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絕處逢生

07.絕處逢生

07.絕處逢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個人的頁麵出錯,有話要說放在文章上方,好像正文也是綠色偏大的字體。乃們滴是這樣麽?是的話感受如何,能接受否?

龐飛又一次帶著一堆東西到病房陪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去而複返。鄒盼舒,他默念了一次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瘦巴巴的鄉巴佬,又不討喜,雖然整日裏溫言細語,禮貌頗多,可龐飛就是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有一股莫名的戒備,可能還不止戒備那麽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敵意。他總是想起這個人昏迷在店門口睜開眼的那一霎那,明明白白的驚恐仇恨,雖然僅僅是一刹那,可後來好多次被自己抓到他刻意的逃避,龐飛知道一定有什麽是自己不清楚的原因才導致這個結果。

因為被敵視所以特別關注,又因為特別關注所以更上心,等龐飛自己也覺得自己有毛病時,這個人的身影卻已經霸道的印在心底揮之不去。此刻,他傻傻的拎了一堆東西過來陪房就是最佳證明,雖然他給小保的理由是主要看護秦明宇。他說正好自己這段時間閑著無事來陪一陪,也算盡點力讓秦明宇恢複快一點,免得耽誤了那個人的事情。實際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主要陪護的人是這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鄒盼舒。

鄒盼舒再次醒來又是新的一天,被一股濃鬱的骨頭粥的香味誘醒的。

“醒了?洗一洗吃早飯吧。”龐飛聽到動靜,把秦明宇的小桌麵擺好,才從地上拿起臉盆,鋪上兩張舊報紙隔著放到被子上,還是讓鄒盼舒坐在床上洗漱。

“你真能睡,腿很疼嗎?睡著了也都不安穩要動來動去。”秦明宇已經吃了半飽,有力氣調侃人了。他從龐飛那裏也知道了鄒盼舒的傷勢,更是清楚隨著他受傷,自己和小保的協議不會再有大變化,心情好得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勢。不過看著鄒盼舒傷勢這麽嚴峻,他又有著微妙的同情心。

單手單腿一動不能動,隻好傻傻的躺著,等著龐飛調整半邊床的高度,一夜之後打了石膏的膝蓋骨已能感受到蝕骨的腫痛,這痛硬生生逼出一層薄汗,鄒盼舒一聲不吭接過牙刷毛巾,都弄清爽了才回答秦明宇:“昨晚謝謝你。隻是害得你也受傷,我真是過意不去。”

這是一個真誠的笑容,那雙小鹿般的大眼直勾勾看著自己,眼裏滿滿的都是感激和愧疚,秦明宇自詡臉皮夠厚的人被他這樣盯著看也不由得微微紅了臉,感覺當不起這樣純粹的謝意。

“謝就不用說了,隻能說我們都倒黴,那麽巧小保哥正好出去了。”秦明宇說著還看了一眼龐飛,龐飛麵對著鄒盼舒自然看不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

“也算我衝動了,如果等經理一起再過去,也許不會害得你受這麽重的傷。”秦明宇實話實說,這種意外遇上了在一旁幸災樂禍不是他的性格,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何況他並不需要鄒盼舒的謝意,幫與不幫都是自己的心理底線。

龐飛隻聽說了過程,並沒有親眼目睹,此刻聽了心裏一動,暗惱那夥人不識好歹,哪怕後來被小保修理了個夠,可受傷已成事實,也惱怒秦明宇的衝動,忍一忍等著經理也許真的就是不同的後果,不過他臉上沒表現出來,秦明宇可是內定的人。

不管怎樣,多虧了龐飛一日三餐都帶滋補骨血的湯飯過來,像個老媽子似地忙前忙後也不見他嫌煩,隻是不怎麽說話,與鄒盼舒印象裏的人仿佛換了個性子。

秦明宇傷勢輕,都是些皮肉傷,住了兩天病床就鬧著要回家,小保無法也隻好放他一周假囑咐他回家好好養養,特別是臉上手上和身上的擦傷一定要注意不要碰水,盡量不要留下痕跡。

心裏對這份有目的的小心翼翼諷刺了一番,但麵上絕對不會表露,秦明宇打了招呼後就由小保送下樓打車回去了。

病房裏隻剩下鄒盼舒和龐飛,少了一個人後這雙人病房就突然顯得冷清下來。

兩人麵麵相覷,還是龐飛先開口:“你別急著出院,起碼要住滿一周,等髕骨附近的血腫吸收穩定後才能下地,反正是酒吧出錢,你就安心養著吧。”

停了停,龐飛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順便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自己也覺得別扭的說:“出院後住我那裏去,我做飯給你吃。你要有地方去就走,沒地方去就少囉嗦!要不是在迷失受的傷才懶得管你!”惡狠狠的語氣,生怕別人出口推拒,說完龐飛推開椅子站起身直接摔門出去了。

