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叫王小小_第十五章 這是一場戰鬥
“那就打吧！”
對麵的老票終於徹底收斂了笑容，很直接的一句話。
“馬勒戈壁的！”
“上！”
……
打過群架沒有？我反正是第一次。
場麵要比我想的更加熱烈，也更加的混亂，在我還沒有動起來的時候，身後的胖子他們已經衝了出去，高高的揚起手中的板凳腿。
喝罵聲，撞擊聲……
各種各樣的動靜不停的響在我的腦子裏，那種血液充斥腦子的速度非常的快，要比你自己預料的快的多！
雖然我沒有看到自己的眼睛，但是我卻知道它一定紅了，而且要比我自己想象的更紅一些。
再沒有任何的猶豫，我直接就衝著那個老票衝了過去。
“嘭……”
我沒有想到，完全沒有想到，僅僅一個照麵，我就直接被踹了出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我整個人都跟著冷靜了下來。
而剛剛發生的這一幕，除了老票跟我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經眼紅了，我已經看到有人鼻血濺在旁邊的石牆上。
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幸好剛剛我停的速度也比較快，所以雖然被踹到了，但是卻並沒有什麽感覺。
眼看老票已經再次撲了過來，這次我謹慎了許多，提防著他抬腿直接跟他撞到了一塊，然後一拳揮了出去，卻不料被他躲了過去。
但是，這一下我已經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幾乎是順勢，快速的抬腳我就踢在了他的腰間，一個趔趄就將他踢了出去。
“嘭……”
就在我打算繼續往前麵的時候，背後猛地就是一聲，然後整個人朝著前麵跑出去兩步，回頭就看到一個混蛋居然給了我一棍子。
*！
暗罵了一句，顧不得再去管老票，我就朝著這個偷襲的逼崽子衝了過去。
抱著他的腦袋，兩肘子就被我打翻在了地上，就好像是一隻大蝦一樣的滾來滾去。
媽的！
不過這就是群架，我再回頭就看到那邊的老票也是這樣，已經跟其他人幹了起來。
幸好，我們班的同學的雖然有好多並不知道名字，但是卻也混了個臉熟，所以我總算是可以認出來該揍誰。
挨打……打別人……然後繼續挨打！
我的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蹭破了，鼻血糊在了胸前，然後跟著是眼角腫了起來，直至最後左眼都好像沒法正常睜開。
不過沒時間去管那些，我……正打架呢。
到後來，我已經不去管到底誰是自己人，誰又是該被揍得，反正是看到有人屁股朝著自己，衝上去就是一腳……
隻要有機會更是趕緊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汗水濕透了我的頭發，衣服也是如此，黏糊糊的貼在身上……
很難受，不過更加難受的是自己感覺好像肺要炸了一樣，那種快速的起伏我看在眼裏都有一種很不放心的感覺，似乎下一刻他就會破掉一樣。
我看到胖子已經躺在那邊了，看上卻是累翻，三毛我都找不到在哪裏，隻有棍子
還生龍活虎的揮舞著拳頭，那個被他抱住的小子眼睛都要翻出來了，他還在不停的擊打著那小子的腦袋。
打群架……好累啊！
這就是我唯一的感覺，而腦子裏也隻剩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允許倒下去，絕對不允許！
這種肉搏戰還在繼續著，終於在某一個時刻，大家都停了下來。
因為……站著的人隻剩下我，還有棍子，以及不遠處靠著牆壁的老票！
除此以外，這個巷子裏隻有所有人大口大口呼吸的聲音。
二對一？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胖子站了起來，喘的好像要死了一樣，居然站了起來，這個家夥這次又出乎我意料了。
所以，現在的局麵是……三對一！
一步步的，我們三個人都走的很慢，朝著老票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隻有三四米的距離時，那個家夥衝了過來，不料也不知道腳尖嗑在了什麽東西上麵，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地上，然後終於是爬不起來了。
“*！”
胖子的熊掌不停的踩著老票的背，口中大聲的罵著，不過我看估計也沒使多少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又贏了。
“啊……我們贏了！”
胖子停了自己的動作，然後又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然後仰著頭大聲的喊了一句，聲音仿佛是要穿過整個巷子傳到外麵的大街上一樣。
“我們贏了……哈哈。”
“贏了……”
“我就說我們不會輸得！十三太保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因為胖子的這一聲，巷子裏熱鬧了起來，那邊一直看的大黃狗他們還站在那裏，地上原本趴著的那些家夥都慢慢的爬了起來。
