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密達小姐

思密達小姐

雷剛的離開引起了阿裏的關注,張章自然不想讓他對雷剛再繼續探索下去,畢竟比起自己被徹底偽造過的身份背景,雷剛經不起查,最重要的是,雷剛絕不會是這隻沙漠禿鷲的對手。?

於是張章把準備坐到他身邊的阿拉伯女人給推到了地上。?

女人一聲驚呼,拽回了阿裏的注意力。?

“不喜歡?”阿裏的視線從女人的身上移到了張章的臉上。?

張章不悅的笑,那雙眼似乎因為雷剛的突然離席而染上了幾分惱怒,“我男人還在,就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怎麽走了?不喜歡我的安排?”?

“他很幹淨,你知道的,我們這類人總是會被過於幹淨的東西吸引。”這麽說著,張章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阿裏身邊那個與這種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

“你會慣壞他的。”?

“我心甘情願。”張章笑眯了眼,視線移到了向碩身上,這小子遊刃有餘的戲弄身邊的女人,很適應這樣的環境,典型的玩家,逗得女人嬌喘不已,看來晚上要帶回去了。?

這邊阿裏對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揮了揮手,讓她先離開,然後把一直陪在身邊的女人推了過來。?

“讓她陪陪你吧,在外麵你該多發展一些樂趣,否則大家都不會盡興,這可是我最近很喜歡的女孩。”?

黑發黑眸的女人麵色平靜的坐到了張章的身邊,穿得並不暴露,裁剪合適的小西裝穿在身上,甚至有些白領的意味。?

張章之前就對這個女人有所留意,五官精致漂亮,態度既不獻媚也不疏遠,很沉默的坐在阿裏身邊幫他倒酒,張章還以為這是阿裏的秘書。?

“你的人我怎麽敢碰?”張章這麽說著就想把人給勸回去。?

阿裏卻抬起手打斷了他的動作,“別那麽介意,兄弟,喝酒聊天而已,我怕你的男人一走,你也會跟著離開,要知道,這是專門為你舉辦的聚會。”?

張章失笑,“他還不值得我這麽做,現在任何人都不能打斷我和你的聚會。”?

阿裏大笑了起來,舉起了酒杯,遙遙一敬。?

宴會還在繼續,向碩被阿裏的手下灌了不少酒,反而張章因為和阿裏的身份對等持平,大家不敢對他過於放肆,所以張章僅僅和阿裏在對飲,腦袋裏還很清醒。?

按照每次的規律,這種宴會在三個小時後就要開始進入□,燈光會被調暗,音樂和舞蹈也進入了曖昧的階段,男人和女人的互相挑逗就會越來的誇張明顯化,甚至會發放一部分的‘冰’讓大家玩的更愉快。?

當然,會被‘冰’控製大腦的人大部分都是中低層的人,像阿裏和張章是絕不會碰這種東西,他們情願用酒精去提高興奮度。?

為了應景,張章還是把手摟上了亞裔女人的細腰,慶幸著雷剛幸好提前離開,要是讓他見到這種情景,怕是好不容易製造出的那些好印象就全部打了水漂,重回到零。?

亞裔女人捏著酒杯看向張章,曖昧的光線下,那雙眼帶著隱約的風情,然後抿嘴輕笑,不等張章做出回應,就將頭扭到一邊,手掌遮擋著自己的嘴,仰頭,一飲而盡,接著轉身看向張章,眼底帶著挑釁,染了酒精了嘴唇色澤瑩亮紅潤,飽滿的色調引人一親芳澤。?

張章的眸色暗沉了幾分,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不得不說,阿裏的眼光是很毒辣的,摟在懷裏的女人能夠很好的引起男人的征服欲,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恰到好處的吊起胃口,讓人很想把這身小西裝給扒下來,欣賞她又哭又叫難以忍耐的表情。?

而更悲劇的是張章已經禁欲很久。?

自從雷剛再次出現後,他長期就處於一種饑渴的狀態,雖然忍到不能忍的時候他也會求助自己的手,但是事實證明這種發泄方式效果有限。?

“難道要我喝三杯嗎?”亞裔女人用韓語問道。?

張章笑了笑,直接從她手裏接過了再次盈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亞裔女人笑了笑,扭過頭捂住了嘴,輕輕的吐出了彌漫酒香的氣息,然後困窘的一笑,“很抱歉,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我的酒量也不好。”張章用韓語回道,眼底壓著笑,挑逗般的看著她,“我們很合適,不是嗎?”?

亞裔女人含蓄的笑了笑,“那麽……意思是不用喝酒了嗎?”?

“這種場合……你認為呢?”?

亞裔女人的眉心微微一簇,轉身又拿起了酒壺,張章卻抬手壓住了她的手腕,“還是說你想喝醉?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他用下巴比了比那邊正因為吸食了‘冰’而情緒高亢的人群,“想試試嗎?”?

亞裔女人急忙搖頭,“不,我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

在這種代表墮落和糜爛的場所,出現這麽一個還算幹淨的女人,讓張章的心思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按耐下,僅僅是摟住了她的腰,“那麽……我們隻能聊天談心咯?”?

“說些什麽?”女人轉頭專注的看他,但是似乎不太適應腰上的手一樣,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脫離出去。?

這種小動作真是像貓的爪子一樣撓在了人的心尖上,張章的手臂用力,將人抱緊了幾分,“別再亂動了,否則今天晚上我的男人會吃醋。”?

女人的身體僵直,看向門口,濃麗的睫毛眨了眨,“是剛剛那個男人嗎?”?

“嗯。”張章點頭,“所以放心,我不會動你。”?

女人鬆了口氣一般,白皙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潮,羞怯的點了點頭。?