龐飛對自己生氣了,從小到大這麽上趕著對一個人好別人還不怎麽樂意,這感受真讓人不爽。他也想按照小保說的,最多讓這個人住院十天,然後給一筆錢讓他自生自滅去算了,可昨晚為了這事兩個好朋友差點吵起來,小保覺得為一個陌生人付出太多不值,何況還一點價值都沒有,可不要因為這傷反倒訛上自己兩人才好。龐飛也不能說小保這種想法不對,以前他也沒少這麽處理事情,給點錢打發窮人是最便捷的方式,但隻要一想到這個帶傷脆弱的人眼裏透出茫然哀傷,他就感到一陣不舒服,說不清的心悸哪裏來的,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他才想著先把人接回去養傷,等傷好了再看看到時什麽情況吧。讓他就這樣甩手是絕對做不到,哪怕鄒盼舒再堅持都沒用。

“哐當”一聲響後,病房隻剩下一個人,不止是冷清,外麵還飄起小雨,3月的風雨透進來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春意,寒冷刺激了疼痛,沒有光能照到鄒盼舒的心底。

兜兜轉轉,別無選擇最終又要回到那間公寓,早知道是這樣,何苦這一個月來如此艱辛的度過,一早就按照龐飛的建議住過去,隻要堅守自己的身心,直到被帶走不是更好嗎?或許是經過與任疏狂的同居,被他帶著也增強了自信,總以為隻要承受自己選擇的後果,就能朝著既定目標前進,一步一步,再慢也有終點。

太自不量力了,鄒盼舒臉上是苦澀的笑容,嘲笑自己的天真,這個世界哪裏有這麽簡單的選擇題,生命沒有底線,尊嚴同樣沒有底線。身無分文到舉債的地步,還不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哪裏有選擇的餘地呢。就算是一開始按照前生路線入住了龐飛家,哪怕守住了自身又如何,被包養的身份再去接近任疏狂就是唯一途徑了嗎?誰來告訴自己,前生哪怕沒有那些背叛,哪怕兩個人心意想通,就不會重蹈覆轍得到一個和龐飛一起一樣的結局,那樣的身份陪在任疏狂身邊,就能扛得住輿論,就能讓任疏狂的家人接受了?

所有的後路都被掐斷,鄒盼舒才開始真正冷靜的思索關於重生的意義。他想,比別人多一次經曆,多出的時間,不可能會有絕路的說法,自己一直都是按照前生的步調在努力,或許大方向就錯了。那天跑出任疏狂的公寓,路上就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再有重來的機會,一定要以幹幹淨淨的身心去接近任疏狂,不讓他有背叛的感受;如果再有重來的機會,更不會以被包養的尷尬身份出現他麵前;如果再有重來的機會,一定會更自信的相信自己就是他期待的家人,是可以不離不棄陪伴他一生的人;如果再有重來的機會……

猶如一道閃電劃亮暴風雨中的迷霧,鄒盼舒腦海從未有過的清明:如果就是這樣的執念才有了重生的機會,當一切都可以重來,自己為什麽還要執著的繼續老路?為什麽不是找新的工作,為什麽不是就這樣堂堂正正走到任疏狂麵前去結識他,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好了,既然連生命都可以重來,還有什麽困難能夠阻擋自己走到他身邊去的腳步。

一條嶄新的通坦大道猶如真實的存在於眼前,起點就在這病床,終點就是那個任疏狂心之所在的家。鄒盼舒一個激靈差點忍不住下床的強烈,被一股鑽心的疼痛拉回了現實。

剛剛還在苦笑的臉此刻開了花一樣燦爛,鄒盼舒自己都覺得有點傻乎乎的,抬起右手揉了揉沒有什麽肉的臉頰,腦子裏卻聯想到曾經任疏狂有事沒事就愛把自己的臉揉來揉去,那份現已不存在的親昵熱度仿佛能把人燙傷,鄒盼舒紅著臉老實的埋首被中,可不要給龐飛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麵對龐飛,鄒盼舒沒有了之前的膈應難耐,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重新站起來,心底對龐飛的憤懣也越來越淡,愛恨是把雙刃劍,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麵對龐飛時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心也如重生的生命一樣純淨。

無比順從的配合,令得龐飛憋起的勁頭猶如打在棉花裏,這人再次給了他怪異的感覺。這種程度的配合怎麽看都不像那個酒吧裏執拗的人。那個人不願意接受別人的一點好,被迫接受了也會馬上加倍還回來,和誰都是分清彼此的關係。按照小保的話說就是這種人不能做朋友,利益分得太清不交心。