有的人留著血，有的人腫的就仿佛是豬頭一樣，不過所有人都抬著頭，帶著笑。
我們贏了！難道還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
沒有了……至少十四歲那年……沒有了！
終於，所有我們的人都站了起來，不過對麵卻沒有人再站起來，就連老票也是如此，大概是實在是沒力氣了，又或者是不想起來了。
不過，管他呢！
“來來來！咱們大家合影留念！哈哈，爽！”
“對，合影……到時候就在照片的下麵打一行字，上麵寫……決戰十三太保全麵告捷！快來，我手機就在兜裏呢……臥槽！我的屏破了！媽的，我剛買的新手機……”
“行了，破就破了，誰讓你那麽嘚瑟的，打架還帶在什麽身上，不是活該是什麽……哈哈，用我的！我的沒有破！”
“……”
每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哪怕大家每個人都掛著彩，步履蹣跚。
“大黃狗，過來幫我們照相！”
看了一圈以後，胖子朝著那邊大聲的喊道。
那個大黃狗也顯得灑脫，直接就過來將手機從胖子的手裏接了過來。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把校服丟在天上啊！一定要統一！一、二、三……哈哈”
隨著胖子這一句話喊完，所有人都笑了，巷子裏也隻有我們的笑
聲。
這張照片當時照的怎麽樣，我完全不記得了。
我隻知道很久以後，而立之年的我很多東西都已經塵封的時候，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張照片，然後……淚流滿麵……
三毛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人堆裏爬了出來，然後跑去小賣部買了一整條煙，然後就有了一夥鼻青臉腫的少年人蹲在牆邊大口吸煙的情景，大家那天都談了好多以後才離開的。
有過去，有未來，有理想，還有女孩……好吧，大部分都是女孩。
胖子那個無恥的家夥居然跟那幫激情澎湃的騷年分享了他破除的經曆……我當時一口煙差點都沒吐出來。
更好玩的是，那個學習委員似乎是有些尿急，但卻非夾著腿，眨巴著眼睛，一邊發抖一邊聽完了胖子秒射的故事。
我當時真想問他，胖子秒射跟他到底有什麽關係？就不怕尿褲子嗎？
一夥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去，看他們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我似乎都比他們更加擔心到底回家以後該怎麽跟爸媽交待……
本來想著去菜市場幫幫我媽的，但是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了，所以跟胖子幾個分道揚鑣以後，我一邊獨自往輝煌那邊走去，一邊暗自慶幸自己真是太聰明找到了這樣一份工作。
一天又這麽過去了，過的飛快。
進了ktv，結果莫貝兒還沒來，我也沒有到上班時間，白天的那個小子還沒有跟我換班，所以我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路過莫貝兒跟康漫雪那個屋子的時候，我順勢就瞥了一眼，結果好巧，就看到了桌上一個非常大的蛋糕，包裝的很精致。
誰過生日？沒人啊？
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就一步邁了進去。
好吧，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過……我就進去看看，誰又知道呢？
於是，幾秒鍾以後，我就站在了這個蛋糕的前麵。
真的是生日蛋糕，因為我看到了那幾個英文字母，而且……旁邊還有一張卡片。
很自然的，我將卡片拿在了手裏。
生日快樂！
隻有四個字，後麵是一個心型的圖標，中間寫著英文的我愛你！
雖然不知道這蛋糕是誰的，但是這卡片上的字我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康漫雪寫的！絕對不會有錯！
我抄了她兩年的作業本，怎麽可能會認錯！
隻是……這張卡片是她寫給誰的？
我一下就覺得有些難受，非常非常的難受……難受的好像整個人就想立刻坐在地上，然後躺下去。
不過總算……我還是從這個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回到自己那邊，接著關上了房門，重重的倒在床上。
她到底是寫給誰的？
她有喜歡的人……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我越發的悲傷，但是這種悲傷卻突然就變成了一道靈光。
明天是……我的生日！
對啊，明天正好就是我的生日！為什麽我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了？
這麽說這個蛋糕是給我的？
毫無理由的，心情好了……非常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