張章和阿裏他們在一起玩樂,很少會在三點前散場,而通常那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醉生夢死的狀態。?

張章中途一直沒有出去,而雷剛也一直沒有進來過來,張章甚至不確定雷剛是不是還在門外等著。?

所以就在他喝得微眩,幾乎忍不住要對這麽亞裔女人動手動腳的時候,他終於決定提前離場。?

當然,向碩也隻能腳下不穩的跟著走了出來,隻是一直陪著他的女人也一起被帶了出來。?

屋外的夜色正濃,月朗星稀,夜晚的沙漠區域依舊很冷,張章被清冷的空氣一吹,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

亞裔女人把他送出了門,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走進了屋。?

然後張章很無奈的看向了默默站在門口的雷剛,然後指著自己的臉頰問,“需要消毒嗎?”?

雷剛在外麵吹了一夜的冷風,精神並不是很好,甚至大腦都有些遲鈍,隻是淡淡的看了張章一眼,扭過了頭。?

場麵瞬間冷了下來。?

向碩哈哈的大笑,“來,頭兒,我幫你消毒。”說著抬起了手臂摟住張章的肩膀作勢要親,卻在下一秒將高高嘟起的嘴唇落在了女人的臉上,‘啵!’刻意製造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然後向碩滿足的砸吧著嘴,“臭男人沒意思,還是你好,嗯~寶貝~”?

阿拉伯女人嗔怒著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

雷剛這才找到之前自己離開房間時的情緒,眉心瞬間蹙緊,目光染上了銳利。?

張章再次慶幸雷剛提前離席,就連這種程度的都受不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怕是不用再掙紮了,乖乖貼上永不錄用的標簽。?

於是,張章拍了拍向碩,讓他帶著人先走,然後才看向雷剛,“喝得有點兒多,不介意的話,扶我回去吧。”?

雷剛點了下頭,似乎因為讓他最感冒的向碩不在,麵色緩和,抱住了張章的手臂。?

“每次都這樣嗎?”雷剛在路上問他。?

張章從語氣裏聽出了關心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確認這些日子的忍耐不是沒有效果,“也不是,隻是大部分時間吧。”?

“應該沒有人灌你酒。”?

“那我也得讓自己喝啊,你不知道嗎?酒後吐真言。大部分人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雷剛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一路上到二樓,兩人之間都很安靜,頭頂上的燈光灑下來,張章的視線還是忍不住轉到了雷剛泛出金屬色澤的肌膚上,眼底的火花開始跳躍輾轉。?

這樣的社交場合,張章並不陌生,自己總有著一套應對方式,甚至可以說,已經有些免疫到厭煩。?

但是今天的情緒格外的衝動,指尖酥麻發癢,很想在這個肌膚上溫柔的撫過,徹底的品嚐雷剛的味道。?

或許,會對那個亞裔女人有興趣不無道理,女人與那種環境格格不入的表現,帶著幾分禁欲的神彩,讓他不由的聯想到雷剛。?

雷剛就像毒品,而他是染上了毒癮的癮君子,難以自己。?

張章不動聲色的深深吸了口氣,將雷剛的味道吸進了肺腑,細細的品味,舍不得般,一點點的溢出來。?

口幹舌燥,有個部位自己已經漸漸蘇醒了過來,發熱發燙。?

張章的腳下微軟,又往雷剛的身上壓重了一份,雷剛急忙加大了力氣。?

摟在身上的手,隔著衣衫,散發出灼熱的溫度,擴散到全身,像是連骨頭就被燒灼得酥掉了一般。?

張章的身體越來越熱,讓摟著他的雷剛疑惑的看了一眼。?

張章眨著眼,眼波流轉,勾著嘴角笑了笑。?

雷剛想了想,加快了腳步。?

阿裏為他們在二樓提供了一個客臥。?

推開門的時候,雷剛並不意外房間中間擺放的那張巨大的雙人床。?

或者說,隻要出任務的時候,雷剛甚至不可能擁有單人房間的可能性。?

他和章四少的情人身份已經天下人皆知。?

雷剛把門反手關上,然後把張章扶到了床邊坐下,遲疑了一下,單膝跪在床邊準備為他脫衣服。?

張章散亂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抓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頭,“你去洗澡。”?

雷剛眉梢微揚,但是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但是沒有去浴室,隻是微微的退了一步脫去外套。?

張章勾著嘴角笑了一下,自己站了起來,開始圍著房間邊走邊脫衣服。?

外套,襯衣,甩在地上,赤.裸的上半身展露了出來,古銅色的子彈吊墜隨著他的走動搖擺,發出厚重的古銅光澤。?

然後是皮帶被抽離,褲鏈被拉開,肌肉緊湊均勻的背部彎曲成弓狀,褲子滑到了地上。?

雷剛將目光移到了一邊,突然有些不太自在。?

張章脫衣服的順序很正常,但是動作卻詭異的有些不太對勁,像是在作秀一般,速度很慢,恰到好處的活動身體,讓雷剛詭異的聯想到了脫衣舞。?

如果有音樂的話,這個男人一定做得出來吧??

雷剛有著狠狠揉下眼睛的衝動。?

隻穿著單薄布料的男人轉過了身,像是在命令般,加重了語氣,“快去洗澡。。?

雷剛轉頭看他的瞬間,目光變定在了他的腹部,貼身的布料將興奮充血的部位形狀完全勾勒了出來。?

然後男人像是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故意的一般,就這麽走了過來,手指插.入發隙梳理了一下,對他眨了下眼,落下來的手覆住了手表,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在表麵上敲了兩下。?

這是一個暗語。?

有竊聽器或者監視器。?

張章帶在手腕上的手表可以大略檢測出這個房間的安全程度。?

雷剛的神經瞬間繃緊,轉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