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2章 迷戀

其實也不能怪她沒有認出來,現在的宗文和廟宇的宗文完全是兩個人,光明寺裏的宗文溫文儒雅,看上去體弱多病,而這個宗文看上去是身姿挺拔,武功極為高超的樣子。她不僅開始懷疑這裏麵是有什麽古怪,但是她什麽也想不出來。

宗文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不知姑娘所為何事,居然跑得這麽急?”

紅杏是知道蘇公子與他的關係的,她便走上前來,問:“請問宗文莊主,可知蘇公子現在在什麽地方?”

宗文聽到紅杏這麽問,便知道是傅雅君出事了。他將輕浮的神態收斂起來,板著麵孔嚴厲的看著紅杏問:“傅雅君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紅杏被宗文的表情嚇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山雨竹,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幫助,但是山雨竹處時也是一頭霧水,原來她並不知道蘇子祺和宗文的關係,再說山莊裏也幾乎沒有人知道。

宗文很快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激動,連忙收斂了起來,他安慰紅杏說:“,你別怕,先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紅杏想了想,還是先將事情就告訴了宗文,畢竟蘇子祺現在和傅雅君的關係十分僵硬,她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之後是不是真的會來幫助傅雅君,而傅雅君現在是宗文的座上賓,她也隻能賭這麽一次。

宗文聽的紅杏的話以後離開了她們,在附近走了兩圈,又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紅星又跪下來,看著他說:“奴婢確定,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千真萬確。”

宗文便知道,這下事情並不太妙了。

其實,傅老夫人的失常,他也有所耳聞,畢竟這是他的山莊,這上麵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了若指掌。

宗文年輕的時候,也曾學過一些玄門道法,對於傅老夫人表現出來的種種也是略知一二,老夫人恐怕在世不久,受了一定刺激之後魂魄不全,導致她同時身處陰陽兩界,不過估計她原先也做過不少虧心事,她這幾天,想來有不少她的老朋友來這裏看她。

在最後,她已經分不清什麽事現實,什麽是幻想,傅雅君想是有意利用這一現象,想要掏出些什麽?沒想到傅老夫人,如此輕易的就死了。

而老夫人的那些朋友們,恐怕有人乘著傅雅君心神動搖的時候,附上她的身。

宗文收起手中的扇子,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山雨竹也沒有閑著。

她細細觀察著紅杏。見她雖然滿頭大汗,步履淩亂,但是身上倒也沒什麽外傷,又越過紅杏看著她身後不遠處那群侍從,這些侍從都是宗文小心翼翼培養出來的,連她都沒有權力調動這些侍衛,現在有人將他們從縹緲峰上調下來,而他們出現在這座山莊,卻沒有任何人通知她,她居然對這些一無所知。

想來,宗文是刻意隱瞞著她,能夠調動這些侍衛的人,除了宗文,她目前還不知道第二個,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連丫鬟都知道,而自己這個心腹卻一無所知的人。

山雨竹想到這裏不禁有些失落

,又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宗文的差距在擴大,她其實十分不想下山,每一次下山,這種感覺便更加嚴重。

她看著表情嚴肅的宗文,仿佛從來沒有見過他似的。

宗文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但不代表他沒有,可在她麵前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那幅輕佻的樣子。

有段時間,宗文不得不偽裝的體弱多病氣喘籲籲,但在那時,山雨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完全看不透他。她原本以為,自己對宗文的了解程度,至少是遠超過山莊中其他的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山雨竹都十分為這個感覺自豪,她自然永遠無法作為宗文的身邊的女伴,但她可以,無限期地貼近他的心靈。

但是現在,這種自豪也徹底消失了,她都像是隻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來。

宗文此時已經有了主意,他來到紅杏麵前說:“你且放心,我這就去看傅雅君,你現在立刻去找蘇子祺。”

紅杏聽了他的話,大喜過望,她以為他們是打算將她丟回那個院子裏,卻沒想到他居然願意讓自己去找蘇子祺。紅杏又要下跪,卻被宗文手眼疾手快攔住,說:“你也不用這樣戰戰兢兢,剛才才下了雨地麵上還有水,你一個姑娘家,跪久了對身體不好。”

他這一番話說的紅杏麵紅耳赤,這是紅杏少見的和其他男性離得這樣近,她明白自己和宗文根本不可能差再產生什麽交集,可是當下這片刻的接觸,也隻得讓她在一個漫長的時間裏回味。