鄒盼舒對錢財一直沒什麽概念。奶奶在世時都是她規劃的,等到了s市遇到龐飛,再跟隨任疏狂,也都沒有從他手中用過什麽錢出去,更多時候他連個錢包都不帶總是跟著人出門,錢多錢少對他來說都沒有關係。衣服夠穿就好,不需要名牌高檔;吃飯管飽就行,也不要山珍海味;住的要求更低,心愛的人在哪裏,哪裏就是家,租的房子、自己買間小房還是超級大宅都沒有任何不同,隻要身邊躺著的是愛人。在鄒盼舒心底一直都有的夢想就是兩個人一起度過一生,而他就要奔向這個終點。

最後還是在意願住滿了十天才出院,又在龐飛的公寓住了十天,胳膊已經不影響日常生活,膝蓋髕骨雖不曾痊愈,但已經能基本下地行走,隻是還走不快,下蹲也有點困難。慢吞吞的計算了開支,算了好幾遍鄒盼舒也不太肯定夠不夠,他對數字真的不太敏感。迷失給他結餘的工資加上賠償共有差不多5千,他一咬牙隻留出300塊把剩下的全部遞給龐飛,作為住在這裏麻煩他的費用。

“鄒盼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吃我的住我的,就是想用錢打發我,你當我是叫花子呢?”

龐飛這樣高大的男人,竟然喜歡做飯,自從獨居後每遇上傷心事開心事他都喜歡做一大桌好飯菜,但沒有哪一次如這個月這樣做飯都做得心情跌宕起伏。以前是做飯就能平靜,現在是做飯既甜絲絲又很惆悵,不過看著鄒盼舒日漸豐腴的臉蛋,骨裂也恢複得很好,他還是很開心。

他的開心也隻是維持到今天,他知道終於還是要麵對:這個人就是個白眼狼,怎麽都養不熟。那一刀錢他一看就知道差不多是鄒盼舒所有的錢,一股鬱氣隻衝上頭,從未對鄒盼舒擺過臉色發過火的他,此刻也生出了狠狠打他一頓的念頭,扯過那疊錢“嘩”一下甩了個天女散花,這還是他及時收手了,不然這疊錢就被甩到鄒盼舒臉上去。

鄒盼舒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大反應,也從未看過龐飛這樣對錢的態度。看著他氣紅了眼,可能對自己這麽大反應也有點意外的樣子,伸出的手都沒收回去,氣鼓鼓的眼神卻是一副受傷哀痛的樣子。

鄒盼舒回神才想到龐飛沒有前生那些經曆,但不可否認他是喜歡過自己的,哪怕程度也許不夠深,是不是今生從頭到尾自己都拒絕了他,反倒使得他對自己衍生了真感情?鄒盼舒相信人潛意識裏總會喜歡相同類型的人,這是由過往的經曆和性格造成的,就像他前生剛開始之所以會很快愛上龐飛是因為龐飛寵溺他,在這個家裏兩個人的生活非常甜蜜;而後來愛上任疏狂也是因為任疏狂給自己家的溫暖感受,也是寵溺著自己。人心之所向的潛意識,估計沒有誰能抗拒。

這樣的情況令人措手不及,鄒盼舒艱難的蹲下,一張張撿錢,垂頭沉思著該怎麽說清楚。看著這樣的龐飛,他心底很不好受,他體驗過感情受傷的疼,不想今生沒對不起自己的龐飛也去體驗。

但他又不想馬上開口解釋什麽,心裏也悶悶的,一時不知道該可憐前生那個明明和龐飛確定戀愛關係依然被交易的自己,還是嘲笑一下今生再次惹上是非的自己,看看,不用付出肉.體沒有被交易的征兆就好像能擁有龐飛的愛情。可他同時又清醒的知道這些都是虛幻的,一旦自己陷入進去,結局不會有什麽不同,龐飛做不到和家人翻臉,也做不到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龐飛對得到金錢的手段不是鄒盼舒能接受的是非觀,這也是前生最令他深受其害的根源。他隻歎醒來那天就應該離開迷失,找一份別的工作,現在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龐飛看他蹲著撿錢,拖著一條還不能彎曲的腿緩慢的挪動,越看越戾氣橫生,不想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他要好好想想到底怎麽辦,外套都忘記拿急匆匆往外走,門關上前傳來他恨恨的聲音:“別撿了,等我回來再弄。你別想著這麽容易就能擺脫我,沒門!鄒盼舒我告訴你,除非我放手,不然你就老實在這裏呆著吧。”接著就是一陣反鎖的聲音,然後腳步聲也消失在樓道裏。

鄒盼舒愣然,左腿也堅持不住跌坐到地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一地的紅票子,半天才繼續一張一張撿起。

