒,明明就像是在叫大色狼。

薄言抱著雙臂,一副饒有趣味的模樣看著寧王和容色。

容色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那一雙玉手不斷的攥起來又鬆開,往複幾次才皮笑肉不笑道,“那容色真是三生有幸,得殿下如此垂青。”

“往後你做了寧王妃便要時時與本王同進同出,如此這般算不得什麽。”寧王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小包子撲到寧王懷中道,“叔叔,你真的會迎娶我娘,做我爹是吧?”

寧王抱起小包子,嘴角微微牽起,“叔叔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容色怒極反笑,“寧王殿下,不知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幾時答允過你做包子的爹?”

“往後會答應的。”寧王回答的理所當然,一旁的薄言嘀咕道,“若說做包子的爹,我也不差啊,憑什麽是他啊。”

寧王抱著包子心滿意足,似乎已經忘記來意究竟為何。

病情不太嚴重的已經慢慢好轉,嚴重的也已經得到了控製。容色開了治療毒瘡的方子交給了驛臣,命其派藥。自知理虧的驛臣哪裏敢挑三揀四,連滾帶爬的帶著人去散藥。

“患病的百姓既都已開始好轉,將藥方留下,明日啟程。”寧王在棋盤上落下一枚白子道。

“離痊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容色不疾不徐的道。

“驛臣已請了城中郎中來與你商討,對此次瘟疫也有了對策,你在此處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寧王依舊頭也不抬的說道,完全沒有給容色留下絲毫的脫身理由。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早啟程。”

容色被堵的啞口無言,咬牙切齒的從寧王房中退了出來。

薄言見容色出來,忙湊上前道,“容兒,我們什麽時候回東陵盟。”

容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道,“春季瘟疫肆虐,我能回得去嗎?就算沒有瘟疫,我被朝廷的寧王抓著呢,我命如螻蟻,人家可是皇子,若是一個不滿意就能讓我滿門被抄斬。”

“容兒你太過於危言聳聽了。不如今晚我們就動身回東陵盟吧。”薄言眼中散發著亮晶晶的光芒,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容色,似乎正在等著她應允。

“她並非危言聳聽。”寧王深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容色一跳。

薄言眯著眼看著寧王,月光下的寧王一身清冷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與其保持距離。

“我東陵盟的人沒有我的準許,誰敢動?”薄言冷笑

道。

“色兒之前的人生我無緣參與,但往後色兒隻是我寧王府的人。她的一切都不需要你的準許。“寧王不怒自威,讓人心生膽怯。

容色揉著太陽穴,覺著眼前這兩個男人純屬有病。一個不過是給口飯吃的上司,一個不過是有求於她的男人,不過碰巧是歌王爺罷了,現在鬧出這一出到底是幹啥啊!

“第一,我容色隻是我自己的,隻需要對我自己負責;第二,你們雖然都是高富帥,可碰巧都不是老娘喜歡的款;第三,老娘我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會因為你倆對我怎樣而愛上你們,你們就別做什麽春秋大夢了!”容色說完便氣呼呼的走了,隻剩下薄言與寧王麵麵相覷,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什麽玩意兒?

第二天一早容色就去檢查了一下身患瘟疫的百姓們,由於驛臣深知自己做的錯事兒,之後配合的態度也不錯。城裏也發現了相同的瘟疫,好在驛臣早早的就將城裏的大夫都請了過來,和容色一起商討了救治的方法,研究出了更有效的配藥。將這裏的病人都交付給這些大夫,容色也很放心。

臨行前,郝童在囑咐了驛臣,說一定要將這些人養到痊愈,朝廷會撥款下來。至於什麽時候撥款,郝童沒說,寧王也沒有允諾。

看著站在馬車跟前的薄言,容色又隻能揉太陽穴。

“薄言叔叔你也要跟我們一起走嗎?”童言無忌的小包子問出了容色與寧王最想知道的問題。

“當然了,我與你娘和你一別三個月,想的我心裏發慌。這次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哪裏這麽快就舍得跟你們分開。”

寧王臉色微沉。

“包子,難道你都不想念薄言叔叔?”薄言哀怨的問道。

“想,特別想!”小包子笑的有些勉強,哪有員工會想老板的,腦子有病吧!

容色沒有搭理薄言,抱著包子上了馬車。初九原本要跟著上去,但看了一眼薄言,就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薄言見容色上了馬車,連忙跟著要上,車簾被掀開,露出了寧王那張萬年冰山臉,“車裏空間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去別處尋車。”

薄言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郝童跟著火上澆油,“薄言公子,這可是我們家殿下的車輦,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的。”

郝童跟在寧王後邊狠狠的補了一刀,薄言的臉色越發的黑了。

初九見狀,自顧自的爬上了馬車。

初九的無言補刀,更讓薄言氣的吐血。

馬車裏依舊是原來的幾位,薄言隻得去找了一匹馬跟在馬車後頭。

“容姑娘你放心,馬車裏都照你給的法子裏裏外外清洗過了。一連清洗了四遍呢,不用擔心裏頭有不幹淨的東西。”

“郝童啊,你不必擔心,你主子和我們都喝了增強抵抗力的藥,先前的瘟疫即便我們麵對麵的接觸也不見得會被傳染上。你就不一定了,嫌藥苦,死活不肯喝藥,你清洗了馬車四遍,難保沒有被傳染上那種瘟疫啊。畢竟那對祖孫身上的毒瘡已經流膿了,說不定已經流到了馬車裏,你碰巧在打掃的時候……”

郝童立馬嗬停了馬車,轉過頭看著車廂,帶著哭腔,“容姑娘,我膽小,你可別嚇唬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