紅杏紅著臉,輕輕對宗文點頭,她欲言又止的打量著宗文,宗文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嬌俏的小丫鬟,忍不住還想再上前逗逗她,卻被山雨竹拉住了衣袖,山雨竹麵無表情地對他搖了搖頭,他也隻得作罷。

宗文順便對山雨竹說:“你呢?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山雨竹實在不想再摻和些這裏的事,她害怕宗文這一曲,又會卷入什麽紛爭中,原本的計劃也會被打亂,她不安地問:“你可要快去快回,不要被人家的美色所惑,弄得我們又要在這裏逗留好久。”

宗文自然明白山雨竹的意思,他點點頭說:“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麽時候沒有辦到過?我就是去看看,沒別的意思。”

山雨竹這才放心,離開這裏往回走。

宗文看著山雨竹遠去的背影,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哪一點惹到了她,她為何又開始對他冷淡起來,他原本想借著這一次,好好探聽她的心意。如此,這輕易就會被突發事件打亂,這讓宗文有些不爽,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們將來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就算她眼下對他有什麽誤會,等事情結束以後,他們回到了縹緲峰,他自會想辦法慢慢慢慢解決。

宗文便拍了拍紅杏的肩膀,叫她放心又安慰了她幾句。

當宗文經過那些侍從的時候,他看了他們一眼,不禁為蘇子祺有些感歎,沒想到他居然,將這些人都從縹緲峰中帶了出來,全都不告訴他一聲,真是可惡。宗文

有些恐懼,因為這是蘇子祺第一次這樣重視一個女子,他與傅雅君從來沒有好好接觸過,除了最開始演戲的時候,他踹了了傅雅君一腳之外,他便再也沒有與傅雅君見過麵,他也對傅雅君的印象也隻是極為簡單的一句話,她長得十分美貌,可究竟怎麽個美貌法?他已經記不清了。

這樣想著,他便施展輕功快速離去,很快這原地,又隻剩下紅杏以及跟著紅杏身後的那一幫侍從。

紅杏還是原地回味著與宗文的短暫接觸,但她跟傅雅君的感情也成功的喚回她的理智,她歎一口氣,又趕忙完蘇子祺身邊去。

蘇子祺原本不應該對發生的一切如此後知後覺,其實他現在根本都沒有知覺,他在送出糕點之後便借酒消愁,坐在扶手上看著翻飛的荷葉,一杯一杯的桂花酒不停的往下灌,頗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他每喝上一杯,心裏就好受許多。

他不知道傅雅君收到他的禮物之後,會是什麽樣的感覺,他像發了瘋一樣猜測著:她會不會喜歡?會不會厭惡?會不會直接叫人原封不動的退過來?傅雅君會說些什麽話?

這些東西攪得他心神不寧,他也隻能通過借酒消愁的方式來獲得片時的安寧,可是這也隻是他以為而已。

蘇子祺發現,自己喝醉之後,傅雅君非但沒有遠離他,反而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知道這是酒精所造成的幻覺,可還是忍不住迷戀這種幻覺,他越喝越多,近在咫尺的傅雅君正在旁邊輕柔地看著她,對他微笑,他都能聞到她頭發上的清香,蘇子祺越喝越多,最終差點整個人都跌到水池裏去。

侍衛一直暗中注視著蘇子祺,在蘇子祺差點接觸水麵之前,將他拉了上來,蘇子祺此時已是連站也站不穩了,侍衛看著蘇子祺這副樣子十分心痛,也對傅雅君充滿厭惡,因為他從來沒有發現,蘇子祺對哪一個女人這樣盡心盡力。

他還記得蘇子祺決定做桂花糕,表達自己心意的時候是怎樣的天真幼稚。

那個時候,蘇子祺看著望窗外,風雨交加。

他一身單薄的長衫,站在欄杆前,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風雨濕的差不多了,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襯出他完美的身軀,蘇子祺看著岸邊被豐裕打得搖搖晃晃的桂花樹,突然想到,傅雅君現在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她會想我嗎?他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有些可笑。

同時,他像著了魔似的,燃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蘇子祺又看了一眼桂花樹,便將侍衛找來,說:“給我找一本做糕點的書來。”

侍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飛快地完成了任務,蘇子祺拿著書,一路狂奔進了廚房,從最基本的開始,手忙腳亂,不知道費了多少材料,才勉強做成一盤小糕點,蘇子祺,充滿期待地將糕點交給侍衛,讓他遞給傅雅君。

到現在侍衛還記得,傅雅君的不滿不在乎的冰冷神態,一想到這,他不僅蘇子祺人所受的種種委屈而感到悲憤交加,同時也就更加怨恨傅雅君

(本章完)