最後鄒盼舒還是把錢都撿起整理好,壓在茶幾上放著,又找出紙筆寫了個對不起的條子一起壓住,才翻出龐飛藏在鞋櫃抽屜裏的鑰匙開了門,拎著自己隨身的小包離開了公寓,鑰匙還是放回去,門隻是關上沒反鎖而已。鑰匙放在那裏,是前生知道的龐飛的習慣,至於如今龐飛會怎麽想自己離開的方式,那就不是鄒盼舒要考慮的事情了。

已到下午三點,沒想到浪費了這麽長時間,看來今天沒法找工作了,鄒盼舒想了想,慢慢移動腳步走向從來沒去過的任疏狂的公司,隻有那個地方有可能會遇見他。現在他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任疏狂的公寓,連小區的門都進不去,公司也不可能進去

,但是他記得公司地址,是淮海路的地標建築,底層有個小廣場,遊人可以隨意停留。

並不太遠的路程他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走到,受過傷的腿已經有點吃不消隱隱作痛起來,鄒盼舒不敢再逞強走來走去,窮人是生不起病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再去醫院了,也不會再有陌生人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好吧。

好在是四月天遊人不密集,站著等了一會,正對著任疏狂公司大門的長椅最邊上空了一個位置。他的身體這段時間被龐飛調理得不錯,但也經不起他自己的折騰,開始發虛頭昏眼發黑,於是顧不上是否還有別人在等,趕緊上前搶著坐了上去,發酸發脹的膝蓋才緩和了一點點。

坐得太急半邊屁股還在外麵,左腿一放鬆從骨頭深處和腳底板心陣陣麻木的刺痛洶湧而來,鄒盼舒呲著牙忍了又忍一動不敢動,上身隻能微微斜向後邊以求雙腿減少壓力舒緩得快些,才剛剛傾斜一點點身體,“哇哇”大哭的聲音突兀的在耳畔響起,刺激得他太陽穴都突突直跳,身體也僵硬著沒敢再動。

等他僵著身子轉過頭,看到明明隻可以坐一個人的位置,除了自己還有個六七歲小女孩也擠了進來,說不清誰先坐下,小女孩側著身子哇哇大哭委屈地瞪著自己,雙手已經揮舞著推向自己的背部,口裏含糊的開始叫囂著疼,擠得難受什麽的,聽不清卻不妨礙周圍的人譴責的目光一律射向鄒盼舒。

一張長椅正常能坐三個大人,多加一個小孩完全可以擠得下,問題是另外兩個人都是粗狂的漢子老神在在聊著天,根本不理睬身旁發生了什麽,先來後到他們也有理,看那樣子哪怕沒理也不會讓人,其中做長椅中間的人,臉上還有條從眼角到耳垂的疤痕,更是凶神惡煞,隻瞪了一眼就再也沒有人敢直視他們兩個人。

那小孩小小年紀也知道欺軟怕硬似地,非要把鄒盼舒趕走,要讓她媽媽坐下。周圍已經開始嗡嗡的議論開,指責他一個大男人不懂得禮讓,竟然和個小女孩搶位置。

鄒盼舒不僅受傷的腿不能動,好的那條腿也同樣陣陣鑽心的刺疼,從腳底心直衝上頭,僵直的根本支撐不住他的體重,隻要他重心一動,馬上能把人逼昏的痛感就湧上頭,加上四周嘈雜的責罵聲,一口鬱氣堵在心頭,他翕張了嘴唇說不出話,隻覺得眼前一黑,猛地栽倒了地上。

眾人隻顧著圍觀譴責,當鄒盼舒昏迷後,又大嚷大叫著紛紛退開幾步不敢上前查看,誰都不想隻因為看個熱鬧就惹事上身,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訛詐是不是病得快要死了,那臉色煞白煞白的,虛汗直冒,腳邊上還丟著個小包。小孩也不敢哭了,她媽媽獨身上前一把拉過自己女兒抱起就走,好像後背有鬼在追她似地腳步飛快。

從頭到尾都看到熱鬧的人開始換了語氣議論,反過來又指責那做媽媽的不會教養孩子,這孩子以後長大了也是個沒教養的人,竟然不懂得給病人讓座,還非要把個虛弱的病人給生生氣昏了。

正值下班高峰,遊客也是外出吃飯的出行高峰,短短一會兒的時間,看熱鬧的人更多了,竟差不多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都不為過,空氣都凝滯不動。一下子弄得外麵的人拚命往裏麵擠著要看個究竟,裏麵的人又總想等著看個結果,你推我搡就是沒有個人上前看看躺倒在地的人。

此時也沒有人注意那棟大樓的大門口,排著兩列正裝的高級職員正在恭送大老板下班。那人冷漠的一張臉,眼裏沒有印出任何人的身影,旁人全都自動退避三舍。他行走間一派自然的貴氣優雅,出了自動玻璃門,隔著綠化花壇就看到廣場上的圍觀,早已沒有好奇心的人,詭異的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